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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唐司言的脸趁机埋在她柔软的胸前,高挺的鼻梁抵着女性化的丰盈,他眸光灰浊,深深吸了一口她的馨香……

「啊,你不要——」

心莲颈子都红了!脑子里乱成一团……

嘟嘟——嘟嘟——

电话突然又响起来,手机居然没被他的粗暴摔坏!

心莲知道这通电话一定是方尚为打来的。

刚才唐司言不知道发什么疯,不但抢走她的电话、又擅自挂断、还把手机摔在地上,电话突然中断,方尚为当然会担心地再打一次。

心莲推开压在身上的唐司言,想伸手拿摔在地上的电话。

「不准接!」唐司言霸气地阻止。

他动作迅速的压制住她,先一步抢下手机。

「你,你快走开啦……」

心莲柔腻的手掌抵着他的前胸,挣扎得满脸通红。

唐司言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抓住她的手压在头顶。

「你叫一声,电话另一边的人就会听得清清楚楚!」他邪气地嗤笑。

然后就像故意的,他把脸埋在她胸口,逗弄着她……

「嘤……」

心莲吓得尖叫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唐司言邪恶地把手机拿到她嘴边,话筒还打开,她都能听到电话那一头方尚为着急的声音——

「心莲?你还好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心莲?」

心莲咬着下唇,急得满脸通红,无奈唐司言抓住她的双手,低级地戏弄她的身体,她却无法反抗、更不能尖叫!

好半晌,唐司言终于抬起头,邪气的眸光嘲谑地盯着心莲涨红的脸孔。

放开我!

她张大了嘴,无声地抗议。

唐司言嘴角一扯,邪气的眸光再次嘲谑地盯着心莲,当下他咧开嘴,假装要对着手机说话,心莲吓了一跳,慌忙挣开他的手抢下手机。

「喂?尚为吗?啊——」心莲突然尖叫。

「怎么了?心莲,你还好吧?!」方尚为紧张地问。

「还、还……还好。」心莲欲哭无泪地咬着下唇。

她的手虽然挣脱了,可是唐司言的手却空下来,坏透地在她身上游移着……

「心莲,你的声音不对——」

「尚为,我现在很忙,等一下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心莲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拍开唐司言的毛手。「你干嘛啦!」

「你说呢?」唐司言坏坏地邪笑,那表情耐人寻味,却让心莲忧心。

唐司言剔亮的黑眸盯着她惊慌的眸子,非但不放手,还把手伸进心莲的衣衫之中——

「啊——你放手啦!」心莲尖叫。

他当然不可能放!唐司言忽然对她幼稚的反应感兴趣。

手下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心莲打了一个冷颤,脸孔涨红。「你不要脸!」

她瞪着他,明明知道说这种话调情的意味胜过责骂,可是,她就真的觉得他实在不要脸到极点!

唐司言低笑,似乎对她的矜持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说,当男人碰女人的时候都叫不要脸?」他调侃。

「当男人碰不情愿的女人时,就是不要脸!」心莲喊叫,尖锐、急促的声音让她的语调听起来突兀到极点。

可是,心莲讶异地发觉,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

唐司言似乎也察觉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浮现在他唇角——

「老天,你该不会没有经验吧?」他挑起眉嗄声低喃,眼底一抹她不了解的光芒乍现又隐敛。

心莲全身僵住,现在她不仅脸孔发热,她可以感觉到就连自己的身体都热得滚烫。

「关、关你什么事?无聊!」心莲声音紧绷地从喉头发声。

骂一个正在对自己不规矩的男人无聊,似乎是一件滑稽的事,但她就是无法不骂他!

「无聊吗?」唐司言邪恶地低笑,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疙瘩触感。

「你、你……」

心莲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不敢相信他的放肆——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竟敢这样随便乱碰她的身体!

「我什么?不能这样碰你?还是不能这样碰你?」唐司言露出洁白的牙齿,邪恶地低笑。

趁着心莲慌乱的时候,唐司言的手四处游移。

「你……」心莲挣扎着,白脂一般的肌肤迅速涌上一抹潮红。

「老天,你真甜。」唐司言喃喃道,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品尝她甜腻的滋味。

「不要……」心莲扭身想避开他的嘴,却反而被他吻得更紧,唇上还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像是惩罚似地咬住她,好一阵子才放开。

「不要?」唐司言哼笑,他盯着她潮红的脸蛋、微肿的小嘴,笑声有一抹调侃的意味。「反正上一次都被我看光了,有什么好不要的?」他笑谑地讥讽。

心莲的脸红得像蕃茄,不敢相信穿着丝质西装的他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低级!」她不耻地咒骂他。

唐司言眯起眼,却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低级?」他嗤之以鼻地哄笑,大掌抚上她白嫩的肌肤——

「那这样呢?除了低级之外,够不够下流?!」他嗤笑。

唐司言咧开嘴邪笑,他「目前」的生活虽然严谨,却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

相反的他在大学时代是兄弟会主席,拥有过的女人不算少,男人排排站比谁尿撤得远、谁比较「壮观」的盛况,他一次也没漏过!

