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卓皓楠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大门口,期待那一抹窈窕的身影会在下一刻出现在人行道上,灿烂又魅惑的对着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意兴阑珊的重拾注意力回到工作上。

从那一个奇妙又尴尬的夜晚之后,她似乎开始躲着他,虽然每一晚他仍会打电话给她,电话中她撒娇的爱语不变,但就是不再出现了,想约她见面,但她却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借口说忙,甚至直言已和别人有约,让他喝醋喝得莫名其妙,虽然不确定她是否真和别人在一起会比和他约会快乐,但听见她这么说真的令他很不是滋味。

「老板,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路小姐?」小纪无聊的凑过来问,少了美女可养眼,工作起来似乎就缺乏了一股劲。

「她忙。」卓皓楠低垂着视线,敷衍的回答。

「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小纪大胆猜测。

「没有的事。」他立刻反驳,但表情却有些扭曲,他撇开头。

「我感觉她似乎很黏你呀,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小纪摇头沉吟,「女人心真难猜。」他耸肩,无趣的踱步走开。

卓皓楠黯着脸,他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明明是作风大胆热情的女人,却又矛盾的存在着清纯如小女生的那一面,每每挑逗得他意乱情迷之际,总会来个出人意表的举动,教他彻底的不知所措。

他抬头看看墙上时钟,已经晚上九点了,她早就下班,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

以前她时常会在上班时偷打电话给他,没有特别目的,东扯西扯就只是想听他的声音,但这几天的电话全都是他打的,她变得被动,狠下心今天一整天就是不联络不打电话,没想到她居然像失踪一般,根本就没想起他,他压抑的闷着一张脸,觉得今天的时间漫长得像一年。

丢下了扳手,他站起身,像作下了什么痛苦挣扎的决定,踱着步伐走进办公室。

他拿起话筒,按下路芯瑶的手机号码。

又恼又怨,诅咒她的无情,但他还是没出息的打电话给她,只因思念的渴望强大得压过了他的理智,明明想扳回点男性自尊的,偏就是按捺不住,该死的她总是能牵动他的心。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她有气无力的疲倦回应。

「你在哪?」他的声音沉敛,压抑着所有情绪。

是他。路芯瑶感到心头一阵暖。

「在家里……」她像摊软泥般,想给他更多回应,无奈只能懒洋洋的咕哝。

「你在睡觉?」他听出她声音里的困倦,原本绷硬的口气立刻软化下来,像做了什么错事般,对自己的打扰莫名其妙的感到愧疚。

「嗯,下班后回家吃了颗感冒药,很困。」她脑袋昏沉的回想。

「你感冒了?」他的声音拔高了些,一颗心迅速被担忧所取代。

她嘟囔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还半梦半醒的不甚灵光。

「为什么不告诉我?看医生了吗?你有吃饭吗?」他像只紧张的老母鸡咕咕叫,「你应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去照顾你呀。」

「又没有很严重,睡一觉就好了……」她闭着眼睛勾起微笑,她喜欢被他关心的感觉,即使是唠叨也觉得甜蜜。

「那怎么行?你等着,我立刻过去。」他早忘了先前不快,整颗心全悬在她身上,原来她生病了,自己还无聊的在那边自怜自艾,真惭愧。

「什么?你要来?」她浑沌的脑袋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不……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为什么不让我去?」他怀疑的眯起眼,还有更多被排斥的受伤感觉。

「我在家很邋遢的,一点都不漂亮……」她嘟嘴咕哝,「我不想让你看见人家这样子嘛……」她只想在他面前美美的,自信十足的诱惑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这些无聊事。」他忍不住斥责她,却也在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你乖乖在家等我,我立刻过去。」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卓皓楠把电话挂了。

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往外走,他朝距离最近的阿勇交代,「我有事先离开,今天不回来了,下班后麻烦你顺便锁门。」

「是,老板。」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阿志忍不住凑过来嘀咕,「老大去哪?走那么急。」没一会儿工夫已经把车开走了。

