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午夜,秋意甚浓,乌云遮住偷偷打盹的月娘,也掩盖一道鬼祟身影的行动。
只见来人悄然无声的移近床边,瞧床上人儿睡得香甜,一抹隐藏不住的笑意浮上他的脸。
睡得这么熟,敢情她是忘了她正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共处一室?
冷应飏以轻柔的动作掀开被单,爬上床,然后将睡得正熟的人儿给搂人怀中。
只听见席玉麟咕哝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
这么没警觉心,那么接下来,就别怪他下客气了,嘿嘿嘿!
嗯!“唔……别吵……”受不了“蚊子”在她脸上骚扰,她皱着眉咕哝,仍是固执的不愿张眼看看是哪只不要命的蚊子扰她清梦。
冷应飏捂着被巴的脸,瞪着睡得香甜的人儿。
若不是确定她还在睡,他会怀疑她是趁机报复。
突然间,一阵天摇地动,惊得她倏地睁眼。
“你半梦半醒的样子真可爱。”如愿吵醒她后,他笑得惑人极了,如细雨般的吻不住的落在她脸上、脖子上,温暖且暧昧的氛围仿佛在暗示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
“你、你、你……”她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我很好。”
“我、我、我……”
“放心,你会很舒服的。”他噙着一抹邪恶的笑瞅着她。
舒眼个屁!有他在她就不舒服!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呀!
他无辜的看着她,“因为你在这里。”所以他“当然”也会在这里喽!
“我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里是我房间,而你应该在客厅!”她的小公寓就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她的主卧室,另一间是工作室,而他天经地义的该睡客厅。
“我不习惯睡客厅,沙发好硬。”
“哪会!那是进口的高级沙发耶!”
“是吗?不然你陪我去睡沙发。”
“我干么自虐——等等,你发浪了?”不会吧,她引狼入室了是不是?
“是呀,跟你这么漂亮的佳人共处一室,哪个男人不发浪?”而他早想把她给吃了,哪还会客气的跟她慢慢来。
“说那什么话!”难不成这是她的错!“滚开啦,你重死了。”她用力推他,嘴里不住的嚷嚷,“难不成只要有人对我发浪我就必须负责?那我还有没有人权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可恶,这人怎么还不快滚,他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而且也害她……害她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脑袋更是交织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画面。
“别人怎么对你发浪你都不必理会。”更不许回应。
“那你就滚远一点呀!”可恶,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啦!
“我不一样。”这小妮子,她是不是忘了他们俩的关系?
“哪里不一样?难不成你多了只眼,还是多了个鼻子、多了张嘴?”她力持镇定,坚持不让他越雷池一步,也努力平复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绪。
“我是你的情人。”他用柔情似水的眼神、低沉惑人的嗓音迷惑她。
“情人?你哪是我的情人,你是我养的小白脸,我的大宠物。”一个很贵的小白脸,一想到、一看到就让她心痛不已的昂贵宠物。一想到这残酷的事实,她的理智瞬间回笼不少。
“那么我这小白脸、大宠物,应该要克尽职责,好好尽一下这为人情夫的义务才行。”瞧她全身紧绷、俏脸儿红通通,他不禁心花怒放。看样子他的小女人还纯洁无比,这可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好运呐!
“你……我警告你,别乱来哦!”难道她努力维持的清白就要毁在今晚?
“乱来?我这样怎么能算是乱来呢?我只是尽我该尽的义务而已。”他笑得好邪恶。
“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你是我养的,那就应该听我的话,我没有赋予你做那档事的权利,不许你乱来!”偷尝禁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别担心,我绝对让你满意,我可是做口碑的。”
大野狼嘿嘿的笑着,徐帽则是拼了命的抵抗诱惑。
“可恶,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是老大,你该听我的!”口碑!她疯了才会听他的,谁知道她明天会不会被医生给诊断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谁说你是老大?”
“付钱的就是老大,而我付钱给你。”敢说忘了就砍死他。
“你也知道你付了钱,所以没道理付了钱而不享受吧!”那是傻子的行为,而他,非常想让她当个聪明的人。
“不必了,多谢你的鸡婆。”到底是他享堂,还是她享受?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这哪能算是鸡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提供给你最难忘的服务呢!”这女人一直拒绝他的样子真是可爱,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这样抗拒与他发生关系的。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走开啦!”别以为对她放电有效,她才不会弃守城池咧!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要得起的,爱上他等于万劫不复,她才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我很想要呢,唉!这时要是小麒在台湾就好了。”冷应飏一副相当失落的放开她躺到旁边去,落寞的黑眸望着天花板,遥想着心上人。
“那真是太好了,幸好小麒不在。”不然岂不惨遭狼吻?
