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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魏家来人

魏长天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这两年一直都在龙血森林当中。为了给他拔毒,这少年不断修行,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魏枫并不怪父亲。毕竟为了母亲的事情,他们被赶出魏家,颓废了几年,没有太多在意自己的孩子也很正常,随即他笑道:“嗯,火炎果,对父亲的毒,应该会有一点作用吧。”

魏长天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作用是有,虽然不能去毒,但是能帮我压制几日。”

少年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他的忙碌终于有些价值了,旋即道:“爹,我帮你拔毒吧。”

说着,他将火炎果取了出来,就要去洗,却被魏长天拦住了。

“天地灵物很难得可贵,哪怕是徐州城,能找到一株已经是很难得了,你不知道如何保存他们也难怪,不过要记住,以后获得这东西,除非有炼丹师特制容器,否则当场吞了。因为用不了多久,它的药性就会散光。”

魏枫看了看这火炎果。果然,这宝物比起刚拿下来的时候,药性要散去了将近一半,火红的光辉暗淡了不少。好在有兽皮保护,否则恐怕消失更快。

说着,魏长天又嘱咐了几句,其中不外乎天地灵物的服用方法,然后将火炎果吞入腹中。

天地灵物,随天地孕育而生,有着奇特的功效,有好有坏,随即在吞入的时候,必须要用元气将其裹住,抽丝剥茧。当然,这个过程,已经属于炼丹师范畴了。

炼丹师在炼丹的时候,第一步便是用元气抽丝剥茧,所以每个炼丹师都是修为极强的武者。

这时候,魏枫也是对于父亲的知识辽阔,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第二日,父亲盘膝在床,静心地修炼着,魏枫百无聊赖,准备回房进一步修炼。

这时候,大门被碰地一声踹开了,门外奔入不少人,其中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凶神恶煞,手里举着大刀,一脸凶相。

他,赫然是魏家二长老,也就是家主的第二个儿子,魏默天,一身修为在周天一境。

进来后,他大怒:“魏长天,你给老子出来!”

大吼了几声后,魏枫从房中出来,几人眼睛一亮眼红地怒道:“你个野种,敢废我儿子,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说着,他的大刀忽然抡起,一刀狠狠往下劈来。或许是极为愤怒的缘故,根本不顾眼前的少年不过元气六段,大刀口隐隐龙风生威,可怕之极。·

周天境与元气境完全不同,据说进入周天境的武者,元气会变成真元,其力量是元气远远不如的。不仅如此,达到周天境的武者,方才跨入武者修行的真正门槛。若说前者是一粒沙粒,后者便是一汪泉水,前后之差,判若云泥。

果然,敏锐的魏枫急速后退之时,那可怕的刀锋已经刺入地面,铿地一声下,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洞。

威力之可怕,当真吓人!

“周天境。”魏枫喃喃着,眼中透着复杂的情愫。

一刀不成,第二刀继续。随即,刀锋被拔起,又是要出手袭来。

“住手!”陡然间,门口传来了叱喝声,紧接着又一个人从门口进来。

魏家大长老,魏如天!

他一脸冷傲,冷目在魏枫身上转过,又狠狠瞪了一眼魏默天。后者脸色一青,愤怒地把刀收起,目光灼灼地盯着魏枫。

魏如天哼了一声,大声道:“三弟,你儿子犯了如此大错,难不成你不出来解释解释?”

却听屋内没有传来声音。几人皱眉,互相凝视,最终将目光放回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

“把他带走,家主要见他。”说着,大长老手一挥,先是离开了。

几人随后,魏枫苦笑,心中暗暗吃惊周天境的可怕,同时内心,对强者之路的心,也是更加坚定了。

魏家,魏府。

高耸的围墙,高大的府门,辽阔的府院,一切都要比他那破旧的小宅院好多少倍。

昔日,他也曾经居住在这里,默默无闻,不过一个小家族的孩童,却也因为父亲的辉煌,曾经被家族重视过。

曾经,他却也因为母亲的关系,在家族中不被待见,甚至不少人骂他是野种,心酸与欢乐并肩,那种日子,倒也过得很平静。

直到三年前,父亲因为母亲远离他乡,没有参加家族比斗会,后又负伤而回,唯一的天才之名被贬。

各种事迹,加在身上,让年仅十五的他,知道世态炎凉,知道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进去!”身后,魏默天猛地一推魏枫,然后愤怒地喝道。

没有回答,他只得进入这个三年未来的魏府。

大厅中,人不多,家族王座上,魏霸勉双眸微眯,双手凝十,若有所思。不过看他那凶神的模样,谁都不敢招惹,以至于一旁的家族弟子及长老无不站着,没一个人敢坐下。

“父亲,魏枫到!”这时候,门口传来了魏如天的声音。

魏霸勉眼皮跳动,方才缓缓睁开,一道凌厉的目光陡然射向门口那忽然进入的少年。

少年脸色不变,心中却波澜不惊。随着家主那眼神射来,仿若有一块重如千斤的石块砸在身上一般,让他身子一沉,无法呼吸,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抬头望去,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昔日儒雅的爷爷,短短三年,竟然会变得如此。

强,绝对的强悍!半真武之境虽然未破入真武境,但是比起魏默天,却要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屏佐吸,心中默念玄功,九元造化功下,所有压力被分解成九重,划入六个气海当中,很快就变得荡然无存了,他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力量被瞬间化解,魏霸勉的眸子一动,露出惊色,心道:“不错,竟然能在我三成功力下,安然无恙,这点比奇儿他们强。这三年,莫非他天赋归来,与他父亲一样,也是天赋异禀?”

思来思去,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冷漠地道:“飞儿,可是你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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