犹有胜者,既然是主席,他当然是兄弟会里无数次「嘉年华会」的主办人!

所谓的嘉年华会就是「性爱大会」,每个与会的男男女女可以自由挑选伴侣,玩到高兴为止,至于要用什么方式玩,会里全无限制。

而他自己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要一个女人,那绝对是小case!

当然,求学时期这段荒唐史,在他的家族里是个秘密。

没有人知道冷静自制的唐司言,在大学时期曾有过那么一段荒唐淫逸的岁月!

「怎样?感觉不错吧。」他低嗄地嗤笑,感到邪恶的欲火又在他体内复苏。

「你是恶魔!」心莲低喊。

她觉得他是个双面人,隐藏在那身西装底下的是一具其他人无法了解的灵魂。

唐司言眯起眼。

「恶魔?这个外号倒是不赖!」贴着她细致的耳畔,他邪气地低笑,再度俯下身狠狠吻住她。

「呜……你走开……」心莲闪躲不及,小手拚命推拒着,却抵抗不了男人的蛮力。

她睁大眸子,倔强的神情软化,楚楚眸光里带了恳求。

唐司言抬起头,看到她凝着泪水的模样,突地什么兴致都没了。他皱起眉头诅咒一声。

「算了!」撂开手,他从她身上站起来,收敛痞子一般邪恶的表情,回复正常的冷肃、自制。

心莲拉拢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羞愧地想从地上爬起来。

唐司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无措的狼狈,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喃喃诅咒:「该死的。」

随口咒骂并不符合他平常的调调,但是遇到她后,他显然变得比平常放纵,少了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

「该死的,我不该弄皱这身西装。」他晚间还有一个约会!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浪费,用来换一套新的西装。

心莲终于站直身体,却因为老是拉不拢上衣,因此羞愧地弯腰驼背。

唐司言盯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裸露出雪白的肌肤,一股想要诅咒的冲动又涌上来,幸好被他及时压抑。

心莲默默无语地盯着他,她虽然希望他能帮助父亲,可是又不愿意开口求他,只能僵在原地。

唐司言忽然松口。「我可以借何焕昌一笔钱。」

心莲抬起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这房间的冷气太强了……强得让她觉得冷。

她抬起头,看到他眸中闪过一道诡异星芒。

「你为什么突然肯借钱?」她不相信他的好心,就像她不相信她是因为羞愧才觉得冷。

唐司言挑起两道英挺的剑眉。

「我喜欢你的身体,你不必还这笔钱,但是得陪我一个星期!」他咧开嘴,邪气地笑开俊脸重复刚才的「条件」。

心莲呆住。「一星期?」她喃喃念着从他口里吐出的字眼,仿佛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然,她当然不可能不明白,尤其是刚才他对她做了那些事以后。

但是,陪他一个星期?

她抬起头,看到他嘴边优越的笑容。

心莲的心在往下沉,她听到自己平板的声音在说:「可是爸生病了,现在人在医院……」

她别无选择,他既然决定羞辱她,相信他会贯彻到底。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就算回去也没用,何焕昌需要的是钱。」唐司言声调稳定地道,没有被她脸上木然的表情所影响。

「何焕昌的公司大概需要十亿资金吧?」他眯起眼问,低沉有力的声音仍然不带感情。

「如果你留下来,何焕昌的公司户头马上会汇进一笔五亿元的资金,等一个星期过去,另外有五亿会立即入帐户。」

心莲沉默地望着他,想到父亲,她感觉自己的喉头似乎被锁住,再也说不出半句倔强的话。

「怎么决定随你!」唐司言举手看了一下手表。「我还有事,要,你就留下!不愿意,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走!」

说完话,唐司言转身跨进电梯。

************

唐司言走了以后,心莲的行动电话又响起来。

心莲走到电话边,捡起被摔过两次的手机接听。

「喂?心莲吗?」电话那一头果然传来方尚为的声音。

「嗯。」心莲轻声回应。

「你还好吧?刚才发生什么事?」方尚为问。

「没什么……对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妈,我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回家,还有钱……我已经筹到了,替我告诉我爸妈,让他们不必担心。」

