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会的!阿赞不会是小攻,也不会在办公室……

在办公室……

“哇——停停停,不要再想了啦!”脑中不停浮现两个男人亲热的画面,于洁不禁猛摇着头,一路狂奔惨叫。

由于她就在隔壁园圃空地经营行动咖啡车,时常提着饮料、点心到亚浩企业各部门外送,一楼大厅的保全、柜枱小姐对她皆很熟悉,是以这回她虽神色慌乱,还兼不停尖叫鬼吼,但是大家都以为她是忙着赶时间外送,是以不疑有他,无人试图阻拦,让她直接冲到电梯处。

“快快快……”飞快的闪进电梯内,于洁以着粗暴至极的方式猛按最顶层的按钮,直到电梯门缓缓阖上,她看着不断往上跳升的楼层号码灯,心中慌得不得了。

呜……钰涵说的不会是真的……不会的啦……

一张原本粉嫩可爱的脸蛋皱成了酸梅脸,她在心中不断试图说服着自己,可却始终安不下心。

当!

蓦地,一道清亮声响扬起,电梯门才开了一半,于洁便迫不及待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董事长室旁另一间比较小的特助办公室外——

“咦?谁叫外送?”一个被调上来帮忙的秘书课大姊一见到于洁,诧异拦下她的同时,还不忘扭头询问后面几个正忙着工作的同事。

只见众人纷纷摇头,秘书大姊的视线才又回到于洁身上,眼底满是疑惑。

“呃……是熊特助叫的。”急中生智,于洁飞快的搬出熊介赞的名号。

“熊特助?”虽然有些惊讶,秘书大姊依然不疑有他,只是突然暧昧地眨了眨眼,笑得很邪恶的压低嗓门俏声道:“周课长正在里头和熊特助讨论事情……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明白吧?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你东西先给我,我等一下再帮你送进去。”那笑,真的是很意淫。

真的让钰涵给说中了!

脸色瞬间大变,好似溺水之人抓着浮木般,于洁紧紧抓着手中装着咖啡的袋子,死命的摇头。“不、不用了!我们外送有规矩,得亲自送到本人手上才行。”

话落,深怕探查机会被挡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闪过拦阻,在秘书大姊的叫声中直冲到特助室门外,意图趁其不备“抓奸在办公室”,是以连敲门也没有便奋力地一把推开门——

砰!

就听门板撞击到墙壁的巨大声响骤然炸开,引得里头两个原本正在互扯领带的男人瞬间松手弹开,不约而同杀气腾腾的转头怒瞪来人——

“我、我、我……”有点被眼前的情况吓到,擅自闯入的于洁就像被两只毒蛇同时盯上的青蛙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最后,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力气,她呆然的举起手中咖啡,呐呐的补充,“外送!”

小洁?她怎么突然来了?

怔了怔,熊介赞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隐隐浮现几丝欣喜,正想开口之际,却被突然冲到门口处的秘书大姊给打断——

“熊特助、周课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刚刚我已经有试着拦阻,但是她却坚持要将咖啡亲自送到客人手中,随便就闯了进来……”秘书大姊急忙解释,可眼神却很哀怨的朝于洁偷偷瞥去。

呜……这个卖咖啡的道友是存心来搞破坏的吗?

遐想中的小攻、小受两人正单独的关在办公室内,让她一颗腐女心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不断的在脑海中想像两人关在里头激情的○○××,差点不顾形象的狼嚎起来。

如果刚刚两人是真的想要○○××,于洁闯进去就太杀风景了啦!

“不要紧!”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被腐的对象,熊介赞怕她责怪于洁,当下连忙摇头表示没关系,并且以着礼貌又婉转的方式让她先离开。“王秘书,这儿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其实很想继续留下来挖掘两个男人的“奸情”,可惜被下了逐客令,秘书大姊也只能识相的摸摸鼻子,乖乖走人。

只见秘书大姊一离开,周维哲的一双桃花贼眼马上朝好友瞄去,原本还杀气腾腾的脸,瞬间笑得好暧昧,还故意调侃问道:“你什么时候叫的外送,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这真怪了!先前“卢”这家伙都“卢”了半个小时了,可就是没成功,更没看他打电话叫外送啊!

