大翰之谜(14)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手按住心口,那里正在乱跳,百里明月的面色变了几变,仍是不改苍白。
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是吓不住连青。
连青笑着,不说话。
“团子,带那人过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变态的女人,她终于忍不住,在这场较量里,她本来站在上端,看着底下人的生死挣扎,竟然有一天有一个人煞那间在必输局里反下为上,让她成为那任人刀割的人。
门外的团子应声离去。
连青不着急,昨天看苑清除了状态不太好,其他并未受什么伤,她又给百里明月下了毒,他大约不会有事。
不过这时候带他走,不是好主意,但是她又一下子拿不住百里明月,心中有些纠结。
罢了,带回去她自己看着吧,起码自己放心。
“二皇女不必紧张,我只是个女人。”看着窗下,热闹的小摊贩卖命的叫着,连青站起了身子。
“你哪里是个女人。”百里明月冷笑。
“且不管我是不是女人,我的条件不改,这王位,你给或不给?”做人,被咬了,决不能转身离开,要把咬她的那人牙齿全部拔下来。
“你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若非你绑了我的人,我如何会来这里?您虽然高贵,但是我亦不低贱,没必要被你牵着走不是?”她笑,笑的妖娆,笑的绝艳。
门在这一刻打开,苑清有些略白的脸正好瞧到了这一场芳华。
有些人,不需要姿态,就可以成就一场惊鸿。
有些人,不需要做作,就可以霎那着烧人眼。
她不美,却让人无法不惊艳。
那样肆意的笑着,又岂是一般女儿家可以比的?
面上略白的颜色即刻被红色取代,苑清眼睛收起,心脏已经忍不住多跳了几下。
他就知道她会来救他。可是知道内容后,他彻底被这个女人征服。
女人不可怕,会武功的女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心计又有武功的女人。
连青就是这种女人。
“连青!”
“我在,我只想听结果,给或者不给?”她依旧在笑,眼睛弯月一般,看起来柔和无比,却透着道道狠戾。
“若我登上皇位,就给你!”似乎下了决心,百里明月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不,我想二皇女搞错了,我不管谁是下一个帝王,我都会是大翰的王爷。二皇女你说是么?”
百里明月有心计,若不逼着,何来的位子?有心计遇上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苑清惊得睁大了眼。他方才听到了什么?她在讨要王爷的位子?大翰虽然女子可以争夺皇位,还真未听到女王爷的。
“你!”
连青不再接话,眼睛扫了眼苑清,浅浅一笑,算是安慰。
良久,在连青的所有耐心终于被磨尽,面色也是阴下去欲拉着苑清走的时刻,百里明月才单手拍在桌子上“好。”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嘶哑了很多,想然想过了太多东西,做了太多决定,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答应你给你王位,可是那万两黄金不可能,我并非银库,拿不出这么多金子。”
“无妨,既然可以得到王位,我只要百两黄金好了。”连青淡淡一笑,神色不惊。
这场赌局里,百里明月必输。所以王位,必得。
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敢开价。
对面,百里明月有些颓废的摆了摆手“你们先走吧,十日之后我必然依言而行。”
“十天?”连青挑眉。
“你莫要管了,我说道自然做到,到时候我会让团子捎信给你。我的解药,也请你先给我一半。”突地抬眼,她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与不愿。
“说的不错,我拿到一半,自然要给你一半。”她说着在袖子中掏出一粒丸药,掰成一半递给百里明月。
百里明月叹息一声,抬手接过那半边药丸放进口中。眼光一黯,抬手一挥“团子,黑子,给我把那一半药丸抢过来!”
团子黑子早已经蓄势待发,此时听到百里明月的话,顿时冲进了屋子,在连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苑清又拉回了手中,一把匕首放到苑清脖间。
连青眯眼,嘴角一挑“二皇女说话不算数。”
“兵不厌诈,你不懂么?”百里明月一笑,心中缓和了不少,敢跟她斗,她不会放过。
“自然是懂得,挪,那一半给你,你把他给我。”将另一半拿出来,她望着苑清叹了口气。
苑清面色一白,喃喃道“都是我,我就是个累赘,又给你拖后腿了。”
“无妨。”
语毕,手中一空,另一半药丸顺势滑到了百里明月嘴里,她突然大笑起来“你终是嫩了些,小小
年纪跟我玩心眼。殊不知我斗心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呆着呢!”
连青挑眉一笑,看了眼百里明月,其实她论起来,真的跟百里明月差不多大,百里明月,今年二十七,而她在现代时就二十七了,且在古代又呆了不到一年,论起来还是比她要大些的。
她在黑暗中生活,学会杀人,绝对比百里明月要早。
“是么?二皇女觉得刚才那半颗就是另外一半的解药么?”她早就料到百里明月来这手,如何不防着?
百里明月闻言一颤,道“难道不是?”
“二皇女现在可有觉得心口闷痛?”
伴随着心口阵阵疼痛起来,她大骇的叫道“为什么不是解药?!”
“我从没有说过那一半是解药,我给你的一半确实是解药,但是另一半却不是。这种药相榜而生,却并非一种药,所以要是使用,必须分开。一半是解药,一半是毒药。”
“你!”
“二皇女说了,这叫兵不厌诈。我带着苑清先走了,王位到手后,自然会奉上那一半解药。”团子和黑子再也不敢拦着,这个女人哪里像一个女人,心计了得。
百里明月则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之后快。
她算计别人一算计一个准,今日却在一个女人身上载了两个跟头,如何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