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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处心积虑的元凶

不知是为了在风以筝面前好好塑造形象,还是沐煜阳内心真实的想法,他用坚定的语气回道:“以筝,不论是谁介入,我沐煜阳都会是最后那个胜利的人。”

沐煜阳什么时候改口叫以筝了,以前不是都叫风姑娘的吗?

面对沐煜阳炽热的目光,风以筝一时有些走神,他说的是夺回皇位的事吗?

夏铭辰突然横到两个目光的中间,拿后脑勺对着风以筝,看向沐煜阳冷声道:“派你的人进宫清理许慕辰的手下才是正事。”

“那是自然。”沐煜阳说罢,弯了弯身子向夏铭辰背后的风以筝抛了个极有魅力的微笑,这才带着亦升离去。

夏铭辰冷着脸,一转身就抓起风以筝的手,不悦道:“跟我回银云堂!”不容风以筝反应,她就被恶狠狠地拖走了。

风子桀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乐滋滋地问道:“浔大哥,漠大哥,你们说,铭辰哥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了?”

“估计在风姑娘面前,主人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独孤浔微微一笑道。

独孤漠却皱皱眉,冷声道:“主人一身内伤和外伤,这会儿又受了心上的伤,如今还要在风姑娘面前强忍着,这又是何必!”

风子桀打趣道:“反正铭辰哥乐意挨,哈哈!”

……

荆戈驼着半昏迷状态的许慕辰迅速拐进一个巷子中。

那巷子空无一人,有些潮湿,有些昏暗。荆戈走到巷子的尽头,停在一面爬满青苔的矮墙前,定了定后,面色似乎有那么些纠结和矛盾。

趴在荆戈背上的许慕辰虽然神智略有些模糊,但却清晰地感受到背着自己的人明显发生了气场的变化。向来戒心极重的许慕辰,心中感受到了浓郁的危机感,他即刻用力推开荆戈,跌在地上。

“你怎么了?”荆戈有些惊讶,转过身来看着用折扇吃力地抵着地面才支撑住身体的许慕辰,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许慕辰察觉到面前人分明露出了杀气,脸上却还带着诡异的善意,他抬眼睨着步步逼近的荆戈,虚弱的嗓音中藏不住内敛的霸气:“你不是荆戈!”

荆戈扭了扭脖子,沉声道:“我当然,是荆戈。来,起来,我带你去见公主。”

“放肆!”许慕辰突然躬起身子将折扇一顶,顶向对方的腹部。

荆戈眯起眼来,忽然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闪身到许慕辰身后,朝他的后肩缓缓伸出手去。

“住手!”

若没有这一声“住手”,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荆戈面不改色地将许慕辰从地上扶起来,随即收了自己的手。

当许慕辰听到尤曦的声音时,整个人才缓缓地松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到头来,他最信任的,最能放下防备的人,竟然还是尤曦。

“慕——”尤曦到了嘴边的称呼,又停下来,她喊了他这么多年的“慕王爷”,如今向来颖慧的尤曦却语塞了,该叫他什么她不知道。火红色的衣衫从矮墙的另一边拂过,她快步走到许慕辰身边,毫不犹豫地把他的左臂搭在自己肩上。

许慕辰几乎把身子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尤曦身上,他一言不发地任凭尤曦拖着走。沉重的呼吸在尤曦耳边,一起一伏,尤曦垂着眼帘,也没有打破这心照不宣的沉默。

荆戈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眸中深藏着一股莫名的敌意。

他们三人竟然在这矮墙之后,缓缓走进了九香堂!

“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尤曦扶着许慕辰进入一间装饰别致的厢房,替他退去褴褛的外衣,扶他坐到床上,“我来替你疗伤。”

许慕辰摆摆手,嘴唇有些发白,道:“去帮朕取些金疮药就是了,朕的外伤重于内伤。夏铭辰的功力比朕想象得要高得多,是朕轻敌了。”

尤曦神色有些黯然,道:“慕辰……”

“叫朕皇上!”许慕辰忽然厉声道,紧接着咳了两声,面色更加苍白。

抿了抿唇,尤曦在这个男人面前妥协了这么多年,一个称呼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她轻轻语道:“皇上,曦儿去给你取药。”

“等等。”许慕辰忽又喊住尤曦,道,“朕的衣食住行,你的贴身密卫不得经手!”

