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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

忙碌了一天,因公事耽搁了晚上约会的尉迟靖,终於在司机护送下抵达知名夜店“A+”。

他迟到了近一个钟头,司秉安在门口迎接他,顺道报告老大要他先行到场观察的现场情况。

“老大,我觉得情况不太妙……”司秉安压低声音。

“怎麽?”

“我觉得贝贝今天有备而来,她今天好像装了义肢……”

“……”

“呃,就是……就是某些……嗯,和她平时不太一样……”司秉安支吾其词,找不到适合的词形容。

“秉安,讲重点。”

“重点是一堆女同学围着她在讨论……这些事,然後我看到有人偷偷塞了保险套给她。”

尉迟靖无语。

“老大,你今晚小心一点。”身边的人露出一脸“好好保重”的表情。

连白眼也懒得给了,尉迟靖直接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同学们占领的区域。

此刻,他终於了解刚才司秉安所谓的“义肢”为何。

“尉迟,你太慢了哦,先罚一杯!”

“女朋友的生日Party竟然迟到,要是礼物没让寿星满意,回去就准备跪算盘啊!”

一群人忙起哄,而寿星本人,则在吵闹声中走向他。

今晚邢贝贝穿了件露肩的平口小洋装,颈肩大片面积暴露在空气中,尉迟靖不是没看过她浓妆打扮,不是没见识过这小家伙小鸭变天鹅的巨大差异,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奇妙的景象……

平口洋装的胸口,竟然是隆起的?

他以微笑应付同学间的瞎闹,视线却多次不着痕迹地移到她胸口,意图了解这奇怪的现象。

更好奇的是,这“义肢”不晓得牢不牢靠,还有她这件衣服……看来不要让她进水舞池玩,会是比较好的选项。

“靖。”邢贝贝脚步没停地撞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生日快乐。”他微笑,在粉嫩的颊上轻轻一吻,献上祝福。

“我今天的打扮好看吗?”她抬头,嘿嘿笑一亮一口白牙。

“很漂亮。”也吓了他一跳。

正主都出现了,大夥起哄闹一下後,便各自玩开,但中途还是不断有同学前来捉弄一下寿星,灌了她不少酒。

黄汤几杯下肚,平时已够好动的邢贝贝更是玩开来,同学提出的任何游戏她全参与,更是扯着要人和她一起进舞池玩耍,看在今日寿星最大的分上,尉迟靖没扫了她的玩兴,只好自己舍命陪君子,跟进去舞池顾着她。

被高耸强化玻璃墙隔离出的舞台,四面八方皆布了水线,随着音乐,间歇性地喷射。

舞池中男男女女,尽情摆动着身躯,许多人早已因衣衫湿尽而曲线毕露,却因而更加卖力地扭动身躯,相互较劲。

水没发挥降温的功效,反倒让这舞池中的男女,体热更高。

尉迟靖在这舞池中,是显得比较格格不入的。他对热舞的兴趣不大,反倒身旁的小妞没白费她一身“武艺”,协调的五感肢体,用来跳舞别有一番美感。

她玩疯了,任水柱冲击,扭腰,一个旋身,湿透的乌发随着飞扬耍动,笑得开心,偶尔还会转到他身上,把他当钢管扭个两下。

尉迟靖拿她没辙,笑着看她玩疯,只是一直守在她身旁,没离开。

强力的水柱打在邢贝贝身上,布料贴上了身,洋装下的美腿曲线显露,一投足,一个摆臀,诱人曲线展露无遗。

当事人完全没察觉越来越多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继续玩乐、回圈,湿发飞舞,离心力将她身上的水珠甩到空中,溅洒在周遭的人身上,她迅速地转离尉迟靖身旁,他才想跟上,那蝴蝶般乱飞的小妞已回身,朝他助跑,跳跃,无尾熊似的挂到了他身上。

“呵呵呵……好好玩哦。”她在他耳旁咯咯笑,双腿圈住了他的腰,把他当成尤佳利树。

尉迟靖心想,这小妞肯定半醉了。

他捧住她的臀,抱稳她,也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将她带离了舞池。

回到桌边,向服务生买了条乾净的浴巾,替她擦乾湿发和衣服。

“没喝过酒还一下喝那麽多。”

