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她气得用手捶打他的胸膛,被他抓住手腕,更放肆的吻她。
孙晓艾下定决定不回应,但她在这方面毕竟是新手,比不上邵杰锐坚持,她拗多久,他就坚持多久,大不了两人的嘴唇永远不要分开。
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坚持,孙晓艾投降,乘机喘一口气,邵杰锐也乘机撬开她的嘴巴,将舌头伸进去。
她的滋味甜沁有如新鲜草莓,邵杰锐第一次吻孙晓艾的时候就发现到了。她的芳腔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深入其中会被这股味道迷惑失去方向,必须靠她的指引才能找回自我,所以他紧紧巴着她的舌不放开,因为她会为他开路,也会和他一起共舞。
孙晓艾实在应该咬掉他的舌头的!说什么怕鬼,完全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拐她上床的藉口。一直以来,她就讨厌男人,尤其讨厌像他一样自大又厚脸皮的男人,但他的唇似乎带有魔法,在吸吮她的同时也把魔法注入她的唇之中,让她的唇由粉红变成深红,再由深红变得艳红,这样的魔法只有他会施展。
魔法师一旦开始施展魔法,凡人无法挡。中了魔法的孙晓艾,追随着邵杰锐的脚步来到秘密花园,开始她这一生一世的缠绵。
他们的舌嬉戏交错,也如翩翩飞舞的蝴蝶双双对对。她飞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在她的芳腔里恣意翱翔,这一刻她的芳腔成了他们共同的花园,诉说着同样的激情。
如火般的热情很快地燃烧他们,他们的胸腔变得温热,呼吸变得急促,眼神转趋迷蒙。
邵杰锐继续施展施法,用舌舔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吐露亲密的爱语,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耳根发红。
他的唇贴着她白皙的玉颈往下吸吮,最后来到她丰挺的酥胸。在他的手碰到她的酥胸时,孙晓艾有些害羞,脸都红起来。
“等一下!”她像三流电影中的女主角一般欲语还休,模样有些可笑。
“再等两下都没关系,但是,你要干嘛?”他不得不说矜持客套不适合她,她还是适合大方些。
“那个……”她有些难以启齿。“我没有经验……所以,所以请对我温柔一点……”
“我知道啊!”他闷笑。
“啊,有这么明显吗?”她还以为她在酒吧表现得够风骚,难道她表现得不好?
“我第一次吻你就感觉到了。”经验不足。
“是吗?”原来她这么嫩啊,她还以为她表现得够大方呢!
“但是我很高兴。”他说。
“为什么高兴?”从她的谈话中就可以知道她经验严重不足。
“因为男人都有劣根性,喜欢拔得头筹。”他老实招认。
这倒符合她对男人的看法,他的话只是更加验证她的看法准确无误。
“那你呢?”也一样恶劣吗?
“当然,我是男人,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劣根性。”他对她眨眨眼,而她一点都怀疑,她亲手摸过他的六块肌,可以证实的确是坚硬无比。
他坚硬的地方可不只是腹部,就连腹部以下,也锻炼得异常坚硬。
接下来的时间,他急着跟她证明他有多恶劣、锻炼得又有多好,简直可以去参加床上奥林匹克大赛了。
事后,他们相互依偎。两人无法相信他们的关系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三级跳,直接裸裎相见,想当初他们还在网路笔战,互相指责对方变态,没想到两个星期后他们已经在床上翻滚。
所以说男女间的事很奇妙,昨日的仇人今日的恋人,就算她的想像力再丰富,也想不出类似情节。
想到这里,她不由噗哧笑出声,引起邵杰锐好奇。
“你笑什么?”是想到好玩的事吗?
“我笑我们。”她回道。“两个星期前我们还恨不得杀了对方,谁料得到会有今日?”
“这算是天有不测风云吗?”他乱用成语。
“应该说是鲁宾逊效应太可怕了才对。”她笑着回答。
“我们是身在荒岛吗?”还鲁宾逊咧。“我都没嫌你是母猪了,你还好意思提到鲁宾逊。”
“什么母猪?”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准备好跟他对干。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句话你没听过吗?”不会吧,这已经快要列入成语字典。“如果不是你诱拐我来这里,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我这么好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诱拐你?”她抗议。“我只不过送一首歌给你,你就受不了刺激,硬要跟着我一起来!”
“哪一个男人喜欢被人叫胆小鬼,叫他站出来,我颁座奖杯给他!”最佳勇气奖,敢公开承认自己胆小。
“你不也送了一首王菲的歌给我,我们算是扯平!”想当初她听见那首《我愿意》也气了好一阵子,认为他故意找碴,因为当时她根本不想和他一起来英国。
“明明就是我吃亏,你还硬拗。”该打屁股。
“明明就是你占便宜,你还不承认。”无耻!
两人第N次对瞪,这次他们瞪着瞪着一起笑出来,然后相拥,把彼此抱得好紧。
他们两人似乎都忘了城堡正在闹鬼,眼中只有彼此,再度证明爱情真伟大,不管是幽灵或是灵魂都得闪一边去。
邵杰锐的心跳缓慢而平稳,孙晓艾听着听着几乎睡着,默默感谢上天赐给她如此宽阔的胸膛,让她能够依靠。
“晓艾,你睡着了吗?”
