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起火啦
从埃尔金的话中,风洛感觉到他对家族的忠心,要高于国家。似乎家族的利益,比国家利益更重。
那么,此次的叛变很可能涉及到某些权力斗争。斯帕克与大部分贵族是不融洽的,他的崛起必然会从其他家族那里分掉一部分利益。
与斯帕克利益冲突最大的,必然心怀不满。
“哦,他们两人关系很不好,从不往来,而且,富特城区防线总指挥的继任者,斯帕克团长是最大热门,其次就是斯迪克。”骑士开始思索。
风洛还想问出点什么,但对方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平时接触到的内幕消息很少。仅仅争夺一个军中要职,犯不着当叛徒,其中定然有更大的原因。
问出了地点,接下来是想办法相救。轻声商议之后,决定假扮成巡视的士兵,比较容易过去。
其余人继续潜伏,风洛出去探查了一回,找到合适的伏击位置。带兵打仗,风洛或许还不如一名小队长。埋伏暗算的事情,他绝对属于军团团长级别的。
片刻之后,风洛就安排好人手。
“巡视的士兵过来,别急着动手,听我号令,每个人只用杀掉最近的目标,切不可手软!”风洛叮嘱道。他能判断出巡逻士兵的到来,并非亲眼看到,而是靠周围的一丝一毫痕迹。
脚步声很快靠近,一个标准的小队:一名小队长,十名士兵。他们接下来要很憋屈地死去,作为叛徒一方,被自己人杀死。可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权力选择身份:叛徒或英雄。
领头的小队长,手里拿着照明的荧玉,用自身的脉气催动。平时他们巡视,可没有照明的东西,今天情况特殊,才拿出珍贵的荧玉。
荧玉的光线并不强,但他们打起精神来,还是能看到途中的异样。
“嗯,这是什么?”一名士兵发现树丛中的什么东西。
“兄弟,你看到啥了?”
头上突然传来说话声,士兵们第一反应是抬头看。
“动手!”
士兵们还没看清是谁,突然一声暴喝,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周围响动,数柄利刃探出,找上了最近的目标。
透心凉,穿透了小队长的脑壳,脉气在脑袋里里面爆开。小队长闷哼一声,没有了气息,失去生命力的躯体缓缓倒在地上。
与他一起倒下的,是并肩作战的十名兄弟。
风洛独自杀掉半数,剩下的一半,五个人分掉。事发突然,士兵们的手才放到兵器上,还没拔出来,人已经被杀死。
经过风洛一再强调,下手的人都十分坚决。杀掉十个人,跟拍死十只蚊子似的。其实到了战场上,每个人确实如蚊子般渺小。
来不及感慨,风洛指挥众人扒下衣服,装扮成府邸中的士兵模样。他们大模大样地走出去,路上偶尔碰到其他人,也不说什么。
找到容易烧火的地方,分头用硝石引火。制造混乱,最直接的办法是放火,风洛深有体会。火焰迅速窜起,与城里另外两处的大火相映成辉。
“不好啦,着火啦!”风洛扯着嗓子喊。其他人也紧跟着大喊起来,他们一边喊,一边朝酒窖的方向跑去。
“快来救火,快啊!”风洛一路跑着,喊得情真意切。
遇到其他巡视的士兵,风洛豪不生疏地跑上前,说:“快去通知团长,出事情了,可能有人混进来!”
用同样的方法,风洛接连骗过三拨巡视的人,并把他们都支开。在重骑兵骑士的带领下,他们径直朝酒窖的方向扑去。在别人看来,他们正找救兵去救火。
片刻之前,因另外两处起火而引发的骚动,此刻一波再起。被折腾得无法入睡的人,满肚子怨气起来,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不好了,起火了!”风洛依然大喊大叫地冲上去。
酒窖的门打开,一个脑袋探出来,低声喝道:“吵什么?哪里起火,就去哪里救火!”
这个人并非军伍打扮,五官也与达沃国的人有稍微的不同。他脉气波动,有脉展四层。
“大、大人,仓库那边莫名起火,团长怀疑有细作混进来,让我过来看看。”风洛低头禀报。
“知道了,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那人挥手,想让风洛离开。
风洛弯腰失礼,说:“团长叫我提审一名要犯,问问仓库起火的事情。”
“提审?用得着提审吗?而且大半夜的,有什么好问的!”那人说话语气强硬,对团长没有丝毫的尊敬,身份自然不需解释。
“嘿嘿,团长的命令,我一个小队长可不敢怀疑。”风洛满脸赔笑。
“要提审当然没问题,令牌呢?”那人手一伸,朝风洛要东西。
风洛心里嘎嘣一响,知道没办法继续隐瞒。但他表面依然沉静,手往怀里掏,说:“跑得太急,差点连令牌都丢了。”
翻找了一下,令牌没有找出来,风洛脸色大变,说:“糟糕,令牌怎么不见了?肯定是刚才跑太急,丢到哪里了。大人,将军让我快速带人回去,可否通融一下?”
那人脸一板,说:“没有令牌,什么都不用说,要么让团长自己来!”他作威作福,却没想过风洛是冒牌货。
风洛镇定自若的表演,让看守者完全松懈。换成别人,也不会想到有人对露出的破绽不解释,反而主动扩大。假冒的人,谁敢让自己显得很假?
“哦,原来在这里,大人请看……”风洛手慢慢从怀来拿出来,突然身形一闪,到了对方面前。
风洛左手化抓,攻击对方脸上命门,另一手直直地拍向胸膛。
“混蛋!”那人怒吼一声,来不及使用技法,用脉气进行提升,伸手隔开风洛的双手。在他看来,对付这个年轻人,几乎手到擒来。
风洛中途变招,双手都攻击胸膛。两只手都抓住那人的双手,往前用力推进。将对方的手,也重重要在胸膛上。
那人单手抵不住,被压在自己的胸口。但他没有退步,运转脉气,准备大干一场。突然,他有种心碎的感觉。
刹那介子,何止是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