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家第一百零四章 别无选择
走进天牢，我摸了摸怀中的药，不禁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真的有用上它的一天，而且竟然还是用在这里。不知给我这些药的冰褐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齐责，你在这里候着，我想一个人进去。”已经到了门口，我竟然还有一丝犹豫。
“是！主子！”齐责默默的回答。
我平下心中的波动，推开了牢门，看向了里面的人。虽然身处在牢狱之中，不过仿佛完全无损此人的气质，墨染静静的坐在桌旁沉思着。
看到我进来，墨染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立马把我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踌躇了一会，我一开口就恶狠狠的喊道：“靠！什么叫做你现在很适合这里？都到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想耍我？！要不是你自愿，谁能不经我同意把你关进来？”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哦，绯！”墨染笑的轻松“只不过，一个阶下囚最适合的地方，不就是牢狱吗？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干脆自己就进来了。”
“那么，你为什么回来？给我找什么麻烦？”苦恼的抓抓头发，我偷瞄了墨染平坦的腹部一眼：“而且还……”
墨染心下有点了然：“才半个多月而已，看不出来的。”
“够了！”我一拳砸在了墙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回来，想看我痛苦为难的样子吗？还是说你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我若不回来，你恐怕对所有人无法交代吧！”墨染淡淡的说“我知道你宁愿我自己逃走，但是那样的话恐怕难堵厉玉一干余党和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吧！”
“那些不用你管！”看这墨染这幅轻松的样子我就觉得有气“你只要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而且你还有着身孕。”
“顾好自己？绯，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要逃跑，而现在又跑了回来吗？”墨染自顾自的说“因为一开始我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了身孕，直到我确定了我才想回来的。”
“哎！”我叹口气“你一开始就算准了齐责会跟着你对吧，而且为了保护你他会毫不犹豫的对我说出你怀孕的事情。墨染，我不相信这么聪明的你，竟然还看不到齐责对你的心。你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他，让他对我说出一切，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错！齐责对我的心我一开始就知道，但那又怎样？我不会爱他，而他始终是属于他的未婚妻的，那样对他来说也比较好。”依旧如平常那么的优雅，墨染回答的悠闲“也许这一切都是借口，我就是在利用他，但他应该也清楚这件事情。目的？也许就只是为了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吧！”
“那是不可能的吧！”我摇了摇头“你既然自己到了这里来，就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绝对无法回到我身边的了。还是说，你想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更不可能用孩子来威胁你的。这个孩子并不是在父母和众人的期盼下拥有的，应该说是我从你身上偷的吧，这是你的骨肉！”墨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为什么！”我走到他的面前“你既然知道，那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那次我在绮香楼认出你以后，我就决定这么做了。”墨染仰着头看向我“到头来输赢有何妨，昨日非今日该忘。这是你歌中唱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那天晚上，那酒就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特意喝下那山泉水便就是为了想要怀上你的骨肉。其实结果让我惊喜，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伸手揽下我的头，墨染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绯，我只是想要你！”
我推开他，向后退了几步：“所以，你让齐责装做叛徒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把皇宫中的权利交还给了我，还帮我制住了厉玉父女，助我夺回江山。墨染，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想让我料到这些，然后好卖人情给我？墨染，你这么做是认输了？还是赎罪？”原来，他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
“不是认输，也不是赎罪，只因为那是你的愿望吧！”墨染摇头，然后看着我“因为你没法做，所以我帮你做而已。”
“你……”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墨染，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你料准了我会放过你吗？”
“你不会放过我的，就算你想，但是你又不能！”墨染说的干涩“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回来了。”
“是啊！你应该知道的。”我慢慢走回他的面前“因为把我教导成为一个皇帝的人，就是你！是你告诉我，不管怎样我都要保住这个皇位的。墨染，你后悔了吗？”
“我不会后悔的，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骄傲。”墨染摸上了我的长发“绯，你注定了会成为一个皇帝的。”
“那又为什么回来，想看我痛苦吗？”我没有拒绝墨染的碰触，但身体却有些发颤“你和我是亲生兄妹啊！做出此等乱伦之事，甚至还有了孩子，你就觉得安心吗？这个孩子就算能够生下来，也是得不到任何祝福的。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甚至会让我恨你！”即使我并不是落霞，但墨染却货真价实的和她是亲身兄妹。
“我知道的，所以我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不能出生的。但是我只是想怀一次你的孩子，想要抓住属于你的东西，什么都可以。”墨染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腹中的孩子，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就因为这样？”我摸着抱在我腰间墨染的头“我又没说不要这个孩子，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我回来的目的，绯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墨染从我怀里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亲手死在你的手里！”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身体一颤。我笑了，眼泪却想往下掉：“墨染，你还真是很残忍，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孩子。你认为，用这样的方法我就能永远得记住你了吗？你真的好卑鄙啊！”
“我不知道！但是，也许吧！”依旧笑着，墨染回答道。
我轻轻的松开墨染，从衣服里拿出那瓶药：“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我该走了……这个，应该完全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谢谢！”墨染深深的看着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在绮香楼最后那晚，那首歌是唱给我的吧！那首歌的名字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道：“问情！”
推门，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齐责，你……不用跟来了，陪着他……这最后吧！”无比艰难的，我说出这几个字。然后不去看齐责那绝望的眼神，我转身离去。
无比蹒跚的，还没走出几百米，就听到身后传出了高喊声：“快来人啊！犯人服毒自杀了！快！”
“什么？还有救吗？”
“好象已经死了啊！……”
“怎么办？……”
……
步子一步比一步艰难，胸口的疼痛更加厉害了，忽然喉头一甜，眼前一黑我便晕了过去。
第一次毒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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