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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舞会风波(1)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来自宋宁。

苏禾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苏禾啊,这个周末有空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点愉悦。

苏禾“嗯”了一声,觉得有点恍然,不免又问了声:“怎么了?爸。”

“你妈旅游回来了,周末咱一家人聚一聚。”

聚一聚?苏禾面露惧色,试探着问道:“爸,我还是不回去了吧,我还要复习。”“不过,爸,你慢性气管炎好点了吗?到冬天还咳嗽吗?”

“好点了。”电话那头没有停顿,接着说:“是你姐姐提议的,周六晚上在自己家里,你要是不去她要不高兴了。”

苏禾低着头一路走着,无意识的围着水池打着转,心里虽然有些诧异还是回答说:“我会去的。”“爸,你多吃点百合还有生姜,熬些粥还有汤什么的,不要吃寒性食物。”

“上回来电话不是说过了?”

“上回是上回,你总是不记得。”苏禾有些埋怨,咬了下唇,嘴角却不禁勾起一个微笑,停了停,皱着眉说:“你每次咳嗽都咳得人心里发慌。”

电话那边笑了,说:“你在学校还好吧,马上就放寒假了,什么时候回来?”

苏禾应了一声,和他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

算下来距离期末第一场考试不到三天了,日子过得飞快,外面的天正渐渐变冷,树叶在这个秋天已经掉下许多,一眼望去整个校园都是光秃秃的。

先去找班主任拿假条,然后收拾一些东西带回家,因为是晚上的聚会,苏禾下午才离开学校,却因为路上的堵车而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里已经接近五点了。

回到家,首先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一一打过招呼,然后上楼进卧室,收拾东西,洗澡换衣服。这个家吃饭很晚,一般都要到六点半左右,准时准点而且春鞋秋冬没有变更过。

苏禾拿着换洗衣服还有毛巾就要去卫生间,楼梯口却匆匆走过来一个人。

宋娜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刚下班回来。她喘了口粗气,笑语盈盈的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对垂死者的哀悯似的,她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先。”

苏禾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等到宋娜习惯性的推了她一把才讷讷的退了回去。她正想回头,忽然问道:“厨房那边要我帮忙吗?”

宋娜转身看着她,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很是无语的说了句:“不用。”

苏禾一直是低着头的,看着制作精良的地板,想了想,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话:“姐姐你有没有我亲生母亲的照片?她叫杜若,”“哦,是‘山中人兮……’”

“没有。”宋娜不耐烦地说了句立刻进了房间,“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房门。

苏禾垂下眼皮,忽然想到什么,狠狠地瞪了那个方向一眼,无奈的回头,回房。

等到苏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楼下已经狙击了好多人,都是清一色的西装,晚礼服。她看着楼下一脸茫然,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床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了一件礼服。

门被敲了一下,走进来的是宋宁。他依旧是一身平常穿着,看着苏禾脸上却有些歉疚。

“不是简单地家庭聚会么?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苏禾问道。

宋宁关了门,走了进来,叹了口气:“你姐姐三年前与A市地方政府合资办了一家食品公司,注册国有企业原本是想利用国家优惠少投入点资金,然后进行改制。 ”

“可是,三年前,姐姐不是在外国留学吗?”苏禾皱着眉,再者这和今天的家庭聚会有什么关系?

宋宁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接着说:“你姐姐用金蝉脱壳顺利由投资人转变成私人控股,可是现在融资出现了困难,企业面临倒闭,现在还欠着员工工资,如果没有足够融资,公司就要宣布倒闭了。”“而要实现金蝉脱壳就必须要有一个自己私人控股的投资企业,所以她在美国的三年其实不完全是去念书。她加入了美国国籍,现在已经被人告到加州法院去了。”

“那不能现在取消国籍?”苏禾问道,她隐约知道宋娜要她做什么了,小时候就是这样,犯了错,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苏禾身上,有什么危险也让苏禾先去试试,先去确认安全。

“她在还是美国公民时候做的事情,加州法院不会因为她取消国籍就放过她的。”

“那要我做什么?”苏禾开门见山道。

宋宁叹了口气,说:“你看见楼下的那些人了吗?都是商界精英人物,如果你愿意的话,只要逢场作戏就可以帮你姐姐拉到私募。苏禾,你就帮帮你姐姐吧。”

在骨血面前这个外人真的不算什么,这不免让苏禾心寒。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宋娜的话,她一定不会有任何感觉,偏偏他是宋宁,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我会试一试。”试着讨好那些人。

宋宁眼里露出一丝艰难的微笑,看了眼苏禾,垂着眼皮,缓缓回头,像是不愿再面对她似的,低声喃喃道:“你继承了你妈妈的漂亮,却比她好很多。”

有那么一秒钟的愣神,苏禾很快回头,追问道:“爸,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我的亲生母亲?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宋娜知道,安羽知道,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似的。

宋宁微微一怔,淡淡说了句:“她很漂亮。”就离开了。缓缓地迈着步伐,失落的背影佝偻的骨架,比起上回见他,他好像老了点。

苏禾对着镜子,看着手上的衣服,正好是她的尺寸。很快换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披散着头发,双颊红彤彤的,心里面不由得急躁起来,像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似的,心里面害怕得不得了。

她拿着梳子,不断地闭了闭眼睛,试着不断平复心绪。“算了,就这样吧。”苏禾用力的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还是原来的神色,拿着梳子把头发盘好。

走到门口,心却又跳个不停,眼皮也连同跳了一下,不是好的预兆。

推开房门,关门,然后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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