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们走吧，人也找到了，再在这里逛下去也没意义了。”祝冰凌见此，说着便要离开。
可这时也许那些女孩看到两人真的被救走，不禁来了希望，竟一下都冲了过来，扑向祝冰凌跪了下来，“姐姐，救救我吧…”
“姐姐，求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恳求起来。
孙大头这次不敢阻拦，可脸上却苦笑起来，他到是不怕祝冰凌要全买走，他来这里本就是做买卖的，可他为难的是，祝冰凌真的要再出手，自己这钱哪能再收。
之前两人五十两是赚到了，可这么多人要是五十两，他可就赔的吐血了，那这次的生意还真就赔死了。
沈博凌当然不理他想的什么，见众人将祝冰凌围上，知她不喜外人碰触，可看着地上的人又觉得有些可怜，便不知怎么办才好。
祝冰凌却在这时开口了，“我不是救世主，你们的确值得人同情，可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我。”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愣住，突然一个女孩大声问道，“可你救了他们，还差我们吗？”
“我只救值得救的人，刚刚他们是拼着被打或是直接被打死的危险冲出来，只为博得一个机会，而你们呢，却早已经认命，自己都不知道争取的人，我没心情救。”祝冰凌冷冷的几句话让他们顿时惭愧的不敢再说什么。
孙大头见此不禁笑了出来，马上让人将他们拉了回去。
祝冰凌转头看向沈博凌见他还在发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尽人情？”
还站在那里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孩子们的沈博凌，听到祝冰凌的话，一下回过神来，“没…没有。”
沈博凌虽然有些犹豫却还是摇了摇头，“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帮他们，如果真的把这些人都带回去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会拖累我们，也许大家就真的一起完蛋了。”
祝冰凌到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脸上带了些惊讶，“有进步，不再是那个傻傻的自身都难保就想去救人的沈博凌了，看来时间还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啊。”
虽然是被夸奖了，可沈博凌还是有些尴尬，毕竟这样的夸奖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如果真的想夸我就说点好听的行不行，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我还真就是这么夸人，怎么不愿意听？”祝冰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其实也怪不得我，谁让你以前那样子就是让人忍不住想骂呢。”
沈博凌听了一阵无奈，“我这不是已经在改变了。”
祝冰凌听了却一下沉默了，不禁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怎么会这么说，你不是最讨厌我之前的那个样子，现在怎么又不希望我改变了？”沈博凌听了不禁有些奇道。
祝冰凌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慢慢的向前走去，其他人见此也不再说什么，跟在她的身后。
却在这时祝冰凌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沈博凌见她停下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祝冰凌却没有说什么，看向孙大头大声的说道，“孙大头，你过来。”
听到祝冰凌的招换，孙大头不敢犹豫，马上走了过来，“姑娘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有些事想问问你，到不是一定要你回答，看你自己的意愿。”祝冰凌看他殷勤的样子不禁想着这人还真是墙头草，不过墙头草却有墙头草的用法，祝冰凌到是真对他有些兴趣。
“姑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大头一脸的笑意，有了刚刚的经历，面对祝冰凌的问题哪里敢不回答，果然一付谄媚的样子。
“你做这行多少年了？”祝冰凌对于他的样子虽然也看不起，不过却没什么表现，看了看不远处的打手们熟练的样子，却都不似新手了，“看来应该是个老手了吧？”
“五年多了，到了年底就是整六年，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就是咱们这赵州郡，我算是最长远的了，要问对这行的熟悉，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了。”孙大头听了便马上说道，而一提起这个，到是一脸的得意，可突然觉得不对，还不知道祝冰凌因为什么问他呢，马上又说道，“不过姑娘您请放心，我做得年头长，但却绝对讲良心的，虽然这行挺招人骂的，可我还真没昧良心的拐骗过谁，他们可都是吃不上饭，就是在家也会饿死，父母自愿将他们卖给我的，我这也算是救了一家的人。
至于坑蒙拐骗的事，我从来都是不做的，那可是要断子绝孙的，我可不做那样的事，不信你可以问问您带走的这两个姑娘，他们可是不会说假话的。”
