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如你所愿，不会原谅
"宫主夫人？”楚月勾唇一笑，“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凉袭寐故作惊讶，玉扇一摇轻笑一声；“有吗？，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楚月是深深熟知凉袭寐的禀性，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缠，只是敷衍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看到楚月这样凉袭寐也不恼，缓缓地说道；“本殿不着急着走，所以你也不用送。”
楚月气闷，一句话没接上来。
“呵。”凉袭寐看到楚月气闷的样子心情十分的不错，不客气的找个登下坐下后，随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里有毒。”楚月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恩，谢谢提醒。”凉袭寐的动作没有停，几口就喝下了茶。其实凉袭寐一点也不知道这茶里有没有毒，但是他就是那么自然的喝下了，没有一丝一毫的
停顿。
“我真的下毒了！！”楚月看着凉袭寐不上当不由得再次强调了一次。
凉袭寐放下已经喝空的茶杯，点了点头；“我听见了。”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那我让你陪我一起死怎么样？”
……
凉袭寐从楚月房间出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宫殿，身后一名艳丽的女子紧紧地跟随。
“主子，让奴婢为您检查一下有没有中毒……”
走在前方的男子身形一顿，他回过头来看着柔顺的女子，眼里满是阴冷；“你敢监视本殿？”
“奴婢不敢！”女子看到凉袭寐生气赶紧下跪，但声音中满是担忧；“奴婢只是担心主子。”
“担心我？”凉袭寐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以为就她那个小丫头还能伤了本殿？”
“可是主人却喝下了她一杯不知是否有的的茶！”
凉袭寐神色一凛，却在瞬间恢复成含笑的样子，“起来吧。”他把手交给跪在地上的女子。
“紫儿，本殿可有中毒？”
紫儿放下凉袭寐的手摇了摇头，“主人没有中毒。”
其实这是凉袭寐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料想楚月那丫头也是不敢对他使毒的，不然……凉袭寐眼中划过一丝暗光。
凉袭寐抬眸望了一眼楚月所在的楚阁，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其实就连凉袭寐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就那般信任的喝下楚月那杯说了有毒的茶……凉袭寐忽然间有些疑惑，自己怎会这般胡闹的放任自己在未知的危险中？难道只单单凭借自己那莫名其妙认为她不会伤害自己的感觉？
“茶里有毒”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凉袭寐是不会想到这句话他在将来还会听到的。
很久以后，他禁锢了一个人，那个人对他说；“我在茶里下了毒。”
他笑笑，说；“我知道。”然后亲口饮下了那杯毒酒。
……
想想四殿之中，就只有夏音凉没有来这里，楚月知道夏音凉从来都不听这些谣言，然而她却想去找他了。
这应该是楚月第一次没有在竹林弹琴，他只是负手站在竹林倚在一棵竹子上不知道在望着天空想着什么，他身上的绿色长衫几乎和竹林墨绿的背景融为一体。
“你在想什么？”楚月走到夏音凉身边顺着夏音凉的视线望去。
夏音凉回过神来，有些惊讶楚月的忽然出现。
“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找你了吗？”楚月不满。
“这还是我第一次没有看到你弹琴，是有什么心事吗？”楚月仔细的看着夏音凉的神色。
夏音凉的笑容有些苦涩，他说；“阿楚，我想我是病了。”
“病了？"楚月皱眉；“什么病，严重吗？”
望着楚月有些担忧的神色，夏音凉伸手抚了一下楚月的头，却忽然开口问道；“阿楚，你想楚意吗？”
楚月一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夏音凉。
“阿楚你那么喜欢听我弹琴，可是你可知有一种曲子叫摄魂曲？”
楚月不知道夏音凉为何会给自己说这些，只是紧紧的盯着夏音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楚意的？”
“阿楚还记得你一次见到我吗?那时我也是抱着琴呢。”
楚月脑海中似乎划过什么，有些东西似乎就要在脑海中出来。
“阿楚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晕在未央宫的大殿吗？”
楚月联想了一下夏音凉刚刚给自己说过的事情，似乎知道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对我弹了摄魂曲？”
夏音凉没有否认，他说；”阿楚知道摄魂曲是做什么用的吗？它可以迷惑人得心智，让操控者为所欲为。”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出了自己的所有故事。”夏音凉没有说他问了什么，只是说他们知道了什么。
楚月的面容渐渐变冷，她用前所未有的冰冷眸子看着夏音凉，一字一句的说道；“也就是说……就从那日我就在你们面前是个透明人了？对于我的过去，我埋在内心深处的事情你们都统统了如指掌了是不是？”
