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张雨莉已经整整担心一个上午了，也不见总经理提起昨天的事。昨天她在情绪激动之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心情烦闷之余，便在外边游荡了一天，心想晚上回家找雨茉商量商量，可雨茉居然没有回家。搞得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心里只想着今天到公司该怎么办。可总经理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弄得她的心里像挂了十五个吊瓶——七上八下的。
一上午就在她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午休时间到了，可她实在没有心情去餐厅，于是就到公关部想找以前的同事聊聊天，希望能好一些。正巧碰上她们要订外卖，她也就跟着订了一份，可看着面前的午餐，她还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怎么了？”看张雨莉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人关心地问。
“啊……没什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说完，张雨莉抱歉地笑了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收拾好办公桌上的快餐盒往洗手间走去，垃圾桶就在洗手间的旁边。
还没到洗手间，张雨莉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张雨莉还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够被调到那样的人身边当秘书。”刘美丽一边酸酸地说道一边对着镜子补妆。
“就是嘛！本来听说她被调到新上任的总经理身边当秘书，我还挺高兴的。”王娜娜用她那尖尖的嗓音说道，也对着镜子补妆。
“她调到总经理身边，你高兴什么？”刘美丽转过头疑惑地问。
“因为谁都知道副总在打什么主意嘛！”嗯！唇线有点歪了。
“哦？副总在打什么主意？”刘美丽漫不经心地问。
“拜托，这还不是明摆着吗？他不就是想让张雨莉去勾引上任的总经理！当时我就在想，能被派来当总经理的，一定很老了。”王娜娜转过头瞄了刘美丽一眼后，才又继续说道，“而张雨莉标榜着说她每次交男朋友，都一定要交顺眼的帅哥，现在让她去伺候一个老头子，她一定比死还难受。我当然会高兴了。”
“哼，像她那种货色，可是什么人都行的！”刘美丽恨恨地说着。
“唉！如果来上任的真是个糟老头子就好了，可惜呀！”王娜娜觉得非常不公平，为什么张雨莉的运气总是那么好呢？
“总经理是不会被她那种女人诱惑的。”
“这我同意，像总经理那样飘逸的人，是绝不会看上张雨莉那种狐狸精的。而且，张雨莉根本就不配。”
“那当然，张雨莉算什么，追她的男人也不过是想玩玩她而已！男人嘛！不就是爱挑战，说什么看谁有本事能摘下这朵惹火玫瑰。哼，这还不是男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她还真当她是万人迷呀！不过就是骚狐狸一个，专门勾引男人。”好，补装完毕。她要以最美的姿态去完成下午最艰巨的任务——给她们最斯文飘逸的总经理送月总结报告——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抢来的机会呢！
“是啊！不过为了符合追她的条件，我们公司可是有不少男人甩掉了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只为了能换取跟她交往的机会。”
瞟了王娜娜一眼，刘美丽刚化好的“艳容”好像有点扭曲，不，是非常扭曲，简直可媲美母夜叉！这个死王娜娜，明知道她的前任男友就是为了跟张雨莉交往才和她分手的，她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一声不吭地，刘美丽拿了自己的化装包就转出了洗手间……
“哎，你等等我啊……”王娜娜也急忙收好自己的东西，跟在刘美丽后面踏了出去……
“啊——”刘美丽的一声尖叫让王娜娜吓了一跳，她急忙绕过刘美丽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啊——你的衣服……啊——”
很好，王娜娜比刘美丽多叫了一声，张雨莉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着。哼！谁叫你们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活该！
能让这两位“没女”——没人要的女人，发出世纪级高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这位在外面偷听的张雨莉大小姐。
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只不过是男朋友多了一点而已，怎么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了？！她张雨莉再不济，也还没沦落到要她们来批评指教的地步。于是她故意站在洗手间门口拐角的地方，把手上的快餐盒打开，且伸直了玉臂——为了防止快餐盒中的残羹剩菜洒到自己身上，等刘美丽走出洗手间一拐弯，刚好就撞到了张雨莉手上的快餐盒。所以，很“自然”的，张雨莉手上快餐盒中的汤汤水水就全部免费为刘美丽洗衣服了。
张雨莉低呼一声，不过让刘美丽的“世纪高音”给盖过去了，她于是很“慌张”地往旁边让了一步——免得刘美丽身上的“新莹”会不小心地溅到自己的身上来，当然啦，也可以顺便守株待兔。于是当另一只笨兔果然傻傻地撞了上来后，张雨莉就又“非常不小心”地把手中的剩余饭菜连快餐盒都招呼到从刘美丽身后转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什么事的王娜娜那身高级套装上了。
“张、雨、莉——”刘美丽失去理智地一字一顿地嘶喊出害她如此狼狈的人的名字，而一旁的王娜娜则是一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呆傻模样。
“哎哟！”张雨莉“非常诧异”地惊呼一声，“两位怎么这么不小心呀！”随即又指着那两位有着很“好看”套装的冒火女人身上，火上浇油地说道，“瞧瞧，衣服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怎么还能穿呀？”
