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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

第二天徐云帆送来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狗屋和一只闹钟,小Q立刻欢喜地钻进它的小窝里在里面翻覆捣腾,我问道:“怎么会带闹钟来?小狗难道要定时睡觉吗?”

徐云帆哈哈笑道:“你以为干什么啊,这闹钟是陪小狗睡觉的,这样它就以为闹钟的嘀嗒声是狗妈妈的心跳声,它就不会在半夜叫唤了。”

我立刻拍手赞成,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徐云帆蹲在小狗窝旁边逗着小Q玩,那么个大个子的大男人对着个小狗乐得像孩子似的,不禁让我暗暗称奇:这人世间一定有哪一样东西能触动我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我看着他的侧脸,他新剪了头发,是那种短短的板寸,他的五官十分坚毅,鼻子又挺又直,据说这样鼻子的男人有女人缘,笑容的轮廓十分完美,胡子永远刮得干干净净,声音宏亮略带沙哑,身材魁梧笔挺,乍一看上去像个士兵。他自己也说从小就有梦想去当一名将军,结果却成了奸商,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我嘲笑他如果他是一个将军,那也一定会是一个战争狂。

正在说着话,手机响了,一看是俊熙的,我赶紧拿起电话进了卧室。

“Honey,早上好。”俊熙的声音永远充满了磁性,“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唔,没有计划,一会吃完早餐就去购物,我还要买一个大行李包。”我说。

“很好,今天想我了吗?”他把声音放到很低,“唔,我很想你。”

“我也是。”

“等我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吃韩国烤肉怎么样?”他听上去兴致勃勃。

“很不错的主意,那晚上见哦。”

挂断俊熙的电话,徐云帆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翻着茶几上一本杂志,看见我出来,便揶揄道:“佬的电话吗?”

“唔,他约我晚上吃饭。”我只好老实交待。

徐云帆皱皱眉:“看来什么事情都要先下手为强才行,我本来也想请你吃晚饭的,还没说出口,就被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再接他的话题。

“那我预约明天晚上。”他不依不饶。

我想到后天一早就要去南京,明天晚上我得和俊熙在一起才行,但是我要怎样才能拒绝徐云帆呢,于是吞吞吐吐地说:“明天晚上可能没有时间……。”

他悻悻然地点点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和佬要小别了,自然要在一起挥泪话别才行。”语气酸溜溜的,让我特别难堪。

他看出我难堪,便又眉开眼笑道:“不要紧,我会上南京去请你吃饭的。多大点事?我南京那边同学挺多,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给我打个电话就得。”

安顿了小Q,徐云帆捎我去吃了早餐,然后匆匆上班去了。

我顺便去了一趟文文那里,她正要出门去做美容,便邀我同行。我俩躺在美容院里,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谈起了男人,文文脸上涂着厚厚的面膜,含糊不清地说:“你现在对徐云帆感觉怎么样?”

我说没怎么样。她便冷哼了一声:“我感觉你俩将来肯定有戏。”

我说:“你别瞎说,我俩能有什么戏。”

“以我几十年的阅历,徐云帆对你绝对是动了真心了,而你嘛,过去我不敢说,现在我感觉你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了,可能你自己还没意识到呢。”

“是吗?”我不知可否,“是不是徐云帆派你来当说客啦?”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嘟囔道。

我有点受刺激:“爱是很公平的事情,两个人相爱不在乎谁给与谁,谁赐予谁,因为他有钱有地位所以我被他看中就应该天菩萨磕三个响头,然后美滋滋地迎合他的感情吗?”

“我看你现在被那小子迷昏头了。”文文赌气地说。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我狠狠地说,“就是爱他。”

“嗨哟,跟赌咒似的,没人让你不爱他。”文文笑道,又担心面膜皱了,赶紧止了笑,“那你说说除了爱他长得帅,还爱他什么?”

“多了去了。”我掰着手指头说,“风度翩翩,体贴温柔,浪漫风趣,爱我。”

“唉,”文文叹道,“你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知道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那你需要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需要生活。”她若有所思地说,“快乐淋漓尽致地生活。青春多么短暂,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老了,所以我说你要乘着年轻,该穿穿,该吃吃,该爱爱。好好和你的帅哥相爱吧,但是别留下遗憾。”

“不会有遗憾的。”我自信满满地说。

晚上俊熙直接从公司来接我,自己开的车。车里面有他的古龙水味,是我熟悉的味道。

“今天过得好吗?”他一只手把方向盘,右手握住我的手。

“很不错,我和文文去美容了。”我说。

“文文。”他说,“她好像不太欢迎我。”

“不要瞎猜,她对所有佬都有成见。”我说,“她祖父就是在二战中去世的。”我瞎绉道。

“真的呀?”他吃惊地说,“那怎么办?”