如今外送人员却突然来报到,显见这咖啡分明就是于洁自动自发送来的。

“我有没有叫外送,关你什么事?周课长,可以请你离开了吗?”波澜不兴的横了周维哲一眼,相较于方才对秘书大姊的婉转,熊介赞这回可是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人家都说得这么白了,周维哲再耍赖也只能学秘书大姊那样摸摸鼻子,但在乖乖离去前,临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要求,“看在好友的份上,参加一下嘛!”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卢”了这么久,没道理还是铩羽而归。

“你真的可以滚了!”完全不给情面地拒绝。

“没义气!”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拒,周维哲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这才悻悻然甩门走人。

可恶!这年头,朋友都不是朋友了,一点都不懂得“两肋插刀”这句成语怎么写。

眼看他忿忿的离去,办公室内只剩下自己和于洁两人,熊介赞原本板着的脸孔这才松软下来,眉眼嘴角净是欣喜笑意地来到她的面前。“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了?”

闻声,受到惊吓而愕然不已的于洁,这才猛然回过神,有些慌乱地结结巴巴找借口。“我、我外送饮料到其他……其他部门,多泡了一杯咖啡,所以就顺便……顺便送来给你……”

她……在慌些什么?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样,熊介赞迅速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后,不动声色的道谢。“谢谢,很好喝。”

“不、不客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于洁愣愣的瞅着他如今神色如常的脸庞,可脑中却忘不了先前“突袭”闯门而入时,那一瞬间的景象。

是的!在那一瞬间,她瞧见了!

瞧见他们两个大男人互拉着领带,紧靠在一起,两人都脸色微红、气息低喘,衣衫有些凌乱,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呜……阿赞不会真的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在办公室内燃起干柴烈火吧?不要!不要!她不要啊!

想到这种可能性,于洁不由得脸色发白,狂乱的猛摇着头,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将脑中的胡想与臆测给摇掉。

“怎么了?为何一直在摇头?”见状,熊介赞诧异的连忙伸出大掌固定住摇得像搏浪鼓般的小脑袋瓜,关切的眸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登时眉心紧蹙,沉声喝问:“为何脸色这么苍白?人不舒服吗?”话落的同时,掌心已经贴上她白嫩的雪额。

“我、我没事……”抓下他的手,她喃喃低语否认,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这副模样叫做没事?他若会相信,那才见鬼!

凝着她苍白且略显不安的小脸,熊介赞眉心拧得更紧,正待逼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际,她却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仓皇的退到门边——

“钰、钰涵在等我,我要回去忙了,再见!”话落,匆匆忙忙开门奔出,却迎头撞上一面男性胸膛,痛得她哀哀惨叫,下意识抬头一看,却见自家老爸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咦?小……”刚巡视各部门回来,正准备来找熊介赞谈公事的于旭成,没想到才来到特助室门外就遇到女儿,温雅脸庞不禁露笑,才要开口叫人,却被她紧张兮兮的暗拉了一下衣袖。

别让我曝光,我还想在你公司旁卖咖啡,赚你公司员工的钱呢!

唇瓣无声的蠕动着,于洁挤眉弄眼,眸光不断朝外面一群已经投来注目礼的职员偷偷瞄去,暗暗警告父亲要识相一点。

当他的女儿有这么羞耻吗?

悲哀暗忖,向来宠溺女儿的于旭成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到了嘴边的话,紧急改口,“小姐,你没事吧?”

唉……这年头,当老爸的都是女儿奴啊!

“没事!没事……”强挤出笑,眼角余光却扫到熊介赞追上来的身影,于洁心下一慌,急急忙忙又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真的对不起,我先走了,再见!”话落,飞快的朝电梯方向冲去,转眼不见踪影。

“董事长!”快步追出,熊介赞口中尊敬的唤着上司,可视线却往那个慌慌张张逃走的纤细身影寻去,奈何她已经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里面谈。”以着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低声道,于旭成轻轻的把熊介赞推进办公室内,并同时带上门,阻隔了外边职员的“监听范围”后,才一脸兴味的笑问:“小洁怎么了?来找你,却又跑得像被鬼追,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苦笑了一下,熊介赞往桌上的咖啡指去,拧眉道:“她送了杯咖啡上来说是要给我喝,随即脸色变得古怪,慌慌张张的又跑走了,我也不懂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眸光扫过他指去的方向,果然一眼瞄见女儿经营贩卖的咖啡,向来温雅斯文的于旭成竟装模作样的感叹起来。“唉……养女儿有什么用呢?有好吃、好喝的,竟然只顾着送来给你享用,却都没有想到老爸,我就知道小洁向来对你比较好……”

闻言,虽然明知他是有意调侃人,熊介赞的心下还是不由得一窘,脸皮也随之微微发热赧红。“董事长,你别说笑了,小洁只是外送时多出了一杯,顺道送来的。”

脸红了?呵呵,阿赞这孩子真有趣。

瞧他尴尬却又难掩眉眼嘴角的欢喜笑意,于旭成不禁又故意揶揄笑道:“阿赞,你脸红了,莫非是……在害羞?”

