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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

滕武小睡了一会儿,在她指尖流连时就醒了,他缓缓张开眼,却望进那潭深情里,不禁喜出望外。他真的不是一头热,她心里也有他!

“你在吃我豆腐吗?”他轻声调笑着。

艾娟愣了下,小手像烫着火般火速弹开,脸蛋爆红,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刚刚两人目光的交会是他作梦妄想出来的。

滕武恼火地将她的头转过来。“你在撇清什么?”

“我哪有?”她打死绝不承认。

“你就是有,别告诉我,你的眼睛有问题。”

“我的眼睛好得很。”

“那就对了,你的深情我很清楚地看到了,你就爽快承认吧。”

“我看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吧。”深情?她居然露馅了?太粗心了!

“还否认?既然那深情是给我的,本来就该让我看到呀!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滕武火大地咬上她的唇。

“很痛耶!”她努力想推开他的脸。

“你活该。”缠上她的唇,他就不想放开了,舌头滑溜地探入她嘴里,热情地勾引着她。

“你……别这样,明明在吵架……你……”她想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豆腐当然是一块块被啃光了。

“是你在吵,我比较想彻底地把你全身都吻遍。”滕武眼里多了抹柔光调笑着。

“滕武,你不要以为你受伤我就不敢扁你喔!”他的话令她不由自主地轻颤,这男人真懂得如何勾引女人。

“若能如愿,真被扁,我也心甘情愿了。”滕武勾着她的后脑,深深地吮吻着她。

艾娟心想幸好是坐着,不然她肯定脚软了。悸颤的喜悦和痴狂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智,她的意识里只剩滕武两个字。

“呃……那个……嗯……咳……”艾娟睁开眼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滕武温柔地回望她。“怎么了?”

“对嘛,这声音才对,你刚刚……咦?”她终于回神,刚刚明明听见女人的声音,她惊愕地回头,就见护土王小姐有些一尴尬地站在门口,很礼貌地没瞪着他们。

“天哪……”艾娟只觉得体温至少飙高一百八十度了。

“我得看诊了,剩的就晚上再继续吧。”滕武的心情显然比她好太多了。

“你少胡扯了,绝对没有剩的了。”艾娟涨红脸匆匆跑出去。

她真是够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花心大萝卜而心醉,绝不可以被勾走!

“武老师,听林伯他们说,你已经恢复替他们上课了,也替我们上嘛!”

曾经呛过艾娟的阿珍装可爱撒娇中。

“你们的课一直都是大刚在上,而且他教得很好。”滕武微笑地给了她软钉子碰。

趁着没人来看病,他坐在诊疗室外休息,助教大刚正在上推广班的课,没想到休息时间一到,阿珍她们又缠上他了。

“大刚是你的学生,你才是真正的老师呀,不必整堂课教,只要开口指点一下,我们一定获益良多。”对艾娟也深具敌意的阿玲也跟着撒娇。

“武馆开的课很多,你们应该知道什么程度以上,我才会亲自上课,好好努力吧。”滕武依然顶着温和的笑容拒绝。

他瞧了下坐在诊疗室里的艾娟,不禁眯了下限,居然在看杂志?她就不会吃一下醋,介意一下喔?

“可是我们……”

“学武是修心修身,太心浮气躁很难进步的,你们想进步到可以上我的课,只怕要更久了。”滕武指出残酷的事实。

阿珍她们上的是社区推广班,来上的多是想健身的退休人士和家庭主妇,少部分则是像阿珍这种想钓他的女人,所以他才不上她们的课。

“啊!那……武老师,你就别拒绝人家的爱心便当嘛?”

“就是呀,你从来都不吃,却吃那个可……嗯……艾小姐的。”

“那是艾伯伯做的。”他有些不悦,这些女人到现在还在仇视艾娟吗?

“我们的……”阿珍想硬拗,却不敢骗他,只能懊恼地住嘴。

“休息时间差不多了,快去练习吧。”滕武讥诮地扬了下嘴角,想也知道她们的爱心便当是拗家里老妈做的。

艾娟虽然翻着杂志,耳里却清楚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周围的桃花还真是满天飞呀,和他纠缠绝对是自找苦吃。

“你还真是如如不动呀!”滕武拄着拐杖进来,恼火地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她已经忘了下午那个吻了吗?明明她也很投入的,她到底是为什么抗拒?那个原因他一定要找出来。

艾娟揉揉头,对他的差别待遇扮个鬼脸,他只在她面前当粗鲁又没爱心的坏小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拒绝去想,更不想被牵引,她不要爱上了又受到伤害!

“真不可爱!”滕武火大地坐下来写药单。

“哼!”只会欺负她,他又可爱到哪里去了?

