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喜欢下雨天

“真是讨厌的天气，回去一定湿透了。”

吸血鬼世界的天气真的很怪，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转眼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外面刮起了大风，吹的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睛。乌云密布，阴沉。黑乎乎。电闪雷鸣。

这可难为了出门溜“狼”的锥生零，而且身边还有一枚完全小白的优姬。

“你们两个在这儿呆着，我去买伞。”

作为唯一的男生，零还是担起了责任。掏出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零钱，那本来是买晚上要用的食材的。

初春的雨还是很冷，风一吹整个人就凉嗖嗖的。着红衣的女孩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对面局促不安的女孩。

她都说今天会下雨，临走之前优姬还把伞给放下，一直唱对台戏。

“笨蛋，阵雨罢了，等等就不下了。”

便利商店在街角，距离虽不远，但是零还是被淋湿成落汤鸡。

优姬接过零的雨伞，钱只够买一个人的伞。她的头埋得很低，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就像是小时候的一缕。

“荼靡，零，真的很抱歉。”

知错能改，荼靡也就没有那么计较，头歪向另一个方向。本就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优姬的泪水就要涌出来。

“没关系。”

温柔的嗓音，一双还不算宽大的手按在优姬的脑袋上用力的揉了揉，两个女生的注意力落在他身上。

荼靡当即冷嗤一声，因为零眼睛里流露出的关心一点都不假。

重新拉紧红色的羽绒服。她的体温偏高，本打算把身上的衣服给他，不过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必要。

“荼靡，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先把优姬送回家再来接你。”

还不等她回应，零已经背着优姬闯入雨帘之中。无奈的笑，那不是征求意见，只是一项通知而已。

收回伸出的手臂，水珠溅起落在地面，那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这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雾，眼前的世界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往远处看去，街道、楼房、行人，都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

低头，映出一张悲伤的面孔。孤单影只，下垂的眉角，这个是失望吗？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矫情。”

蹲下身子，质问着镜子里的自己。房顶上的水滴像筛豆子似的往下直掉，打碎了如镜的小水坑，泛起涟漪。难以形容的心情。

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的珍珠，好看极了。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好，该回家了。”

雨点越来越小，仔细聆听竟像是一个个音符。荼靡伸出舌头想要品尝着甘露，凉丝丝的，竟添几分甘甜。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最后孝牙露了出来，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街道的安静，最后笑的累了蹲在地上。

小雨打湿了她的头发，童年原来可以这么放肆的笑。

“我开始喜欢下雨天了。”

今天她不像个压抑的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更像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小女孩。

孩子气的故意踩着小水坑，溅起很高的水，然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衣服鞋子完全湿透也没不在意。

远处，男孩注视着玩的开心的女孩，似也被感染，久违的笑容。幅度虽不大，但是却是发自内心的。

“零，我们一起玩吧！”

荼靡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的存在，笑着拉住了他的手扯进雨水中。

很温暖，胜过优姬带来的温暖。

雨停了了，荼靡疲惫的不想动。

“零，晚上我想吃咖喱饭。”

行人道上，湿透的两人，荼靡趴在零的背上胡乱动着，特别是那小短腿有节奏的打着节拍。

“不要乱动，会掉下来。”

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的屁股，太阳在傍晚时终于露出了面容。黄昏的阳光照耀着他们回家的路，两个人缓慢的前行，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靠近。

“零厨娘快冲，肚子都打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