我特别喜欢他那样可爱的吃惊的表情,让人感觉他和新鲜的芦苇草一样可爱。

“不要紧,你多贿赂贿赂她就好了。”我哈哈大笑。

“那我下次回国给她捎点好东西。”他立刻说,并且马上开始想象该捎什么东西。

突然一个急刹车,吓我一跳,原来是碰到一个没盖的马葫芦。

他一拍方向盘,生气地说:“盖上哪去了?”我知道这一带的马葫芦盖经常被偷,晚上驾车真的很危险。

我没有说,但俊熙猜出了马葫芦的去向,便说:“在,也经常看到电线被偷,开始我们都很纳闷,后来才知道原来被东边的人偷去了。”我知道他指的是东德,他们西德人都看不上东德人,就像我们中国人中也有一些对河南同胞有成见。

俊熙是很典型的西德人,所以他有着西德人普遍的优越感,我经常想世界上的人无论黑头发黄头发黑眼睛蓝眼睛,人性的弱点有时候是共同的,每个人身上都藏有一只小魔鬼。

“所以你认为中国人和东德人是一路货色喽?”我反唇相讥。

他立刻否认道:“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有感而发嘛,我最喜欢中国人了,不过我是先爱上你,后来才爱上你的同胞的。”他腾出一只手搂了我一下。

我没有办法让俊熙真的爱上我的同胞,也爱上我的国家,同时我想我的同胞也很难镇的爱上他,毕竟,这仍然是一个有无限隔阂的世界。我不禁对我与俊熙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起来。

”俊熙”我叫他。

”恩,什么事?”他笨拙地用中文说,一边开车一边偏过头看了我一眼。

”Iloveyou。”我说,我想我说得很忧伤。

他突然把车靠边一拐一个紧急刹车,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他突然伸过手来抱紧我,捧着我的脸,给了我一个窒息的长吻。

”Iloveyoutoo,no,no,Iloveyoumore。”他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很认真的说。我听见他有力的呼吸与怦怦的心跳,他的眼睛在暮色中那么深邃,像海一样深情而忧郁,让我忍不住徜徉其中不能自拔。俊熙,我们要怎样走下去呢?

我一遇到头大的事情就想逃离,我已经很久没有相信爱情,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逃离这人世的纷争,只和你在一起便足够了,做绝迹“江湖”的神雕侠侣,只要和你相爱便已足够,但是俊熙,你能和我一起逃离吗?我突然感觉到很忧伤的离别感,这灯火阑珊的城市让人无端地觉得对爱与前途的恐惧与忧虑。但我纵然是死也是要爱的。我发现南京真的是一个特别适合生活的地方,虽然同处江浙地界,但是南京少了很多世俗纷繁,南京人不会有太多心眼,南京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城市,走在青石巷里回味着六朝古都的悠长故事,常春藤从院墙的一角斜斜的逸出,像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所以我最喜欢漫步在南京的小巷子里,寻找特色风味的饭馆,耐心的排队等候一笼刚出笼的灌汤包,觉得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新工作没有太多挑战性,公司结构也相对要简单,人员相对要少,环境也不复杂,十分适合混日子。我也需要好好休整一下心情,所以这个工作我还是十分适意的,新老板经常在欧洲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我不会有太多束缚,这样也很不错。

闲时我便经常出去转转,在晴朗的春日,南京是非常美丽的。文文打来电话开玩笑说还没在南京泡到帅哥吗?我说还没来得及。江浙的男孩子都生得皮肤白皙细致,五官秀气,身材秀挺,白衬衫喜欢挽袖子,头发时髦,不喜欢理成板寸头,他们感情也较细腻,温柔多情。他们说话也不会粗声粗气,永远彬彬有礼,但是也容易优柔寡断。南京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个个有大家闺秀的温婉,不刀子嘴,性格内秀,善良和气,不久我就遇到了一位。我住在湖南路步行街后面的一个老式小区里,现在估计已经拆迁了。是临街的房子,只有二层,我住在二楼,楼下是一对开粮油店的老夫妻,但是我不用从他们家上楼,格外有一条楼梯从侧面通到二楼,楼梯上爬满了常春藤,一楼比二楼多出一个小平顶房,刚好就在楼梯的一侧,也是爬满了常春藤,以至于爬到我的窗户上,虽然是很老式的房子,家具很老式,厨房设备夜不全,空调也很老款,但是我因了这绿色的常春藤而格外喜欢这个房子,所以虽然价格偏高也租了下来,公司补贴了一部分,自己也出了一部分钱,房东把房子里面刷成了浅绿色,我自己新买了绿色的窗帘,觉得十分搭配,沾沾自喜。唯一不好的是,每天一大早就会听到楼下各种叫卖声,锅碗瓢盆的叮当声,小商小贩推车声。然而我一向起得早,早起会站在窗前晨读,觉得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每天晚上我步行3分钟就可以到湖南路或者马台阶闲逛,领略到大都市的繁华,等我逛累了,只消三分钟我便又回到这条小巷子里的绿色小房子里静静的享受古老青石巷的神秘。仿佛是在时光机里穿梭,徜徉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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