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石虎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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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恒手指一敲,转了下自己手中的玉箫,带着冷笑“石虎终于是要坐上王位了吗?这个郑樱桃当真是有趣,竟然成为这赵国第一任男皇后。真是历史奇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你我却遇上了,不是吗?”苏念秋手提着一个铜壶,笑眯了眼睛“夫君,莫不是看了什么有趣的信件?”
“娘子,为夫发现,自从你中毒昏迷以后,你的心变了不少,竟然变得越发通透起来,也变得越发成熟了起来。”宁以恒接过铜壶续上水。
“这一世我重生,本该有所作为,却只想到躲在夫君的羽翼之下,接过还是招了别人的道,最终落了一个差点死亡的节奏。如今醒来,能不痛定思痛吗?难不成要被人再害死一次?”苏念秋笑了笑,拿起毛笔磨起墨来“帮我画幅画?”
“娘子今天怎么这般有兴致?竟然让为夫帮你临摹你的肖像?”宁以恒接过毛笔,带着纳闷。
“你我结婚数十载,岂能连个我的肖像图都没有?那岂不是说不过去吗?”苏念秋扑哧一笑。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宁以恒依旧认真的临摹起来。
少年成名的宁以恒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绘画功底,晋朝四大公子的恒公子,一手铁画银钩,远山缥缈,近水深流,暖风徐来,冬雪悠远,意境美的令人窒息,景色绚丽的令人向往。
恒公子最擅长的并非是山水写意,反而是人物写生。
宁以恒俯下身子,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拉着袖子,嘴角翘起,双目含春,大起大合的绘画着,笔触行云流水,运墨奇巧入化。
苏念秋托腮望向窗外,这个郑樱桃如今被封为帝后,男人之躯为后,怕是将要掀起腥风血雨吧?他害死了程遐一家,下一家将是谁?是拉帮结派讨好朝中重臣,还是铲除异己建立党派?
宁以恒看着苏念秋蹙眉叹气,带着心疼,放下笔,轻揽入怀“娘子,可是想着郑樱桃的是事情?”
“你知道了?”苏念秋带着笑意。
“当今世道最出名的事情就是郑樱桃以男宠身份,成为了当今太子石邃的嫡母,以男人之躯成为天下国母。这个郑樱桃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如此的挑唆石虎杀死程遐就可见一斑,莫非娘子担心郑樱桃故技重施,加害你我?”宁以恒如同苏念秋肚子里的蛔虫。
“夫君,即便石虎对你曾经有情,但是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人心也是变化万测,这叵测的人心最是凶。”苏念秋皱起眉头“不过若是让他们无暇自顾,便是一个喘息的机会。”
“娘子,上一世,郑樱桃恨极了石虎的子嗣,一个一个害死了他们。他只会求着我们,而不是伤害我们,你可信?”宁以恒笑起来。
“石邃和郑樱桃因为权力撕破脸面吗?”苏念秋眼睛亮了起来,秋水连波的眼睛带着笑意“算起来石邃有十九了吧?”
“那可不,都快弱冠了。”宁以恒笑起来“是可以争权夺利了。”
“你我可以运作一次了。”苏念秋依偎在宁以恒的怀里。
“少爷,皇后郑樱桃前来拜访。”
苏念秋和宁以恒对视一眼,郑樱桃果然来了。
苏念秋秋水潋滟的眼睛带着笑容“夫君,你说她来是为了什么?”
“天子诏?四海福?”宁以恒说着玩笑“只怕一介胡人,还没这个资格吧?”
“你莫要忘了,和氏璧还在他的手里。”苏念秋笑起来“那个缺了一个口子的传国玉玺啊,莫不是为了它而来?”
“去听听不就知道了?”宁以恒抓起苏念秋的手背一吻。
“也好。”苏念秋笑了起来,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宁以恒“但愿是一个好事。”
“他郑樱桃离开襄国城,千里迢迢来咱们的钱塘,想必就是石虎的属意。娘子啊,虽然郑樱桃是男子,但名义上终究是石虎的妻子,我就不去与你去见他了。”宁以恒笑起来。
郑樱桃端着茶水,看着宁以恒和苏念秋携伴而来,站起来,带着笑容“许久不见,上次一别有半年之余了吧?”
