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摊牌
“走吧。”洛一凡后脚也走过来淡淡地叫覃轩。
“可是……”覃轩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指着小天，不明白BOSS怎么突然又不要小天，就这样走了？
洛一凡没有理会他的疑惑，径直上车，覃轩见况只能赶紧跟上去。
看到他们要离开了，小天直冲车里的洛一凡大叫，挥手：“洛叔叔拜拜。”
白瑜言真是无奈极了，这个小天越来越有自己的思想了，而且对洛一凡的感觉越来越好，这样一想危险感就上升，深怕哪一天小天真的会愿意跟洛一凡走。
洛一凡黑色的奔驰越野车路过他们的旁边，柔和的对小天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他这般柔和的笑又让白瑜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父爱，没想到洛一凡也会有这一面，再冷的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孝，始终都会露出最温柔的一面，其实她也曾经感受过这一面的……
“瑜言。”叶子再次叫住她，把她和小天的视线拉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瑜言放下小天，低头俯身对他说：“小天你再去幼稚园玩一玩，我跟叶阿姨有话要说。”
小天听话的点头，“嗯，那妈咪你们聊完再来找我。”
说完一蹦一跳的向学校跑去，跟那些还没有被爸妈接走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白瑜言收回视线，望向叶子，顿了顿，问：“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你和李杰在一起是因为爱吗？”
叶子没有想到白瑜言会突然这样问，先是愣了愣然后不明白的反问：“你干嘛突然这样问？”
“很好奇。”白瑜言说着，表情略带抱歉，“我记得你当初明明爱的人是天俊哥哥，为什么天俊哥哥一离开你就能接受李杰？”
说起这件事叶子不由地忧愁沉默了，白瑜言知道这样问会勾起她的伤心之处，可是这个问题她真的好想知道答案。
过了一会，叶子叹了一口气才告诉她：“我爱的人由始至终都是高天俊……可是他走了，我们的缘分也已经尽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那你接受李杰是为什么？”白瑜言还是很糊涂，不明白。
叶子抿了一下嘴唇，深吸吐一口气继续说：“现实总会让人做出迫不得已的选择，既然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选选被爱？”
白瑜言大概明白了，“所以你跟李杰在一起不是因为爱他，而是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人生活而已？”
叶子点点头，“这件事李杰也知道，而且事实证明我的选择也是对的，他对我真的很好。”
白瑜言也点点头，此刻完全明白了。
可是她的这个问题反倒让叶子好奇起来：“我们刚刚是在说你的事，为什么反而突然变成聊我的事了？”
“这个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原因，我跟你一样，梓童对我确实很好，可是我对他始终都缺少那种感觉，只是我不想将就……”
叶子一下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打断她话，“你爱的人还是洛一凡对不对？对贺梓童只是出于感恩和愧疚？”
白瑜言紧蹙着眉头，苦涩的脸陷入一丝纠结，“我知道我和洛一凡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现在也有女朋友了，可是有时候我的心还是会因为他而痛。”
“我就知道！”叶子不由地拍拍白瑜言的肩膀，“你跟我的事不同，我爱的人是已经死了，如果你出于感恩和愧疚跟贺梓童在一起，这样会反而会更加伤害他，因为你的心还在洛一凡那里。”
“所以我不能跟梓童在一起？”白瑜言的心好像越来越有底了，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这个还是由你自己选择，不过如果我是你，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为了小天的幸福，我会选择跟洛一凡在一起。”
“好了，我明白了。”白瑜言点点头，整个人忽然豁然开朗起来，她感谢这次和叶子长聊，终于把埋在心底里的事情说出来，这样舒服了好多。
后来她接小天回去后，吃完饭，陪他写作业，洗澡，哄他睡觉，就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贺梓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等到他，好好的跟他聊一聊，这件事始终都要有个结果，不能老是拖着。
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越来越深，白瑜言等得直打哈欠，可是她不能睡，必须等贺梓童回来。
她就这样强撑着意识，一直等一直等，可是差不多十一点了贺梓童都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深夜，快要凌晨两点钟贺梓童才回来，今天他应酬喝了一些红酒，微有醉意，一进门，透过天花板周围的小夜灯就看到正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白瑜言。
