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给你幸福
姬御北将她搂得更加紧了一些,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姬思雅一眼,转身走向别处,还不忘低声对怀里的小女人宠溺地说道:“走,爷带你到那边看看,刚才有瞧见新端上来的食物,新鲜得很,估计你会喜欢。”
“唔,好。”安千晨一听说有吃的,就觉得自己已经很饱了。她从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好像已经吃了不少了。可姬御北天生就是个不喜欢接受拒绝的人,她除了再吃东西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事情做,便乖乖地享受他的专属服务。
姬思雅远远地看着,心里恨得牙痒痒,无论如何都不服气。
良久,凌歆瑜轻叹一声,“思雅,别这样。”
“嗯,我知道了,妈。”姬思雅扭过头去望着母亲,勉强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随即垂下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端起手中的红酒喝着,却什么滋味都感受不到。
三哥,你的心……真的好狠,好狠!
自始至终,凌流月都深深地望着姬御北,他站在人群之中,目光也总是跟着姬御北而动。
刚刚的那一幕,让凌流月深深地感觉到,小北对安千晨的情感,不是一般的深,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地危机感。
不一会儿,宴会正式开始了。
凌家目前的当家人凌千森带着凌流月走了偌大的高台,对着话筒向诸位隆重的介绍他的独孙凌流月:“感谢诸位前来参加凌某举办的晚宴,今晚凌某主要是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一直在国外生活的孙子——凌流月。从今天开始,凌某将正式退隐凌氏企业,所有大权都交给流月去打理。还请诸位流光的前辈们多多照顾他,有劳大家了!”
他的话刚落音,众人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但是,每个人都心思各异,他们对凌千森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独孙感到很是好奇,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地问是哪来的孙子。
毕竟当年凌家的惨案,大家也都还记忆犹新。一夜之间,凌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莫名死亡。就在大家以为连凌千森都惨遭毒手时,他却又出现在众人面前,抛却失去子孙的痛苦,韬光养晦,继续在T市里生存。
也多亏他的大女儿凌歆瑜从中帮助,才使得凌家没有再遭受更大的冲击。人们也明白,凌家的暂时销声匿迹也只不过是暂时的,终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刚才宴会正式开始之前,已经有人调侃似的问凌千森,是不是外面有什么风一流债,所以最后得了一个这么大的孙子。凌千森避重就轻的搪塞过去了,并没有正面回答。
接下来,由凌流月说上几句话。他站在话筒前,淡然浅笑,一双蓝色的眼眸若有似无地扫过众人,落在那个并没有听他们讲话的姬御北身上。
此时的姬御北正在给安千晨挑选食物,似乎总想着把她喂养得结实一些。对于自己这个莫名又“活”了的大哥,似乎没有太大的关心。敛去心底的些许失落,将目光重新挪回正等着自己开口的众人。
“大家好,我是凌流月。感谢爷爷为我精心举办的这次宴会,也感谢诸位的大驾光临,更感谢那些与我息息相关的亲人朋友……”凌流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扬起,大厅里的那些花痴女们纷纷呼吸一窒,老天,这声音真是太好听了!
她们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目光,只想快些跟凌流月来个一夜恩爱才好呢!
姬御北淡淡地抬眸看了高台上的凌流月一眼,他刚才说的息息相关的亲人朋友,里面一定不包括自己。因为,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什么关系了。纵使身体里还留着同样的血,但是凌流月整个人给自己的感觉,都那么陌生和诡异。
仿佛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些什么介质把那一层血缘关系给阻隔住了似的。
“撑死我了,肚子好饱……额,御北,你在发呆想什么呢?”安千晨诧异地看向姬御北,好奇地问道。
姬御北回过神来,淡淡地垂下眼帘,“没什么,只是在听高台上的人讲话。”说着,他低下头看向安千晨扁扁的小腹,“吃这么一点就饱了?你得多吃些,把身子调理好了就准备为爷生儿育女吧!”
“……”安千晨嘴角一抽,调理也不是这样胡吃海喝的吧?但是,听到他的话以后,安千晨的脸忍不住就红了。
她心里也莫名地期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到时候,自己好好地把孩子喂养长大,绝对不会像她父母亲似的把自己抛弃……
落寞的神色倏然袭上安千晨的眼角眉梢,姬御北疼惜地将她揽入怀中,感慨地说道:“如果你想要找到你的生身父母,我可以帮你寻找……”
“少来了,别告诉我你之前没寻找过。”安千晨打趣地说道,真心不想再找什么父母了。她自嘲地笑道,“他们当初既然狠心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就已经打定主意不要我了。”
姬御北恶寒,他的确有查过,但是消息飘忽不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线索。他轻咳一声,“或者是别人把你放到孤儿院门口呢?你何必那么确定的说是他们放的,事情相隔久远,那时候又没有发达的科技监控,查起来是有些麻烦。”
“算了,还是不要寻找了,这样或许我可以认为他们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把我扔下的。”安千晨扬起唇角,眨巴着萌宠毕露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道,“现在我也生活得挺好的,不是吗?”
姬御北先是一愣,随即骄傲地勾起唇角,邪肆地低下头,薄唇攫住她那刚刚吃饱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是自然了,爷会给你所有的幸福!”