「谁知道。」阿勇耸了耸肩。

「找女友吧?最近能让他失常的也只有女人了。」阿康悻悻然的哼声,最近看见任何情侣都会让他不顺眼,有种想冲上前扯开情侣们交握双手的冲动。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颇有安慰的意味,阿康回过头看见小纪,他眼中有着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怜悯与同情。

「呜……」阿康埋入他肩头啜泣,果然是兄弟,能够了解他心中的痛苦与愤怒。

小纪用力拍拍他的肩,脸上有着同样的悲愤,泪眼相对,同病相怜的两人几乎哭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只有男人可以抱?

其实他们也好希望能抱抱女人柔软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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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叮咚的响了几声,反应有些迟钝的路芯瑶才慢吞吞的走去开门。

高大的卓皓楠站在门口,满脸掩不住忧虑的直盯着她。

「好点没?我买了吃的来。」他跨进门内,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屋子。

「不严重啦,烧退了,现在还有点流鼻水而已。」她坐在沙发上抓了把面纸捂住鼻子,看着他把热腾腾的汤面倒进碗里。

处理好她的晚餐,他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她像温驯的猫儿般眷恋着他的抚触,舒服的闭着眼,只差没有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他的手掌真大,充满了力量与沉稳,令人无言的信赖着,她模糊的想。

「温度正常。」他略安下心的说。

他抽回手,但路芯瑶却忍不住黏了过去,双臂环住他结实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胸膛上。

「好想你……」她撒娇的说,生册让人特别的具有依赖性。

「真的?」他有些怀疑,「那为什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她干笑,更加将脸埋进他怀中。怎能说她喜欢他却又怕痛,所以安分的不敢再来挑逗他,就怕一不小心真的被吃了,从那次后,她再也不敢轻捋虎须,言行举止收敛了许多。

「我买了面来,快吃。」他拉她坐好,替她拆开免洗筷。

「麻油鸡面?」她吐了吐舌,夏天吃这东西会不会太上火了?

「你感冒,得补一补身子。」

「又不是得了什么重症。」她忍不住笑,感觉窝心不已,接过筷子开始享用那碗香喷喷的爱心汤面。

卓皓楠没有搭理她,坐在一旁盯着她吃面,顺便打量这间极女性化的屋子,就如同她的人,典雅细致,身材高大的他身处其中,犹如误闯香闺的凡夫俗子,对这些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到新奇且惶恐。

最后他的视线回到她美丽的脸蛋上,想起她刚才在电话中一度拒绝他的来访,只为了不想被看到这副居家的模样,虽然脂粉末施,但她的肌肤仍是雪白粉嫩的,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盘起,仅垂落几络发丝在纤细的颈项上,清纯可人的模样混合了一点性感,看来竞不可思议的诱人。

卓皓楠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因为在家中随性自然,所以她穿得很少,仅穿短裤和小可爱,两条白玉般的粉臂尽落入他的眼中,虽然该遮的地方没少一样,但却引人无限遐思,那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更是在挑战男人的意志力。

他有些着恼的发现,她阻止他来是对的,这么居家的感觉本不带有任何诱惑性,但却该死的让他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想抱她的欲望,他忍不住倒抽口气,那感觉来得如此凶猛,几乎令他措手不及。

还在和自己脑袋打仗的卓皓楠,看见她放下筷子推开碗。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他注意到她根本没吃几口。

「不是,我没什么食欲,吃不了那么多。」她皱着脸摇摇头,不忍辜负他的好意才吃的,但已到极限了,若再多吃几口,她恐怕要接着闹胃痛了。

她现在是病人,卓皓楠回复了理智和冷静,记起了他此行的任务,立刻挥掉脑中所有意淫的画面。

「再多喝一口汤。」他哄着,拿起汤匙舀汤喂她。

路芯瑶没有拒绝,他满意了之后,接过她没吃完的汤面,两三下就吃得碗底朝天。

当卓皓楠从厨房洗净碗回到客厅后,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指轻柔的抚摸她娇嫩的脸蛋,柔情蜜意表露无遗。