「心莲?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尚为担心极了。

他对心莲确实有超乎寻常的关心,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孩,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婚约,他早在一年前就会追她,而不是只跟她斗嘴。

由于方尚为的关心,心莲开始低声哭泣。

「你人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方尚为道。

「不……」心莲摇头,掩着嘴以防自己再发出哭声。

他已经帮了够多忙了!她不能再制造麻烦,何况就算方尚为亲自来了也于事无补,她是不可能跟着他离开的。

「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何妈妈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还有那一大笔钱你是怎么筹到的?」他也耳闻了何焕昌的公司因为工厂大火的关系,欠下大笔债务。

心莲仍然沉默不语,难道她能说这是出卖身体换来的钱吗?也许唐司言正希望她难堪,但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方尚为,尽管他是好人,她也不能让他担心!

「心莲,你老实说,钱是不是跟唐司言借的?」方尚为问,语气变得严肃。

心莲呆了一下,更加沉默。

「他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你不要怕,老实告诉我!」

「真的没有。尚为,我求求你别再问了,总之一个星期后我会回去,请你……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是请你照顾我母亲,我反而比较担心她……拜托你了。」心莲平静地挂断电话。

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如果再继续下去,她知道方尚为会好心地逼她说出所有的话。

按下关机键,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这一个星期她不打算再开机。

不管这个星期过去后她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什么也不会改变,她都会把这个星期从她的记忆中抹去……

她会禁止自己想起,包括这个星期发生的事,以及这个扰乱她生命的男人——唐司言。

************

孟品萱正在心中盘算着,等一下要用什么借口让唐司言让她进饭店。

虽然一个晚上下来他只当自己是花瓶,送她到会丑,余下的时间他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仍然不放过今晚这最后一次的机会!

孟品萱是唐司言底下负责处理台湾事务的助理秘书,唐司言回到台湾所有的行程,自然全都有她在场。

至于她对何心莲——那个善良到几近愚蠢的同学说过的话,压根全是谎言!

如果何心莲注意过商业八卦杂志,就该知道唐司言是唐家最奉守家族传统、最低调、最不喜欢引人注目的男人。

只有何心莲那个笨女孩才会这么容易相信她的话,她不过撒了一个骗孝的谎言,随随便便设一个陷阱,何心莲居然毫不怀疑地主动跳下去!

不过这是一个拙劣的陷阱,何心莲不久就会发现她被骗了,而孟品萱讨厌让自己处于劣势。

「对了,麻烦你替我取消明天早上的机票。」在宾士房车后座,唐司言突然打破沉默。

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坐这种大而无当的房车,这辆车子是孟品萱替他安排的宴会用车。

「你还要留在台湾?」孟品萱眼睛一亮。

原本她以为他今晚就要回香港,他会取消既定的行程,她当然高兴。

「有些事还没处理好。」唐司言简单扼要地道。

「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可以——」

「不必了,这是私事。」唐司言冷淡地回绝。

他向来当孟品萱是公司同事,当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企图,只不过他对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私事?孟品萱微微皱起眉头。她要知道有关唐司言的每一件事!

不过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立刻变了一张笑脸。「那么您会外出吧?明天下午我让司机来接您吧?」

「不需要,我的事在饭店里就能处理。」他看都不看孟品萱一眼。

孟品萱如果想讨好他就不该找来这种大房车,更何况他在台湾有自己的跑车,平时根本就不需要接送。

「那我——」

「孟秘书,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主动开口。」唐司言打断孟品萱再往下说话的机会。

孟品萱僵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扯开笑脸。「我知道了。」

她在他面前的形象一向冷静、具亲和力,当然不会因为他无端打断她的话,就表现出不高兴的模样。

等唐司言进了饭店,她吩咐司机等一下,随后开门下车,直接走到饭店柜台询问。

「我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唐司言的秘书,我想要知道他今天的访客名单。」她想知道的是,能重大到留下唐司言的私事是什么?

「抱歉,小姐,我们的访客名单不对外公布。」

「我说过,我是他的秘书。」她露出向来最能哄骗客户的笑脸。

「很抱歉!」可惜柜台服务人员不吃这一套。他们的工作就是拒绝笑脸,把持分寸,因此几乎立刻就有礼、果断地拒绝。

孟品萱眯起眼,不再装模作样地冷下脸,甩头离开柜台。

明天她就会查出,那个让唐司言留下的「私事」是什么——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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