“唔——这么多人看着……唔……”安千晨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姬御北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吻彻底让自己沦陷了。
“……谢谢大家。”高台上的凌流月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深深地鞠了一躬。再度抬起头来,敲看到深情拥吻的姬御北和安千晨,幽蓝色的目光忽然一凛,嫉妒的神色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尉迟暖早就悄悄地注意凌流月了,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别人都没发现,但她却将这精彩的瞬间悉数收入眼底。唔……看来,她找到可以奚落安千晨的机会了,希望到时候可以好好地过把瘾!
在尉迟暖心里,安千晨和夏侯嫣都是非常讨厌的小屁孩,尉迟家嫁出去一个安千晨,刚消停没多久,就又要嫁进来一个夏侯嫣,她们俩还是同学兼好友,更让尉迟暖厌恶了!
权若水则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流月走向凌千森,私生子生的孙子?呵,她这个私生女的地位明显不如人家,不能认祖归宗,更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多么的可悲,可笑!
凌千森满意地对凌流月点着头,他今天的表现令自己很满意。
募地,凌千森在人群中发现了权若水,眼里出现一抹晦暗不明的情愫,随即,都化在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里。
她,跟她的母亲很像,但骨子里却多了些精明干练的气质,少了几分柔婉与娇小。恍惚中,好似年轻时的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淡然处之。
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如果是个男人,那即便是认下一个私生子,又有何妨?
权若水的目光与他四目相对时,多了几分探寻和意味深长地笑意,凌千森愣了愣,随即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朝走廊的那一端扬了扬头。
呵,这是又要找自己训话了吗?权若水没有应答,而是直接走向刚才与尉迟凉约谈说话的地方。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个地方是凌千森专门为自己这个私生女准备的,看似稀松平常,实际上不会有人靠近,隔音效果又出奇的好。
除非凌千森会向自己明确下达要私见的命令,要不然,他是不会去那里的。权若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太了解父亲,还是一丁点都不了解,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趁人不注意时,凌千森便借着要歇息一会儿的缘由,来到了房间里。
权若水没有像刚才似的开灯,而是坐在黑暗里,冷冷地盯着门口那昏暗的身影。
凌千森皱了皱眉,关上门,伸出手就要把灯打开。
“别开灯!”权若水沉声阻止道。
“为什么?黑暗里看不见东西,你不觉得别扭吗?”凌千森才不会听她的话,“啪”地一下就把灯打开了。
刺眼的明亮一下子晃了权若水的眼睛,她伸出手挡了挡,适应灯的光线之后,才重新看向凌千森,揶揄地说道:“我已经在黑暗之中度过了这么多年,习惯了。您从前就不曾关注过,此刻表现出来的关心又算是什么?”
“放肆!有你这么对长辈说的话吗?”凌千森拄着拐走上前,望着安然地坐在凳子上的权若水,冷哼呵斥道,“你的教养一向都挺好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般不讲礼仪?见到父亲来了还依旧坐着,说话也冷声冷气的,这是摆脸谱给谁看呢?”
权若水忽然笑了,她挑眉看向凌千森,“您直接坐下就可以,何时又关心过我的表现?我在外面是死是活,不是都跟你没关系吗?哦,不,我活着就可以为你们凌家创造利益,我一旦死了,连个真正的姓氏都不会冠上,充其量又算个什么?”
“胡闹!我何时不关心你的死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丈夫在外面惹了事,我怎么会借由流月邀请姬御北来?一会儿我还要带莫雄楚前去说情,不都是为了你们吗?!”凌千森睿智的双眸冷冷地在权若水的脸上扫过,失望至极地说道,“可你呢?不但绑不住夏侯敬的心,甚至还任由他在外面玩男人!幸亏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否则,岂不是要笑话死我么?”
“幸亏别人不知道?呵,原来我在您心中是这样一个地位。”权若水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她冷嗤一声,横眉冷对,“他玩男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自始至终他都不肯碰我,又是我的错了?再说,这桩婚事也是您和夏侯敬一手促成的,我就算再说什么,又有用吗?”
“你l账东西!”凌千森今天本来很高兴,忽然被权若水一句又一句的讥讽,顿时心生恼怒,扬起手就冲着权若水甩去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在房间里来回地游荡,很久才消失在角落里。
权若水任由脸颊瞬间高高的肿起,也不去fǔ摸,而是骄傲地扬着下巴,清冷孤傲的说道:“您口口声声说您是我的父亲,可您心里有没有真正把我当成您的女儿?试问,有哪一个父亲会为了名誉,而不肯认下私生女?从前我可以不怪您,那您现在私生的孙子横空出世,还被您大肆宣扬,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重男轻女的观念在您这里得到了传承?那您有没有忘记,您的母亲也是一位女性!”
“啪!”又是一声脆响,凌千森的手有些颤抖,但是掌掴权若水时,丝毫没有手软。
他被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暴起数个青筋,冷声呵斥道:“住口!你跟流光怎么能够相提并论?他是我……”说到这里,他倏然住口,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那是他和大女儿之间的秘密,万一传扬出去,对凌姬两家的影响都很大。
权若水敏锐地发现凌千森的异样,但又不晓得他为什么会这样,她狐疑地眯起眼睛,“是您什么?莫非还是您老来得子不成?”
“你这个不孝女,给我住口!”说着,凌千森扬起手就又要冲着权若水的脸掌掴下去。
权若水迅速抬起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腕,揶揄地冷笑,“凌先生!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您打了我两巴掌,我出于敬重您是长辈,也就不予计较了。但是,您如果再打我的话,就有些为老不尊了!我也不是死物,我有思想有行动能力,凭什么要任凭您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