“阿楚……”看到有些激动的楚月，夏音凉有些愧疚。
“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在楚月越来越失望的表情中，夏音凉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你们把我当什么？凭什么要窥探我的内心？”
“都有谁知道？你，夏音凉，还有九歌黎？”楚月有些激动。
夏音凉看着楚月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阿楚……"夏音凉唤了楚月一声，企图让楚月能够平静一些。
”别碰我！”楚月感觉自己那么就以来在他们的面前就像一个傻子，一个早已被别人看透玩弄在手心中的傻子！
“夏音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告诉我，我就可以继续当那个傻子啊，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的羞辱我？！
夏音凉的神色有些悲凉，他缓缓地说道；“宫主之命，不能违背。”
“宫主之命……”楚月冷笑着重复着夏音凉的话，她说；“阿凉，我心中的你……不是那样的。”
夏音凉摇了摇头，他说；“阿楚，你忘了吗？我是未央宫的人……”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是未央宫的人，身为未央宫四殿的我，又岂会是良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在骗你。”
“那你知不知道我会不会原谅你？”
夏音凉转身，他说；“阿楚，我不希望你原谅我……”因为我以后要做的，会让你更加无法原谅我，所以，阿楚，你不要原谅我了，就这么一直恨着我吧。
楚月望着夏音凉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自嘲的一笑，她说；“我会如你所愿。”
临走时，楚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说；“夏音凉你知道吗？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蠢，蠢到会用好多年来证明自己当初的承诺，只为证明自己是有用的，因为你说未央宫不养闲人，而我……不想死。”
“是你的话一直激励着我努力，直到我真的站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以为自己的命终于保住了的时候，那个我一直支持我帮助我鼓励着我的人却忽然告诉我……”
“原来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的，当初我的命能够留下来，原来不是因为我的承诺，而是因为我是一个早就被你们洞悉了一切的傻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楚月忽然发现一个缓缓走来的红衣身影，他似乎是在寻找楚月，在看到楚月时微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快步向楚月走去。
”九歌黎，怎么样？窥探别人的内心很有趣吧！”楚月对着九歌黎笑的格外灿烂。
九歌黎的身影一顿，他不知道楚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询问的看向夏音凉。
“你什么意思？”九歌黎的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什么意思？”楚月笑；“你不是早就把我看透了吗？我什么意思你猜不出来吗？”
九歌黎的双眸有些冷淡；“你都知道了？”
“恩，我都知道了。当然……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呵，怎么样？我的故事很精彩吧，你们满意你们所知道的吗？”
“九歌黎，我忽然发现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傻子！”
九歌黎一把拉住楚月；“你发什么疯？”
“对，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你！”
“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宫说一遍？”九歌黎握着楚月胳膊的手力气不断的加大，恨不得把楚月的胳膊给拧断。
“九歌黎，你早就知道我怕下雨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的害怕下雨，你却对我说‘出去’
“九歌黎，我真后悔当初自己告诉你我爸爸的事情，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啊，这些你都知道。”
“啊，对了，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执意留下阿意和宁儿吧，你也知道楚意是谁吧。来说说看，我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楚月一口气说完这些，就恨恨的盯着九歌黎瞧，她很想听听，九歌黎会怎么回答自己。
这时九歌黎的神色早已冰凉，他耐心的听着楚月所说的话，最后只是风轻云淡的说道；“没错，本宫就是窥探了你的内心，本宫就是知道你全部的事情，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