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那吻,既霸且狂,来势汹汹,完全没有顾及那两片柔弱的娇嫩是否承载得住这样侵略性十足的需索。带着薄茧的大掌很自动的移位,从她纤细的腰间滑上那老逗得他热血沸腾的雪白酥胸,毫不迟疑的用指尖寻找那最诱人的顶端,隔着衣物,揉搓爱抚的戏弄着它。
她惊喘,细细碎碎的娇吟无法抑制的由她的唇间逸出,却悉数让他霸道的吻给吻去。
夏熙全身发软,燥热难当,他吻得她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脑袋一片空白,那残存的一丁点理智,屡屡从自己那羞人的娇吟声中苏醒,却在下一秒沦落到这男人的嘴中。恍惚间,她觉得胸前的紧塞突然消失不见,让她的呼吸刹那间变得顺遂些,可下一秒,却感觉到她硬挺的ru尖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才怔愣着,那原本吻着她唇的嘴一路滑下……
男人的唇含住了那朵挺立绽放的花瓣,男人的舌不住地勾画舔吮,像是那花开得不够美丽,还要他为它加把劲的盛开似的。
夏熙整个人晕眩了,跌靠在这男人宽阔无比的胸怀里,双手紧紧攀住男人的臂膀,不住地逸出阵阵羞人的娇吟。她咬唇,想忍住,他却像是故意的,撩拨得她即使咬破了唇,却依然抵挡不住那股飞窜在体内的火热电流,终是——
任他吻去,任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绵绵密密的吻肆无忌惮的一路从胸口吻到她平坦敏感不已的小腹……
直到,房门口突然传来锅子掉落在地上的巨大声响!站在门口的不是应该端鸡汤上来的吴伯,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偶尔会在关家出没、或许勉强可以算是关大少的朋友的周嘉蓉。
此刻,周嘉蓉正睁大眸子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几要从她的身上流出,完全顾不得那洒落在腿边的热鸡汤,间接烫伤了她裙下的小腿。
关晋终是停止了他的掠夺,没费神去看房门口出了什么事,反而神色奇诡的瞪着半赤裸的、美丽夺目的夏熙。
她的衣衫已被褪到纤细的腰间,长发微乱的披散在她雪白美丽的同体上,再加上她脸庞上满溢的娇羞与不知所措……
刹那间,关晋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正在对这二十二岁的女人做什么,而清醒的下一秒,他皱起眉,冷冷的别开眼,却恰巧看见门边呆立着的女人。
他有些微的怔愣,还没开口,对方已早他一步!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打扰到两位,真的对不起……」周嘉蓉连声道歉,脚步微乱的转身下楼。关晋的眸扫过门边洒了一地的鸡汤,没打算要唤住人,视线再度回到床上的夏熙。「穿好衣服,出去!」本来要说滚的,却在舌尖处收了回来。
什么?夏熙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完全没法子回神。
刚刚说话的女人是谁?他是因为被那个女人撞见他吻着她,才这样气急败坏的想赶她走?还是,他根本后悔碰了她?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这们翻脸不认人的赶她走,这算什么?
关晋有点恼怒,起身,也不等她离开,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下楼去。
是情不自禁,他自动解读。
因为太久没碰女人,他再次说服自己。
所以,他才会该死的差一点就把夏熙这女人给生吞入腹……
不敢想象,刚刚如果没有人出现在门边,他会对这个被他吻得傻乎乎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来!
忍着伤口的疼,关晋快步下楼,看也没看楼下的那些人一眼,继续往大门外走。
「少爷,你要去哪里?你身上的伤口如果又裂开了可就不好,少爷!」
是管家吴伯焦急的嗓音,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跟在后头追了出去。躺在大床上的夏熙下意识地扯过被子遮住赤裸的上半身,咬着牙,睁着眼,静默的望着天花板。
她的心怦怦乱跳,尚未从方才那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的激情中走出来,却已经承受那刺骨的疼痛。
一滴泪悄然的自眼角滑下,她倔强的伸手抹去,落了再抹,抹了再落,就这样一直重复到指缝间全沾满着泪,再也抹不清为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得到这样冷漠无情的对待。
他那个样子,像是讨厌,后悔极了碰她似的。为什么?他真的……很讨厌她吗?泪一直掉,却哭得没有声音。夏熙起身慢慢把衣服穿好,再慢慢走出关晋的房间,回到吴伯替她准备好的客房去,锁上门,她把自己用力的摔在柔软的粉红色大床上。
陡地,那压抑许久的哭声,隔着厚厚的被子闷闷的传了出来……
夏熙已经七天没有看见关晋了。可这七天里,他派人天天送礼物给她,鲜花、衣服、皮包、化妆品和一张无限卡,好像只要她开口,他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送给她。
今天更扯,送到她面前的是一辆白色BMW,阳光下,那车亮得耀眼,漂亮而坚固的车型,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全收下了,唇角挂着微笑,眼底却一天比一天黯然。吴伯老说要她体谅他的忙碌,因为身为代关集团总裁的关家少爷,从早到晚总有忙不完的事,可是,她担忧着他的伤,虽然她还对七天前的那件事感到生气,却无法不对他带伤长时间在外头工作这件事感到忧心。
尤其,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根本就在躲她。否则,两个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房间就在咫尺之遥,说什么她都不会遇不到他。
