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段家豪宅内传来一阵大吼。

“什么?结婚?不行不行不行!”段家老大急得跳脚。洁儿是段家的宝贝,怎么可以嫁给那个姓杨的?

正从楼上下来的段家老二听到大哥的激动叫声,连忙加快脚步冲下来,双眼瞪大的看着大哥哥。

从大哥的表情看来,约略能猜到他怒吼的原由。

“洁儿,哥哥不准,听见没!不准你嫁给那个姓杨的。”对着电话不停叫,脾气暴躁的段淳兆已经气到直跳脚。

“为什么不行?”电话那头传来段洁慧甜甜的笑声,没有把大哥的鬼吼鬼叫当一回事。

她与杨晨涟正在精品店内挑婚戒,精品店为了迎接贵客还特别封店,让他们有专心挑选的私人空间。

段家老大还要继续开口时,只听她正轻声问旁边的人,“这个戒指好看吗?晨涟。”笑吟吟的幸福,正实况转播给段家两兄弟听。

“不错,搭你的肤色很好看。”

哇哇哇!造反啦!两个人竟敢先斩后奏,先跑去买婚戒才告诉他们要结婚的事。

段淳兆猛瞪着电话筒,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掐紧它。可恶,洁儿要嫁给别人了啦!

“你们在哪?快告诉二哥。”段淳庭一把抢过电话。大哥看来就像要被气晕了,从现在开始由一向冷静的他来接手。

“我们就在香蒂雅精品,二哥要一块来吗?大哥他还好吧?”段洁慧仍旧如春风般微微笑着,迟钝得没发现段家大少已经快要被气到心脏病发了。

“二哥马上去,你等我们。”匆匆挂上电话,段淳庭转身对大哥说:“快点,马上出发。”

“来不及了,洁儿要嫁那个姓杨的,我们还去做啥?”段淳兆一肚子怒火无处发。这姓杨的最好能好好爱妹妹,否则……

段淳庭诡异的笑了声。

“当然不能那么便宜那个姓杨的,要娶洁儿可以,但是他连我们这关都还没过,要怎么娶?”

一席话听得段淳兆眼睛都亮了,全身顿时充满活力,斗志高昂。

“没错,总要让他知道,娶段家小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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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兄弟兴匆匆踏入精品店内,只见两个恩爱的准新人,正相偎在一块挑验戒,你侬我侬的模样十分刺眼。

“哥哥!”段洁慧挥挥手,浑然没发现刚踏进门内的两人脸色不大对劲。

“还在挑啊!”段淳庭顺手拉一下大哥的衣服,要他表现镇定,千万别又像刚刚在车上那样,狂怒暴叫。

“是啊,试了好几个,但还没挑到最满意的。”想到自己就快成为人家的妻子,一张俏脸染成粉红色。

“你慢慢挑。”段淳庭笑着说。“哥哥来帮你看看。”接着随手指了几个戒指,叫小姐拿出来试戴。

“哇!庭哥哥眼光真好,这些戒指都好漂亮。”一瞧见小姐把东西拿出来后,段洁慧整个眼睛都发亮。

这该归功他常送女人礼物,长久下来练就出好眼力,知道什么是上乘货色。

但他只是得意笑笑,没多回应。

“这个好。”试戴到最后一个戒指时,在场的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大喊。

这钻石成色好,重量也够,是店家刚由国外空运来台的展示品。

“嗯,我也喜欢这个。”多亏庭哥哥好眼力,才能一挑就挑到这么好的戒指。

“呵呵。”段淳庭在一旁暗笑!

喜欢这个吗?妹妹果然也识货啊!看来看去,全店就属她手上这个最值钱了。

“多少钱?”既然已经挑中喜欢的,那就要谈价码了。

店员小姐微笑,一口价五千万。

段洁慧倒抽了口气,大眼不敢置信的与手上戒指对瞪。

这么贵?太可怕了啦!

只不过就是颗会闪亮的石头,怎么那么贵?

“那就买这个。”杨晨涟没有意见,只要她喜欢就好,价钱无所谓。

“不行,太贵了,我再挑别的。”段洁慧忙摇头。把这么多钱花在一颗石头上,这太浪费了。

“洁儿,这个呢?”段淳兆又挑了另一个戒指出来。

这次比较便宜,两千五百万。

她再摇头。没有更便宜的吗?这些都太贵了,不过是结个婚,不需这样大费周章,铺张浪费。

于是段家两兄弟轮流挑选,但每个戒指起码都有千万身价。

“够了。”再次摇头,段洁慧哀叫。哥哥们是故意要她买一个那么贵的戒指,趁机敲杨晨涟的竹杠吗?

