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也是，如果全似电视剧所演的那样，一看就是衬托主角的存在的，一个个跟如花似的站在门口那不用开口，客人就被吓跑了，哪里还有人进来。
沈博凌情绪也平静了些，这样的情况他怎么也不能让祝冰凌再去面对，看了她一眼，率先开口，“还真是第一次来，听说你们这怡春院是这里最好的清楼，我们来开开眼，希望你们可别让我们失望。”
“这位公子还真会说话，什么来开开眼，怕不是也为了我们的花魁解语而来的吧。”那姑娘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奴婢叫小娟，就由奴婢为两位公子斟茶倒酒吧，也好让你们看得尽性。”
“好，就你了，先带我们去雅间，我不喜欢与人在一起。”祝冰凌听了直接便定了下来，顺手扔给她一个碎银，对这规矩到是门清。
小娟得了银子脸上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引着两人向楼上走去，所谓的雅间都是格出来的一个个的楼旁的房间，对着台前的那一面是露出来的，也好观看台上的节目，显然是特意为此准备的。
祝冰凌两人的位置还算是不错，虽然不是正中间，但也算不上偏僻，整个一楼尽收眼底，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可以第一时间看得到。
果然两人才坐下来，那小娟就开始邀功了，边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水给两人倒上边笑着说道，“还好两位来得早，如果再晚一些别说这么好的位置，就算是角落里也没有地方了。”
“那到是要感谢小娟姑娘了。”沈博凌会意的顺着她的话说道，却又半带着好奇半看套她的话，“没想到你们这里到是真抢手，难不成这花魁是仙女下凡不成？”
小娟听了竟不禁露出一丝的不平，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起来，显然是对这花魁有些不满，但却依旧笑着解释，“我们怡春院原本与其他几家也算是平分秋色的，不过后来不知掌柜的哪里找来了这花魁，真是一曲惊四坐，一下便红便了全郡，我们怡春院也一下火了起来。
一看两位公子就是外地人，现在郡内的男子哪里还有不知道我们怡春院的，更没有不知道我们的花魁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的。”
“可怡春院火了，可你们的生意却不如从前了是不是？”祝冰凌看向不远处的其他的雅间，竟有不少的人根本没有人做陪，就算是有也只不过站在一旁倒着水，像他们两人这样让小娟陪坐在这里聊天的还真是没有。
看着此等在清楼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场面，祝冰凌便也猜出小娟刚刚的那几分怨念哪里来的了，到是露出了几分的惊讶，不过她在观察其他人，其他人也在看着她，见身边有女人做陪，竟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来，似乎到这里来叫姑娘陪着真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看到这里却让祝冰凌一阵好笑，来清楼是做什么来了，怎么都装做一付清高的样子，看来这花魁还真是来头不小，竟让禽兽都装起了君子，这份能耐着实不小啊。
小娟听了不禁苦笑了起来，想来祝冰凌还真是猜得准了，看着他们接着说道，“公子真是好眼力，不过也不尽然，虽然有些人装得一付痴情模样，但花魁除了表演之后，也只能接待一人而已，之后虽然会走许多的人，但其他人还是会留下，基本上与她来之前差不多，也只有一些钻牛角尖的酸秀才才会离开。”
沈博凌没想到她还真的跟自己解释，不禁笑了笑，“看来你对这些人到是很看不上嘛，那你对我们是不是也如此啊？”
“哪里，像二位公子这样真性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小娟听了马上摇头说道，“奴家是看不上那些人，可他们都是些伪君子，任谁也会看不起的吧。”
“你到是真的什么都敢说。”沈博凌听了一下笑了出来，她这马屁拍得就算是真的想怪也怪不得她。
“奴家说的是实话嘛。”小娟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马上撒娇似的说道。
沈博凌没有在意，又问道，“那这花魁怎么才能一亲芳泽啊，既然被你说得这么好，我也忍不住想看看了。”
“我们怡春院的花魁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小娟吃吃的笑了起来，“原来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听到美女便也动心了。”
祝冰凌听了小娟的话，没有说什么，看着沈博凌看出自己的反应，却见沈博凌笑着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说我不是那伪君子，明明心里都想的要命，可嘴上却说着只不过是仰慕美人，真是自找罪受，那样的人我可做不来。”
