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私分明

恒瑞当铺

“掌柜的，您来看看这件，一早新收的鎏金青铜马像，压低了价，才给了40个银元。”孙叔公拿着包好的铜马，谄媚的对我笑着。仔细的在手中端详了半天，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谁收的！”

孙叔公慌忙收起笑脸，“掌柜的，我，我，我收的，我看成色不错，也够分量。”

我拿着铜像走到前柜，把东西往地上上一扔“这样的东西你也敢收？你不是第一天做内柜，还用我教你吗？咱们有规矩，古玩字画一律不收，除非一眼便知真假。”

“掌柜的，我看这个颜色足分，表面还刮下一块金漆来。”“金漆？你说这是金漆？！这明明是黄铜混了金粉刷上的，铜也是做旧，什么青铜！孙叔公，既然你不想好好做，那就别怪我。收拾东西走吧，这个月工钱我全扣了，剩下的钱你就不必还了。”

“大小姐，再给我次机会吧，我是真看走了眼，钱我会想办法还上，您别赶我走啊！”孙叔公跪下来哭着求我。

我丝毫不顾情面，“为什么赶你走，你心知肚明！不必求我，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干什么了？掌柜的，您说过要公私分明的。”

“对，我是说过公私分明，所以才不会留用一个瘾君子。你抽大烟的事，我不是第一天知道，如果不是你想拿这破玩意来换钱继续去抽大烟，我还能忍你，但是你想骗我们恒瑞的钱，我便不能再容你了，你给我走！”

说完我扭身对一边的冯天宝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冯叔公了，好好干。”

孙叔公指着我的鼻尖嚷骂道：“好，你个夏如恬，我发誓将来一定要让你后悔！”

我没有理会他，对着身边的伙计说道：“你们跟个人看着他收拾东西，别让他拿了不该拿的。”

正吩咐着，冰儿和张妈走了进来，“姐，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到你发脾气了。是不是天宝哥笨手笨脚的犯了错？”

我抬手捋了捋冰儿的麻花辫，“从今天起，你该叫他冯叔公了。”一旁的张妈连问道：“那孙叔公呢？不干了？”

“张妈，回去你和老爷说一声，冯叔公老家有事，怕是不回来了，我让天宝做了叔公，他手脚干净，做事勤快，眼睛也擦的亮。”

正巧这时，孙叔公拿着包袱出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哼，夏如恬，你别忘了我刚说过的话！”

“姐，怎么了？孙叔公怎么对你这么不敬？”

“不必理会那些粗人，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看上什么东西了又？”

“什么又啊，呵呵，这次是人家想傲珊姐了，这不快到她生日了嘛，她现在那么忙，到时肯定抽不出空，不如咱们今天晚上去给她个惊喜吧，当提前过生日了。好不好嘛？”

“是啊，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好，那就今天晚上去给她个惊喜，恩，记住别叫错了名字，是颜如玉。”

“对对对，如玉姐姐。”

在一旁的张妈听了，叹了口气：“哎，傲珊小姐也是够可怜的，本是个书香世家，从型小姐您一起上学堂一起玩，本以为能继承家业找个不错的人家嫁了，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几年前家里败了，她要独自撑起整个家还不够，闫夫人竟然还逼着她去当歌女，她那个弟弟今年多大了？她可算是要熬出来了啊。”

我板着脸，略有不快，“张妈，这话别到处乱说，傲珊是个要强的人，当着我们的面说说就罢了。还有在外面见了她就装作不认识。”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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