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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开了热闹的宴会诚,向名权马上开车带杜绮君回家。

一坐上车,她就呈现半昏睡状态,用膝盖想也知道徐敏儿一定在那杯酒里动了什么手脚,要不然才一小杯酒而已,他就不信能让她醉成这个样子。

真是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女人,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却还是硬生生的解决掉,成为他的代罪羔羊!

「那个该死的徐敏儿,就别让我逮到机会回整她一顿!」

好不容易飙回家,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轻拍她的脸颊。「绮君,我们已经到家了,你有办法自己走吗?」

她先是微眨了下双眼,之后才四肢松软无力地慢吞吞动作,真可以说得上是「柔若无骨」了,向名权干脆一把抱起她,反正她大概也已经醉成一团烂泥了。

「唔……名权……」

杜绮君现在的脑袋是一团浆糊,只依靠着本能攀附住他的肩膀,在半梦半醒之间,她闻到了属于他的气息,感受到他胸膛上传过来的温度,让她像是坠入了一个舒服且温暖的深海之中,只想静静的躺在海底,不想离开。

这是在作梦吗?如果是梦,她宁愿就这样继续沉睡着,只希望能保留住这珍贵的幸福感。

没想到怀中的女人居然开始不安份了起来,一直在他胸前磨蹭呓语,活像是只小猫一样,她无意识的举动瞬间挑起他深埋已久的欲望,让他忍得非常痛苦。

这该死的女人,存心想这样折磨他是不是!

他微咬着牙,快被自己欲望给逼死的痛苦,还真是种残忍的酷刑。「我警告你,再乱动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呵呵呵……你吓不了我的。」没想到杜绮君居然还咯咯发笑,真是醉到没得救了,「你的胸膛真的好舒服……借我靠一下又不会死。」

「你舒服,我可痛苦了。」

她困惑的抬眼瞧他,那迷蒙的醉眼,竟蕴涵着前所未有的妩媚。「为什么?」

别再用这种眼神看他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将她给吃掉!

向名权不想变身成恶狼,只好移开视线尽量不看她,赶紧将她送回她的房内。「别问我这个问题,醉鬼就要有醉鬼的样子,乖乖睡觉。」

「我没醉,我不足醉鬼,我只不过……头昏了点而已……」

「相信我,你已经醉了,而且还醉得非常严重。」

「不……我才没醉……」

向名权不理她,继续把她抱回房内。然而此刻杜绮君却借着酒意开始闹脾气,难得显现出任性的一面。「我不要回房,我不想休息,我想和你说话……」

「你没得选择,我不想和一个醉到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说话。」

「向名权,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小女人的脾气一出,居然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让他差点就抓不住她,害两人差点要在楼梯上发生坠楼惨案。

「啧,你这个女人,真的造反了。」

他更是加快脚步赶紧抱她上楼,用一肩推开房门进去后,马上将她丢到床上,只听见哎呀一声,杜绮君随即趴倒在自己的床,却还是挣扎着想要起身。

「乖乖听话睡觉,要不然明天睡迟,破了你的完美代理管家纪录,可不关我的事。」

话一说完,向名权就准备转身离去,退出她的房间,然而他才刚转过头而已,却听见隐隐的啜泣声,让他的心在一瞬间微微抽紧,控制不住的又回到床边。

他微俯下身,有种手足无措的窝囊感,他第一次遇到她如此让人捉摸不定的棘手状况,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安抚她。

「怎么了?哭什么?」

然而他才一靠近,杜绮君却突然伸出手,扯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倒在床上,那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彻底傻眼。

「啊?喂!」

他翻身想坐起,没想到她的速度竟然比他还要快,一把又将他推倒在床,还干脆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要他哪里也别想跑。

「不准走!」

「杜绮君,快点起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种动作有多暧昧?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别再玩了,我……」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就低下头封住他的唇,将他剩余的话语全数吞下,让他错愕的紧皱起眉,简直不敢相信。

这该死的女人,她在玩火自焚!

她的吻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笨拙的探入,像是抛去了所有矜持一样,向名权越想制止她,她就将他压得越紧,她身上的炽热完全透过衬衫在他皮肤上烧了起来,让他越来越把持不了自己。

好不容易才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向名权低喘着气,努力克制诱惑,身体里欲火、怒火一起燃烧,让他难受到了极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杜绮君也拚命喘着气,刚才那不顾一切的吻差点就把自己逼得无法呼吸,她微眯起醉眼,看起来有些困惑,像是不懂向名权为什么会推开她。「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投怀送抱?」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又把我当成什么了?」怒气指数又飙高不少,他真想直接把她掐死,「我不管其他人是否这样,但你别把我当成没节操的家伙!」

「你不想抱我吗?」

想,想到都快抓狂了,但绝对不是最糟糕的现在!「别考验我的定力,快点清醒过来。」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