对羽毛般轻的训斥充耳不闻,邢贝贝双颊酡红,任他的手隔着浴巾,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张脸猛对着他傻笑。

尉迟靖掀眸,对她这模样莫可奈何,只好叹息。

又有同学过来敬寿星,从尉迟靖进场到现在,仿佛车轮战,酒一杯杯地往邢贝贝桌前摆,而现下这位寿星看来是已经阵亡了一半,他因身体不适合豪饮,也只能意思意思替她挡个几杯,便找理由将後头所有的酒全推掉。

但百密一疏,在尉迟靖被同学缠住时,邢贝贝还是被人偷塞了好几杯,最後真的能将所有酒全推掉时,已是寿星本人醉倒的情况。

尉迟靖不过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小家伙已经倒在沙发角落,失去意识。

“我先带她回去,你玩你的。”他告诉代替自己守在原地的司秉安。

司秉安表示没意见,准备替他叫车。

尉迟靖又买了条新浴巾,盖在她身上,将她裸露出的颈肩包起来。

毕竟要带走的是寿星,他尽量在自己看见的范围内,一一向参与今晚活动的同学告别,途中又被几个人缠着聊了几句,最後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步出了夜店。

“尉迟、尉迟!”邢贝贝御用的变身小老师小可,跟在他後头追了出来。

尉迟靖停下脚步。

“贝贝的礼物忘了拿。”她把一个四方纸盒塞进他空出来的手。

不用看,他就知道对方塞了什麽给他。“小可。”他表情哭笑不得。

“你真的很让人失望耶,今天制造那麽多机会给你都白白浪费,现在人都醉到不省人事,没戏唱啦!”小可的不满全写在脸上。“亏我们都事先排演过了,你到底是哪条神经有问题呀,都没反应。贝贝跳舞时你要抱她啊!抱她!只有你们两个在桌边时,你要亲她啊!气氛那、麽、好,怎麽不懂把握?”

他和这个显然也是喝了不少,虽没醉,但语气比平时高亢许多的同学周旋,欲将手上的“礼物”退回。

“你不是贝贝,你不能自作主张退掉别人送她的礼物!”结果小可落跑,边跑还不忘隔空叫喊。“尉迟,君子是交往前在当的,你和贝贝都交往两年多,再君子下去就不正常啦X家小心,Bye!”奋力朝他们挥挥手,小可丢下话,回到夜店继续狂欢。

旋过身,他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淡去,大步跨向路旁已等候许久的计程车,将自己与不省人事的小妞塞进车里。

一路颠簸,当尉迟靖抱着邢贝贝回到家中,将她抱回她房间床上时,这小妞还是睡得跟猪一样,完全没反应。

看来这小妞是喝醉就睡,而不是会发酒疯的那种。

尉迟靖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之後开始替床上不省人事的小家伙换下一身半湿的洋装。

