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姜研看着躺在沙发上猛吃饼干的白昼,有些担心的问:“你不用再看看书?”

“看什么书?”吃完洋芋片又吃一颗大苹果,紧跟着又开始吃饼干,一回到住处,白昼的嘴巴就没停过。

“你要比赛。”

“你是说法律常识啊?我看完了啊。”她冲着他笑嘻嘻的说:“可不可以再叫人帮我买南瓜浓汤?”

“你还要吃?”

“人家肚子饿嘛,妈妈在的话她就会帮我弄了,”

“你又不定小baby,太依赖人了。”

“不然你煮给我吃。”白昼最会撒娇,刚还躺在沙发上,这会儿已经黏到姜研的肩膀上。

“我问你,那本《法学概论》内容你记得多少?”

“大致上都了解。”

“了解不代表记住。”

“我要喝南瓜浓汤啦!”她扁嘴,讨厌那种不营养的话题,“书看过就好了嘛,脑袋装太多东西会长白头发耶!”

歪理一堆!

姜研垮下脸。“考试,达到我的理想分数就给你南瓜浓汤,不及格一切免谈。”

“你熬给我喝?”

“你先达到我的要求再说。”

“你熬给我喝,我考九十分以上给你看。”

“这是交换条件吗?”

“没错。”男人愿意洗手做羹汤,多幸福美满啊!想象着姜研围着围裙替自己烹调美食,白昼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看看她,他摇头猛叹气。“你八成又在胡思乱想。”

杀手却老是失手、狙击下成还爱上他、偷偷爬上他的床,现在更为了一碗南瓜浓汤和他讨价还价,白昼做的事情实在非常人可以理解,

但是他却明白,一切只要用一个字就足以形容,那就是爱。

她傻呼呼栽进情网,不管身分、不管年龄,总是理直气壮得令他无法回避她的情感。

“你想吻我吗?”白昼趋近他大瞻询问。

“什么?”她的问题令他愣住,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你一直盯着我看啊。”她笑着说:“想吻我就直接来嘛,不要憋苦喔,憋着会得内伤的。”

“是你吧。”会得内伤的人绝对不是他。

他想到该怎么对付白昼了,要让她乖乖听话,或许该要施以猛药。一从现在到比赛结束为止,我都不会吻你。”

“什么啊?”白昼惊愕,笔直跳起,开始抗议,“哪有这样的啦?!人家需要鼓励耶,你这样惩罚我,我比赛会输的啦!”

瞧!真的很哈的人是她,会得内伤的人也是她吧!

“那么折衷一下喽。”姜研窃笑在心,继续耍诈,“每次你达到我的要求,就给你一个吻当作奖励。”

“这个嘛……”

“这是我的规定,你没得选择。”

“你是坏蛋!”她继续扁嘴,活像吃不到糖的孝。

“好吧,那坏蛋走人好了。”他起身,满不在乎的说:“你不考试也不要紧,输了也不要紧,不接吻也没关系……”

“好啦C啦!”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她勉强点头同意,“就依你的条件嘛!出题吧。”

反正她是肯定可以达到目标的,只是南瓜浓汤和吻,两者之间无法兼得,让她有点小小郁闷而已。

不过因为她表现太好,趁着她上洗手问空档,姜研还是叫人偷偷准备了她爱喝的南瓜浓汤。

吻,自然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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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白昼轻松通过法律这一关,菜莉却考了个二十分,连最基本的法律常识都不懂,她名副其实是个花瓶。

第二考题是国际标准舞,当场宣布当场考试。因为黑风帮渐渐转型为企业,社交宴会总不能避免,自然少不了要会一点国际标准舞来应付场面。

茱莉在肢体上太过粗枝大叶,看起来就是没跳过国标舞,她猛踩莫迪亚的脚,气得莫迪亚赏了她好几个卫生眼。

音乐结束,收场不够优美,莫迪亚没及时抱好她后仰的导体,让她差点就跌了个四脚朝天。

换人下场,姜研和白昼光是往舞池中央一站,就博得了不少掌声。

华尔滋的音乐,正巧是白昼的最爱。

两人滑出舞步,从肢体列眼神,无一不是爱,在滑动肢体的同时,连细胞也跟着美丽的姿态跳跃着。

优雅的音乐加上优美的舞步,让舞者如痴如醉,让观者也忍下住想要跟着舞动起来。

“感觉好想谈恋爱。”崔浩一脸痴迷陶醉的模样。

“你不是向来不缺女人?”崔靖文忍不住调侃。

“你不会懂的,恋爱和有女人作陪是不同一回事。”