杜绮君只觉得心底有个声音,希望向名权留在她身边不要离开。

她虽然头昏,可意识仍是清醒的。没错,她只是在借酒装疯,想把平常不敢做的事一古脑全做出,她再也不想藏住自己的情感,爱他的心情已泛滥成灾,再也控制不住。

这才是真正的她呀!想要正大光明的爱他,而不是一直深埋在心中,难以找到见光的机会。

委屈的泪水默默从脸颊上滑落,让她看起来特别的脆弱,但他不能够心软,不然等她清醒之后,她又会后悔得想逃跑。「你别再胡闹了,要不然我……」

「我喜欢你呀!」

一种微微酥麻的感觉瞬间流过向名权的身体,让他震撼、惊讶、激动不已,他顾不得她现在还醉得一塌糊涂的情况,马上抓住她双肩逼问:「为什么之前都不承认,还想躲我?」

「因为……你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来爱。」

一听到她的回答,向名权真想当场咒骂出声。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为什么?这是谁规定的?」

「本来就应该这样……」

不止她父亲这么认为,夫人在有意无意之间也透露出这样的讯息,世俗的眼光就是如此,功利现实到了极点。

就因为如此,她退缩了,直到这一刻,她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才敢诚实的开口,吐出心中积藏已久的秘密。

「你真是个死脑筋的笨女人!」他不能掐死她,只好火大的摇着她的双肩,「门当户对?我爱一个人的身份背景做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本身,我管你是乞丐也好、是公主也罢,我就只要你这一个人,一个叫杜绮君的笨女人!」

没想到她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而疏远他,向名权更是气炸了,但气恼中又带有浓浓的心疼不舍,不忍心她承受着这样的折磨。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这个让他又爱又恼的女人,真是彻底败在她手上了!

「反正我就是死脑筋,我就是笨嘛……」她继续掉泪,哽咽的说:「我笨得无法抛掉对你的爱,想放却放不开,结果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可笑极了……」

「不,我不准你抛弃我!从现在开始,收回这个念头。」

「可是我和你……」

「如果有一天,我们家破产了,我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你会因为这样而不再爱我吗?」

「不,我才不会……」

「那就对了,身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俩是真心相爱就够了,你这个僵硬的死脑筋,快点转过来。」

杜绮君有些迟疑的瞧着他,想彻底放开,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真的可以吗?」

「只要我说可以,谁都别想说不行,」

他的手环上她的腰、她的背,让她全身的肌肤瞬间敏感起来,这种异样的快感让她有些迷乱,原本就已经有些迷糊的思绪更是混乱。

好不容易终于搞懂她真正的心意,向名权扬起了醉人的笑容,终于可以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你想要我,是不是?」

杜绮君只是无声的望着他,呼吸微微紊乱,刚才的勇气像是已经全部跑光一样,她虽然期待,却再也开不了口。

「绮君,别强逼自己忍耐,我就在你面前,心甘情愿的任由你宰割。」

他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覆在自己的心口上,让她感受他那狂热的心跳,以及为她而急速飙高的体温。

「你……你别一直诱惑我。」

他轻笑了一声。「是你在诱惑我才对。如果不爱你,我也不会这样百般讨好你,冀望你施舍一点温柔给我。」

「我……」

「绮君,你刚才说你爱我的,是吧?」

爱吗?当然爱,要不然她也不会因此而心慌意乱,面对他的诱惑而逐渐无法把持自己,只想和他缠绵。

「害羞说不出口也没关系,你只要……用行动让我知道就好。」

他再度勾起惑人的唇,让她臣服于他的魅力之下,主动俯下身,然而她才刚碰到他的唇,他便马上反客为主,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由他来主导这一吻。

被他的气息团团包围,杜绮君完全无法抵挡他的男性魅力,随着他越吻越深,挑起她内心深处的火花,让她完全陷入他的怀抱之中。

全身不由自主的发烫,两颗心疯狂的跳动,夜气的低凉完全压抑不住彼此引起的热火,他们只为对方燃烧,仅存的理智即将崩溃,掀起一场燎原大火。

杜绮君原本僵硬的身体因为他的热情而放松,开始接纳他的所有,使向名权更是越吻越浓,直想化了她似的火热,挑起她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欲望。

若有似无的嘤咛声间歇逸出,声声娇弱,杜绮君原本被紧霸住的唇好不容易得到释放,在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时,另一波醉人心魂的烙印却开始袭上她的颈、她的胸,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喘出声,在这昏暗的房里听起来格外煽情。

好热,现在她的身体和他一样热……

接下来的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在迷迷糊糊间,她身上的衣物早已全被抛到地上,向名权的气息回到她的唇边、她的耳旁,并在她耳畔亲密的低声细语,「我盼了这么久的小美人,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走你。」