“不知道名满天下的皇后来我这寒舍是为何而来?”苏念秋扑哧一笑。
“寒舍?”郑樱桃笑起来“我却不知道这钱塘竟然是寒舍,钱塘古来便是人间天堂,与那姑苏并称人间双绝。你这恒秋苑怎么会是寒舍?”
苏念秋水潋滟的眼睛眨了眨,掩嘴一笑,给郑樱桃斟上一杯茶“如此,倒是我无礼了。只是我很是好奇,怎么你这名满天下的名姝来我晋朝钱塘来了?不在赵国都城襄国城?”
“唉……说来话长了。”郑樱桃端起茶水,带着一脸惆怅。
“哦?”苏念秋歪着头,好笑的看向郑樱桃。
“看来宁夫人还是有些猜忌我的?罢了罢了,既然我都来了,必然是诚心相请,不如我就直接说明我的来意就是了。”郑樱桃笑了起来。
“那倒是说说看。”苏念秋端起茶水,带着笑容。
“想必你也知道我夫君季龙(石虎)想要迁都的事情吧?想迁都到邺城,并举行登基大典。但是樱桃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怎么建设才得以建设的比较好。少时樱桃与宁夫人也算是好友,故来问问少夫人,讨教一些中原的礼数。”郑樱桃掩嘴笑起来。
“建都?”苏念秋眼睛眯起来。
“那可不,建都。”郑樱桃点点头。
“这事,我可不知道多少,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去跟我夫君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夫君是个画师,我让他画个几天,到时候你也好跟石虎商量,如何?”苏念秋笑起来。
“如此最好,那我叨扰几天了。”郑樱桃笑着,带着感激。
苏念秋点点头,安排丫头给郑樱桃准备了房间,便急急的去找宁以恒。
宁以恒拿起玉棋,笑了起来,“建都?”
“夫君可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苏念秋坐在宁以恒身边“莫不是这建都,也有什么文章可做?”
“娘子,你还记得三国前期,董卓将洛阳都城迁至长安之事?”宁以恒放下棋子,满意的看了一眼残局,带着笑容。
“当是迁都,国力急剧匮乏,百姓心有不安,人心所向出现偏差,给了曹操袁绍可乘之机。”苏念秋笑起来。
“没错。这迁都本就是个极伤害朝政的事情,也是个劳民伤财的事情。如今这个郑樱桃前来,商讨的还是迁都之后大兴土木的事情。要知道当是秦朝嬴政,为了一己私欲,兴建阿房宫和长城,劳民伤财,动了根本,激发黄巾起义。这枯竭国库,荼害百姓的事情,若是做的过来,石虎不就是秦二世?”宁以恒一展扇子扇了起来。
“夫君所言甚是。”苏念秋笑起来“那夫君打算如何让对方劳民伤财,既投其所好又暗度陈仓?”