段家两兄弟被妹妹这么一叫,全停下了动作。

“小姐,请给我那个戒指。”她指着橱窗里一对设计典雅的银戒。

试戴过后,她满意的点点头。

“就是这个。”

最后以不到三万的价格成交。

她满足的揽着杨晨涟的手,开心步出精品店。

“哼,太便宜那小子了。”

“没关系,这不正好符合我们的计画吗?”

身后两个大男人边走边邪笑,准备给姓杨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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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洁慧喜孜孜的在连身镜前照着自己穿白纱的模样。

原来穿上白色,可以将她气色衬得这么好。她的唇边扬起掩不住的笑容,像是春风般轻抚过每个人的心房。

“段小姐穿上这件礼服真的很美。”店员真诚的说着。这件特别为她量身订做的礼服,可是特别由义大利设计师设计制作完成后,才空运来台。

耗资上百万的纯手工礼服,不仅质感好、手工精细,再加上特别为她打造,当然最能凸显出她身上纯洁的特质。

“谢谢。”她羞怯的朝店员点点头。

“等会杨先生就会来,我们再依今天的行程,先进行棚内拍摄。”店员边说边帮她拉起身后长长的裙摆,到椅子上坐定。

“好。”她低头玩弄手上的白丝手套,最近公司有点忙,所以他一时抽不开身。

“这边有一些今天的报章杂志,还有电视遥控器,您可以随意看看。”店员拿了一叠报纸和杂志过来,“我去倒杯水给您,请稍候。”

店员离去后,段洁慧顺手拿了一份报纸过来,只见斗大标题写着——

龙悦集团与浩寰集团联姻破局,惨遭第三者破坏。

啊?这是什么?她连忙再往下看去,脸色越看越惨白,涂着粉嫩唇色的唇瓣也忍不住发起抖。

报纸登出的照片上,许倩倩正哭得楚楚可怜,她泪眼汪汪的模样自己是这么熟悉,优雅的哭相就像是场做假的戏码。

偏偏一旁的文宇叙述却写得字宇犀利,极其煽动人心又立场不公正,写着从她与杨晨涟认识到交往,他的温柔体贴到后来的无情背叛,被加油添醋的报导全摊在阳光底下。

内容还提到一位段姓女职员的从中介入,便是导致两人分手的主要原因,泪人儿最后还摆出个双手合十的模样,以低姿态哀求第三者能大发善心,放杨晨涟回到自己身边。

报导未了,还有一小张疑似她的照片,眼睛部份被打上马赛克。

“搞什么……”她低声念道。

打开一旁电视机,每台新闻都大力炒作这则八卦,还做了清楚的关系图,供大众在短时间了解。

什么跟什么嘛!段洁慧不敢相信的皱紧眉。明明自己就不是第三者,为什么把她写得这么具有破坏力?

她才不是狐狸精,再说也长得不像呀!

电视画面一转,连接到稍早的采访画面——

“杨先生,你对于许小姐的指控是否有其他意见想要发表?”

“可以说说您现在的想法吗?”

“杨先生……”

守候在现场的大批媒体,看见杨晨涟从公司大门走出来时,立即一拥而上纷纷围住他,顿时将大厅挤得水泄不通,镁光灯猛闪不停。

人手一支麦克风拼命往前推、往前递,猛烈的连珠炮发言根本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可怕场面。

电视机前的段洁慧张大了嘴,看见他被一群人包围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心疼。明明他就没错,为什么突然成了坏人?

“晨涟……”她低叫出他的名字,眼眶边有些湿意。

电视机里的他冷静地将手举起,无情的冷眸朝周围扫了一眼,现场的记者立即安静下来,无人敢再开口。

“许小姐所说的每件事都是子虚乌有,如果她还要继续发表不实言论,本人一定依法律程序提出告诉。”简短说完几句话后,他冷淡的掉头离去,不再多发一语。

久久无法回神的记者们,还呆愣在那简短的声明中。

“你看到了。”就在段洁慧对着电视机发呆时,身旁突然坐了一个人,杨晨涟已经换好西装,长手习惯性一揽,抱她入怀。

“好可怕的场面。”她倒在他胸前,柔荑轻抓着他,下安的感觉一直在心里滚来滚去。

“呵呵,会吗?”他揉揉她的背,再握紧她的手。她正在发抖哩,想必是被那些记者咄咄逼人的模样给吓到了。

他可怜的小亲亲。

“为什么她要这样做?”许倩倩上次当面警告她还下够,这次还把整件事闹上枱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一点也下在意许倩倩胡说八道什么,只要眼前这个女人相信他,知道他的真心真意就足够,其他的,真的没那么重要。

