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魔蛇王
凌亦涵无法动弹,只用眼睛看着安姽婳。半晌后,凌亦涵缓缓的道:“人也是动物,不过比其它动物略多了高级二字罢了。”
安姽婳明显的一怔,强忍住笑意,她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凌亦涵嘴里。起身来到蛇王跟前,冷眼看着死瞪她的蛇王,她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动物世界是如此,我人类亦然。我既打败了你,从今往后你便对我唯命是从,明白?”
蛇王不动,一是身中迷药无法动弹;二是听不懂人话;三是它身为蛇王竟然败在一个毛还未长全的女娃子手上,她还让它俯首称臣,这让它日后如何在蛇界立足。因此,蛇王即使听懂人话,它也装傻充愣。
手微微一动,安姽婳的右手中蓦然出现了五把柳叶刀,五柄刀在她手上形成一把扇形,美丽又危险。蹲下身子,左手抚摸着蛇王的头,右手示出锋利的刀。
“你若不听命于我,它们将成为我的刀下亡魂。”扫了一眼周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各类蛇及其它生物,安姽婳警告。
蛇王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把安姽婳的警告当做耳旁风。安姽婳冷笑,右手一动,一把柳叶刀飞出,向一条腹蛇射去。眼看着柳叶刀就要扎进腹蛇的身体,凌亦涵身形一动,手一伸,风动风止,他立于安姽婳跟前,食指和中指已夹着一把柳叶刀。
动了动唇,安姽婳却不言语。她的飞刀技术最是精湛,如若她出手,没人能从她的飞刀下逃走,更不可能完好无损的接住她的飞刀。不过这么多的不可能都被凌亦涵打破了,在断崖璧上,他躲过了她的飞刀又能毫发无伤的接住她的刀,还能在千钧一发之时接住她的刀救下蛇。
这个男人的伸手远比她想的厉害,也远比她想的危险。安姽婳垂下眼,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打得不可开交,一个说杀了凌亦涵,一个说不能杀。
她还在天人交战之时,凌亦涵已经越过她,蹲在蛇王面前。只见他宽厚的大掌摸了摸蛇王的头,然后又亲了亲它,本来四下防备的蛇王瞬间柔软了目光,然后温柔的看着凌亦涵。
见此,安姽婳气恼。一脚踢过去,在蛇王恨恨的目光中,她咬牙切齿道:“你这白眼狼,我好心不杀你,你竟然不肯听命与我。”
说着,小脚丫又要朝蛇王踢去,凌亦涵赶紧制止。拉住安姽婳,他语重心长地道:“众生平等,你该和它做朋友,而不是以主人的身份去命令它。”
瞧了眼臣服在凌亦涵脚底的蛇王,安姽婳冰冷的眸子里精光闪现,她蹲下身子。小手抚摸着蛇王的头,缓缓地道:“我知道你被他的美貌迷住,所以才肯听他的话。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听命于他,同时也要听命于我,要不然我可不会给你们解药。”
又是一番威胁,安姽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软巴巴的蛇王,等待它的答案。这蛇王是条有灵性的动物,也是条识时务的灵蛇。它一开始不屈服于安姽婳的淫威,后看到凌亦涵对它眨眼,又看向冷脸的安姽婳,咝咝地叫了几声,然后乖顺的伏在安姽婳的小脚丫边。
看着乖顺的蛇,安姽婳心情大好,手指微微一动,一枚细小的银针出现,在蛇王惊恐的咝咝叫声中银针陷在了蛇的嘴角边。稍后,银针拔出,一滴豆大的血珠渗透蛇的肌肤,被风吹散了。
本还软绵绵的蛇王突然直立起身体,凶猛地攻击安姽婳。凌亦涵未反应过来,蛇王已经用庞大的身体缠住了安姽婳,并且还在不断的绞紧。安姽婳被蛇王缠得只露出一个脑袋,她的呼吸有些不畅,冰寒得眸子顿时血光渐起。
凌亦涵一惊,一只手捂住她的双眸,用手心的温度驱逐女孩眼里奔涌的杀意。一只手抚摸蛇王的头部,安抚狂躁的蛇。
“人类世界最推崇的是君子,受唾骂的是小人,我想你们蛇类世界也该如此。你是蛇中之王,你的信用理应比一般的蛇高许多,方才你答应了她往后听她的话,因此你不该出尔反尔,是吧?”凌亦涵耐心的安抚蛇王,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蛇头,温柔的表情像是在安抚一个狂怒的孩子。
蛇王在他的安慰中渐渐归于平静,它也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安姽婳快速的从蛇的身体里逃脱,她站在蛇身侧,手起刀落,一抹血从蛇身上奔射而出。
狂怒的咝咝叫了两声,蛇王吐着蛇芯子就要攻击她,安姽婳手拿枪抵在蛇身上。冷声道:“那是作为你不守信用的惩罚,若你还造次,我不介意杀了你。”
她双手染了很多血,以她的无情,安姽婳真的不介意多杀一条蛇。就在方才蛇王缠住她身体之时,她差一点点就动手取了蛇王的性命,若不是凌亦涵的安抚,若不是他把她心中的杀气抚平,如今躺在她脚下的该是一条蛇的尸体。
不甘的吐着蛇芯子咝咝的叫着,蛇王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女孩,于是只能低着头颅,匍匐在地上。又是一脚踢向蛇身,安姽婳拿出白及,嚼碎了,敷在蛇身上的刀伤。
蛇王见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和受宠若惊,睁着一双墨绿色的蛇眼看了冷漠的安姽婳,它咝咝的叫着,似乎是无奈又似乎在感叹。很快它的眼神温柔了,爱娇的拿脸蹭安姽婳的小脚丫。
“这片原始森林有颗红珍珠,你知道在哪吧?”安姽婳问灵魔蛇王。
一旁的凌亦涵暗惊,红珍珠的事他略有所耳闻,不过他一向视钱财为粪土,自然也就不会关注这些。却想不到,各方人士绞尽脑汁争夺的红珍珠会在这片原始森林里。
蛇王点了点头,安姽婳跨坐到蛇王身上,她望着凌亦涵,警告。“红珍珠于我而言很重要,因此你不许跟我抢,若不然我们只能都死在原始森林里了。”
凌亦涵微微一怔,跟着安姽婳坐在蛇身上。他明白安姽婳话里的意思,若论伸手安姽婳自然不敌他,不过安姽婳擅长下毒。他们二人若当真打起来,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了。
安姽婳拍了拍蛇王,示意它可以走了。不过蛇王却没有动,它仰着头,瞪着眼看安姽婳。
“放心吧,它们身上的药效很快就过了。”似乎看得懂蛇王眼里的意思,安姽婳冷然的解释。
蛇王悬起的心放下了,它摆着蛇身,一阵猛烈的风起,然后蛇王驮着二人飞快的消失在了丛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