嗯？
他愣了愣，换上拖鞋，轻轻地走过去。
来到沙发旁，蹲下来，看看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她的睡相都那么柔美，而且肌肤如此白皙，身体曲线优美，看到她的一束头发落到前面了，不由地伸手为她撩到耳后。
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看着她睡觉，就是这样他都觉得好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这般动作让白瑜言有了意识，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
她睁看松惺的睡眼，看到贺梓童后，微微一笑，“你回来啦。”说着起身坐起来，“嗯……”伸了个小懒腰。
“笨蛋，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贺梓童略带责怪地口气说道。
白瑜言想起自己的目的，脸色忽然凝聚，认真起来。
看到她这么认真的表情，贺梓童的心底里立即敛出危险感，他迅速起身，想要脱逃：“我累了，去洗澡睡觉了。”
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梓童！”
可还是被白瑜言叫住，停在原地。
不要说……
他心里乞求着，然后转回身，敛起一抹苦笑，“我今天喝酒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你没有醉，我也知道你最近为什么会这样。”白瑜言一口气说道，她知道明天贺梓童还是会向今天一样逃避，所以今天必须好好跟他聊一聊。
贺梓童抿唇点点头，看来还是无法躲避，白瑜言还是要跟自己摊牌了……想到这，他失落无比。
顿了顿，来到她的旁边坐下，“你说吧……”
黑暗的气氛夹着很多尴尬和不知所措，白瑜言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地说：“梓童谢谢你这五年对我和小天的照顾，也谢谢你……喜欢我。”
“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贺梓童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么客套的话了，希望她如果要判自己死刑就干脆一点。
“我……”白瑜言吞吞吐吐，这句话她其实很难说出口。
“你想要说的是和我不可能对吗？”贺梓童一口气代她说出想要说的话，说完直直地看着她，黑暗之中黑眸深邃，好像还有一抹泪光，像是在乞求，请求，不是这样……
黑暗的白瑜言心虚的不敢看他，躲开他的视线，含含糊糊地回应：“我……我希望……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做朋友，保持朋友的关系。”
“是因为那个洛一凡吗？”贺梓童低沉地问道，眸光和心情一样，显得很失落。
“不关他的事。”白瑜言僵硬地回答。
贺梓童忽然噗呲讽刺的笑了笑，不相信地再问：“真的不关吗？”
白瑜言知道他的笑里带有多少难过，看到他这样，自己也很不好受。
贺梓童见她迟迟不做应答，便继续说：“你说过你和他不可能，你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激动。
白瑜言点点头，她承认自己曾经说过，也曾经那样认为过，可是……
“对不起梓童，他一直想要夺走小天的抚养权，你知道我不能没有小天，最主要的是……”
白瑜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贺梓童打断，“不要再拿小天当借口了好吗？”
白瑜言再次陷入语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而且贺梓童现在的情绪很激动。
过了一会，贺梓童缓过来，微微平静了，起身，低沉地对她说：“如果你和洛一凡在一起，我是不会原谅你，也不会祝福你们，我累了，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是，早点休息。”
他把话挑明了，他相信无论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件事。
其实白瑜言刚刚想要跟他说的是不想再这么自私，不爱还要在一起，这样会更加伤害他，而且好像在利用他一样，真的好希望彼此不要这么为难彼此。
这一夜白瑜言更加睡不好了，因为不仅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好，而且感觉跟贺梓童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僵，更加尴尬了。
正如她所料，次日，贺梓童又是早早的出门，根本就没有见他一面的机会。
小天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奇怪地问：“妈咪，梓童叔叔是不是失踪了？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确实贺梓童最近都是早出晚归，小天真的没有再见到他的机会。
白瑜言的眼神忽然游离，想了想，认真地问小天：“小天你喜欢跟梓童叔叔一起生活吗？”
“喜欢。”小天直接一口回应。
“那……”白瑜言轻轻地再问：“如果洛叔叔真的是你的爸爸，你……想不想跟他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