她再也别想反悔逃走了,既然让他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情感,他就不打算放开她,只认定她这一个女人。

「你如果敢像上次那样跑掉,就等着看我怎么处罚你!」

杜绮君心神恍惚的任由他举止越来越亲密、深入,脑袋早已被欲火融成一团浆糊。「跑……跑掉?我……唔……」

她的唇又在这时被牢牢吻住,完全没有喘气的空间,两人是因爱而结合在一起,所以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他们渴望彼此,彻底的身心相合。

热情如火的夜,接下来的时间还很漫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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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个莫名其妙的青梅竹马又出现了啦!」

天晴气爽,是个适合出门踏青的好日子,而这天也是向名权和他那一群溜狗同好一起带狗出门散步的日子。

山中的玄波光粼粼,泛着翠绿的美丽色泽,坐在湖旁吃午餐,有三个辣妹正狠狠的晈着三明治、御饭团,满肚子火无处发呀。

因为就在一旁不远处,向名权和杜绮君两人自成一个甜蜜小圈圈,坐在小毯子上气氛融洽的吃午餐,看得那三个辣妹好嫉妒,真想冲过去当电灯泡,闪死他们。

上一次杜绮君出现时,她和向名权之间的互动还有些僵硬,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两人简直是如胶似漆,完全没有任何顾忌,感情层级完全不一样了。

呜……她们虽然嫉护,却更是羡慕,看来她们剩下的希望也已经没了。

「喂,你给我安份一点,别随便动手动脚的。」

杜绮君忙着喂小美人喝水,向名权却一把从后紧紧搂住她,害她差点打翻了要给小美人的水杯,让她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一眼,却被他偷得一记香吻,还一脸不餍足的模样。

「你……」她马上红起脸蛋,忍不住羞斥,「光天化日之下,你给我检点一些,要不然我真会翻脸哦!」

「没办法呀,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毫无顾忌的碰你,不趁现在赶紧补回来,我不甘心。」

虽然他们俩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但却还没有对外公开两人关系,只因杜绮君还有些许顾忌,无法完全放开心胸让大家知道这件事。

她担心自己的父亲会极力反对,因为他比向家任何人都在意门当户对这种问题,所以只要一个不好,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因此在找到机会和父亲好好谈过之前,她还不想让这件事曝光。

虽然这让向名权感到有些闷,最后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让她先解决他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再说。

但他一直感到很纳闷,为什么杜叔的反应会这么大?居然在杜绮君小时候就告诫她这种事情,才会造成她之后的内心压力,也害他的情路走得这么辛苦。

就因为这个原因,平常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表现出疏离感,只有离开向家时才能稍微喘口气,好好甜蜜一番,天知道他这阵子是苦闷到了极点,明明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酷刑简直不是人受的!

「你真像个要不到糖的孝,真是任性。」

「所以你得丢点「甜头」哄我呀。」

「你……」

杜绮君失笑,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知道向名权这段时间已经累积了不少哀怨情绪,她也不忍心再骂他,只好任由他继续抱着,贪求这暂时的甜蜜。

好像在作梦一样,她从不敢奢想他们俩能像现在一样互相依偎着,虽然甜蜜,但她的心中还是有隐忧,怕这样的甜蜜不长久,他们俩最终还是得各分东西,有缘无份。

但就算真的有缘无份,她也该满足了,毕竟他们俩曾经深深的爱过对方,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虽然拚命这样说服自己,但她还是感到有些不舍,舍不得他,舍不得放开对他的爱,也舍不得忘掉两人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全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该怎么办才好,对于她那异常顽固执着的父亲……

一喝完水,刚运动完的小美人马上趴在杜绮君身旁休息,还把下巴靠在她的大腿上,一脸舒服轻松的模样,她笑着轻抚它柔顺的毛发,觉得这个大家伙越来越可爱了。

但她还是得再重申一点,她目前对狗的接受程度还是很不争气的只到小美人而已,其他的狗类她依然是敬而远之,看到时跑得比别人还快。

「啧啧啧,这个好命狗,居然敢吃我女人的豆腐。」向名权非常不是滋味的死瞪着小美人,居然和狗吃起醋来,「小心等会回去之后,我马上带你去兽医院报到。」

她纳闷的瞧着他。「去兽医院干什么?」

「当然是……」向名权突然冷笑了几声,非常恶毒的开口,「阉掉,让它再也不敢乱来。」

「噗哈哈哈……」杜绮君再也控制不住的狂笑出声。

真是彻底服了这个无聊男人,小美人何其无辜,它只是觉得靠着她的大腿很舒服而已,哪像某人,脑中想的全是一堆黄色废料。

「你还敢笑?」向名权马上紧缩双手,勒住她的腰,故意不让她好过,「有两个雄性动物在为你争风吃醋,你很得意?小心我兽性大发,就在这里把你给吃掉了。」

「好啦好啦,你可以不要再这么无聊了。」她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拍拍自己另一边还没被攻占的大腿,「这边分给你,这总可以了吧?」