尤曦的贴身密卫,荆戈。

红衣女子蹙了蹙眉,心中闪过一阵思虑,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厢房。厢房门外,荆戈背对着房门,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

“荆戈。”

“属下在。”荆戈转身向尤曦行了个礼,十分恭敬。

尤曦的语气同往日一样清冷,可她却说:“去为许慕辰准备一些治内伤的汤药。”说完便转身去了另外一间厢房取外用的金疮药。

“是。”荆戈也没有多余的话语,便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尤曦正在给裸着上身的许慕辰擦药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来。尤曦故意脱下外衣,这才开门接过荆戈手中的汤药。她明显察觉到荆戈的目光有一丝异色,是的,她故意让荆戈看到床上的许慕辰正裸着上身。

尤曦看了看荆戈,冷声道:“还不走?”

荆戈垂下头,应了一声便退后几步。

尤曦关上门,看着手中的这碗汤药,眼色一凉,随即放到鼻尖轻轻一嗅,果然!她两指一松,这碗汤药竖直落地,“啪”的一声,汤碗碎了一地,汤水没有四下流出,而是汩出了灰色的泡沫,同时冒起了白烟!

床上的许慕辰被突如其来的响声一惊,偏头看来,正看到尤曦蹲下来捡起一片碎片。

“荆戈,从来都没有忤逆过我的意思。”尤曦的声音有些低落,有些质疑,有些失望。然而,如果这个多年来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动了不该动的感情,做了不该做的事,那么她绝不会放过他!

“曦儿向来是敏锐的人,天天跟在身边,如今才发觉此人有异?”许慕辰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已恢复了不少元气。

尤曦丢了手中的碎片,道:“若非看到你受了如此重的伤,我或许还没有起疑。荆戈应该是早就到了赤阳宫门附近的,可是却等到你被重伤至此才出手救你。呵,幸亏我及时找到你们,否则荆戈也许真的对你下手了。”

“如此说来,朕还要向曦儿道谢了。”许慕辰冷哼一声,道,“派风以筝潜伏到朕身边,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荆戈的?”

尤曦听到“风以筝”三个字时,拳头一紧。三年前,她在风以筝身上种下蛊毒,本只想以此折磨她,控制她。没想到,许慕辰竟然会选择娶风以筝,而辜负了她!尤曦对风以筝的恨意愈发浓重,她故意在两人大婚前捉走风以筝,给她一把剧毒的匕首。尤曦太了解许慕辰了,如果有人要杀他,不论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取了此人的性命。

所以,与其说是逼风以筝去杀许慕辰,倒不如说是让风以筝去送死。

而且要被她心爱的人,亲手杀死!

皮肉伤对一个人来说是可以复原的,可被自己心爱的人欺骗,伤害,却是不容易复原的。尤曦以为,这样子,许慕辰和风以筝之间就被完全得撕裂,撕碎。

可是,她忘记了,那把给了风以筝的剧毒匕首,是荆戈经手的。

那剧毒,根本就不是什么致人痛苦死亡的剧毒,那剧毒却有掩饰活人鼻息心脉,造成假死症状的功效。普通人染上这种剧毒,是必死无疑的。然而正因为风以筝体内被种下了毒蛊,这剧毒却和毒蛊的毒素相混合,成了饲养毒蛊最丰沃的饲料。

当荆戈突然把奄奄一息的风以筝带到尤曦面前时,她震惊得不敢相信。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活在世上!尤曦当即就想一掌劈死这个女人,可是荆戈却说,生不如死是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尤曦嘴角一勾,将她丢进了满是毒蝎毒蛇的血毒池子里,看着那些可爱的小生命缓缓地爬上她的身体,轻轻地咬着她的皮肉。她开始兴奋,开始期待,期待看到风以筝醒来时那惊恐的面容,那求饶的话语,那生不如死的痛苦G呵,好期待。

可是这个命硬的女人,居然硬生生地扛了过来。

那一日,风以筝不知是哭还是笑,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捉起绕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条黄色毒蛇,捏着它的蛇头凑到嘴前,蛇信一深一缩,舔舐着风以筝嘴唇上的血迹。那场景,妖娆到极致,令人窒息。可最不可思议的却是,那条毒蛇在舔舐了风以筝的血迹之后,猝然而亡!

这满池子最毒的毒物不是毒蝎,不是毒蛇,而是血毒池子里的这个妖孽般的女人!

最先发现这个真相的,是荆戈的徒弟阿影。阿影在第一时间报告给荆戈,荆戈明白时机到了。他怂恿尤曦利用毒蛊洗去了风以筝的记忆,并收风以筝为徒,给她起了一个新名字,叫诡香。

然而尤曦真的没有想到,荆戈竟然会私下派遣诡香到渝国来参加选秀。她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忠心无二的男人,正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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