“石虎是羯族人,生的是黄发蓝眼,人高马大,这样的他继承了西域波斯和希腊百姓审美的。我们可为其设计大理石浴室,浴室内装铜曲龙,可使其四季沐浴。浴室池岸全部用富有纹理的玛瑙石砌贴表面,洗浴所需的各种用具如桶、长勺之类,也都用琥珀、砗磲一类贵重材料加以装点。浴前种上两棵四季长青的大树,大约是冬青类植物,因为终岁不凋。在这两棵大古树之间拉挂着条条长带,一顶顶大帐就利用这些长带悬张起来。到了夏天,一双长生树上开满白花,树下则是一架架轻纱的斗帐,轻风丝丝,纱波微漾。冬天以及春、秋二季,不凋的树叶让树冠如同青翠的华盖,树下所张撑的大帐改而以彩锦为外面,以白绢为衬里,形成隔寒保温的“复帐”。”宁以恒执起笔墨,开始绘起图来。
“这复帐犹如一只倒覆的斗,在中心立有一朵金莲花的顶饰,四角则饰有镀金龙头,从龙口中垂下流苏垂饰。复帐之内,在金莲花之下,吊挂一只巨大的贴金箔织成锦的香囊,大到可以内装足足三升沉香粉,同时帐的四沿还垂挂着十二只同样纹彩的小香囊。帐子之内的四个角落,则各安放着一只纯金或纯银铸成的镂花香炉,升起燃香缕缕,推想起来,炉中的炭火也有着提高帐内温度的意义。因此,夹帐之内香温氤氲,安逸适体。”
“这浴室建好,得用活水。将漳河水经过特殊水门引入城内,再设三道过滤网,第一道为铜铸的粗眼网,相隔六七步设一道葛布拦网,再相隔六七步设一道细纱拦网,宫外引来的漳河水经这三道网便被滤掉了杂质,为浴室提供水源。浴池的下水口安装一只大铜龟,泽的秽水进入龟口,然后经由特设的水沟泄穿越公主皇子们的宅邸,灌溉着后园中的花木丛林。”
宁以恒笑了起来“这花木丛林建立长达几百里的园林,园林之内建立基高二丈八尺,东西长七十五步,南北长六十五步的宫殿。大殿之内用金铛、银楹、金柱、稀缺宝石予以装饰,取名太极殿。”
苏念秋歪着脑袋“夫君我很好奇,这洗澡水怎么冬暖夏凉?”
“浴室配置有发达、合理的上下水管道,进水管道与皇宫中的水渠相接,直接从宫外引进清澈洁净的河流之水;下水管则与排水渠相通,不断把秽水排出宫外。在夏天,上、下管道的活门会同时打开,这样,随时都有河流活水涌入池中,然后再从下水管流出,浴室里便永远是一池幽凉而干净的清水。此为夏凉?”宁以恒笑了起来。
“至于冬天嘛,打开上水门,灌满一池清水之后,便把水门关闭。与此同时,无数只飞姿生动的铜质铸龙,在炭火中被着意烧得通红,然后抬到浴池边,一一沉入水下,顿时,池底似有条条火龙在披焰而舞,不消片刻,便将一池清水烫得温热如春。”宁以恒笑了起来。
“铜龙热水?可有什么说法?”苏念秋好奇道。
“燋龙温池罢了。”宁以恒说道。
“夫君若是这般,那石虎的这个浴室实在是劳民伤财,怕是会有很多的羯族人和羌族人憎恨至极吧?”苏念秋笑起来。
“我不知要羯族人和羌族人恨他,还要让天下的人都议论他!”宁以恒邪恶一笑“他不是要迁都城吗?这都城必然也要奢华无度才是。”
“怎么奢华无度?”苏念秋带着好奇。
“石虎喜欢凤凰,而郑樱桃也喜欢凤凰。我们让石虎叫邺城的城门为凤阳门,在凤阳门改建成一个高台,高台之上建立两只铜制大凤凰,高台的楼阁都用细铜丝做成纱幔,镶嵌彩色半透明云母薄片。”宁以恒笑起来“这样风气的时候,就恍如仙境。”
苏念秋看着宁以恒边说边画,了然的笑道“如此一来,太阳升起来,云母屏片反射阳光,必然流光溢彩,必然如梦似幻,恍若仙境。这皇宫单内也必然是五光十色美轮美奂,彷如天国了吧?”
“天国?没错,我们要让石虎耗尽国库。自然要建立各种各样、五光十色的宫殿。”宁以恒翘起嘴唇“让石虎的邺城成为一个东西长,南北短的都城,犹如棺材。”
苏念秋皱起眉“这样,石虎肯吗?”
“娘子听我说完。”宁以恒笑起来“既然我让石虎建立凤阳门的高台,为何不在他的主殿太武殿建立三个大高台?”
宁以恒边说边画起来“让石虎斥巨资,建立三个高台,第一个高台名为铜雀台,第二个高台为冰井台,第三个高台为金虎台。”
“三国时期,曹操不也是有三个高台吗?这……”苏念秋眼睛亮起来。
“曹操建立三台,导致曹魏江山崩塌,曹魏不过二世,这不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诅咒吗?也是一种百姓推翻他的暗示。”宁以恒笑了起来“石虎一向自诩曹操在世,只怕他只会记得曹操建立三台的霸气,却忘了背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