这可恶的男人,老拿小麒来压她,而该死的,此刻她居然会感到心虚,心虚到心隐隐作疼!八成是被他给惹得患上心脏病吧,改天得去医院检查看看。
“你说什么?”他佯装没听清楚,心里实则笑翻了。
“我说,今天天气很好。”好像每个找不到话说的人都会这么说哦。
“是很好,很适合在床上‘交心’。”
交心?她不信任的眼光瞥向他。
“怎么,怀疑我没心吗7还是你没心可给我?“
席玉麟像看恐龙的瞪着冷应飏。
建立于金钱关系下的感情岂可当真,只不过他的眼神、说话的样子,她差点要以为那是他的真心话。
“我早就把我的一颗心都奉献给你了不是吗?”她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我希望这份感情是充满了神圣的光辉。”也就是说,他不能碰她,她要的是那种柏拉图式的爱情。
“那是孝子才玩的把戏。”而他跟她都是成年人了,不该玩那套幼稚的戏码。
“因为你不爱我,我才想多留些回忆珍藏,要是回忆里充满情欲,那可就不美了。”她真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借口。
“意外随时在发生,尤其是感情的事。”他转过身,无比真诚的看着她道:“跟你相处越久,我越是怀疑小麒在我心中的份量,到底,我爱的是他的心,还是他那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孔?”
而如今,跟席玉麒有着同样面孔的人儿正在他眼前,若他的答案是后者,有理智的人都知道该选择哪一方。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日益增加?”她问得胆战心惊,毕竟他才刚搬进来,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让冷应飏对小麒失去兴趣是她的目的,但看着他的脸,她不禁怀疑这么做真的对吗?会不会就像他说的,有意外发生?例如,她有些失控的心。
“这样不好吗?”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绝不会阻止他对她产生感情,因为这是她阻止席玉麒跟他“发生关系”的最好方法。
不过她似乎是太高估自己,以为一场游戏下来,她还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他想要的女人没道理让她溜走,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放开她。
“当然好呀,想不到我的爱居然有了回报。”而且还异常迅速,迅速到让她不禁有些怀疑。
“那么,为了让我尽早忘了席玉麒这个人,你是不是该让我做我该做,也很想做的事?”他忽地翻身,再次压上她紧嘣的身子。
她的反应令他直想发笑,但亦令他着迷不已。
他,是真的想要她,而非一时冲动。
“你……你不要乱来,我警告你,我很凶的,还会打人喔!”席玉麟顿时觉得一把火烧上来,烧得她脑袋几乎要无法思考。
不要这样看她,不要这样看她呀!
“我知道。”他脸上这巴掌可不是白挨的。
“不过,无所谓,你爱怎么打都行。”无论如何现在她是甭想阻止他了。
“我……我会叫哦!到时警察来了,你一定会被抓的!”最好抓去关一辈子都不要放出来危害世人。
“那也要有人听到而打110吧!”这房子的隔音没她想得那么糟吧!
“你……你到底想怎样?”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想爱你。”一语双关。
“不行,你不能碰我!”
显然她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难道你有毒不成?”
“我……我就是有毒!”明知自己的话很无厘头,可她豁出去了。
“也好,我最近吃得太营养了,改吃毒调理调理身体。”
干脆毒死他算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滚出去!”她瞪着他。
“除非你跟我一起出去。”也只是改变办事的地点而已。
“我说了,我要柏拉图式的爱情啦!”不要再诱惑她了啦!
“我也说了,我们都是成年人,该做成年人做的事才对。”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便封住所有他不爱听的话。
席玉麟觉得自己仿佛珍宝般,被他的柔情蜜意给层层包围、密密实实的呵护着。一时之间,她迷惑了,推拒的小手改为贴放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急遽的心跳、紊乱的呼吸。
她忽然想起伊甸园的故事,因为禁果诱人,夏娃才忍受不了诱惑而偷尝,她遇到的诱惑想必不输夏娃,冷应飏的掠夺似乎在告诉她,他有多为她着迷,多想让她成为他的。
若她与夏娃一样,选择沉沦的话……
忽然一切停止了,她不解的看着停止诱惑的他。
“宝贝,看样子我的服务要往后延了,乖乖在床上等我。”他又吻了吻她,这才不舍的离开她柔软的身子,离开她充满诱惑的床,眼里的情欲被一层噬血给包围。
看样子,相中这月黑风高而偷偷摸摸行动的不只他一个,敢挑这关键时刻前来拜访,他定会好生伺候的。
“发生什么——”蓦地,她听到了。
客厅有人!