就在她已经快要闭上眼睛,邵杰锐突然问道。
“还没。”她边回答边打哈欠,他再晚一分钟问,她可能真的会睡着。
“上次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回答我不是很满意。”
他老兄什么时候不好找碴,偏挑她爱困的时候闹她,如果不是因为他刚刚表现得太好,她早拿枕头闷死他了。
“哪个回答你不满意?”快点说,她好想睡觉。
“来到城堡的第一天我问你:你的父母都不管你吗?你回答我说:我靠我自己。那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摆在他心里很久了,现在才有机会说出口。
孙晓艾的睡意顿时消失无踪,以沉默代替回答。
“别想用沉默打发我。”他不满的抗议。“我都将我的病情告诉你了,你也要诚实回答我的问题,那才公平。”
他并不是在计较,而是真的关心她,她可能不知道,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有多悲伤,他只是想抚平她内心的伤痕。
孙晓艾从来就不喜欢碰触这个话题,这是她最深沉的痛,伤口埋在内心深处,一直无法痊愈。但是她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他的伤口都可以掀开来给她看了,她老是把“男女平等”四个字挂在嘴上,却连最基本的礼尚往来都不愿意遵守,的确有些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早在他们发生关系以前,她就知道他们的家世背景悬殊,不可能在一起。
“我是个私生女。”她一开头就表明立场,省得让他有所期待。“我不知道我生父的名字,和我母亲也很少见面,所以当你问起我父母的时候,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我靠我自己。”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平静,然而他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骚动,绝不是表面那般无所谓。
“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他拥紧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完全埋入他的胸膛承接他的温暖。
“不必同情我,我撑过来了。”她很自豪。
“你是撑过来了,但我还是无法想像那段日子你怎么过的。”他不是同情她,而是心疼她。他和她的遭遇雷同,只不过他有个如泰山一样坚强的奶奶作为后盾,她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教他如何不为她心疼?
“寄人篱下,四处打工。”她回忆道。“我很不得我母亲的欢心,她认为她之所以不幸,是因为怀了我的关系,生下我以后就把我交给外婆养,外婆去世以后又换成舅舅养我,后来舅舅失业养不起我,又把我丢给我阿姨。阿姨养我两年,发现养别人的女儿划不来,又把我赶出去,幸好那时候我已经国中毕业,可以自己打工赚钱,也多亏有老板愿意雇用我,还提供食宿,我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半工半读念到大学毕业,想想还真是奇迹。”
孙晓艾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语气不带任何一点悲伤,声调没有抑扬顿挫。但邵杰锐知道这不是事实,真实比表面更伤人,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一定遭遇过许多挫折,让她不得不防御自己,间接造成她如刺猬般多刺的性格。
“和这么多亲戚相处一定很不容易。”他想起家族那一票亲戚,多亏有他奶奶坐镇,免掉他不少社交责任,否则一定会烦死。
“很困难。”她承认。“尤其是和那些表兄弟、表姐妹相处最痛苦,他们最常做的事是讥笑我,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觉得会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孤独?”他了解那种感受。
“嗯。”她点头。“他们说的话比什么都残忍,我只好让自己躲进异色小说之中,跟着书中的主角天马行空。”
“耳濡目染之下,你也想当异色小说家。”原来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写异色的原因,理解。
“除此之外,我觉得神怪比人更可爱。”她点头。“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很坏,总是想尽办法伤害你。”
就像她那票表兄弟、表姐妹。
听到这里,邵杰锐将她抱得更紧,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她需要人安慰,尽管她故作坚强,但他知道她是脆弱的,只是把脆弱藏在强悍的外表之下,一个人偷偷舔伤口。
“从现在起,你可以靠我。”他虽然很欣赏她的独立,但不希望她活得那么累。
“靠到什么时候?这个假期结束?”她虽然单纯,但并不天真,了解他们并无可能。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闻言他眯起眼,将她稍稍放开,打量她的表情,上头确实写着那三个字。
她笑笑,并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美好气氛,他愿意说出这一句话,她就已经非常感动,就算只是一时冲动,她也很感激他。
“晓艾——”
“别说话,协助我搜集资料。”她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更多不切实际的话,怕自己听了会误以为真。
“我能帮你搜集什么资料?”他一脸莫名其妙。
“我下一本书打算写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被辐射污染,变种成淫荡少妇,将看上的男人带到异次元空间,凌虐他们直到精尽人亡,你说这故事刺不刺激?”男人通常很喜欢。
“你还是这么变态。”他光想像就兴奋,不自觉地叫了一声,下身开始变硬。
“但是你喜欢。”她勾起一边的嘴角,极尽挑逗之能事,邵杰锐才发现原来变种少妇就是指她自己。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有多淫荡。”他朝他伸出双手,乐于化身为她故事中的男主角。
她伸出爪子扑上去,之后画面转为限制级,未满十八岁不得观赏。这一夜她搜集到很多资料,可谓是满载而归。
而邵杰锐呢?则是贡献很多力气,真正做到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