“不知道。不过你肯相信我,这样就够了。”他轻叹后抱住她,她的信赖叫他感到满足。

怀里的人儿微微推开他,挑高了眉毛看他,有些挑衅。

“那是因为你每天几乎都在我的监视下,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跟她叙旧情。”她的红唇勾着笑,眼眸内藏着黠光。

杨晨涟呆在原地一会后,才缓缓开了口,“原来你每天都监视我?”表情有着恍然大悟。

“哈哈哈,我没拿刀没拿枪的,你可以不要给我管呀!”段洁慧轻哼了声,斜眼睨他。她为人开明,他可以找合理管道申诉。

“是吗?可是我发现好像不行,非要给你管不可了……”他的唇离她的只剩几公分近,诱人的唇色正勾引着他。

段洁慧嫣然一笑,自动啄了他的唇一口。

“那你好可怜,给老婆管会没自由,以后都不能跟好友去把妹了。”她替他感到惋惜。

“没关系。”杨晨涟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把她说的恐吓放进眼里。

“真的?”粉嫩脸庞漾着笑意。他真的就要属于她了啊!这有些如梦似幻,令她不敢置信。

“因为我甘愿,甘愿被一个黄脸婆给套牢。”

什么黄脸婆,她还不到这个年纪啦!

她还想要抗议,却已被他吻住,将所有不满都给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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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父急得把报纸往桌上一甩,接着跳起来拍桌大骂。

虽然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也骄纵她惯了,但怎么也料想不到,她竟然会去捅这种大楼子出来。

竞登报控诉杨晨涟对她始乱终弃?

她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把这些事闹开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爸,你不知道那个女的太嚣张了,长得丑、没品味也就算了,可她就是不肯退让,硬是霸住晨涟下放。”许倩倩气愤的说。

今天早上一打开报纸,果然报导的都是她梨花带泪的动人模样,想必这下杨晨涟也不得不放弃那个女的,乖乖回到她身边了吧?

“女儿,你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他是很满意晨涟这孩子,但是没缘份就是强求不来啊!

况且她这样做,只会把事情弄僵,造成人家的反弹,到时被伤害的可是她自己。

“我下管了,我就是喜欢晨涟,我要他属于我。”许倩倩说得理所当然,神情非常笃定。

自幼她要什么有什么,父亲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只是区区一个杨晨涟,父亲会答应帮她的,对吧?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人家分明就是不爱你,你怎么还这么不死心!”许父气得再度低吼,老脸涨成紫红色。

这全该怪他太宠女儿了,才会让她如此目中无人,以为看上的东西全都是属于她的。

“只不过是爱情,我相信凭我的条件,晨涟就算一开始对我没有爱,最后也会爱上我的。”许倩倩对父亲的怒气丝毫下以为意。

“你……”他用手指着女儿,气到说不出话。

事情绝非她想象的那般单纯,杨晨涟虽然表面斯文,但发起狠劲的模样,应该不亚于他的父亲才是。这笨女儿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以为两家有交情就可以这么胡闹?

许倩倩不甩父亲的话,迳自按转电视,上头正在播放她哭得楚楚动人的模样。

她正要得意的笑开时,画面突然一转,变成杨晨涟一脸冷酷的对着摄影机。

“许小姐所说的每件事都是子虚乌有,如果她还要继续发表不实言论,本人一定依法律程序提出告诉。”冷冽如寒冰的声音说完,随即头也下回的走开。

许倩倩错愕的愣在电视机前,脸色顿时刷白,身体被吓到直冒冷汗又发抖。

“涟。”她最后只能吐出这个字。

同一时间,许父的办公室内电话声响不停,全都是各处室转接过来,要总裁亲自裁示的紧急事件。

“……什么?!要求抽订单?大家都生意来往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抽订单?继续跟他们沟通,我们可以拿出最优惠的方案……什么?对方说不要,还是要抽?!”

“大同银行要将贷款全部抽回?啊……好,我知道了。”

“赵副理,华邦那边说要抽订单,你快去处理一下,顺便叫会计部去问一下其他银行,看看可不可以贷到更多的钱。”

许倩倩站在办公室内,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突然忙得焦头烂额,又是拜托客户别抽订单,又是安排一些内部事宜,微驼的身躯看来变得更为苍老。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吗?

这是杨晨涟的报复?