都凌晨一点多了,除了他们以外,会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个大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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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看错了,你看起来怎么好像很高兴?”冷应飏瞪她。
“小偷耶!我从来没遇过。”席玉麟一脸兴致勃勃。
虽说小偷闯空门算是相当普遍,可她真的没遇过这等事,而且这小偷功课没做好哦,居然连屋主在不在家都没打听清楚。
“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他忙将她探出房门口的身子给抓了回来,“你不怕被他发现,把你给先奸后杀?”明知有他在那样的事绝不可能发生,可瞧她乐成这样,他便忍不住吓唬吓唬她。
“你要保护我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瞧经过他滋润的红唇此刻如玫瑰般绽放,一种无形的诱惑布满她全身,他多想再将她给压回床上去呀。
“主人有难,宠物当然要抢着救主了。”
“敢情你是把我当成忠犬了?”
“放心,既然你是属于正义的一方,那你就不会输。”加油,她会在远方为他摇旗呐喊的。
“那是电视剧,现实可是很残酷的。”他再泼她冷水。
“那你更可以放一百个心,你将会名流千古呢!”嘿嘿,她这么善良,一定会好好处理他后事的。
“我突然很想掐死你。”居然诅咒他!
“你先去处理掉那个小偷,等你办完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实现愿望。”她笑得好甜。
“考虑?你算盘打得倒挺响亮的嘛。”瞧她这么快乐,他就忍不住捏了下笑得可恶又迷人的小脸。
真是可恶至极,使坏的人居然还笑得这么甜、这么吸引人,仿佛这一切有多理所当然,她可是要他去送死呢!明知这一点,他却仍是气不起来,他中她的毒显然比预期的还深、还重。
“算盘打得再响亮,也要你肯配合不是吗?”她多少还有些理智的。“如何,有想到要怎么解决他吗?”瞧他人高马大的,就算再怎么笨手笨脚也能压死那小偷吧?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解决得了他?”难不成席玉麒跟她说过他的事?
“当然,我对你有信心。”
席玉麟直接的反应令他龙心大悦。没想到她的一句话便能在他心里引起一阵波涛,她毫无犹豫的信任像是一记兴奋剂,直注入他骨髓深处。
“你只要学新兵卫那样把自己缩成一圈,然后滚过去,一定能压死他!当然啦,若你不幸壮烈牺牲,我也会在安全的时机内逃出去搬救兵,绝不会步上你悲惨的后尘。”
她补充的话一说完,冷应飏眼中杀意立现。
他一把抓住她,二话不说的往外走。
咱!电灯倏地大亮,正翻箱倒柜,忙得不亦乐乎的小偷吓了一跳,一下小心便将手上的易碎品给摔个粉碎。
“啊!我心爱的水晶杯!”席玉麟小声尖叫,立即转头瞪向始作俑者,“你做什么?你没听过打草惊蛇吗?”她可没打算让那个小偷看到她的样子呀!
“你不是想看看小偷长怎样?”开了灯可以看得更仔细。
“你没听说过幻想是美丽的吗?”瞧眼前这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楞偷儿,她真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幻灭了。
“现实是残酷的。”而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唉,还以为会看到像电影里那样的帅哥说。”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货色,一个中年欧吉桑。
“那些人都被抓去当明星了,哪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说的也是,那你怎么不去当明星?我看你的样子至少会被星探盯上过好几次才对。”她打量着冷应飏,开始研究起他的外表。
再怎么说,他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身材也绝对能跃上伸展台,而且比起电视上那些被人给捧出来的偶像,她反而觉得他更好看、更有魅力、更加吸引人,只要他愿意,要风靡全世界应该不是难事。
“我可不想一点隐私都没有。”他才不希罕那种光鲜亮丽的演艺生涯。
“说的也是,不过那样钱赚很快呢!”比起让人包养,当个明星总是比较有尊严,也更有面子吧!
“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去。”他瞪她,对于她的暗示有些许的不满。
在她心里,难道就没有想独占他的欲望?
“不必,我管道不见得比你少。”再怎么说,她也因工作的关系接触了不少的导演、明星,被那些人的经纪人缠上也算是家常便饭,哪还需要他走偏门的引荐,说不定介绍人跟他一样,是特种行业呢!
“你们到底聊够了没?”被冷落在一旁的欧吉桑小偷差点破口大骂。看他们一搭一唱聊得开心得很,几乎都忘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他们站在大门口堵着,他早溜了。
妈的,才刚开工就遇到两个疯子!
“对哦,我都忘了你还在!”席王麟惊呼一声,没意外的看到那小偷整张脸都绿了。“你气色很差哦,大概是缺少运动的关系。”她转而面对冷应飏道:“大英雄,上!”
“我的演出费可不便宜。”
“行,没问题,只要你演得够好,让我这导演满意就没问题。”反正又没签合约,先让他摆平杀气腾腾的欧吉桑再说。
“放心,包你满意。”他自信的朝她眨眨眼,完全不将对手给看进眼里。
“年轻人,可别逞强,大哥我有练过的。”听他这么说,小偷不免心惊了下。
看对方人高马大的,他这把老骨头不知打不打得过?
