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了那个男人所有的劫难,却挡不住桃花劫。

他从车的后视镜里,看着她落寞地站在路边,手提着一只高跟鞋,突兀的锁骨,消瘦的身子,身后的那栋繁华的大厦显得她那么的卑微。

这让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一块隐秘一下被揭开,曾也有一个女子,如她一样,孤孤单单地站在马路边,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等他带着回家。

她没有想到他会把车倒了回来,车在她身旁停下,从车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十一点一刻。”

“十一点一刻,来不及了。”她嘴里念着,来不及了,等她跑到酒店婚礼都该举行了。她凄然一笑,又何止是十一点一刻就来不及了,一年前两年前就来不及了!

一个女人可以义无反顾地挡去男人身边所有的劫难,却挡不住男人的桃花劫。

“上车!”车里又传来他的声音。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就像是命令一样,她没犹豫什么,打开车门,上了车。车里有着极好闻的味道,不是花香,更像是一种木香,浅浅的香气,让她从烈日灼热下一下就回到了清凉的森林感。

“去希尔顿酒店。”她亦是简洁地语气告诉他。

他用余光漂着她,杂乱的短发,满脸的汗渍,脸被晒的通红,穿着发黄的宽大白衬衣,牛仔裤,一点也不像他平时接触的那些精致女人。

而她竟然是要去希尔顿酒店,这正和他是同路的,他是要去参加一个商业伙伴的婚礼。

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开到了希尔顿酒店,车还没有停稳,她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高跟鞋没站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狼狈的姿态撑在地上,手腕膝盖都磕破皮,白衬衣上沾满了污渍,鞋跟也断了。

而她一抬眼,就看见新郎冯伯文站在酒店门口,白色的西装上,别着的那朵红花上清楚地写着新郎,冯伯文在迎接参加婚礼的来宾,站在一旁穿着红色礼裙的是新娘。

新娘身高一米七左右,长长的礼裙穿得十分高贵,松松挽着的髻,那么的优雅。

整个酒店都被冯伯文包下来了,酒店的门前挂着一条长长的横幅,写着:新郎冯伯文与新娘雅琪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穿着华服高贵的新娘,她突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来这里之前,脑子里闪现过的那么多假想的画面,她想也许自己会冲上去抽冯伯文和那女人一嘴巴子,然后就哭天抢地的指责冯伯文的负心。也许干脆就很冷静地上前,犀利的眼神看着这一对人,诅咒他们早结早离。

可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狼狈不堪地站在酒店的台阶下,抬头仰望着上面一对璧人在笑脸迎宾。

“冯伯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声音很大,把坐在车里的他也惊了一下,这个瘦弱的女子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

众宾客都望向了这边,都很快就明白了,都在小声议论着,而新娘雅琪的脸色都变了,冯伯文忙敷衍了一下,就往台阶这边大步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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