“好了，”刘美丽大吼一声，“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啊？”张雨莉显得非常诧异，“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你们自己撞到我的哟，关我什么事？”
“你……”刘美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不管。”王娜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尖声高叫着，“我们的衣服会变成这样是你造成的，你得赔偿我们的损失。”这可是她新买的一套衣服，今天才刚穿上，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毁了，这怎么可以？
“赔偿损失？那我请问两位，你们随便毁谤她人，又该如何赔偿那人的损失呢？”懒懒地瞟了明显愣了一下的两人，张雨莉接着说道，“怎么？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不过……”她坏心地说，“我们那位‘飘逸’的总经理应该会知道吧？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他呢？”她还特别加重‘飘逸’两字。
“你……都听到了？”王娜娜的气焰一下子就被张雨莉的几句话给浇灭了。任谁都不想让新上司以这种方式认识自己。
“你偷听我们说话？”刘美丽在愣了一下后，随即又气焰高涨地质问着。
“啧啧！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你们说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难啊！”说完，她还一副“我是迫不得已的”表情。
“你……”
“莉莉，你能不能……”王娜娜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就蓦地被刘美丽的怒吼声给打断了。
“别怕她，就算她去告诉总经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就是总经理身边的一个小秘书，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刘美丽展现了她河东狮吼的本领。
“美丽，你不……”可怜的王娜娜，话没说完，又被某人给打断了。
“是，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是不能怎么样。充其量就是让你们那位‘飘逸’的总经理知道，我们公司有两位这么热心于他秘书私事的‘没女’而已。”张雨莉坏坏地笑道。敢这么说她，是不想混了吗？
“你……总经理才没空理你呢！更何况，我们又没有说错，你本来就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像你这种人，公司早就应该开除你了，你美什么美？”刘美丽豁出去地朝着张雨莉大声吼着。
真没创意！张雨莉在心里想着，骂来骂去只有这么两句，就不能换换词吗？无聊，本小姐不陪你们玩了。
“唉！算了，今天算我倒霉，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张雨莉说完，转身潇洒地走人，丝毫不理会在她后面气得跳脚的刘美丽和急着想拉住刘美丽的王娜娜。
她在生气！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张逸清非常肯定，中午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才让张雨莉一反上午战战兢兢、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张雨莉的气是对他生的。
不——会——吧？张逸清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好笑地摇摇头。他今天可没有惹到她，相反的，他还在她面前办了一上午的公呢——既然知道了张雨莉的想法，也确定她没有问题，那他也就没必要再瞒着她着手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可……抬头望了张雨莉一眼，张逸清可以感觉到她在刻意地忽视他。这么说——张雨莉果然是在生他的气喽ａ不会……会不会是在生他昨天的气……不对，张逸清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要是因为昨天的事，今天一早就开始“反常”了，决不会等到了下午才开始“敌对”他。但她现在的态度又说明了她的确是在……
张逸清没有察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牵挂的——都是张雨莉的情绪啊！
眼神……在尽量闪躲着面前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因为看到他，就会让张雨莉想起中午偷听到的话。
本以为自己会不在意那些话的，但在看到张逸清清雅的俊容后，那些她本不在意的话却突地涌上心头。让她的心……微微刺痛着……
虽说，以前她也总会听到这样的一些闲言碎语，但她都可以很漂亮地反击回去，也从没有如此地介意过。因为，她实在是太清楚公司的同事——尤其是女同事对她的评价。
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次她居然会特别在意她们说过的话……
她们说……他不会看上她，而且……她……配不上他……
情绪好低落，却也……好气他……气他无论对谁都那么亲切、对谁都那么温柔、对谁都笑得如此无害，让所有的人——尤其是女人，都对他念念不忘，都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惟有她，让她觉得他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甚至于在……疏远她！
“莉莉，帮我泡杯咖啡好吗？”再也受不了从张雨莉进门给他送临时需要批阅的文件，而她等在他的办公桌前开始，就围绕在办公室里的沉闷气氛，张逸清终于开了口。
“……好，你等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张逸清的话才传到了张雨莉的脑海里，她应了一声后，默默地转身向总经理办公室附设的茶水间走去。