“那我的确不懂。”反正他也不像他的父亲,老是周旋在温柔乡里。

“我应该去看看你妈了。”虽然崔浩从不缺女人,但是能让他想起恋爱感觉的只有一个。“他们让我想起了和你妈的那些美好记忆。”

“嗯,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记得订—束她最爱的紫罗兰。”

因为姜研和白昼的舞步让人神往,也勾勒出不少人的记忆与憧憬,恋爱过的人回味着那种透过肢体、眼神带来的情挑,没恋爱过的人则忍不住也想要来一场如痴如狂的爱恋。

无庸置疑,这一场比赛又是白昼胜出。

“曲结束,掌声如雷。

连输两场,莫迪亚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回到住处,他恶狠狠赏了茱莉一个巴掌,当她跪地求饶,他毫不怜香惜王又赏了她一脚。

“你现在是在耍我是不是?”

“我不敢!”茱莉吓得蜷缩在墙角,茱莉的爸在一旁不断替她求情,他们父女当初只想着往上爬,现在则有些后悔莫及。

“大哥,请您大人大量,就饶过茱莉这一回吧。”

“饶她?如果她连武的比赛都输的话,我是不是要笑着把我的江山奉送给姜研那个臭小子?”

“……”茱莉的父亲无言,看看女儿,实在拿不出个办法来。

“你最好给我想法子赢,你也是,女儿是你生的,也是你推荐她的,你们最好给我想想要怎么赢得比赛,要是真害我输了,你们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是,我这就去想办法,茱莉,好好伺候大哥,别再惹大哥生气了,知道吗?”

“都给我滚出去!我现在看到她就倒尽胃口,叫雪儿来陪我。”莫迪亚下令,连正眼都不看茱莉一眼。

茱莉失利,走出门时,和雪儿擦身而过,连雪儿都对她冷笑,“你不是很行?”

“好了,谁再提比赛的事情我就让谁好看!”莫迪亚往沙发一躺,气急败坏的吼着,“茱儿,衣服脱了,过来我这里。”

宽衣解带,在茱莉掩门离去前,雪儿还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

门板阖上,茱莉就扑进父亲怀抱嚎晦大哭,“爸,我们该怎么办?”

他看看关上的门板,想及事情的严重性,他看清楚了,江湖路难行,伴老大更比伴老虎还要没有保障。“我们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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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莫迪亚这边却少了个人,急得跳脚的他,拿着手机到处联络,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及时找到茱莉父女。

“既然有一方未能在比赛最后一刻抵达,我们一致宣判姜研与孙昼曦小姐这一方胜利,同时,择星期日正午时分举行帮主继位仪式。”勇伯代表众多长老级干部宣布。

“抗议!”吴迪亚自然不依。

“抗议无效!”

“我早就是龙头,黑道上都知道这一点,就算你们想要推翻我,也要我同意才可以!”

“莫迪亚,这里是黑风帮的总堂,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崔浩冷声警告。

“哈!当初可是姜研自愿放弃,在没有其他能人的状况下,我继位有什么不对?你们不要倚老卖老,这次的比赛根本就不公平,题目由你们乱出,对象是你们找的,看都知道你们从头到尾都在放水想让姜研赢得比赛,这种不公平的比赛,根本没有遵行的意义。”

“莫迪亚,你根本就是个没有运动精神的小人,”白昼哼着气说:“好吧,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不战而胜的感觉,你要再代个人来和我比赛,或者是你要和我打一场,你选一个吧。”

“我反对!”姜研拦阻,“要打也是我打。”

“你们太不把黑风帮的规范给放在眼里了!”勇伯气得直拍桌。

“太儿戏了!”崔浩也不赞同。

“从头到尾都你们说了算,我也可以说这两个人根本是假情侣,说不定就是你们找来想要框我的打手。”莫迪亚从头到尾都不想认帐。

“谁说我们两个是假情侣?”白昼用力挽住姜研的臂膀,“你自己才是假的呢!如果是真的,你的茱莉怎么没有陪伴你到最后?”

