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声枪响(上)
此时的湖面上,双方都在紧张地对对岸展开搜索,都想发现对方的形迹,确定他们各自的位置,然后寻找时机,一枪制敌。
而云动与阳在天却有一点还是懵然不知的是,阳在天在进入这片战场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家盯上了,他的位置尽在别人掌控之中,别人之所以没有立即取了他的性命,那是因为他们想利用他找到云动,毕竟云动在卡尔的眼中,还是主要目标,这次卡尔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就是想在华夏的这片土地上,将他们二人干掉,如果不能同时干掉二人,那么最起码要将云动干掉,因为卡尔认为云动比阳在天对自己的威胁更大。
此时云阳二人已经是占尽劣势,他们在冰天雪地之中潜伏已近一天了,基本上没有进食,甚至没有喝水,因为此时根本就没有水喝,只能胡乱地扳下身边的一小块冰块,放到嘴里,慢慢的等它融化,而这个过程是个痛苦的过程,因为冰块融化时那种冰冷刺痛的感觉让脑仁生疼,带的面包饼干也冻的冰冷,像块石头,只能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直到嚼的稀碎,才哽着往下咽。
相比之下,卡尔他们的处境就优渥的太多,他以幽冥地狱首领之尊,到华夏来,是来寻仇的,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受罪的,所以他尽可能的将自己所呆的环境弄得舒适一些,让自己没有那么辛苦,那么疲惫,轻轻松松地就了结了这一切,然后按照既定的路线撤离,重新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继续主宰那里的一切,这就是他的心思和打算。
太阳的光晕淡淡的发白,没有那么刺眼,云动试着和太阳对望了一眼,三五秒后才感到不适,这才挪开了目光。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云动瞅了一眼手腕上的黑精钢腕表,差一刻十二点,而华夏正是以京华所在的时区作为标准时间的,自己所在的关定湖依然在京华所在的东八区,所以离太阳在此处的最高的高度角垂直照射也就只有差一刻的时间了。
云动闭上眼睛,让眼睛得到休息,他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但他不确定会不会有所发现。
“狼王,听说过大卫.科尔么?”云动突然对着耳机问道。
“大卫.科尔?”阳在天在脑海中仔细地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嘴里一边回应着:“这个名字很普通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呵呵,”云动笑笑:“他是当下非常出名的一个魔术师....”
“魔术师?G呵,我这些年可没时间关注这些东西,这些年我要么非洲的荒漠中,要么就在尼罗河流域的丛林里,要么在迪拜或摩洛哥的超五星的赌场酒店里,可没时间关注这些玩意,瞅你的意思,我们现在面临的状况是一场魔术表演吗!”阳在天反应很快,立即想到了云动话中的含义和他们现在的处境密切相关。
“嗯,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这位大卫.科尔最擅长将大型的物体从观众的视线里变没了,例如飞机、火车、还有自由女神像什么的,运用的就是光学的原理....”
“我靠,你小子绕这么大的弯,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中间有蹊跷吗!行了,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就行了。”阳在天笑骂道。
“嗯嗯,你听我说,现在是十一点三刻,距离正午大约还有十四到十六分钟的时间,我想了一下,我们一直看不清的那两三个盲点是因为光线照射角度的原因造成的,而等到正午时分,太阳到达最高照射角时,它有那么几秒钟是垂直于地面的,我想等到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会有那么两三秒钟会看得清楚那些位置的情况!”云动说的很详细,为的就是要让阳在天明白他的意思。
阳在天怎么可能听不懂云动的意思,听到云动这般煞有介事的模样,他的心态也不禁凝重起来,因为他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处境仿佛非常不妙,再不严阵以待,就真把小命给交代了。
“明白,你的意思是叫我在即时注意观察,看看在那个特殊的时间里,是不是有可能看清中间的玄机。”阳在天说出自己领会到的意思。
“对,就是这样,你要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冰层上,我们一直看不透的几个盲点,如果有可能,必须辨别出那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古怪,我们两个同时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去观察。”云动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他觉着这中间一定有玄机,卡尔一定是布置下了什么陷阱,自己得识破他,找出他的破绽,进而干掉他。
说了这么多,时间也就越来越临近午时,两个人又全都闭上了嘴,就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牢牢地盯着湖面冰层上,依然还在游移不定的视觉盲点。
太阳一点点的偏移,光线却是比刚才强烈了一些,云动再次和太阳对望了一眼,依然坚持了三五秒钟,随即他又闭上了眼睛,伸手在旁边的冰面上摩擦了两下,然后将两根手指敷在自己的眼皮上,眼球缓缓转动,指尖的冰凉传递到眼皮上,就没有那么冷了,而是一股清凉的感觉,这让眼球感到舒适润滑,转动灵活,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光芒四射,脸上登时变的神采奕奕,信心倍增。
抬手再看,时间指向十一点五十五分,再看湖面之上,依然流光转动,烁烁光华。
“狼王,准备......”他轻声提醒着阳在天。
“嗯,我盯着呢。”阳在天揉了揉眼睛,然后将眼睛凑到了瞄准镜上,死死地盯着冰湖的湖面。
太阳光线在一点点的移动,也越来越强烈;表盘上的指针也在一圈一圈索然无味地重复地爬着表盘读数格,时针慢慢地指向了正午十二点整。
云动整个人都静止了,完全没有一点动作,他凝神闭气,观察着光线角度的变化,蓦然,云动的身子微微的一抖,转而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