「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可以放过!向名权马上转移阵地,一脸满足的将她的大腿当靠枕,舒舒服服的躺下来休息。

他睁开双眼,瞧着上头漾起柔美笑容的杜绮君。「如果搞不定你父亲,我们就私奔吧!」

「你以为你在演洒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

「要演也可以呀,我回去就叫耿维廉他老婆帮我们特别量身订作一部八点档剧本,就由我们俩担纲演出,绝对爆红。」

京威电视台刚下档的八点档就是耿维廉的老婆执笔的剧本,收视率可是全台之冠,破了各家有线电视台的纪录,周边商品带来的经济效益可怕得很,替京威赚进了不少钞票。

「你别闹了,我才不想在电视上抛头露面,丢脸死了。」

「有什么好丢脸的,搞不好我们的故事还会破京威的收视率也说不定。」

杜绮君白了他一眼,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才敢这样胡说八道。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公司里的八卦到底平息下来了没?」

听她这样问,向名权原本的开心笑脸立刻为之一顿。

「你常常帮我送便当,难道都不觉得大家看你的眼光有所不同吗?」真是迟钝的小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

「难道你还没有解释清楚?」

「为什么要解释呀?反正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解不解释都没差。」

他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这家伙该不会都算计好了吧?」真是可恶,她举手轻敲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脑袋。

「没错,我都已经算计好了,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也都是真的。」他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吻,口气非常的认真,「如果真要私奔,你愿意吗?」

杜绮君先是错愕的一愣,之后才微漾着淡淡的笑容。「傻瓜。」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微笑中夹杂了一丝犹疑,无奈,淡淡的愁绪,就这样静静的蔓延开来。

如果真的这么做,她会变成千古罪人的,因为这等于是要他为了她放弃所有,包括家人,现在的工作、身份地位、生活……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说实话,她……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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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美好的一天就要过去了。

车子开回向家大洋房,杜绮君先带小美人下车,让它回到自己的小木屋,接着她拿起梳子蹲下身帮它梳理毛发,将上头所沾染到的杂草慢慢清掉。

手一边动,脑袋一边想着中午和向名权之间的对话,她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但他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就当作从没问过这个问题。

但她知道他很在意,只是不想逼自己,不想给自己压力,要她好好的思考这个问题。

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杜绮君微扯了下嘴角苦笑。很难呀,真的很难……

「我来吧。」就在杜绮君有些恍神之际,向名权已经停好车走了过来,拿过她手上的梳子,「今天在外面走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

「还好,我不累。」

「你少逞强了,我知道……」

「咳!」

沉重且刻意的咳嗽声突然从两人背后响起,让杜绮君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回过头,只见一直待在医院休养的父亲就定定的站在后头,一脸冷淡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

「杜叔?」

杜非对向名权微微躬身。「少爷,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

「爸,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看到父亲那微冷的眼神,她有些心虚,怕被他看出自己和向名权之间有什么暧昧,但还是强装镇定来到他身边,「医生不是说你的腰伤还没完全痊愈,再多待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待在医院里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很够了,况且接下来有大事要忙,我不回来监督状况不安心。」

「什么大事?」

「少爷三十岁生日要到了,老爷和太太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要在这天帮少爷开个盛大又热闹的生日宴会,向家已经很久没办这种热闹的活动,所以我一定得回来主持大局才行。」

杜非拍拍杜绮君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学校安心准备课业,不必再向家和学校两头跑了。」

老爸在赶她走?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确明显感受到这种意图。「不,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我不放心,还是让我继续留在这帮你吧。」

「已经不碍事了,你可以不需要……」

「除非你的伤完全痊愈,要不然说什么我都不放心。」

向名权也不希望杜绮君离开,所以马上帮着她说话,「杜叔,既然伤还没完全好,就不要太勉强,还是让绮君在一旁帮你吧!」

「是呀,爸。」

杜非先是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回答,「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继续留下,等这阵子忙完后,你再回学校去。」

「好。」

对话结束,杜非率先走进屋去,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之后,杜绮君才微微松一口气,有种暂时逃过一劫的感觉。

「别紧张,慢慢来。」向名权拍拍她的背,看她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他真是感到心疼。「有必要的时候,就让我去向杜叔摊牌……」

「不,还是让我来处理。」她勉强扬起笑容,「毕竟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问题,你不好插手。」

「好,我不插手,你也别给自己压力,我会慢慢等的。」

「谢谢。」

向名权表面上说不插手,但其实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努力想着该怎样帮她才好。

或许……他该私下「探听探听」情况,好了解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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