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算计

华氏一听是这个，心下暗暗偷笑，想当初程菊可没少得意有了这门亲事，回来的时候，可一直在刘氏身边拍马屁的，现在好了，与刘氏闹翻了，人家赵家也不要她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面上华氏却劝道，“姑奶奶这还生什么气，赵家那种势力的人家，现在是看着老爷不是尚书了，自然是不把姑奶奶放在眼里了，只要现在我们家还是有权势的，他们家就得求姑奶奶回去。”

“这还用你说，现在大郎失了势，哪个还把咱们程家放在眼里，现在咱们程家在京城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土，哪里会有人认得咱们是谁。”程菊把火气发到华氏身上。

华氏邹邹嘴，“哟，姑奶奶这话是怎么说的，要说当初这婚事还是刘氏给姑奶奶订下的，姑奶奶现在就是生气，也该去找刘氏才事，在这里跟我发脾气算怎么回事啊，要我说啊，姑奶奶还真该找赵家好好说说去，现在虽然咱们与刘氏闹了脸，可这门亲事是刘家做的主，他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不把刘府放在眼里？”

“呸，人也好意思说这话。”程菊打断她的话，“现在咱们和刘府闹翻了，他们巴不得落井下石好去贴刘府的腿呢，你真当我傻子不成？劝我去丢脸是不是？我们程家丢脸，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程老太太也在一旁帮着骂，“姓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在恨我们程家当年让你下堂当妾，所以现在就鼓动着我们程家闹丢脸的事是不是？呸，你个小娼妇，你少在这里动坏心思。”

“老太太这可冤枉我了，我哪敢有那样的心思啊，我哪敢怪啊，要怪只怪自己没有个当丞相的爹，比不过人家刘氏，不过这没有丞相爹也有好处，起码能安安份份的过一辈子，更不会因为失势就走了，老太太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小娼妇，我打死你。”程老太太说着就下了榻去打人。

程菊在一旁也不劝着，“你这样狠毒的妇人，程家就不能留你，就得让大郎休了你。”

华氏现在可不怕了，“老太太这打人行，可要想好了，现在咱们程家能在京城里呆下去，可全是我在经营着铺子，还要受到我娘家的照顾，若是老太太想让大程回到那个村子里去，只管打就是了。”

她身板挺直，躲也不躲，这到让程老太太不敢下手了，再回到村里去，哪里抬得起头来，而且过习惯了被人服侍的日子，她可再也过不了农村的苦日子了。

华氏得意的摸着头的发髻，“一大早上就起来给大郎跑事，我到是累了，就不多陪老太太说话了。”

程菊却也不敢在骂，她现在也算是被休回来的姑娘了，要是回到乡下去，更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不过等看不到华氏的身影了，她才又破口骂了起来，“不要脸的贱妇，娘也你也不用跟她一般见识，到时在弄的自己心口堵的慌，早晚有她哭的那天，咱们只管着看就行了，大郎现在虽然不当官了，可是就凭那些铺子，日子也不会难过，到时在寻个好的给大郎娶回来，看她还怎么得意。”

程老太太原本面上无光，现在听女儿这么说，才附和道，“正是这个理，我也是这么想的，等过阵子在寻个好的给大郎娶进门。”

母女俩个只在这里做白日梦，却没有想过程大郎的事早就传得京城里沸沸扬扬了，除非是普通人家或者是穷人家，不然谁会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华氏现在在府里那可是横着走，不无得意的回了自己的屋，元姐见她哼着小曲进来，迎上前去。

“娘，什么事这么高兴？”

华氏哼了哼，“现在知道我是你娘了？以前可没有见你这么亲近过。”

元姐的笑有些僵，“娘，当初不也是老太太让把我过继到刘氏的名下，我哪里愿意，而且我是你亲生的，你也不想让我过的不好当庶女吧？”

“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跟我来虚的，”华氏到也不会真的跟自己的女儿计较，“现在的日子可算是人过的了，哪里像以前，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上个床都要偷着来，现在我看谁还给咱们脸色看。”

元姐谄媚的跟着坐回榻上，“娘现在说的对，还有谁敢给咱们脸色看，以后啊，这程府可就是娘的天下了。”

华氏点点她的头，靠回大迎枕上，“今天我去了卫侯府，见到了张秀丽，就是你爹先前娶的夫人，啧啧，人家现在可是侯府的平妻了，日子过的可不是咱们能比的，在看看那长相，难怪会被侯爷相中呢，当初程家看上我是县令女儿，把张氏给休了，想不到却是成全了张氏，人家生的女儿被卫府的老太太认为干孙女，得了不少的钱和铺子呢。”

华氏话里全是嫉妒之意，元姐听出来了，劝道，“娘，那可见到那个女儿了？长的怎么样？”

“没看到人，这也是好事啊，我今儿回来这么高兴，就是因为这事，到时让你爹长卫侯府要人去，人回了咱们程家，到时有侯府做靠上，看哪个还敢看不起咱们。”

元姐一听要将人接回府，不乐意了，“娘，她回来了，那我怎么办？我岂不是就成庶女了？娘不也成了填房了？”

被女儿这么一提配，华氏才想到这一点，神情严肃起来，“你说的到是理，我还没有想过，这事还是不要先跟你父亲说了。”

元姐松了口气，“娘，我看到不如让父亲认回来，她在侯府当习惯了大小姐，哪里会喜欢咱们程府，爹认回她这个女儿了，有什么事她还能不帮着爹不成？那可就是不孝了。”

“看你这小脑袋，到是还顶用的，我看行。”华氏也觉得这办法可行。

元姐笑了，“我这么聪明，还不是娘生的。”

哄得华氏更高兴了，母女俩个的感情又近了几分，又好好的合计了一翻，晚上又一起用过了晚饭，程大郎从才外面喝了花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