他将她抱在怀中,解开了她洋装後的拉链与暗扣,轻松一拉,布料便脱离她的身躯。再小心地让她躺回床上,这下,他终於可以看到那“义肢”的惊人构造。

小家伙的胸前贴了好几片肤色的矽胶状物体,经过堆叠,成了两大坨,甚至能将那风平浪静的胸前,挤出浅浅的乳沟。

他眉挑得老高。

眼前画面实在神奇。

本能的,他双手环胸,略退一步,欣赏起眼前画面。

带点肌肉线条的纤瘦身体,性感蕾丝内裤底下的春草若隐若现,还有那经过造山运动的肤色异物……他欺近床边,动作轻缓地,将她胸前的障碍物,一片一片地剥除。

丘陵夷为平地,露出迷你的两点嫣色。他眼神转黯。

明明是一片平坦,但在蜜色中,突然冒出的两朵瑰色点缀在上头,加上她纤瘦却又满含力量的长手长腿,完美身段,竟让眼前画面,看起来有几分妖异的性感。

他喉结滚了滚,一只手,覆上了她一边胸部,轻轻揉捏。

很快地,他的慾望勃发,完全挺立。

他爬上床,悬身欺在她身上,一手把玩她小巧的乳房,一手撑住自己的重量,脑中想起了刚才她在夜店几次试图卖弄性感,想勾引他,却因效果不佳而挫败的画面,唇畔露出微笑。

不,他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他只是在等这酗子上勾。

他要,便要完全,身心无一能遗漏,他有绝对的耐性可以和她耗,只要守好她,放着诱饵让她死心塌地跟着,总有一天他会钓到这珍馐,教她自愿的送到自己面前,让他拆吃下肚。

手抚摸过她细致光滑的肌肤,又回到胸前,他轻轻揉捏,脸欺近了她胸前,湿热的舌腹,在小小瑰红上轻划,又将它含入口中,轻轻吮咬。

床上的人儿当真醉得不省人事,毫无醒来迹象。

他的手往下,褪去了她身上最後一块布料,胸前探索着这块未经开发璞玉的舌尖,也逐渐往下移动。

***

光,被隔绝在厚实的窗帘外,却隔不住清脆鸟鸣。

邢贝贝在麻雀的叫唤声中转醒。

醒来的她因环境而呆了几秒,掀开被子後,则被自己浑身赤裸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老板家中她专属的房间,她对自己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并未感到恐慌,只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麽状况。

昨晚有发生什麽事吗?

她跪坐起身,紧张地检查床上有没有遗留任何线索,结果除了昨晚应该还在身上的贴身衣物散落在床上外,其他一无所获。

任凭她想破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隐约只记得自己在夜店时喝了几杯酒,玩游戏、跳舞……就是没有回家的画面。

她的困惑更浓了。

身上似乎还有昨晚玩乐残留的酒气与汗水,她先找了乾净的衣物,进到浴室梳洗。

镜中的脸上,尚有残存的眼妆,似乎有人替她擦去了大部分的彩妆,但擦不乾净。幸好她在这也放了瓶之前买东西送的卸妆油,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彻底梳洗过後,她换上休闲的运动服,清爽地踏出房门。

想见的身影就在客厅,无须寻找。尉迟靖发现她出现,抬眸瞥了她一眼,便再度垂下目光,专注在手上的资料。

邢贝贝主动挨了过去,献殷勤。“老板,早安,你要吃什麽早餐?”她也记得自己拉着老板进舞池跳舞,但这位大爷显得对舞蹈相当不热情,至於跳完後的画面,她还在努力回想。

他手指向厨房。“冷了,想加热自己动手。”

循着他的手势,她发现已经冷掉的烤土司,和简单的煎蛋、培根等美式早餐料理。

尉迟靖偶尔会自己动手煮饭,家里原本有钟点佣人,自从邢贝贝出现後,一般打扫几乎她全包了,但他还是让人固定时间来整理遗漏的地方,以及补充替换冰箱里的食物。也因为如此,邢贝贝才有现成的便宜可捡。

她开心地将食物全搬到客厅来。“冷的也很好吃!”反正只要是老板给的,她什麽都吃。

她先吃早餐,边看电视,没打扰他看资料,今天假日,照惯例,他们两个会一起度过,她的疑惑可以晚点再问。

许久,待她东西吃完,餐具洗完,连胃里的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后,尉迟靖终於放下了手边资料,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等他回别客厅,邢贝贝立即黏了上去。

“老板。”

“嗯?”他坐下,长腿放松地交叠抬放至桌上。

“我有问题想问。”乖宝宝举手发问。

“问。”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吧?”

“还会有别人吗?”

“那我们……欸,我好像喝太多酒……我有喝醉吗?”虽然记忆出现断层,但一早醒来时她没感到任何不适,听人家说喝醉的隔天会宿醉,但她整个人好好的,半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弄得她也搞不清楚昨晚自己有没有醉。

尉迟靖眯眼,“你不知道?”

“我记得和你一起去跳舞……你後来给了我一条浴巾,之後卡门还来找我猜拳,接下来……好像就不记得了。”她相当困惑。

“……因为你喝醉了。”他沉吟一会儿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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