祝冰凌听了到是真的转头看了看那两个女孩，见他们点了点头，这才脸色正了正，看向孙大头，“最好如此，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来的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那我一定饶不了你。”
祝冰凌开始还是正常的语气，可最后一句话却陡然变冷，让人听了心底不禁冒出寒意来，祝冰凌虽然自认不是好人，可对于拐骗儿童的人，却恨到骨子里的。
孙大头顿时吓得一身的冷汗，却马上点头说道，“一定、一定，小的不敢有半分欺瞒。”
边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女魔头果然得罪不得，喜怒无常的还真摸不准她的脾气，可却想着她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想替天行道不成，想到此心中不禁担心起来。
祝冰凌如果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也许一定会笑出来，她可真没那么高尚，不过听了他的话后，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天香居对面的那个空着的三层楼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可…”孙大头心想，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却没敢说出口，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祝冰凌。
“那酒楼现在是我的，虽然没有开，但我就住在那里你一个月之后来那里找我，我跟你谈笔大买卖。”祝冰凌看着他突然开口说道，“现在就算了，你就算去了，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
孙大头一下便愣在那里，“我…”
也许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祝冰凌如此是为了要与他谈生意，刚刚虽然自自己这里买走两人，可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做大买卖的，所以一下呆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祝冰凌。
“怎么，不愿意？”祝冰凌冷声问道，看着他的样子也猜得到他心里是怎么样的，可却直接反问，让他一下回过神来。
“没、没有，我愿意，只不过您是谈哪方面的买卖？”孙大头有些犹豫，却依旧问了出来，“我…我也不会做其他的，就怕让你失望啊。”
“当然是你的老行当，你以为你还有其他的利用的价值？”祝冰凌到是直白，不过却明白这种人跟他说这些他反而会放心的。
果然听了祝冰凌的话，他脸色一喜，“姑娘说的是真的？”
“我难道会骗你不成。”祝冰凌脸色一冷。
“不敢，不敢，习惯了、习惯了。”孙大头连忙摆手说道，“下个月小的一定去拜访。”
听了他的话，祝冰凌还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看也不看他一眼。
两个新来的女孩不敢多话，只是低头跟在她的后面走着，可褚立月了解祝冰凌，当然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像这种事祝冰凌应该不会故意满着他们，于是笑着问道，“姐姐，这种人你理他做什么，我们还真的有买卖要与他谈不成？”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用法得当，就可以为我们所用，他做的事虽然不是什么不彩的事，但我们有些事却是他能做得好，而我们不行的。”祝冰凌边解释，也算是为她上一课，“这样的人你可以看不起他，却不能小看他，你可以讨厌他，但却不能耽误你利用他。”
“你是说我们所需要的人，利用他的人脉来为我们找人？”沈博凌听了便明白过来，这孙大头除了这点能用得上之外，还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了，而祝冰凌之前所说的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祝冰凌听了便点了点头，“对，我们以后慢慢会需要越来越多的人，其他的人我不信任，只有自己自小培养的人才能信得过，才可以放心他们去做事。”
“可这样太慢了吧，一个人你要培养多少年才可堪大用，培养出来还好，可培养不出来，还浪费了时间，这些你想过吗？”沈博凌皱了下眉头。
“当然想过，这的确是个问题，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最少得几年才能用得上，不过这并不急，我们初期还用不上他们，毕竟路要一步步得走，等需要他们的时候，相信那时也培养得差不多了。
再说我们虽然可以故意低调，但慢慢总会有人发现我们，我们不可能总一直这么低调下去，当他们注意我们的时候，除了外部的打压和观察，向我们内部安插人手是必不可少的，可我们如果自这些人中从小培养，便会减少了这样的几率。
所以说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自己的人也一定要有。”祝冰凌听了他的话，也明白他的担心，便一点点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