为了躲她,他受了伤也不在家好好休养,非得出门去工作,她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
因此,她决定守在家门口,从早守到晚,就不信堵不到他的人。
一个晚上过去了,天都亮了,吴伯已经告诉她不只一次,关少爷今天不会回来了,无妨,她继续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除了吃饭上厕所跟洗澡的时间,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坐在门外。
风很大,她上楼找了一件更厚的外套裹住,继续等。
天空飘起雨,她不在乎,那细小的雨丝挫不了她坚定的意志力。然后,亮亮的天空变黑了,别墅四周亮起了昏黄的灯光,吴伯唤她进去吃饭,快快扒完饭,连菜都没吃一口,她又跑到门口坐。
「少夫人,少爷今天也说他不回来了,你就别等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吴伯不断的在旁劝说。「不然,你进去等好不?这样少爷回来你一样看得见的,又何必在外头吹风淋雨!」
「不,我要在这里等,你别再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她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吴伯都会跟关晋报告,只有这么做,他才有可能回来跟她见面!如果关晋还有一丁点在意她的话。
虽然他可能会很生气,但无所谓。
她不怕他生气对她吼,她只怕他为了要躲她而把身体给弄坏。
屡劝不听,吴伯也只能摇头叹息着往屋里走。
真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在斗什么气?一个躲着人家不见,一个非见到对方不可,唉,最可怜的是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主子斗气,他们也睡不好,还得时时看脸色。
「吴伯!」夏熙突然唤住他,站起身来,一脸抱歉的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对不起,关于我的任性,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还有上回偷跑的事,真的很对不住,我很抱歉,可是,我只是希望……你家少爷可以乖乖在家里养伤休息。」
「我知道了,少夫人,我不会怪你的,等会儿我就打电话告诉少爷你昏倒了,我想,少爷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吴伯恍然笑了,对她点点头。
关晋真的马上就开车飞回别墅,一下车,高大的身影急速的往主屋奔去,却在快要抵达大门时顿住了脚步。
他看见一个纤细柔美的身影正双手抱膝的蹲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不是那个被吴伯说快要昏迷住院的夏熙是谁?关晋眯起眼,对吴伯的谎言感到不悦之余,不可否认的,方才那一路狂飙回来而一直提得老高的心,终是在这一刻得以喘息。夜风带点寒意,天空还飘着雨,这个傻瓜就这样坐在那里等了他一天一夜?如果他再不回来,如果她一直继续这样耗在那里,昏迷住院他看也是迟早的事。
他看见她的头一点一点地,双眸微闭,明明就累得快要撑不住了,却非得见他一面不可,原因究竟是什么?他不信,这女人是因为想他所以才这么做,如果她真的想他,她该守的应该是公司大门,而不是家里的大门。
关晋走近,正要抱起她——
那个有点想睡、头又很重的夏熙,却在一个不经意的睁眼抬眸中看见了关晋。
「啊!」她诧叫一声。第一个反应是微笑,然后想冲进他怀里,可看见他抿紧的唇瓣,她的心缩了一下,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望住他。
关晋挑挑眉,在她没注意他要做什么之前收回了手。
「进屋去。」他说。
「我有话要说。」
「进屋去再说。」
「不,我要在这里说。」夏熙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抬眼面对他。「我可以搬出去,马上搬,如果你为了躲我而不愿意在家里养伤的话,我可以让你看不见我。」
我可以让你看不见我……
瞪着她,关晋脑海中不断重复这句话,这让他异常烦躁不安,想象着她如果真的故意不让他看见她,他会不会气得想要伸手把她掐死?
会吗?
这答案还真是见鬼的难答!
她一直在他可预见的地方,打小就是,虽然他们在之后的十几年都没见过对方,但,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看见她,就算她在美国留学也一样,可,她竟说她想让他看不见她?
该死的……关晋不住地低咒,没骂出口,只是眼神冷冽的睨着她。整整七天,那一日的擦枪走火都在折磨他的心志,坐在办公室里,他脑子里转的老是她那雪白婀娜的同体,和她那撩人心魂的娇吟声,甚至连他大手抚摸着她身上每一寸时的触感,都像是刻印在他灵魂里似的……忘不了,甩不掉,就算他找来的女人想灭火,那张脸也老是夏熙而不是当事人,让他气得大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找来的女人赶走。
欲火焚身不得解,这就是他那一日不懂分寸的差点吃了这个徐帽的下场。
「你最好马上打消这个念头!除非你想再让我中一枪,或者干脆就死在那场枪战中!」他实在不想因为她的愚蠢而让自己受伤,但如果她真的再次从他身边走开,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
这是宿命。因为有人把她交付给他。
虽说是一辈子,可是,他一直把它当成是暂时,他不能乘人之危,就算他真的要娶这个女人,也不会是因为别人的交付,而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