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疯起来比男人狠】
凌志勋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让秘书长出去了,梁星星离开帝都也是好的,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悲多于欢,换一个环境生活,也许能快乐些。
“这女人疯起来,比男人还要狠!你真的不打算救救你小妈吗?好歹她也是你的初恋情人。”
凌志勋蹙起剑眉,眯起凤眸,朝杜子腾投去一记肃杀的冷眼,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凌志勋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杜子腾是知根知底的人,他知道凌志勋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闫漓漓少受点刑罚,但这男人实在无情。
杜子腾摇了摇头,其实闫漓漓真的是罪有应得,令人想不通的是,那么娇雅的女人,恐怕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狠下杀手呢?
闫漓漓和艾美里之间的恩怨纠葛,旁观者无法体会,只是唏嘘,那两人都曾是豪门望族里走出来的大家闺女,最后却互相厮杀,落的一死一囚的下场,实是荒诞岁月惊闻!
凌志勋觉得心口憋闷的难受,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掏出一罐白色的药瓶。
“你也太拼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承受得住啊?这路还没走到一半,要是身体垮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凌氏集团拱手相让?兰盟的意图我是看不透,但是凌志俊可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杜子腾太聒噪了,吵得他心烦,凌志勋支开了他,倒出两粒白色药片丢进嘴里,然后喝一口温水一并服下。
凌志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这里跳动的时候,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抽痛,他了解自己的身体,所以知道,这大部分的痛,是因为心系着梁星星,他知道她肯定很害怕,现在也许正抱着被子在哭。
季锦年敲了敲门,端了一杯温牛奶走进梁星星的房间,她说她很好怕,季锦年进来的时候,很警惕地起身看了一下,见是熟人,这才又躺了回去。
季锦年不忍,嗔怪道:“高逸胜不应该让你留在那里的,你看你吓的,都不成人形了,没事儿,咱就当看了一场恐怖片儿。”
季锦年拍了拍梁星星,示意她喝了牛奶再睡,梁星星已经连续多天没一顿好觉了,牛奶有助于睡眠,可以帮助她调整。
梁星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抱住季锦年呜呜地开始哭,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想哭,很想哭。
季锦年连声安慰:“好了,好了,这都不是你的责任,咱别哭,哭多了伤眼睛,而且影响胎儿,你是个好妈咪,你应该这么做都孩子不好的是不是?”
梁星星啜泣了几声,终于停止了哭声,季锦年把牛奶端到她面前,她连伸出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季锦年把被子凑到她嘴边,看着她喝了两口,然后又想是喝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那样,弯下腰呕吐不已。
艾美里的家人曾经试图来找她,大概是想问问她,艾美里失踪前,究竟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凌承羽则还被蒙在鼓里,偶尔会打电话给她,说他好想念妈咪,又说想念小婶婶。梁星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她至今脑子里仍是混乱的,根本组织不了语言,一问三不知。
梁星星在床上躺了几近半个月,她只要回想起自己曾经走进迎香小楼,看到那只金色的闪着诡异光芒的野猫,还有亲眼目睹人们从土里挖掘出艾美里腐烂的尸身,她就忍不纂身发冷。
梁星星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变成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尸虫爬满身体的画面不断地在脑中闪现,曾经那么喜欢漂亮的女人,死之后居然被虫子侵蚀啃咬的塌了一个又一口的坑洞,密密麻麻的,令人作呕。明明很难受,但是就是忍不揍想起那个画面,然后一次次的害怕的睡不着觉。
季锦年搬过来和她一起住,晚上两个人一起睡,梁星星半夜醒来后,就再也无法入眠,她睡不好,却不敢翻身,怕吵醒季锦年,于是只能维持本来的姿势,睁着一双眼睛熬到天亮。
“还是难受麽?不如……我们搬家吧。”
季锦年转了个身,看见梁星星睁着眼睛,这几天都是这样,她很多时候彻夜未眠。
“锦年,你摸摸,她在踢我了……”
“真的?”
一般到了晚上胎动比较明显,季锦年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圆滑滑的肚皮,果然感觉到细微的胎动。
“这孩子将来肯定是个顽皮的。”
“我知道再这么下去会影响到孩子,可是心情就是无法控制地抑郁,锦年,你能和我一起离开帝都,先陪我在新加坡住一段日子吗?”
“当然!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呢,我以前老觉得曹雪芹先生笔下的林妹妹是个奇葩,哭都能哭死,现在看见这样,我知道一个人真能因为一些虚幻的玩意儿折腾到自己憔悴不堪,几近去了半条命儿!”
季锦年替梁星星掖了掖被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冷大热的天气,但也要预防感冒。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梁星星勾勾唇角,感叹道:“有朋友感觉真好,锦年,我不找男人了,你不如养我吧。”
季锦年扑哧一笑,会说这种话,就代表好的七七八八了,她拍了拍梁星星的脸颊,犹如古时候那纨绔子弟,捏起梁星星的下巴,审视道:“小爷瞧你这模样,太瘦了,抱着不舒服,你要能胖些,手感才好……”
梁星星像是忽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边笑边说:“这样顾亦琛不是成冤大头了,不仅要养着你,还要养着你在外面包的小情人。”
“嗯哼!”季锦年在梁星星额头上弹了一下,“好啦,睡吧。”
“等等……”梁星星嘟囔着,一双美眸里淬满惧色。
“怎么?”季锦年其实是挺困倦的,但仍强打起精神,陪伴着神经质孕妇。
“我想去上厕所。”
梁星星说这话时挺不好意思的,由于在深夜里,季锦年看不到她那染上羞色的耳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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