“既然这样,那请小偷老伯手下留情,千万不要打他的脸,他的脸打不得的。
要是帅哥变狗熊,她可是会将他给踢出视线范围的。
“不能打他的脸?”难道他的脸是弱点?哼哼,这下不必说,他也知道该打哪理了。
“你是故意的吧?”冷应飏不满地睇向她。她真巴不得他毁容不成?
“哪有,你可别乱冤枉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呐!“好啦,你们要打快打,不然等一下警察来了就打不成了。”她拿了颗苹果窝进沙发内,一副看戏的标准姿势。
小偷一听,脸都黑了。
“你们报警了?!”而他还呆呆的站在这里看他们聊天!
“废话,我家遭小偷耶,当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内报警呀!”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尤其是她这种弱女子,就算身边有个男人,也不见得打得过人家吧!
小偷一口气梗在喉咙险些气绝,不管他们是否挡住出口,准备逃命去也,而逃命时最好的保命符就是——挟持她!
“休想!”冷应飏迅速的将身旁的人儿往后拉,跟着一拳祭出,抬腿一扫,当下听到——
“我心爱的花瓶!”碎了!
“你就不担心我伤到哪里?”这女人说她爱幻想嘛,现在又现实过头了,真是不可爱。
“拜托,我不是瞎子。”岂会没看到真正受苦受难的是谁,“不过真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真是正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她说话可得当心点,免得他一个老人不爽,将那又大又硬的拳头往她身上招呼,她怕死呐!
“我会把你的话当成恭维。”否则只会被她给气死。
“打赢了再说。”那小偷又站起来了。
可见冷应飏刚刚那看起来很有威力的攻击不过是花拳籍褪,威力仅只于毁了她心爱的花瓶而已。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落,他再上前补了几拳几脚,立时让小偷滚到墙角哀号着求饶。
答应他的?她有答应他什么吗?
没吧,她没答应他什么吧!
“我的台灯!那是去年到普罗旺斯买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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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闯空门的小偷及三更半夜仍辛苦执勤的员警后,时问已经是凌晨三点。
“干么一直盯着我看?”他的眼神好恐怖,席玉麟忍不住悄悄退了几步。
“你该不会想赖帐吧?”他肯定她想赖掉对他的承诺,不过,她以为她赖得掉吗?
“我有答应你什么吗?没吧!”对于将自己给推人深渊一事,她完全没印象,就算有,也会否认到底。
“你说只要我演得够好,什么事都答应我,什么事都没问题。”
他越逼近,她就越往后退,直到背抵住墙,两条铁臂跟着困住了她,她这才开始拼命求神祈祷。
“那……那你想怎样?”
虽然他真的很吸引人,而她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刚刚还差点跟他做出不该做的事。可他是小白脸呀,他对她的那些温柔体贴、甜言蜜语都只是职业病,而且要是他身上真带着什么隐疾……不!不行,现在该是保持理智的时候,绝不能因一时的意乱情迷而犯下无法弥补的事。
等等,意乱情迷!天呀!没想到她已经受他毒害这么严重,再这么下去还得了。
“你不必这么害怕。”他看着她紧抓着衣襟的可笑举动,不禁怀疑自己的魅力当真不足吗?不然怎么连诱惑个女人都变得困难起来?瞧她一脸防敌似的,他跟她应当没这么陌生吧!若不是小偷闻入,现在她早已是他的人了。
“我,我,我又没在害怕。”她故意说得大声,可只怕她的心跳更加大声。
“很好,不害怕是对的。”瞧她紧张成那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她身上上了石膏呢!
“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讨厌,声音还这么温柔、挑逗,简直是撒旦级的恶魔嘛!
他非但没因她的推拒而退开,反而更靠近她,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她身上,但却又诡异的保持一咪咪的距离,这种似没距离却有距离的感觉最诡异,也最折磨人了。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他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只要不是杀人掳掠、伤天害理、要我牺牲的事儿,我当然会说到做到,但我能力有限,能不能帮上忙那就不一定了。”
他不禁轻笑出声。她真是可爱到不行,这么快就把退路给留好了。
“我可以理解你不想上警察局的想法,但那条‘要你牺牲’的但书,我恐怕无法答应。”
“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也无法答应?”她就知道,他就是要她牺牲身体、奉献灵魂、将她的生命燃烧殆尽!
“你不牺牲一点尊严,我怎么说出我的要求呢?”她的表情真是有趣,他还没见过有哪个人的表情可以如此丰富的。
“尊严?”
“放心,一下子就过了,你只要忍耐那么一下子……”他捧住她的脸,强迫她面对自己,头缓缓压下。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救——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