此话一出,只见熊介赞原本微微赧红的脸皮瞬间爆火,热烫得几乎要燎原,羞窘莫名却又不知该拿眼前这个向来他很尊敬的长辈怎么办,最后只能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董事长,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还是赶紧把话题转到公事上比较安全。

哪知他想逃避,于旭成却不肯轻易罢休,以着优雅步伐来到窗口边,往远方天际凝睇了一会儿后,终于轻笑开口,“阿赞,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不知为何,熊介赞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缓缓回过身,于旭成深深凝着他,嘴角那抹儒雅浅笑始终未曾稍变。“时间过得真快,小洁也长这么大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过滤挑选,找些不错的青年才俊介绍给她认识交往,免得日后被那些别有企图的男人给拐骗,届时她伤心,我们也烦恼,是吧?”

呵……他不要求门当户对,只须那青年才俊可以过得了他长久观察下的挑剔眼光,而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一个符合他的条件哪!

“董事长,你的是意思是想帮小洁……”喉头紧缩,一时说不出话来,老半天后,熊介赞才困难地涩涩接续道:“帮小洁安排未来的丈夫人选吗?”

颔首点头,于旭成装作没瞧见他震愕的表情,还一脸的气定神闲。“人家说女儿留来留去留成仇,我可不想哪天和宝贝女儿变成仇人了。”

上前拍了拍眼前这个突然浑身变得僵硬的年轻人,于旭成不轻不重的又补上一刀。“这些年来,你跟在我身边,在商场上也认识了不少年轻有为的菁英,若有适合的,记得多帮小洁留意些。”

话落,噙着斯文中隐带奸险狡诈的笑痕,于旭成迳自开门出了特助室,心中其实得意得很。

呵呵……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怎么也敌不过他这只算计人心的老狐狸啦!

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偌大的特助室内,仅剩下熊介赞一人怔然出神,许久许久过去后,他才缓缓垂眸凝着自己的掌心,神色复杂的黯然苦笑……

一直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内的珍宝,即将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想来真是令人……恼火又不甘!

胸口紧纠的郁闷难消,深邃眼眸闪耀着炽亮精芒,像似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他缓缓收握掌心,仿佛要将手中那无形的珍藏宝贝给紧紧抓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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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才刚喝进嘴里的开水,瞬间喷了出来,李钰涵彻彻底底的被呛到了,连咳了数声后才终于缓过气,一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憋样。“你是说你家‘尚盖赞’真的和那个天生小受样的周课长关在办公室里拉拉扯扯?”

万般沮丧的点了点头,从亚浩企业大楼逃回行动咖啡车上的于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钰涵,我觉得阿赞真的很有可能是小攻……”

呜……好想哭啊!

“你有直接问他是小攻吗?”某腐女莫名兴奋的问。

“我难过得要死,马上就落荒而逃了,哪可能问?”恨恨的瞪了好友一眼,于洁悲愤的控诉着。“你也未免表现得太兴奋了吧?口水给我擦一擦,你的死党我好不容易孵出的恋爱豆芽正面临危急存亡之秋,你不安慰就算了,还敢在脑子里意淫、遐想,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被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李钰涵只好连忙收起满腔的腐女热血,装模作样的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说服力地试图安慰。“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还没问清楚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之前,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说不定你看见他们拉拉扯扯,只是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练摔角。”

在办公室里练什么鬼摔角啊?这种烂安慰,亏她说得出口!

忿忿的瞪了好友一眼,于洁颓丧的垮下肩,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眼看她这般的丧气样,李钰涵不敢再开玩笑,再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纤背,沉吟了一会儿后,像似想到什么妙计般,猛地击掌大叫——

“有了!”嘿嘿……虽然那个方法是小说中的老梗,但是梗就是梗,有用就好。

全身周遭已经被一层阴暗之气笼罩,对于突如其来的振奋大叫,于洁只是死气沉沉的瞄了她一眼,没什么精神地嘲讽,“几个月了?孩子的爹是谁?我该说恭喜吗?”