「嗯……」她呻吟了声,困倦的挑开一边眼皮。

「要不要回房睡?我抱你进去。」他低声问。

她抓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他真的很习惯照顾人,她模糊的想。

「你坐这儿陪我,看电视。」她拍拍身旁的位置,怕他无聊替他开了电视,然后她就腻着他,舒舒服服的枕在他腿上窝着。

很疲倦,但又贪求他的陪伴舍不得睡,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巴住他。

卓皓楠宠溺又无奈,拿起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小声,任她枕着自己的腿,就这么静静的相伴着,度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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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

路芯瑶幽幽转醒,感觉自己睡了好沉的一觉,体力和精神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他还没走……

当她意识到他还在自己身边时,一阵无可遏止的甜蜜情潮在胸口泛滥成灾。

电视机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屋内安静得只剩他均匀的呼吸声,路芯瑶小心翼翼的从他腿上坐起身,发现他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的腿怕是被她睡麻了吧?她微笑猜想,而他居赂没有推开她,就这么维持姿势任她枕着。

审视着他平静的睡容,她的心被满满的柔情攻陷,他的温柔体贴,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早已掳获她的芳心,此刻看着他,更觉得他魅力迷人,情难自抑的,她倾身吻上他的唇。

「嗯?」他睡得迷糊,还没能来得及回味,她已经退开。

卓皓楠睁眼看见的是她精神奕奕的容颜。

「你醒了?」他伸了伸腿,瞄着手表上的时间。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这算是留男人过夜了吧?她想,即使只是单纯的睡觉休息,但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前进了一大步,而且这也是她破天荒头一遭让男人留宿,这表示他在她心中占有很特别的位置吧?

他的目光闪动,似乎被误导暗示了,眼神及嘴角浮现暧昧开心的笑意。

「只是希望你睡得比较舒服而已,大色狼。」她红着脸捶了下他胸膛,笑骂道。

「喔……」他闷笑,没有再逗她,反正他本来就打算留下来过夜照顾她的,不会对一个正在生病的人有太多过分要求。

卓皓楠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欣慰的发现她的体温正常,退去了病样,精神比刚才好很多。

「穷紧张。」她甜在心头,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要先洗,等下才轮到你。」

他虽然在客厅看着电视打发时间,但脑袋里却浮现许多限制级的画面,搞得自己心猿意马,坐立难安,却又制止不了脑中奔腾的片影胡思乱想。

当她终于从浴室出来,两颊被温热的蒸气熏得红扑扑的,发梢凝结着水珠,清新水嫩的模样像娇艳欲滴的水蜜桃般,令人忍不住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她领着他进浴室,告诉他洗爱精和沐浴乳的位置,然后留下他在她刚沐浴完香气弥漫的浴室里。卓皓楠吁了口气缓下思绪,在这一刻、身处在这小小的空间中,他竟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就好像交换了某种私密般。

路芯瑶吹干头发坐在床沿,想到此刻她的浴室里有个男人正在洗澡就觉得无限遐思,不禁开始幻想起他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模样,脸蛋微红却又忍不住抿唇笑。

直到他洗好了澡,进房走向她时,她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

「你……你要睡这儿吗?」她突然有些结结巴巴,似乎混合着某种紧张与兴奋的期待。

「难道我今晚只有睡沙发的份?」他挑了挑眉,沐浴完后的男人神清气爽得性感。「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我以为我可以得到睡房间的待遇。」

他的理由再正当充分不过,她找不到话可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床,大大方方的占据床的另一半位置。

她关了灯,才刚在床上躺下,就感觉他的体温袭了过来,接着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黑暗中他的大手扳过了她的下巴,湿热的唇随即压了下来。

