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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生米煮成熟饭

雨后初晴的天空,就像一幅水墨画,一道绚丽的彩虹,与蓝天白云一起静静俯览整个大地。路上,不时有行人停下来用手机拍照,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谢硕站在一个写字楼下,不停地走来走去,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焦虑。

她怎么还没有下来,难道是他记错了地址,或者新书签售会的日期?正想着,身后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隔着旋转门,他一眼看见了林香,还有她身边的聂晟扬。他们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在笑吧!

他们在一起时,她很少开怀大笑,总是一副寡淡的神情,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孤傲。偶尔,他也会跟她讲笑话,她抿着唇,嘴角勾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笑得漫不经心,不带浓烈的个人感情。

谢硕下意识躲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牵手上了一辆车,那是聂晟扬的保时捷。这个夏季虽然雨水很多,但仍然难驱散夏天特有的热气。湿热的空气萦绕四周,谢硕却隐隐感觉周身冰凉。

他与她曾经那样亲密,同在一个城市,同在一片蓝天下,呼吸一样的空气。男女之间暧昧的肢体接触,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小秘密,他突然开始想念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的思念。刚才,他们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原本就焦虑的他更加焦虑不安。

有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的身体明显一颤。

“不用望眼欲穿了,人家的车都快开回家了。”

谢硕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林晓娜,你跟踪我?”

“我没这份闲心跟踪你,我是来参加新书售卖会的。顺便,亲手导演了一出戏,可惜呀,胆子小得不敢上楼的人,当然只能错过了。啧啧,你没看到林香那会的表情,羞愤交加,百口莫辩。”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谢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能干什么,吃了她不成,不过是给大家讲了个故事。故事才起了个头,还没讲到*部分,就被该死的聂晟扬打断了。”

“你何必总和她过不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隐约的怒气。

“哟,心疼了?心疼了也轮不到你,人家现在有聂晟扬呢!”

“她和聂晟扬是怎么回事,我比你更清楚。”

“这么说,你是想追回林香了,试想,哪个年轻女人愿意年纪轻轻给人当后妈......除我之外。亲爱的,不想娶裴染,不妨考虑我。”林晓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这样一针见血,甚至道出了隐藏在他心底最隐秘而又尚且模糊的意图。连局外人都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他也确实是在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傻傻的等在这儿,围观别人的幸福,与自己无关。

车子一路疾驰,两边的街景飞快地从视线中掠过。保时捷的底盘极低,速度快起来,仿佛是贴着地在飞驶。林香忽然想起何绅,他开车也是如此之快。她随意说道:“我在墨尔本的朋友,开车速度也是跟你差不多。第一次坐他车时我有些害怕,后来坐多了,就习惯了。”

她说完后,车子颠簸了下,很快恢复平稳状态。聂晟扬漆黑如墨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犹疑,刚好前方碰到红绿灯,他缓缓踩下刹车,侧眸凝视着她,不咸不淡地说:“以后,你坐多了我的车,也会习惯的。”

“聂晟扬,刚才......谢谢你。”林香一脸的郑重其事,语气诚恳。

林晓娜讲出那番话时,她真的很害怕,怕无尽的流言蜚语,怕平静的生活再次离自己远去。后来,聂晟扬出现了,他的话似乎夹杂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忽然就不害怕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要听到你说谢谢真不容易,送了那么多天的玫瑰花,也没见你对我说这两个字。”

林香被聂晟扬带回了临湖别墅,理由是外面吃饭不卫生。家里的摆设一点也没变,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有两个保姆,现在只留了一个,负责每天打扫卫生和偶尔做做饭。聂晟扬见她盯着厨房发呆,笑着说:“这几年阿姨厨艺见涨,你哥经常回来吃饭。”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聂晟扬语带调侃,“也许是在我发现他能为我赚钱之后。”

“是吗?不怕他将来跟你争家产了?”林香笑得狡黠。

“今年我34岁了。”

“所以......”

“据说年纪大的人都害怕孤单。”

“所以......”

