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但南宫府看见南宫晚并不如大家所想的那么开心,甚至无一丝笑意,一如南宫晚预料的满脸严峻,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去给傅将军请罪了吗?”
“傅将军,关于婚事,我很抱歉。令千金秀外慧中,谁娶到她都是难得的福气,是词远无福消受9望傅将军原谅!”南宫晚在南宫府逼人的眼神中诚恳的道歉。
“还不给傅将军跪下?”南宫府喝道。
南宫晚震惊的抬头,与自己的父亲对视抗议片刻就败下阵来,一咬牙,跪吧!
“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贤侄也已经道过歉了,南宫贤弟就不要再计较了!”在南宫晚跪下之前,傅全适时的开口。
“怎能就此做算?小儿轻狂,对令千金多有唐突和冒犯,都是我平素管教不严!我再次替词远向傅兄请罪。词远以后要仰仗傅兄的地方还很多,此刻正是需要教育的时候。”南宫府道,又对南宫晚喝道,“还站着干什么?”
“好了,贤弟真的严重了!”傅全笑道,“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老夫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贤弟你一直放不下而已。”
南宫府无语,看了南宫晚一眼,又换上一脸厌恶,“他这次实在是太不懂事,太过分了!”
“那到不见得,我虽然在关外,关于南宫贤侄的事还是听得不少。听他抗父定婚,这倒很有贤弟你当年娶弟妹的气魄啊!”傅全笑道。
“我爹?爹和娘怎么了?”南宫晚兴致高涨。
“他和我怎么一样?你还提这个做什?都几十年了!”南宫府难得的没了底气。
傅全哈哈一笑,然后剧烈的咳起来,弄的所有人都慌了。大家递药送水顺气拍背折腾了很久才让他缓过气来。
南宫晚才注意到一直半卧在踏上的傅全,脸色苍白,眼圈发黑。他中箭受伤也有近两月的时间了,怎么伤势全不见好呢?“傅将•;•;•;•;•;•;”
“词远,我和你爹出生入死多年,情同手足,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如不嫌弃,就叫我伯父吧!”傅全看着南宫晚笑道,眼里满是赞赏和慈祥。
“伯父!”南宫晚乖乖的喊道,南宫府从来没有那样的眼神。“词远斗胆,想看一下伯父的伤口。因为,这么长时间,伯父好像恢复的并不好。”
“你懂医术?”傅全惊问。
“他懂什么?不过是看了几本医书罢了!伤事还是让军医处理,大夫说这儿风沙大,你伤口久治不愈,很容易感染。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听孝子胡闹!”南宫府阻拦道。
傅全不听,解开衣裳笑道,“一下下有什么打紧,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死!一个箭伤,这么长时间都好不了,我也觉得奇怪的很,张大夫也正纳闷呢,词远你看看!”
南宫晚一看,这么长时间,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虽然没有流血不止,但还是血淋淋的像新的一样。手指轻轻在伤口边上一按,皮肤白了很久才慢慢恢复颜色。“箭头上有毒!”
“这,你是说我中毒了?”傅全惊道。
“所有的军医都看过没人发现箭头上有毒啊。”南宫府也惊道。
“这毒怎么解?”傅庄人也紧张的说。
南宫晚看了一眼众人,手指不着痕迹的擦过自己的衣服。“这是西域的一种慢性毒药,从根本上说也算不得有毒,这种毒只是降低药效,让伤口不能愈合,处理不当就会让人流血而死。伯父这箭很深,能这样,大夫们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如果晨月在,她可以用银针现在就把毒引出来。她不在,就只能用药调理了,几副就好!”
“晨月是?”傅全问。
南宫晚一笑,“她就是我要娶的女子,我的医术都是跟她学的。”
“那她肯定医术超群了,当真是难得的女子!”傅全叹道。
“不过是个丫鬟!”南宫府听的心烦,“开了药方来,马上让人去熬药!”
“恐怕不行!这副药方要几味特殊的草药要到沙漠去找,军营恐怕没有。明天我再带人去找。”南宫晚道。
“沙漠?”南宫府有些迟疑。
“我来的时候,东方的风沙最大,越过那片树林,应该就是沙漠!”南宫晚以为南宫府不知道沙漠在哪。
“东边的沙漠和丛林有匈奴的一个军营,人多恐怕会打草惊蛇!”南宫府担忧的说。
“那就我和白夜去吧。”南宫晚说。
“不行!”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南宫晚惊讶的看着众人。
“皇上有旨,你绝不能出城,更不能上前线。东边的树林恐怕有敌人的伏兵,你不能去涉险。你把草药画出来,我再派人去找!”南宫府道。
“其他人不知道草药的属性,沙漠那么大,他们不知道到哪儿去找是其一,就算知道,也分不清楚!只能我去,而且有白夜在,我晚上就能回来。”南宫晚道。
“我也去!”大家都在迟疑的时候,傅庄人站出来说。
“你去干什么?”南宫晚对他很不满。
“这药事关我父亲的伤势,找药的事,我当然义不容辞!而且,我是皇上钦点的你的侍卫,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傅庄人理直气壮的说。
“你可以去,但庄人留下,军营还有事等你去做,我再另派人和你一起去。”南宫府犹豫了片刻之后道。
“让他去吧,有什么事就让他去做。”南宫晚还想说什么,傅全就抢先道。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个明天一早出去找药,务必要在晚上赶回来,不然很危险。”南宫府道,“傅将军,现在商议一下作战的事,明天他们恐怕还会来攻城。你看,今天新送过来的情报,他们在这儿又增加了兵力,恐怕他们的目的的要放弃利州,而转攻陪关,如果陪关沦陷,利州也就危险了。”
“爹,伯父,我也能看看吧?”南宫晚有些忐忑的看着南宫府。
“你现在是军师,这些本就是你分内的事!难倒还要别人教你怎么做吗?”南宫府看着南宫晚片刻,严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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