“去你的!”用力推了她一下,李钰涵翻了个白眼,笑骂不已。“少摆那种死人脸,我说有了,是指想到方法可以让你测试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

此话一出,于洁顿时精神大振,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声追问:“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嘿嘿嘿……”露出引诱人干坏事的恶魔笑容,李钰涵招了招手要她附耳过来,随即压低嗓门叽叽咕咕了一长串。

老半天后,当她终于把话说完,于洁的脸也涨得通红,瞠大了眼瞪着她——

“这是什么老梗烂方法啊?”羞窘的尖叫。

“管他新梗、老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梗!”改编邓小平的名言,李钰涵双手一摊,笑得好邪恶。“干不干,你自己考虑,总之我仁至义尽了。”

又羞又赧又窘的嗔瞪着眼前这个恶魔化身的女人,于洁心中其实很悲凉。

呜……什么仁至义尽?她根本就是想嗑瓜子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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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醉你家阿赞,乘机引诱,人家都说酒后会乱性,若他对你的引诱有反应,那表示他还是个正常男人,若没有反应嘛……若不是你没魅力,那就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攻了,到时就请自己节哀顺变吧!

夜晚,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于洁瞪着从酒柜拿来的一整瓶尚未开封的威士忌,脑中响起好友献出老梗烂计时所说的话,心中好挣扎……

真的要灌醉阿赞吗?

可就算想灌他,她也不知道该从何灌起,因为根本找不到理由:更何况就算真的灌醉他,自己也没胆引诱啊!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哀叹气,心里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是没种去干好友建议的那种事,就算如今真的拿威士忌来,也只是拿安慰的罢了!

“呜……我干脆灌醉自己,来个藉酒浇愁好了!”愈想愈心酸,于洁果然真的开了瓶盖,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的直接抓起整瓶的威士忌一口一口地喝着。

以往,她是会在一些特别日子浅尝一小杯红酒,酒量虽不算好,但也不是一杯就倒的人;可如今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一下子干掉大半瓶的威士忌,其威力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就见没过多久,她果然醉得倒在床上咯咯发笑不止,甚至还五音不全的唱起了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杯底不可饲金鱼”的台语老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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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啦……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

加班至深夜,才返回家门就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奇怪歌声,让熊介赞不禁皱紧眉头,满心纳闷的循着歌声的方向找去,最后搜寻的步伐停在某扇房门前……

“……饮啦……杯底不可饲……饲金鱼……”

门扉后,传出断断续续的走调歌声,让门扉前的熊介赞听得眉头愈皱愈紧,心火也愈来愈旺,最后终于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门后,便直接开门而入——

“于大小姐,请问你在做什么?”瞪着床上那个手里还捧着一瓶快见底的威士忌的醉醺醺的女人,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可恶!竟然敢在家里酗酒,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咦……是……是阿赞耶……”见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现,早已经喝茫的于洁醉得根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只是一迳的傻笑着。

“阿、阿赞……要来一起……一起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吗……”边说,边不稳地椅着手中的威士忌瓶子。

见她这种糜烂的醉鬼样,熊介赞的怒火在瞬间飙到最高点,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抢过她手中的酒瓶,忍不住开始炮轰。“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我有教过你喝到变醉鬼这种事吗?你说,这是一个好女孩该有的行为吗?”

“呜……阿赞,你就只会骂人,讨厌!讨厌啦!”被轰得头疼不已,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的于洁忍不住边打酒嗝,边断断续续的哭叫指责。“你都只会……嗝……只会骂人家……人家心情不好……嗝……藉酒……藉酒浇愁也不行吗……嗝……”

心情不好?对了!白天时,她确实有点奇怪。

回想起白天她从办公室跑走的情景,又看看如今抓着枕头坐在床上边哭边指控的醉鬼,熊介赞揉了揉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来到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为何心情不好?”趁她醉后吐真言,问个清楚好了。

想到他和周维哲的关系暧昧不清,已经醉糊涂了的于洁早忘了可能让自己惨遭杀害的“凶险”,直接采用李钰涵的方法,迷蒙着还闪着泪光的醉眼,丢出一颗快速直球——

“阿赞,你是小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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