「唔……」她的身子微绷,有些紧张,却又贪恋着他的吻。

绵长的吻刚结束,他的唇移到她纤细的颈项上,修长的大手跟着抚上她曲线玲珑的身子,罩上她胸前饱满的浑圆。

「楠……皓楠……」她颤巍巍的吸口气,陶醉之余却又带着些戒慎。

他的动作更见缠绵,大手趁着她不注意,钻进她丝质的睡衣里,直接覆上她的柔软。

她轻抽口气,犹如触电般,一阵火热袭上腹部。

「你……你不要对病人乱来……」她挣扎的开口,不是很认真的拒绝,其实心里是有些窃喜的。

他抚摸的手停了下来,像是记起了她病人的身分,本来是想索取一个晚安吻就好的,哪知她的身子像吗啡,一碰到就让他浑然忘我、不可自拔。

他用力的搂了下怀中娇躯,无奈的叹气,彷佛受了伤般,意志消沉的退开,翻身仰躺。

少了他的环抱令她觉得好空虚,她抗拒不了他的男色,很快的主动黏上去,巴住他伟岸的身躯。

「我需要一点空间冷静。」他推她回去躺好,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压抑。

路芯瑶坐起身,倾身低头俯视他刚峻的脸。

「你生气了吗?」她开口问,见他沉默,不禁觉得有些委屈。

他无奈苦笑,「没有的事。」其实真正感到委屈的人是他,最近这几天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的推拒,她不再挑逗诱惑他,甚至开始胆怯于他的接近。

「怎么了嘛?你好像有很多话闷着。」她撒娇的贴上他的胸膛磨蹭,他忧郁的模样揪紧了她的心。

他绷着身子不吭声半晌,似乎在考虑吐实与否,最后他幽幽叹息,「因为你害怕……」

她安静下来,脸上有着被戳中事实的腼腆与不安,难得害羞的将脸蛋更加埋进他胸膛。

他却误解了她扭捏的原因,有些闷闷不乐的开口,「男人的身体不如女人的美丽,但我不知道会吓到你……」

「啊?」她狐疑不解的从他怀中抬起头,眨眨眼,顿悟了他的意思后,漫天红云立刻席卷了她的脸蛋。

「不是,你误会了,猪头。」她又羞又恼的捶了下他的胸膛。

他抚着被捶痛的胸口,绽开纳闷的笑容,「不是吗?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看过之后,就嫌弃我……」害他沮丧了好多天,自信心遭受空前严重的打击。

「男人也会介意女人的观感吗?」她暂时忘了害羞,好奇的问。

「多少……」他摸摸鼻子低声回答,似乎有些难为情,「不只是女人会对自己的身材介意,男人也很在乎女人的评语。」

她忍不住大笑出声,「你怎么那么可爱呀?」她抱住他,啧啧有声的亲了他的脸颊,他发窘,不自在的推开她,「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开始躲我,以前不会这样的。」

她咬着下唇,羞赧的贴着他耳边低语,「因为我怕痛嘛,你比我想象的还……壮观……」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呃……」这算恭维吧?他该因此而高兴吗?

「我怕我把你挑逗得过火了,你会不顾一切的把生米煮成熟饭。」她脸红撒娇,招供不敢轻捻虎须的原因。「之前大话说太满了,其实我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卓皓楠发现自己只能无言,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望着她美丽的脸蛋,强烈感受到正紧贴住自己的娇软身躯。

「如果……」他静静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答应今晚不碰你,除非你已经做好准备,否则我不会强要你的身子呢?」拳头悄悄的在身侧握紧,他不自觉的屏息。

路芯瑶的眼睛一亮,「你确定?真的可以随便我玩吗?」她像得到某种特赦,瞬间多了一个大玩具般的高兴。

「只是让你先习惯我的身体。」他申明,但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混合了一丝邪佞,他突然有些不安和后悔。