她……真的很不对劲，没有了平日的活力，就像是失去了阳光的花儿一样无精打采……
正当张逸清满脑子想的全是与张雨莉有关的事时，这位惹得他无心工作的人儿终于泡好了咖啡从茶水间走了出来。但她却只低垂着头，非常专注地看着手中端着的咖啡，那神态，仿佛她端着的是多么了不起的贵重物品似的。
把咖啡放在张逸清面前，张雨莉又回到了先前默不作声兼神游太虚的状态。
她……究竟是怎么了？无法忽视张雨莉反常的样子，张逸清只好又开口了：“你……”但从没有主动打听过女人心情经验的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接不下去了。
张雨莉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张逸清好奇的视线，说真的，她也觉得她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好奇怪，她居然会这么在意一个人对她的看法，这……这根本就不像她嘛！于是她也很自然地出现了和张逸清同样的疑问——她，究竟是怎么了？
“总经理，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出去了，这份文件你批好了我再让人送到人事部去。”再也受不了了，这种气氛沉闷得让张雨莉想逃。
张雨莉的话倒是提醒了张逸清，他这才发现，从张雨莉拿文件给他开始，他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反而对莉莉……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莉莉，你对人事部这次提出的人事变动有什么看法？”甩去不属于公事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后，张逸清终于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没想到张逸清会问她这个问题，张雨莉愣住了。他……不是从来都不办公的吗？（至少自己没见他办过公。）也从没有问过她公司的情况，怎么现在……
“莉莉？”
“啊！总经理，是这份文件的资料不够详细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的看法。”自从昨天听到张雨莉的那番话后，张逸清把这些日子对她的观察以及她的那番“慷慨陈词”好好地想了想，得出的结论是——他可以完完全全地信任她了。
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耶！总经理居然询问她的意见，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还是她昨天说的话起到作用了？抬眼与张逸清的目光对上，却发现他依然如往常般，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使张雨莉蓦地想起中午所听到的话，他……就是因为经常这样温和地笑，才让那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甚至有些还以为他对她们有意思……
“总经理，我只是名‘小’秘书，恐怕给不了你什么意见吧！”不受大脑控制地，酸溜溜的话就这样逸出了口。
“嗯？”看来她是真的在生他的气，难道还是因为昨天的事？“莉莉，你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吗？”总是猜也不是办法，还是直接问她吧！
“……”气，她气死了，可是她更气自己。
“莉莉……”见张雨莉不理他，张逸清只得无奈地再唤了她一声。
“你不是……”咦？等等，他刚才叫她什么？好像是叫她“莉莉”，再仔细地想想，好像今天他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张雨莉猛地抬起头看向张逸清，他……
唉！终于注意到了！她还真是迟钝啊！
“为什么？”张雨莉迷惑地问，这些日子以来，她不知对他说过多少次“叫我莉莉就好”，他都没有理会，怎么现在……
“我还在想……”张逸清好笑地说，“你到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呢？”
“为什么？”没有理会张逸清的调侃，张雨莉径自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张逸清皱了皱眉，他的秘书怎么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迷糊呢？这问题不是很明显吗？他会舍弃“张秘书”而直接唤她“莉莉”还不是因为……
“我相信你了。以前若有不对之处，还请你原谅。”张逸清真诚地说道。
“你怎么突然……”张雨莉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弄愣了。
张逸清没有说话，任由张雨莉自己冷静下来想明白。
“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才相信我的吗？”张雨莉猜测着。
张逸清点点头。不过先前的调查才是关键，昨天只不过是更加肯定罢了，他在心里加了句。
“那……”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实非她所料，本来有好多话想问他，也有好多事情想要确定。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傻愣在那儿。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副总是什么样的人，他派你来的目的也很明显，所以我才会提防你，还请你不要见怪。”他再一次真诚地道歉。
“没、没关系。我明白的……”他会这样对她“用心”地解释并道歉，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
“那就好，以后就让我们并肩努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公司带上正常的轨道。”
“好，我会努力的。”她喜欢他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因为那种对待自己人的口吻让她觉得，他们好像在无形中近了一步。
