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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

他率先走在前头,走了几步,发现丰郁并没有跟上来。又踅回身,双眼盯着她。

“我们要去哪?”她问,站在原地不走。

她记得只要一碰到高祥都没有什么好事,两次的见面都令她印象深刻。第一次见面她弄丢原想卖掉图个好价钱的打火机;第二次见面她差点溺死在自家泳池,简直讽刺过头。

“你怕我!”

高祥眨眨眼,觉得很好玩。他原本打算直接送丰郁回丰家的,毕竟天色晚了,丰老爷没看到她人,说不定会报警处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吃上官司。

不过,她的态度却勾起他莫大兴趣,决定改变主意了。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与人有近距离的接触,又莫名其妙因他挨了一耳光,恐怕已视他为危险人物。

丰郁摇摇头,这人可真自负!以为她不靠近他,就是怕他,他可真看得起自己。

不过,人人夸他年少得志,是众多企业家第三代中少见的黑马倒是真的。

四年来,她陪爷爷看过不少人,每个人眼中闪烁的不外乎是名利、权势。

而高祥的眼中没有那些光芒,因为他本身就是名利和权势的代名词。浑然天成的霸气被他刻意隐藏在西装革履下,有如王者的气势和能号召众人的魅力,让许多人愿意追随在他左右,为他效劳。

她常常在爷爷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和他建立的企业王国和他永远数不清的绯闻。

爷爷总是哈哈大笑地这么说:那个无法无天的浑小子,可把他爷爷给气疯了……然后笑得很幸灾乐祸。

高祥搂着丰郁的柳腰,带她坐上他的爱车。

“我们到底要去哪?”她的眼直视着正前方。

“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吃饭。”

高祥将车子驶进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带她搭电梯直达十二楼的西式餐厅。

他可真霸道!主餐、餐前酒、点心,从头到尾,他径自决定所有事情,真的蛮横到不可一世。

侍者推了辆车子走过来,一个装满冰块的木桶里,放着一个精致的酒瓶,在他们桌上安置了两个高脚玻璃杯后,侍者拿起瓶子,响亮的开瓶声和涌出来的泡沫使她望向他。

“是香槟。”

“是的!”他微微一笑,“庆祝我救你一命。”

她很正经的回答:“我才不要你救。”

又是这句话,他的心一震,两年前她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当时她很虚弱,他并没有太苛求,现在,她人很好,只除了脸上的红肿。

“别用这种口气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他笑笑地逗弄她,举杯轻碰她的杯子,喝下一口香槟。

基于良好的家教,她开口半讽刺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毕竟你为了我甩掉一个女人,还花掉一大笔钱。”

丰郁坦白的口气令高祥莫名的感到生气,他纵横情场数年,女人总对他趋之若鹜,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不计其数。但她却……哼!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他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何必!

他大笑,掩饰心里的真实情绪,故意曲解她的说法,“丰郁,你在吃醋。”

“没有!”她想也没想就否认。

他的话教她脸红,丰郁赶紧拿起杯子,轻啜一口香槟,掩饰她突然臊红的脸蛋。

有些迷惘、有些困惑,她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吗?在不知不觉当中也被他吸引了吗?真是如此的话……

高祥会如何看待她呢?

癸水初来,她才渐有身为女人的自觉,高祥是男人,而她是女人,所以她会吃醋,是这样的吗……她越想越迷糊了。

一口接一口,她在不自觉中已喝下半瓶的香槟。

“别喝了,空腹喝下那么多香槟会醉的。”他大手压下她倒香槟的动作。

高祥自然看出他的话在她心湖中似投下一颗石子,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她迷惑不解的样子很可爱,但她香槟一杯接一杯的喝法,就不可爱了!

丰郁对他摇摇头,“喝香槟不会醉的。”

香槟不是酒,她以前也喝过,没有醉。但她忘了她以前只是浅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狂饮,简直糟蹋了一瓶好酒。

他低声笑道:“照你这种喝法,会醉的。”

这类香槟喝起来的口感像水果鸡尾酒,带着酸酸甜甜的滋味,不过它的后劲可强咧!明天起床,她不头痛、想吐才怪,到时心里一定又会埋怨他。

“我没有醉,喝香槟不会醉。”

她醉眼迷,却摆出一副严肃脸孔,让他看了不禁失笑。有人会借酒装疯,有人会酒后吐真言,丰郁却是酒后露真性。

即使薄醉微醺,她仍是一位小淑女,不发酒疯、不乱说话,依旧保持端正的坐姿、有礼的应对,看来丰爷爷的亲自教导,很成功的教育出一位大家闺秀。

主餐尚未上桌,正如同高祥所说的,丰郁醉了,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他挥手招来侍者买单。

抱起她柔软的娇躯,少女的馨香混合着香槟的气味,扰乱了他的嗅觉神经,他的身体不禁蠢蠢欲动,勉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将她安置在自己怀中,扣上安全带,发动引擎。

丰家灯火通明,他抱着丰郁出现在丰家人面前,他们瞠眼结舌地看着他和丰郁,好像他染指了丰郁似的。面对丰家人奇异的目光,他觉得有必要解释。

“很抱歉,我不知道她不会喝酒。”

“你让她喝酒!?”丰老爷挑起一端眉毛,嗟!臭小子。

一名粗壮的女仆伸手要接过丰郁,他不知为何退了一步闪开她,女仆不解地看着他。

“呃……我送她上床,请你带路。”他没有一点邪思,只是不想吵醒她,希望她睡好。

女仆望向丰老爷,丰老爷不自在地点点头,女仆才为高祥带路,高祥轻手轻脚的把熟睡中的丰郁放在床上,为她盖好棉被,在女仆的监视下,规矩地作一名君子。

白里透红的小脸,双眼紧闭,小嘴微微张开,她安祥的睡靥好纯真,简直像是天使,他不禁看痴了。

“高少爷、高少爷……”

