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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路边怪人

“嗯。”吴志远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是不是你听错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温清倍感不解的问。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当时月影根本没给我问的机会,她走得很匆忙。我想,可能这人的名字读起来是这三个字的发音,但用的却不是‘看得见’这三个字。”吴志远推测道,他突然想起了姓氏的问题,便问道,“你知道百家姓中有什么姓氏跟看字同音吗?”

温清想了想,回答道:“中国的姓氏数量浩如烟海,绝不止一百之数,百家姓只是囊括了为数较多的一百个姓氏而已,其实姓氏总数何止四五百个,一些稀有的姓氏,像‘由’这个姓氏,根本就不在百家姓之列。不过据我所知,确实有姓氏与‘看’字同音,具体写法我就不记得了。”

吴志远虽然读过不少书,但对姓氏并没有什么研究,他只清楚的记得月影抚仙当时说的的确是“看得见”这个名字,只要发音准确,到时候就一定能找到这个人,所以也没再细究。

九虫山山体蜿蜒,东西向较长,所以当吴志远和温清向西绕过山体,到达山的对面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山的对面有一条大路,似乎是官道,路上不时有行人走过,不再似山前那般萧条。

月影抚仙当时只说在山对面的一间茶馆找看得见,可这山十分狭长,山下的官道也一眼看不到头,双目所及,根本看不到什么茶馆。

“顺着大路向东看看,也许那间茶馆就在这条大路边上。”吴志远向四周望了望,回头对温清说道。

走了半天的路,温清早已烦躁不安起来,但此时却又无可奈何,如果她不跟着吴志远走,就找不到月影抚仙,找不到月影抚仙就无法解她身上的蛊毒,受制于人只好委曲求全,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跟在吴志远的身后。

两人顺着大路一直走了约摸四里路,依然没有看到茶馆的影子,这一路段上的行人也比较少,偶尔有一两个迎面走过。这里的人衣着与吴志远和温清都有不同,在古时候,这里被人称为南蛮之地,而且民族也以少数民族居多,与中原的衣着风格仍然有着不小的区别。

两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多有些疲倦,同时也有一丝不安,不知道走的方向是不是错误的,如果是错误的,那就是南辕北辙,走到第二天天亮也不会找到那间茶馆。

正在迷茫之际,吴志远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正坐在路边的青石上,似乎是在歇息,他的旁边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黑色的东西,好像是口大瓷缸。

吴志远连忙走了过去,见对方双鬓斑白,年约五六十岁,跟自己的师父张择方年纪差不多,便毕恭毕敬的问道:“老伯,叨扰了,我想跟你打听一个地方。”

那人本来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吴志远,表情十分冷漠,反问道:“你想打听什么地方?”

“我想问一下,前面有没有一间茶馆?”吴志远开门见山问道。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轻皱道:“你打听那间茶馆干什么?”

吴志远笑道:“实不相瞒,我想去那间茶馆找一个人。”

那人“哦”了一声,疑问道:“你要找谁?”

吴志远想了想,回答道:“我要找一个叫‘看得见’的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那人闻言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紧接着,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突然放声大笑道:“算你们走运!”

听到他这句话,吴志远顿时心中一喜,连忙道:“难道老伯您真的认识看得见?”

那人缓缓收敛笑容,淡然地回答道:“岂知认识,简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了。”

吴志远心头狂喜,连忙作揖道:“那麻烦老伯您帮我们去找看得见吧。”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不用再找了。”

“为什么?”吴志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难道看得见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只听那人冷冷的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看得见!”

这一番曲折迂回,令吴志远有些惊诧,他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脸欣喜道:“原来您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看得见前辈,真是太好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看得见朝吴志远一摆手,冷若冰霜道,“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一边说着,他一边冷冷的打量着吴志远和温清,继续道,“看你们的打扮,是外乡人吧?我们好像是头一次见面。”

此人虽然表情冷漠,态度古怪,但吴志远还有求于他,加上他还是月影抚仙门中之人,所以吴志远只能笑脸相迎。吴志远笑道:“我们是第一次来云南,和老伯也是头一次见面,只是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找到您。其实我们是来找月影门主的,她跟我说过,只要在九虫山下的茶馆里找到一个叫看得见的人,这个人就会带我们找到她。”

眼前此人显然是黑降门的人,所以吴志远在黑降门弟子的面前,尽量不暴露处自己和月影抚仙的关系,所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他不懂得黑降门有哪些门规戒律,所以不想给月影抚仙惹来无谓的麻烦。

那人再次仔细打量了吴志远一眼,目光落在他身后背着的那把桃木剑上,表情微微有些错愕。吴志远早就将血影魔刀别在了背后腰间,所以此人并未发现吴志远还带有血影魔刀,否则他脸上的表情必定会更加惊愕。

“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她吧。”温清见那人沉默不语,便出言催促,她不似吴志远那般客气,态度较为蛮横。

那人瞥了温清一眼,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冷冷的说道:“跟着我走。”说完,一把抓起旁边的那口大瓷缸,肩膀一甩,将大瓷缸扛到了肩头,转身就朝东走去,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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