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宴
“什么？”朝歌一怔，脑子一阵轰鸣。.“小主子？”可是她的孩子。
“是小姐生下的那个孩子。”落霞一脸焦急。“他现在被安晓莲扶养。”一个不到三个月大的婴孩，每日的针刺之痛，又岂是他能承受的。
“小姐，难道您不去看看吗？”落霞微愣没有想到朝歌是这般的淡定。
朝歌淡淡说道：“落霞，一开始要这个孩子就是为了折磨那个男人，我就当没生过他，不过，要是他死在安晓莲的手里，绝对不行。”
她不是个好母亲，在她的心里早就没有那所谓的情，那些年压在她心里的痛，就已经够让她的断肠，更不要提那未曾谋面的孩子。
“蓝，你去拿着我的官印去凤羽国一趟，见到冷天绝，告诉他，要想达成雪染国的交易光送来公主和贡品可不行，让他休了安晓莲，立我国的公主为皇后。否则交易无效，方正吃亏的不是我们。”
蓝笑的那叫一个欢，他就知道，自家的主子不是省油的灯。“是。”屁颠屁颠的闪了。
“公主皇上来了。”门口的守卫说道。
“橙带落霞找个住处。”
青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剩下的四个人听到皇帝来了，一个个坐在那跟个大爷似得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开玩笑！他们要走了这戏怎么看戏。
朝歌厉眼一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
他们几个暗叫坏了，还没来得急动作，瞬间被冻成了冰雕。雪染帝一走进来正巧看到朝歌阴沉的脸色，怒意消散了一些。
雪染帝缓步来到朝歌面前，他双眉如剑，紧皱着，眼中怒气横炽，紧紧盯着朝歌，胸口不住地起伏。 朝歌却是镇定悠闲的坐着，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时不时品上一小口，完全无视立在他前方怒容满面随时都会发作的帝王。
“咣、咣、咣！！”
面对朝歌的无视， 再好的脾气的人都会火大，更不要说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雪染帝大手一挥，一阵噼啪碎响便在这安静的大殿传将开来。茶具猝然被扫到坚硬的地上，种成了数瓣，茶水四下弹溅。
他可以宠她，那是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孩子，可是宠总要有个限度，光是今天的事就丢尽了雪染国的国体，他忍无可忍。
朝歌这才抬眼，那眼光冷冽慑人，雪染帝一怔，他定定地望住眼前他一生中最心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的孩子，眼中痛怒交加，如波涛汹涌般在心中翻滚蒸腾着，怎么压也压不住口他质问道：‘朕为你操碎了心，你却戏弄于朕！你到底要致你父亲的颜面至于何地？”
朝歌淡漠道：“我何时戏弄你了？”
雪染帝愈发气道：“普天之下，除了你还有谁会做出这等混账之事。”女人娶女人，亏她想的出来。
朝歌淡淡的垂了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我是人，我也有要保护的东西，今日若是换做其他人便道罢了，可是落霞不一样，我不能因为一场政治婚姻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雪染帝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慢慢平静下来。那是因为朝歌的眼中的压抑着的伤触痛到了他，那样幽沉冷冽的目光下，望进去便是炼狱般的煎熬。那种痛，是灵魂深处的碎裂。他不明白他的七儿怎么会有这般。
雪染帝的口气不由软了几分，接着劝说道：“那你也不能娶她呀！要知道你是雪染国的公主，将来的皇帝呀！”
朝歌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帝王，皇权，要是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要它何用！父皇，知道我的性子为何这般的冷吗？你就不奇怪一个在冰封中呆着十七年的女子，怎么会一出来，懂得操纵权势。”朝歌抬头，那督智的眼眸生生撞进他的眼。
“七儿！”雪染帝叹了一口气，默默等待着那个答案。
朝歌之所以是朝歌，那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她永远都是白朝歌。
“我从一开始就带着前生的记忆，废经脉、扒皮、碎骨、毒哑、失身、在不同的男人身下夜夜承欢，这些我都经历过，背叛自己的却是那个曾经生死相许之人。父皇比觉得一个经历过这些的女人，那曾经的一份温暖对她来说算不算是重要。”朝歌依旧那般优雅的坐在那里，淡漠如画，却带着历经风霜的沧桑。那声音好似进了水般，轻易的触碰到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雪染帝错愕的看着那女子，不由退后两步，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怎么会不重要，那是支撑灵魂的东西，雪染帝轻叹，看着那淡雅的背影却充斥着一股浓烈彻骨的悲伤。雪染帝眸光剧痛，望着她，久久没再做声。