又被戳了—记痛处,白昼这—席话简直就是往莫迪亚伤口上抹了—大把盐巴,除了气这一群人,他也恨不得把茱莉父女抓回来大卸八块。

“要我相信也可以,除非你们先举行婚礼让我看,否则我不会退出帮主争夺的。”

“好啊!”白昼爽朗应允。

“小曦!”姜研不赞同想要阻止,可却梢嫌过迟。

他深信那不过只是莫迪亚的拖延战术,必然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可这回竟然连勇伯和崔浩两人都赞同这个提议,

“就这么办,婚礼的同时也继承黑风帮的产业,这样对宣传黑风帮旗下的产业也可八产生下错的效果。”

“那至少该请孙小姐的亲朋好友到场吧?这世纪婚礼的准新娘是什么身分,总该要好好的介绍给社会大众吧?”

莫迪亚的话让姜研警觉起来,他果然心存不轨。

“这是我和小曦两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太过铺张浪费。”

“那可不行,新娘子的父母当然得要到场主婚,除非对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有吗?孙小姐的家人应该不会见不得人吧?”

“废话!我爸可是很有名气的化学专家!”白昼中计了,话出口太快,姜研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既然这样,正好可以藉此替黑风帮加分,这邀请的工作就交给我吧。”莫迪亚毛遂自荐。

“不用了,提亲的事情要本人亲自去才够慎重,我会自己去邀请小曦的父母来主婚,”姜研阻断他的假好意,自己接下了这份差事。

“也好,那么我就等着两位的喜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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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理当要高兴;要结婚了,也理当要快乐,但是姜研脸上却看下出来有高兴或快乐的情绪。

他老是沉思,一脸的心事重重。

连广播催促登机好几次,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

“姜研!”白昼叫他几回他也没有回应,最后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把他拉回飘离的魂,她用力捧住他的脸,强迫他回神看她。

“你在干么?”脖子有点痛,因为她太粗鲁。

“登机了,快啦。”她拉着他起身,催他快点进机舱。

“喔。”他跟苦她的步伐,进入登机门。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

“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姜研停下步伐,然后突然转身往机舱外疟。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白昼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回过神来追

“喂!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去了?我们要结婚,当然要请我爸妈来主婚啊!为什么不去?”

“时机不对,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暂时不要去。”

“又是你的杞人忧天作祟!”她扯住他,生气的说:“结婚是人生大事耶!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说呢?”如果不爱,就不会替她和她的亲人着想;如果不爱,他就不会陷入烦恼境地。

“不爱。”白昼突然泪眼汪汪,这回她是真的哭了,不是演戏。

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演着独脚戏,姜研说过爱她吗?

没有!

他甚至连喜欢都拐弯抹角不肯坦然,一直都是她追着他胞,也一直是她在大胆示爱。

现在想来,似乎是她爱得多。

她的泪好像针,扎得姜研心痛不舍。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别哭了,我从来没说不爱你啊。”把她拥入怀抱,他的吻细细的落在她的额头、眼睑到唇办。

“你爱我吗?真的爱吗?”她傻瓜似的问着。

“爱……要用心去感觉,你真的感觉不到我的爱吗?”他的目光有爱,他的吻中有爱,每一个接触都充满了柔情蜜意。

“感觉到了吗?”

“嗯。”她破涕为笑了。

“真像个孝子,”黑夜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夜?!”白昼猛转头,却发现来的下只他一人,还有她最爱的爸妈,“妈咪!爹地!”

“这人就是要娶我女儿的男人?”孙武雄睨着姜研,仔细打量,“你确定要娶我女儿?你了解她多少?我女儿可是个怪胎喔。”

“爹地!”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喔,不好意思,一时嘴快。不过有瞻子娶你的人,肯定也是个胆大的。你对化学有没有兴趣?学什么的?”老丈人看女婿,已经看出了兴趣,一开始就想要拉拢女婿继承衣钵。

“爸爸,你不要把人家吓坏啦。”黎深晴怕丈夫吓跑女婿,想把他拉开,哪知道姜研和孙武雄两人一谈起化学,竟然滔滔不绝了起来。

母子三人殿后,看着前面的两人,都有些诧异“他学化学的啊?”