女仆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老太爷有话要告诉高少爷。但是今天太晚了,请高少爷明天晚上过来一趟。”

晚?他低头看看手表,九点半叫晚!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他不置一辞,丰郁少女的体香还萦绕在他鼻间,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她肌肤的触感……啐r许还真是晚了,他居然也有点想困了,明天……想必会很精彩。

***

丰郁一觉好眠的睡到中午才醒来,头脑还有些浑浑沌沌,心里是一团朦朦胧胧的迷惘,有好一阵子,心境一大片空白。

阿枝在小厅里,听到她起身下床的声音,便进来服侍她。

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她面前,她拆下包装打开一看,是几件女性的贴身衣物,想起昨天的一切——逛街、耳括子、餐厅、香槟,还有那个讨厌的高祥,想到他,脸倏地一红,连耳根都发热了。

阿枝古里古怪的看着她,她连忙闪身躲进卧室,抬眼一看对上镜中少女羞红脸的俏模样,不禁怀疑这是自己吗?

褪去孩童的稚气,她正渐渐改变中,身形曲线迈向少女的体态,脸蛋也清清水水的讨人喜欢。

一个苍老的声音,随着阿枝的招呼声传来,是丰老爷。

丰郁整衣敛容,翩翩然的出现在丰老爷面前,倒了一杯碧螺春放在丰老爷面前,她才坐下。

“郁儿,还好吧?”

“嗯。”她点头。

丰老爷坐在椅上,轻拈胡须,注视她的眼神混合着担心和不悦,他喝下一口茶,缓缓开口。

“郁儿,霖霖太顽皮了,竟然把你交给高祥,哼!”一声冷哼,道出他的不以为然。

丰郁心巧灵敏,一下子,就明白爷爷的意思,“爷爷,我以后不会单独和高大哥在一起。”

“好好好!”丰老爷这才放宽心,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隔天,当时针和分针指向两点的位置,高祥便捺不住忐忑的心,给自己随便找个理由,抓着车钥匙和外套急奔丰家,丢下一堆待他批阅的公事,和气急败坏的秘书,只为见丰郁。

车子缓缓驶进丰家停妥后,行经泳池,四、五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清洁工拿着水管、清洁剂,和刷子正在清理泳池。

记忆忽然跳到两年前丰郁失足落水,他为她做人工呼吸的那一段往事,当时她不过是个孝子,但他一直很难忘记她的脸孔,尤其是她躺在床上的荏弱模样,而现在,她又长大了一点。

说来可笑,他看过不少妖娆动人的美女,不过那些庸俗脂粉都如同过眼云烟,仅在他生命中作短暂停留,然后就由他记忆中消失。

丰郁……以身相许……不知怎地,高祥蓦然想到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当时,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说笑的意思,然而丰郁一脸见鬼的惊骇表情,狠狠刺伤他的男性自尊。

后来,他因公事繁忙而逐渐淡忘这件事,如今……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丰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熟得很,佣人也任他来去自如,丰郁住在主屋,他自然是往主屋去。他走在羊肠小径的石子路上,几乎被这片花海给淹没。就在这落英缤纷中,高祥看见了丰郁,他的脚好像自有意志似的带领他走向丰郁。

她一袭连身白裳,侧身卧躺在一棵大树下,些许阳光透过树叶照拂在她身上,徐徐微风吹来,发丝在她脸庞周围骚动。

她睡着了,手中的《傲慢与偏见》,大咧咧映入他眼帘,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傲慢……偏见……值得深思。

他俯下身拨开她脸上一丝秀发,吻住那片他渴望已久的小嘴,先是轻轻试探,舌头描绘她纯女性的线条,捺不住只有表面的触碰,他灵活的舌尖钻进尚未开发的处女地带,汲取她的甘美。

好香、好柔、好美的滋味,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在四肢百骸,血液奔腾四窜,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丰郁嘤咛一声,他身子一震,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见她似乎快要清醒,他赶忙旋身往书阁走去。在高祥走后不久,丰郁缓缓地睁开眼,双眼环顾四周,这里除她之外没有其他人啊!

是梦吗?但嘴唇上的触感清楚可辨,不属于她的气味还留在她唇齿之间

她可能又睡糊涂了,不再细想,她拍掉长裙上的草屑,拾起书本,走回她的房间。

这一幕偷香窃玉的情景,全落在站在二楼窗口的一双火眼金睛中。

丰老爷自窗口走回太师椅坐下,脑里千百种想法盘旋不止。

不久,管家领高祥进来。

“丰爷爷好!”

丰老爷老眼严厉的扫射高祥,精光锐现,想到他碰丰郁,不由得老脸一沉,厉声说道:“高祥,你事业做得很大,本领是很高,相貌也长得体面,出手大方又阔绰,我很替你爷爷奶奶高兴。”

高祥听丰老爷这样客套的称赞他,心里大大不安,见丰老爷面色不善,口中一字一句听来是夸他,却是暗地里在贬他。

“丰爷爷,我怎及得上您……”

丰老爷手中海泡石烟斗一丢,突地打断高祥的话,“如何及不上?你若说你是第二,没人敢称是第一。”

“丰爷爷,这……”

丰老爷站起身,“你若真心真意的叫我一声爷爷,就该明白,丰郁还是一个孩子。”不给高祥开口的机会,立刻拉铃叫唤管家:“送客!”

丰老爷的态度,激起他很大的反感。在高祥走出丰家时,回头望向丰郁所住的阁楼,一张俊脸讳莫如深,最后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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