这样的痛，这样的伤，换着做任何一个人只怕会被逼疯吧。可她却依旧坐在那里，好似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那碎裂欲断的声音却让人无比的心痛。
“歌儿，你……。”这话到了一半便生生的哽在喉咙里。
朝歌淡淡一笑，夹杂着太多的苦涩，她曾刻意避开这个让她痛到极致的话题，可否认就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父皇，我做的事都有我的理由，只要目的达到了你又何必管过程呢！”
朝歌这话有不由令雪染帝一愣，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般，她比他更像一个帝王，因为她已经不在乎用何手段。这样的女人无疑是最危险的，她可以创就一个天下，也可以顷刻间毁去。
千桦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女儿骨子里的坚韧。她比他更强大，因为歌儿的心早已没了弱点，一个连死都经历过的人又岂会怕。
雪染帝幽幽一叹，“那凤夭华……你和他……。”
朝歌抿了一口茶， 淡淡的说道：“雪染国的公主又不是我一人，就九皇妹吧。夜无殇的目的，也无非两种。父皇看着办吧！”
“歌儿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重头戏还在后面。”这样的女儿，方才的话当真是让他心疼。
雪染帝转身要走，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嗓音。“父皇不管女儿经历了什么，您待我的好我永远都记得，你是我的父亲，永远都是。”
雪染帝心头一颤，说不感动是假的，不枉他这么疼她。“好好休息。”说完雪染帝便离开了。
朝歌冷冷扫视一眼大殿里的人，茶杯放在桌子上的瞬间，冰凝碎裂，他们几个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好似个蚂蚱一般在大殿上蹦来蹦去，“好冷，呼呼！”主子太坏了，他们站在大殿里一个个瞪着眼敢看，可是却被封了听觉，什么也听不见，看着那一幕幕却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好似猫爪子在心挠痒痒，那叫一折磨。
“你们把东西收拾了，下次再敢看不该看的热闹有你们好瞧的。”
夜幕已降，月亮刚露出个头。旋倪殿内已是灯火辉煌，灯火辉蝗，将夜点亮如同白昼。晚宴即将开始。 雪染帝坐在高位上，两侧一侧是坐着各国的使臣，一侧是朝中的大臣。
宫中的那些女眷时不时望着凤夭华和夜无殇的遮脸，不知羞红多少佳人的娇颜。
只见两抹身影姗姗来迟，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白衣男子，绝世的容颜宛若非尘世之美，那气质就更不用说了淡染濡沫，飘然若仙，一身皆无世俗之气，心魔一般冰冷邪妄却摄人心魄的眼眸，手中握着一支玉箫，似笑非笑，却十足的王者之姿，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让世人想要臣服的麾力。
众女子不由纷纷猜测这个男子是谁，这绝代风华身姿比第一美男林西王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顿时成了焦点。
而他身边跟着一个身穿锦缎华裙女子，那容貌在他的身边自然显得暗淡无光，不过还算是端庄。
不由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认识让他们的大臣，不住的给自家女儿使眼色。
“七公主到，凤羽国公主到。”随着答案的揭晓，惊骇了一群人。尤其是惊了权倾后宫的三个女人，皇后，柳妃、颜妃。
“儿臣参见父皇。”朝歌悠悠一笑，抱拳，这一笑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见过皇上。”落霞柔柔甩帕。
“还不如座，就你来的晚。”雪染帝宠溺的说道，却气青了皇后，柳妃、颜妃的脸。
朝歌拉着落霞入座，偷偷在她耳边低语。“落霞除了我三个皇兄，看上哪个男人跟我说，日后我好给你做主。”
“小姐。”落霞不好意思的拽了拽朝歌的衣服。
“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朝歌扫了一眼大殿，她的三个皇兄一个个在那默不作声的喝酒，直到对上凤夭华和夜无殇的目光，朝歌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今天这可是变相的相亲会，她的三位哥哥的正妃之位悬空，她倒是好奇他的父皇如何化解这三人之力。
反正她的目的是达到了，朝歌勾起嘴角笑的好生祸害，后宫的三位主子放心她是不会轻易让你们如愿，不是想拉拢人心吗？可以她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你们不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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