“我不知道啊。”白昼摇头。

“你要和他结婚,却什么部下知道?”黎深晴更加错愕。

“他叫姜研,化学博士,兼差混黑帮老大。”黑夜资料齐全,上次白昼要他查的,他来不及给她,“你可能爱上个书呆子喔。”

“书呆子?”那下跟她爸一个样?

果然,前面两人谈起化学已经忘了后面的人。

“不行啦!”白昼抗议。

“什么不行?”姜研回头询问:

“你不能爱书本胜过爱我!”她大声嚷嚷,众人都在看她,“对,我就是在告白啦!你们没看过喔?再看戳瞎你们的眼喔!”

“好丢脸!”还好以后照顾任性妹妹的工作要转手他人了,黑夜感觉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不少。“他知道你有惧机症吗?”

“领教过了。”姜研边定边说:“不过我已经帮她治疗好了,对不对?”

“好了?怎么治疗的?”

“要你管喔!”白昼红了脸,拔腿追上姜研,把问号留在黑夜脑袋里面。

“妈咪,你觉得那书呆子怎么治疗好昼的惧机症?”

“书呆子有时候也会做出让众人跌破眼镜的事情。”书呆子下见得每件事情都很呆,至少看得出来姜研不呆,孙武雄也不呆。

但黑夜却突然呆了起来:“怎么突然大家都搞起瞹昧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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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即将举行,一群人陆续抵达婚宴会场,另一方面,新郎的礼车也正往新娘所在位置,准备迎娶新娘子。

虽然婚礼地点在美国,但是仪式仍旧很中式,迎娶新娘的队伍可称得上是浩浩荡荡。

可在新娘这边,却发生了让人措手下及的事。

身穿着白纱礼眼的白昼一听到楼下打斗声,连忙拎着裙摆冲下楼一探究竟,可等她抵达楼下,却发现姜研派来帮忙的人手被打得东倒西歪,而她的父母则已经不知去向,

她正想要追出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去接起电话,话筒靠近耳边,那端经过变音的声音就说:“你的父母在我手里。”

“你是谁?”她努力旁敲侧击寻找可疑线索。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够了。”话筒传来冰冷的声音,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白昼气呼呼的回应。

“我说了,你父母在我手中,你最好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早知道你会这样说。”

话筒那端很快传送过来孙氏夫妇的声音,隐约的对话听得出来至少她的父母的声音。

“你抓我爸妈到底是什么用意?”

“你不用问那么多,现在开始照我说的去做,拿着你的护照,马上到机场。”

“去机场做什么?”

“我要你马上离开美国。”

“别开玩笑了!你抓了我父母还要我离开美国,想都别想!”她气急败坏的大喊。

“离开才能保住你的父母,你不照做的话,我马上让他们见下个落日。”

“等等!”虽然白昼真的很想赏对方一颗子弹吃吃,但是顾及父母的安危,这回她不得不稍微控制自己冒出头的脾气,“要我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一个月内不得踏人美国本土。”

干么这么费事?如果想要她的命,直接找她不是更方便?

白昼开始纳闷,猜想着对方的真正用意,对方明显是想要支开她,支开她能擭得最大利益的是谁?

莫迪亚!

只要她不在美国本上,就不能够和姜研如期举行婚礼,没有新娘,继任仪式恐怕也要同时中止。

“你是莫迪亚!”

“你不用猜测我是谁,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够了。”

“我如何确定我照你说的去做,我的父母就会没事?”

“孙昼曦,你没有选择余地,照做你父母还有机会,不照做,他们就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可恶!”白昼恨恨的重击桌面,玻璃茶几就在她的愤怒下一劈两半。

她的咒骂传送到话筒那端,反而引来一阵嘲笑,“你体会到了吧?屈居下风的那种愤怒。”

“你尽管嚣张没关系,但是我要警告你,不要动我爸妈分毫,否则即便你下了地狱,我还是会把你揪出来挫骨扬灰!”白昼冷声警告。

“现在是我主导一切,快依照我的话去做,离开的事情不许告知任何人,只要你乖乖依照我的指示去做,一个月以后你就可以和你父母团聚了。相反的,只要你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父母。”

话到此为止,话筒那端便传来断线声音。

迎娶的队伍就要抵达,她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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