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膝盖别发抖,但随着父亲的脸色越沉,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冷意窜上身。

好不容易处理完七、八通电话后,许父无力的瘫在桌子上,双手压住额头,似是承受极大压力。

“爸……”许倩倩怯怯地叫了声。

“倩倩。”许父抬起头,慈爱的唤着女儿的名字。

电话声突然又响,他连忙接起。

“喂……其他家银行都不愿意再把钱借给我们了,还有几家要把借款全数抽回?赵副理麻烦你再去拜托看看,是,麻烦你了。”干涩偣哑的声音不断祈求,他忍不住猛摇起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沉重的挂上电话后,许父看着自己的女儿,双目生平第一次流露出恐惧,苍白的唇抖动不停。

“爸……”许倩倩低声再叫了一次,声音凄楚。

浩寰集团面临最重大的考验,“一切都完了。”老脸流下了两行泪,老迈的身子慢慢向旁跌去,最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因一时无法承担巨大压力袭来,晕厥了过去。

“爸!爸——”许倩倩扑向前,下停椅父亲的身体,哭得满脸全是鼻涕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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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杨晨涟。”许倩倩戴着一副大墨镜定进龙悦集团内,鼻头红红的,像是大哭一丑留下的痕迹。

“许小姐要有预约才能见总裁。”柜枱小姐用着公事化的语气说道,没给她好脸色看。谁不知道眼前这位小姐,可是日前损害总裁形象的凶手。

许倩倩一怔,想不到竟连个柜枱小姐也敢这样刁难她。

“麻烦你,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她再开口的语气略显迫切,脸上不禁浮现一丝愁容。

父亲已经住院好几天,公司内部谣言四起,全都在臆测公司是不是要倒了,幸好还有几位有力干部在撑着,否则真的会大乱。

而多年往来的银行不仅没有协助他们,相反的还抽银根抽得更凶。

再不来搬救兵,她家的公司真的要倒了。

“不行,你没有预约。”柜枱小姐的语气也转趋强硬。这位许家大小姐以前不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吗?怎么现在落得这番处境?

她不是残忍之人,不过一切都得照规矩来啊!

“拜托你。”才说着,许倩倩眼眶又是一热,忍不住想落泪。

这些天来,她四处忙着向人家低头,求人家不要抽订单,不要把银根抽回,但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没有人要理她。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纵然心中有再多不愿,她也只能低头来拜托人家。

“这……”柜枱小姐虽然心软,可是也无法帮她。她同情许倩倩,如果上头怪罪下来,又有谁来同情她?

就在两人僵持下下时——

“怎么回事?”段洁慧拎了一篮东西走进来,已经不再戴大黑框眼镜装丑的她,看来迷人又气质出众。

“段小姐。”柜枱小姐态度恭敬地叫道。

“许小姐怎么了?”段洁慧拧住眉心,不解地问。

“我……我们认识?”许倩倩讶异的看着眼前如花一般的女子。听她的语气,难道她们认识吗?

“我是段洁慧啊!”她眨眨修长睫毛,满面笑容的回答她。许倩倩该不会认不出是她了吧?

许倩倩倒抽了一口气,倏地瞪大眼。不会吧?!她是段洁慧,那个又俗又没品味的女人?怎么可能!

“你……”瞪大眼的女人一时说不出话,往日的嚣张气焰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苍白与憔悴。

“你还好吧?”段洁慧关心的趋前一步。

“你不要过来。”许倩倩踉跄的后退几步,与敌人见面份外眼红,更何况段洁慧现在的条件还更胜于她,这叫她怎能接受。

“我只是关心你。”虽然她曾指着自己口出恶言,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没放在心上。

听到段洁慧的话,许倩倩冷哼几声,鄙夷的唇不耻地歪了歪。

“关心?少假了,现在还会有谁关心我!”她忿然的拔掉脸上墨镜,露出一对浮肿的眼睛。

段洁慧倒抽一口气,这是那个不论何时都要美美的许倩倩吗?

“吓到了吧?现在所有人都不敢随便开口说要帮助我,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来龙悦集团的不满,就连银行也不肯出面借钱给公司周转。我会这样全都是你害的,还敢说要帮我?少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许倩倩用手指着段洁慧的鼻子叫嚣,将多日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我……”被许倩倩骇人的模样给吓着,她不禁心想,许倩倩会这样,是因为自己的原故?

“我要见涟,拜托你。”许倩倩扑到柜枱小姐桌前。现在只有他能救她了。

“没经过预约,谁都不能见总裁。”这是明文规定。

“我带她上去应该可以吧?”一旁的段洁慧突然说道。

如果见杨晨涟是她来龙悦的主要目的,那么她想自己是可以满足她的。

“段小姐,这样可以吗?”柜枱小姐有些迟疑。要是出事会不会连累她被骂?

“没关系,我会跟晨涟说明是我自作主张带她上去。”不让人为难,段洁慧打包票保证。“许小姐就跟我来吧!我带你上楼。”

许倩倩看着那张温和的表情,气得全身发抖、咬住下唇,但没办法,现在真的也只有她肯帮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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