「但我保留喊停的权利,由我决定何时该停止。」他试图在这场战事里占上风,想利用机会一亲芳泽,但怎么听都像是他即将被非礼的声明与抗议,因为她的表现实在太不像一个应该害羞矜持的淑女了。

「好。」她爽快答应,狐疑的笑睨他,「你确定忍得住?」

「那是我的事情。」他不甘被看扁,更不肯让她有机会退缩反悔,他的手伸到她后脑勺,用力压下她的头,开启了火热的一吻。

她惊呼了声,没料到他的迫不及待,短暂的惊愕过去后,她很快的张嘴与他缠绵。

带着厚茧的修长大手游走在她背部美丽的线条上,引起一波波战栗的酥麻感,他手臂一个使劲,推她坐上他的身子。

她一点也不客气的顺势跨骑在他腰上,吻着他性感的唇瓣,小手学着他的动作,胡乱在他身上摸着。

他低吟,她的动作或许是生涩的,但却该死的撩拨了他。

他有些急切的褪去她身上的丝质睡衣。

他吻着她,迷恋怜惜的轻吻绵密的落在她美丽的脸上。

她无法开口说话,情欲的浪潮还在体内拍打着她,她只能喘息的躺在大床上。

卓皓楠同她一样喘息,像在策画某种邪恶的阴谋,伺机准备欺负毫不知情的她。

他吻住她,深深的,延长了她的意乱情迷,伟岸的身躯悄悄移至她上方。

「嗯……」她纯真而热情的回应着,两只手信任不疑的圈住他的脖子,一颗心仍沉浸在他带给她的美好中。

直到她模糊的察觉到某个熟烫的硬物正在推挤她,她冷不防地倒抽口气,反射性的推开他。

「还是不行吗?」他的声音很无辜,笑容却很无赖,似乎没有一点诡计败露的愧疚。

「你居然偷袭?」她气结的眯眼,又羞又恼。

「我想盗垒。」他声音低哑的坦言,口气挑逗,「你性感极了。」

「还说你忍得住……」她挖苦的哼声。

他苦笑,讨好的啄吻着她的耳朵,「看我忍得这么难受,你不心疼吗?」

「不……」她怕痒的闪躲着,「讨厌,你不要色诱我啦……」她大笑着抗议。

「以你现在的情况,可以的……」他仍努力劝诱。

她羞红了脸捂住耳朵,「住口……」

「我们做爱是迟早的事。」他低笑。

「不行就是不行。」她抬高下巴,不喜欢这种意外。「请遵守你的承诺。」她希望一切是在自己身心皆准备好的情况下才发生。

确定她的心意不会改变,他无限遗憾的叹口气,抱着她柔软富有弹性的娇躯却没有进一步动作,静静等待那份肿胀自行退去。

路芯瑶不敢乱动,多少知道男人在这时刻踩煞车需要多大的克制力与煎熬,不能再给他太多刺激了,她安静的任他搂着。

半晌过去,睡虫找上身,历经刚才的激情,她疲惫的忍不阻昏欲睡。

他却翻来覆去,似乎还无法平静,骚动不能止息。

半梦半醒问,她感觉他从床上起身。

「你去哪?」她挑开一只眼睛问。

「浴室,我冲个澡。」他裸着身子快步走向浴室。

她欣赏着眼前春光无限,呵……他光着屁股的模样好性感、好可爱,结实有力的臀部线条一览无遗。

许久之后,他终于回来了,而路芯瑶左等右等,最后等到睡着了,朦胧间,她感觉一具温暖的身躯从她背后爬上床。

她立刻翻过身窝进他宽厚的怀中抱着他,「你怎么去那么久……」她口齿不清的问着。

「没什么,快睡吧。」他抚着她丝缎般的秀发,声音低柔的哄着。

「唔……」她困倦得无法逼问他究竟在浴室干什么去了,看他一副粉饰太平的模样更加让她起疑心,她不禁自豪起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力,不过她真的好想睡,这次就暂且先放过他吧。

带着微笑,她沉沉的跌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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