“有个像林然这样的弟弟,貌似还不错。”

他们从未像这样聊过天,一如相识多年的朋友。没有针锋相对的闹,没有错综复杂的恨,静下来聊天的他们,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再后来,吃过午饭的林香,觉得眼皮沉重,困倦地睡了过去。洗完澡的聂晟扬从浴室下来,叫醒了沙发上的她,“去床上睡。”

她是醒了之后再也难入睡的那类人,摇摇头坐起身瞅着他。室外的阳光将她的皮肤映得雪白,有极淡的红晕在脸上化开,她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仿佛有光芒在灵动跳跃。聂晟扬盯着那对琥珀色的眸子,心头微微一动,不发一言,只是倾身过来,轻轻吻住了她。

她像是触电一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身体也在微微颤动。聂晟扬的一只手扶住她的脸侧,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腰肢。她大力挣扎了几下,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动。”语气像是安抚又像是在哄孝子。于是,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真的没动了。

身子没动,嘴巴动了,她小声提醒,“阿姨在屋里。”

“放心,她不会出来,我们去二楼,嗯?”

他的掌心温热动作轻缓,不待她开口拒绝,冰凉的唇再度刷过她的唇瓣,久违的鄙味直直钻进她的鼻腔。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他也曾这样吻过她,虽然只有极少的几次。他觉察到她在走神,惩罚似的加重吻的力道。

身子腾空,被他打横抱起时,她犹豫着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耳边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上楼、开门、关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个过程,他已在脑海中演练过千百遍,没想到这么快变成现实。他承认自己蓄谋已久,有些心急。

高勇俊私下支招,“你这样温水煮青蛙是不行的,找机会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她想跟你划清界限都难了。”

聂晟扬记得自己是这么回复的,“幼稚,肤浅。”简简单单两个词汇。而此时此刻,他正在做幼稚、肤浅的事。

身穿一袭红裙的她,躺在纯黑色的被单上,像一朵在黑暗中含苞待放的花朵。小脸红得不像话,眼神躲闪,飘忽不定,明显了害羞了。他的大手滑过她的肌肤,不放过她脸上的细微表情,轻微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

他极尽温柔,极尽耐心,她被他撩拨得化成了一滩水。就这样吧,哪怕只是短暂的欢愉,她也想放纵一次。当激情达到巅峰,他终于顺利进入她的瞬间,他趴在她的颈边,低哑着声音说:“林香,我爱你。”

再次醒来时,她被聂晟扬侧身抱在怀里,聂晟扬正盯着她出神。林香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四肢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她想开口说话,才发出一个音节,“我......”,喉咙便火烧火燎的疼,她痛苦地闭上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聂晟扬轻轻抚着她的背。

林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聂晟扬以为她要喝水,嘴角噙上一抹浅笑,“这么大了还撒娇,我去给你倒水。”

林香还想拉着起身下床的他解释,聂晟扬已经大步走出卧室倒水去了。林香乐观的安慰自己,说不定喝几口水就好了,再不济也可以润润嗓子。

早在几天前,她的喉咙就开始隐隐作痛,以为是天气热上火,喝了点凉茶,完全没当回事。上午在新书签售会时,她已觉喉咙干涩,说话艰难,连咽口水都疼。中午的饮食口味较重,个别菜还放了辣椒,加上一场激情四射的欢爱下来,喉咙疼得愈发厉害。

生平第一次发现喝水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一小口水被含进口里咽下去时,嗓子痛得像有小刀子在用力的剜掉嫩肉。林香急了,一眼扫到床头柜上聂晟扬的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然后举到一脸茫然的男人面前。

一条短信:我喉咙快疼死了,你快送我去医院。

聂晟扬怔忡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要给她穿衣服。

林香红着脸,朝他摇了下手机,又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一条短信:我自己穿衣服,你转过身去。

聂晟扬静静看她一眼,带着笑意说,“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乖,抓紧时间我们去医院。”说完,不顾她的反对,给她戴上胸罩,套上裙子,又蹲下身给她穿鞋。林香也顾不上同他争辩,解决喉咙问题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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