“那么，我现在可以请张‘大’秘书莉莉小姐告诉我，你对人事部这次提出的人事变动有什么看法吗？”说完，张逸清还特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张雨莉的脸上飘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但她仍被张逸清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这样才像平时的她嘛！张逸清暗忖，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她，而且连带的，他的心情变得漂浮不定起来，那种感觉真的非常不舒服。
某天吃过晚饭，张雨莉哼着歌把厨房整理好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胡乱地转着台。
“莉莉，你最近和你的上司相处得很好吧？”同样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报纸的张雨茉瞄了她一眼后说道。
“看得出来？”
“看不出来的人是瞎子。”张雨茉没好气地说。
“姐，你不知道我们的总经理好厉害。”说着，张雨莉把头转向了雨茉，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小星星，“他居然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把副总这么多年来做的亏心事全都查出来了。”
“我想，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吧。”雨茉不置可否地说。
“虽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但是是他坐镇指挥的啊９有，你知道吗，在他刚到的那一个月里，我几乎天天都跟他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不仅在调查副总以前所做过的‘好事’，而且还把员工的资料都整理过了。他把有潜力值得信赖又有抱负的人收为己用，让他们暗地里帮他调查各部门内部的不当行为。这些事情他都瞒着我进行，却还在我面前塑造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书生形象，居然还能把我骗过去。他真的很厉害！”
“你不气他从一刚开始就欺骗你了？”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那怎么能算骗呢？”张雨莉反驳。
“好，不算骗。你不气他不相信你了？”
“他那也是工作需要嘛！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只说明了他做事小心，很好啊！”
“我记得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雨茉的眼神闪了闪。
“那……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他太文弱秀气了，我才会认为他什么都不行的嘛！”雨莉为自己辩解。
“结果现在才发现，人家不但行，还很行。”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吗？
“雨茉……”张雨莉不依地叫道。
“你们总经理在公司的人缘怎么样？”张雨茉低下头佯装看报纸，顺便不着痕迹地问道。
“我们总经理啊……怎么说呢？”雨莉想了想，“他在副总他们面前总表现得很懦弱，所以副总他们都把他当成傀儡，很瞧不起他却又想利用他。”顿了顿，“但是他所挑选出来帮助他的那些人很佩服他哟！因此公司里的人对他的评价是因人而异的。”
“还有其他看法吗？”张雨茉再次不着痕迹地往她想知道的方向问。
“怎么没有？”雨莉的声调蓦地高了起来，“公司的那些女同事，她们都认为总经理是她们见过的最温文尔雅的人儿，不仅俊俏，而且温柔。更有些人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有事没事地到顶层逛，总想着要引起总经理的注意，真是令人讨厌！”
见雨莉越说越愤慨的样子，张雨茉心里已经有八九分的肯定。以莉莉转诉她们总经理的形态样貌来看，她们总经理在公司里一定有很多女人倒追。她只不过是想看看莉莉对那些倒追她们总经理的女人的想法，进而确定莉莉的心意，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看来莉莉这次是真的掉进去了！
“你们总经理结婚了吗？”雨茉貌似不经心地问，绝不能让莉莉成为第三者。
“当然没有，如果有的话，还会有那么多女人明目张胆地追吗？”怎么，雨茉的脑筋也会秀逗吗？
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雨茉把报纸翻了一遍，继续问道：“女朋友呢？”
如果有女朋友的话也很麻烦，因为莉莉的交友经验虽然多，却从没真正动过心，更没有追求过人。从莉莉的叙述中可以看出，先动心的人恐怕是自己的妹妹，而先动心的人通常都要采取主动，要不然——就等着悔恨吧！张雨茉在心底分析着整个事情的情况。
“没……有。”张雨莉答得有些犹豫。
“确定？”雨茉抬头看了她一眼。
“当然……”不确定。她又没有问过总经理，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一想到他可能有女朋友，她的心就酸酸的。
】蠢蚶虻难?泳椭?浪??静磺宄??亲芫?碛忻挥信?笥眩??宜?懦删帕?约阂丫??牧硕疾恢?馈０Γ≌庞贶晕弈蔚匾×艘⊥罚??飧鲅?涌稍趺窗彀。?br>发现雨茉好像在烦恼着什么事，张雨莉很好奇。因为雨茉向来都是聪明冷静的，很少有什么事能够困扰到她。
是什么事能够困扰到一向冷静自持的雨茉呢？刚才一切不是都还好吗？她们有谈到什么令人烦恼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呀！刚才她们不是一直都在谈总经理吗？这么说来，雨茉好像是从问她总经理有没有女朋友时开始不对劲的……
啊？！难道雨茉她……她也终于识得情滋味了吗？不会吧？雨茉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
不知为何，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张雨莉的心……慌了！
该告诉莉莉吗？抬头看了张雨莉一眼，雨茉又叹了一口气。唉！看雨莉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她会查清楚的，虽然探人隐私不太好，不过，谁让他是自己妹妹动心的对象呢！现在……就先让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