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他让她发泄了一下,才擒住她根本伤不了人的小手,因为她“泼辣”的动作只会弄得他更亢奋,赤裸的下身贴着她柔嫩的腹部,微微发疼。
她的美、她的倔,全部透过双眼直达他心底,掀动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的渴望。这种强烈又温暖的悸动,使他不得不坦诚自己的确对这女人有感情,原来他真的在不知不觉间爱上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女人……
他爱她,他竟然爱她!
简书禾俯身吮吻她太过完美无瑕的肌肤,也像发泄似的留下狂乱的烙印,在心里责怪她害人倾心的美貌,以及一身太使人陶醉的香甜气息,让他犹如中毒般深陷情网,难以自拔地为她疯狂。
“这么做,你待会儿又要后悔了!”他亲口说过的不是吗?
苏雅安挣扎地并和双腿,紧抱仅存的理智,想躲开他猛烈的攻势,劝他清醒一点,也让她有机会清醒一点。
她不要,不想再承受那些羞辱人的心痛!
“我永远不会后悔……”他弓起她的腿,悍然挺进紧润的蜜径,与她合而为一,赞叹她的美妙包围。
他心里源自于矛盾的痛苦并没有消失,但此时却更不想松开怀中的女人,深切痛恨那个想离他而去的想法。
“你……不怕我怀孕?”她咬牙问他,拼了命忍住那股被他充实、羞耻的快感。
“有了就生下来。”这回他竟然没有一点排斥的感觉,只想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埋进她温润的身子里,得到她最深入的拥抱,占有这女人的一切。
她休想离开,他永远不会准许她的叛逃,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一个人……
“不……”她含糊地喊叫,想抗拒他给予的刺激,忽略下腹窜升的欢愉,不愿被欲望所主宰,输掉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她不要再爱他,不会再忍气吞声,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彻底断了心中对他所有的情分……
“不准离开我。”他不理她的求饶,执意纠缠她的身子,掠夺她的心魂,将她一遍遍带往情欲的巅峰,要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精壮的身体。
整个晚上,她嘴硬一次,他就多爱她一回,叫她深刻记忆他的存在,直到再也没力气说话,香汗淋漓地瘫软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地被他抱回房。
她累到不行,连做梦也喊着不要……
“昨晚的事,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
清晨的餐桌旁,苏雅安很郑重地告诉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看他神色自若,整个人毫发未伤的样子,她就恨得牙痒痒。
今早她可是被一阵酸痛叫起床,洗了个澡还是腰酸背痛,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对镜子演练了好几次,才能镇定地坐在这里对他说出这些话。
一想到昨夜千变万化,这样、那样的放纵行为,她真的很想躲在房间里永远不出来见他,但想想不要脸的人是他,这男人才应该为昨晚的事感到羞愧!
“我不能保证。”他淡淡地否决,老实说在加入感情因素后,他现在也很难预测自己对她能把持到什么程度,何时会再失控也不一定。
如果能控制,他就不会爱上她了。
苏雅安目瞪口呆,对他厚颜无耻的答案简直感到叹为观止,直接撂明白讲……
“我不想生你的孩子。”既然都决定要斩断这段情,就不该制造更多复杂的牵扯,造成彼此分手的心理包袱。
“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他脸色一沉,要她最好快点断了这个不可能的念头。
即使并存的爱恨令他双重煎熬,他也不想放开她。
“所以你现在是想利用孩子来绑住我吗?”原来他和她发生关系不只是冲动,而是为了增加另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绊住她离开的步伐……
“简书禾,你以前不是这么差劲的人。”他报复她一个人还不够,居然还想拿孩子来陪葬,真是太可恶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不为自己解释,因为真实的理由比利用孩子更难启齿,而且……
如果有个孩子就能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那么他会让她坏上他的孩子……就这么办!
“明晚搬回我房里睡。”
“什么?”她傻眼。
“没空我可以帮你搬。”
她瞪大眼,差点想把荷包蛋砸到他脸上,再补他两枚火腿。
这男人把她当什么了!
呵,她荒谬到想笑,看来过去一年她真的表现得太“贤淑可人”了,才会让他误以为她真的有那么好欺负。
“我上班了。”
“还不到八点。”
“我高兴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难道她就不能提早去店里做其他事情吗?
又不是他开的店,管那么宽……她就是不想坐在这里和他相对看啦!
“还有,如果你敢随便动我房里的东西,我马上就搬出这个家。”她警告他别轻举妄动,她才不去当他的“床伴”。
待会儿她就要立刻去找医生开避孕药,以免那个男人哪天又兽性大发……她不是在期待,只是预防,毕竟自知对他还有感情上的弱点,就不要逞强冒险,赌自己不会再次被他诱惑得逞,到时候不小心弄出人命,连累可怜的孩子跟她一样受苦,那才后悔莫及。
见她匆匆出门,简书禾有股想拉住她的冲动,还有多看她几眼的渴望。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无法对她解释这么做的理由,而且她现在又变得很有个性,弄不好会真的将她推得更远也说不定。
当恨掺进了爱,要顾忌的事情就更多了,做什么都担心会出错。
此时,他终于能稍微体会到她过去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力感。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搬到客房,现在要她搬回来,真是棘手的难题……
搬石头砸自己脚,完全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
连续半个多月,苏雅安有鉴于那晚的脱序的激情,以及丈夫竟然想用孩子绑住她的不良居心,避开他的意图更加明显,除了每天的早出晚归,在家里碰上面还会自动闪边,一进房马上随手锁门,防他跟防贼一样,害他想多看她几眼都有困难,更别说要和她说上几句话。
照他看,她和帮佣太太交代事情的时间都比跟他相处长,顿时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早点回家也只能面对一屋子冷清发呆,气的是他又不能直接去踹她的房门,找她理论,因为这就是他过去要求她做到的最佳境界……离他远一点,什么都别过问。
碍于应该恨她的立场,他既不能透露心中的在意,也不能表现出被她冷落的不满,一切“波涛汹涌”的情绪都只能锁在面无表情的脸皮下,假装自己很适应她的自动隐形,乐于被她当空气看……
闷!闷!闷!
这感觉不仅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简直是挖个洞把自己活埋。
他每天都憋着一肚子闷气,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孔去上班。这天早上,刚在公司门口下了车……
“书禾。”有个声音叫住他,那温婉的语调令他蓦然一愣,感觉很熟悉。
“好久不见。”
他怔然回头,愣愣地盯着那名面带笑容、眉清目秀的女子,喉头一阵梗塞。
“……恩竹。”
“有空先陪我喝杯咖啡吗?”
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简书禾心头霎时五味杂陈……
原来真正失控的情势,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