晚上,艾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搬过来后,我愈来愈容易失眠了,看来这里风水不怎么好嘛!”她第二十次翻身趴在棉被上。

“那家伙倒好,白天有人爱慕,晚上又可以一觉到天亮,这世界真不公平。”她愈想心情愈差了。

铃铃!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到,艾娟弹坐起来,匆匆瞧了眼手机,是滕武拨的,她连忙接起,同时往他房间跑了。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痛……”滕武听见开门声,扔了手机直接应道。

“不是好多了?为什么痛?”她担心地在他床边坐下。

“你忘了我的脚断了?骨头重新接合本来就会痛的。”他趴在床上呻吟。“那之前你怎么……你忍住了?”他从没在半夜叫她呀!

“今天特别难以忍受。”她今天对他特别冷淡,让他心好冷呀!

“现在怎么办?送医院吗?”

“太夸张了,送去医院也只是换地方继续痛而已。”

“那……我要怎么帮你?”看他痛得蹙眉,她心疼死了。

“先扶我起来。”

“嗯。”她小心地扶他慢慢坐起来,而他痛苦地靠在她的肩上喘息。

艾娟环着他的背,看着他闭眼忍着痛楚,焦急地问:“中医难道没有可以止痛的药。比较不伤身的那种?”

“你真的很关心我吗?”

“喂!”居然敢质疑她?

“那让我靠一下。”他在她胸前磨蹭了一会儿,才找到他认为舒适的位置,吁口气休息。

“这样真的会比较舒服?”她实在不信啊!这家伙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唇就贴在她的脖子上,两手都环在她身上,受伤的右脚压在她腿上,这实在很古怪!

“嗯,靠在你身上闻着你诱人的香气,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他的大掌在她腰上游移。

“你的手别乱动。”她反手想拉开他不规矩的手,他却一把握住她的,还把玩起来了。

“跟我说说话。”他微微扬起嘴角。

“要说什么?”她窘得不敢乱动,他的唇一张一合的,湿湿热热还带电的异样感颤动着她。

“说你为什么把我当大色狼?”

“这不是事实吗?”滕武火大伸掌掐住她的纤腰。“我什么时候当过色狼了,怎么我这个当事人一点都不知情?”

“那你现在在干嘛?”他生气掐她就算了,手居然遗探进她的衣服里,直接掐上她的肌肤,不是色狼是什么?

“表现我的不满情绪。”他痞痞地笑着。

“连表达情绪都可以如此色情,你还有脸否认?”

“虽然我摸了,但你感觉到色情了吗?”他对她向来真心,她不该接收错误才是。

“晤……”她迟疑了下,确实无法这样诬赖他,但……她不想和他有关联呀!

“所以你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这也要赔?你干嘛当医生,去当奸商用抢的比较快吧!”她没好气的说。

“我们继续下午的吻吧。”和她这样斗嘴,真的让他比较不疼了。

“谁……”她的话没说完,身旁的男人是行动派,热唇已经贴上来了。

滕武决定让她身心合一,不再口是心非,绝对要让她承认对他心动了。所以他吻得缠绵,吻得悱恻,吻得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二人,浓重的气息在唇齿间流转,他忘情地退下她薄薄的外衣,大掌罩住她美丽的浑圆,渴望和她彻底融成一体。

艾娟不知何时小手爬上他的后颈,热情忘我地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他解开她的胸衣,那松脱的异样感拉回了批飘荡的心,她张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天!他们在做什么?不,是她在做什么?她居然被勾走了?血色自她脸上消失,她僵直地推开他,一脸见鬼了的错愕。

“喂?”滕武恼了,他才没吻得这么差好不好?

“你花你的,干嘛招惹我?”艾娟拉妥上衣,想要翻身下床,但瞧见压在她腿上的那只伤肢,她硬生生压下那股恼,小心地搬动他的右脚。

“什么叫我花我的?我哪里花了?”艾娟欲言又止,抿着嘴不想理他,总算把他的脚搬开了,她匆匆起身想跑,却被他拉住。

“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老是莫名其妙变脸,你很气人耶!”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要别人说?少推卸责任了。”艾娟扳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我做过什么了?”滕武的问号更多了。

“反正你就是这种人,花心又没节操。”她说得一肚子火。

“等等,我们重逢不过几天的事,我整天和拐杖长相左右,不可能给你花心的感觉,所以你在说以前吗?”他一脸不确定地猜测。

“对啦!大淫虫!”她火大地甩开他的手跑回房间。

膝武一脸的不敢置信,她怎么可以这样误会他?那天他们没做成时,他明明就告诉她是第一次了。

“什么时候清纯无瑕的童子鸡也和花心画上等号了?哪个人来替我解说一下行不行?笨艾娟!蠢艾娟]心的坏艾娟,我很痛耶……”滕武躺在床上无奈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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