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身陷险境

幽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阿飘,心里暗自猜测,这些东西是不可以跨过这条河的吧?那么如果她不到对岸去的话,这些东西应该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好吧,没什么可怕的,它们不会飞过来的!自我安慰一番之后,幽兰毫不犹豫的纵身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河对岸的阿飘们在看见她跃入水里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渗人的嚎叫,好似在欢呼,像是他们守望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猎物自投罗网的这一刻。

一团团黑影像飓风一样向幽兰俯冲下来,瞬间就将形单影只的她团团围住。

众多黑影的临近,让幽兰心道一声不好,河水的深度并不像看到的那样浅,而是没过了她的胸口处。此时想要离开退回到岸边去,可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阿飘们来回在她面前穿梭,嚎叫,其中还夹杂着哭泣声,怒吼声,还有不停的奸笑声。看着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在周围闪过,幽兰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绝望。

这一刻她看到的不再是可怕的幽灵,而是当年的仙魔大战的场景,还有伽罗夜的惨死。所有的一切都再次在她眼前重现,那样逼真,好像身临其境,令她又重新经历了一次那可怕的噩梦。之后,她又看见与伽罗夜在八宝玲珑塔的相见,他怨恨的眼神和绝情的话语,每一个场面都深深刺痛她的心。她越来越伤心,越来越绝望,好像她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让她难过绝望的还不止于此,还有红莲对友情的背叛,也同样让她无法接受。爱人的误解,好友的陷害,如今面临的无望处境,无一不让她丧失希望。算了,就这样沉溺到阿鼻地狱,就这样了此残生,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吧!她已经一无所有,生命里再没什么可留恋,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幽兰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感觉下一秒就要会跌入无底地狱。下去吧!就这样坠入地狱吧!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压在心里的一切都太沉重,她早就不想再继续苦苦支撑,倒不如一了百了,将所有的烦恼统统忘却,去往一个没有任何负担的清静之地。

身体还在下坠,周围冰冷异常,幽兰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是谁在哭?哭的这样伤心欲绝,撕心裂肺;是谁在笑?笑的人汗毛直立,心慌意乱;又是谁在怒吼?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不公,在愤怒,在咆哮!又是谁在大叫?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谁?这些人都是谁?那个大喊大叫,声嘶力竭的声音到底是谁?幽兰想要努力想起这个她无比熟悉的声音,是他吗?不,不是。是天帝哥哥?不,好像也不是。是蓝婴或者是沐风?不,都不是。到底是谁?谁的声音总是在耳畔缭绕,吵得自己不得安宁。是翎羽吗?还是萌宝?

想到翎羽和萌宝,昏沉的意识猛然苏醒了些。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绝望,她此刻又在哪儿?一股冰冷的河水从头灌下,肺部传来的窒息感让她憋闷的异常难受,幽兰手脚并用拨开水面,湿漉漉的脑袋终于浮了上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不停的呼吸着上面的空气。而萌宝站在河岸边,正声嘶力竭像疯了一样在冲着她大叫。

“女人,女人,你快点上来,不要被这些恶灵迷惑,快点清醒一点啊!女人······”

重新呼吸到空气,让她马上清醒过来,也意识到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好萌宝的叫喊把她唤了回来,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那些黑乎乎的恶灵还在不停的围着她打转,不再多想,幽兰破水而出想要回到岸上。

但盘旋在半空的恶灵好像知道它们的第一步的计划已经失败,见猎物想要逃离,阿飘们一拥而上不断地撞击,又将幽兰从新压入水中。

再次落水,幽兰努力让自己浮在水面上,双手不停的施放暗黑系魔法技能。所有的技能都打在恶灵身上,将它们打成一缕灰烟,从它们的身体穿过。可是很快,这些幽灵又在半空重新聚合,再次组成新的身体继续扑向她。它们恶狠狠的对她撕咬,拉扯,就像一群打架的泼妇一般毫无章法,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将眼前的猎物粉碎。

这些难缠的对手一时间让幽兰颇为头痛,她一边要努力保持着身体在水中的平衡,另一边还要对付这些散而无形,聚而有体的怪物,真让她焦头烂额。

时间不长,幽兰娇俏嫩白的小脸上已经伤痕累累布满划痕。就连露出河面上的衣服,也被这群泼妇幽灵抓破。而这些黑黢黢的怪物们则不断被打散,又不断的重新聚合,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身上本就有伤,体力渐渐不支,在这样打下去她非得累死不可。怎么办?得快点想个速战速决的办法才行。幽兰开始细心观察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想看看是否有弱点可循。但是很遗憾,它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没有任何畏惧所在。

不行,不能再这么耗下去,如果不能将它们一网打尽,至少她先回到河岸上也能得到暂时的安全吧!想到此,幽兰从手腕上脱下雀羽灵环将其化为长鞭,带着呼啸的劲风向恶灵挥洒而去。她的挥鞭速度极快,将第一波恶灵打散后,不等它们身体重聚,便又对付第二拨,之后是第三拨,第四拨······她尽量做到快准狠,力求每一次攻击都快过恶灵重聚的速度。

慢慢的,头顶终于出现了一丝空隙,幽兰看准时机,右手挥舞长鞭,左手不停的打出暗黑系魔法技能,脚下用力一蹬,终于从水中一跃而起,奔河岸的方向掠去。

终于回到岸边,喘息间看着仍然飘在半空的阿飘们,呼,它们果然没再跟过来,否则她还真无力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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