小娟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乐，“公子真是性情中人，是比那些伪君子可爱得多了。”
祝冰凌也不禁一阵笑意，想不到沈博凌不发傻的样子到也风流倜傥，不过也不愧是相府出来的，又听到小娟的话，笑着说道，“小娟，你难道不知道吗，男人是不能用可爱来形容的，要不这就不是在夸他，而是在骂他了。”
小娟听了马上笑着点了点头，“公子说的是，二位都只能用英俊来形容，其他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却在这时，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了，三人停止了说话，都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小娟知道两人不熟悉，便笑着解释，“这只不过是开场表演，精彩的可在后面，那花魁不但人长得美，歌也唱得好，真不明白这么完美的女子怎么甘心来这清楼之中。”
“看来你还有些不甘心留在这里。”祝冰凌到有些惊讶她会说出这些话来。
这小娟也许是看出两人都是好说话的，便也不顾忌，虽然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却带了几分的苦涩，“虽然是在这里卖笑的女子，可如果可以选择，谁又愿意做这样的事，我是自小便被卖入清楼，根本没得选择，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那你现在不也可以选择其他的路，想来你这么多年，赎身的银子早已经够了，怎么还留在这里。”沈博凌听了虽然露出些同情，却也不禁好奇的问了起来。
祝冰凌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对话，这小娟的话虽然肯定有几分真实想法在里面，可更多的却是引人同情，想多弄些银子罢了，到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这种人她见的多了，闭着眼睛都不会猜错。
小娟感受到祝冰凌的目光，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小女子到是真的这么想过，可这么多年来只留在这里已经习惯，如果就此出去，却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盼着能早日凑够了养老的银子，找一处地方隐居，了此余生，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沈博凌听了不禁露出同情的神色，刚想开口说什么，可看到祝冰凌无动于衷的表情，却也只能硬是收了回去。
此时歌舞已经表演完毕，台上的光竟暗了下来，一种朦胧感慢慢升起，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慢慢的走上了台，坐到琴前，而那半透明的面纱却让人更想窥探究竟，可就算是不可以看到她的面容，此时也觉得够美了。
看得出，就连这舞台的布置也都是用了心的，祝冰凌不得不佩服他们，在这个时代竟能想出这些也算是不容易了。
“是若岩姑娘出来了。”在其他人都还在愣神的时候，小娟突然开口说道，想来是看这场面看得多了，也不会发呆了，却见两人疑惑的看了过来，便马上解释道，“若岩姑娘就是我们的花魁，开始她的表演了，相信二位看了一定不会为今天来这里而后悔的。”
“你到是为她说话，刚刚不还是不平呢嘛。”祝冰凌听了她的话，到是觉得这个小娟也还算可以，似清楼这种地方不知有多少的勾心斗角，而她还能在这个时候为若岩推荐，也算是不错了。
“不是我大度，既然拿了公子的银子，自然要为公子着想，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坏话。”小娟听了马上回道。
祝冰凌听了轻点了点头，这才又看向台上，而此时其他人才刚刚反应过来，可目光却更加的炙热，这感觉让祝冰凌想起了后世那些狂热的粉丝，只不过他们的狂热还有所不及，可那发怔的表情却不是正常的神色。
其实小娟却也一直在观察两人，在若岩出来后她看到的各种表情的人多了去了，傻在那里，呆呆的不敢相信的，甚至有的不堪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是人间百态在这一瞬间都会表现出来。
可此时见祝冰凌两人却丝毫没有被台上的人所影响，心中如何能不佩服，但越是如此的人，便越是不简单，小娟不禁暗自告诫自己要小心应对，更是不敢大意。
不过此时沈博凌和祝冰凌都不再与她说话，静静的听起若岩的歌声来，两人虽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如痴如醉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若岩的歌声的确很美，比之他们之前所听过的都要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