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财产之争

了然地看向左沐媛,此时的她早已红透了脸颊,“嫂嫂,他是……他是……”

“我是你男朋友啦!”

“哎呀,你怎么可以讲这么大声!让别人听到了多难为情啊!”左沐媛的脸已经变成了桃红色。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怎么,我长得不够帅,很让你丢人吗?我偏要大声说,我是左沐媛的男朋友!我是左沐媛的男人!我是左沐……唔……”陌希夜还在大声地宣布着,左沐媛的小手已经捂在他的嘴巴上。

“陌希夜!”

“住手……唔……再不停下,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啊呀,不要咬我嘛!”

沙发上,两人就这样不顾形象地扭打在一起。

童幽雪再笑,起身为他们挪出足够的空间。

这就是年轻的本钱,有了青春,才有快乐的资本,不像她……

看了看还在寒暄中的左沐阳,童幽雪脸上的笑容,渐渐转变成淡淡的忧伤。

沉浸在悲伤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大厅的角落里,一双深沉的双眼,在紧扣着她脆弱的身影。

……

左沐媛果然是左家的掌上明珠。多年来,除了长辈,还未见过左家大肆开办宴会,其宠溺可见一斑。而左沐媛更是不负众望,曾多次拿到牛津奖学金,读完金融硕士学位,荣耀归来。对于如今的左家而言,左沐阳和左沐媛,无疑是左膀右臂,少之不得缺一不可。

大厅里安静下来,人们纷纷看向楼梯的方向。

左甫城被女佣推着走下楼。

轮椅上的他,脸色有些苍白,干裂的唇角可见他现在有多么虚弱。

左沐阳见状,赶忙跑上前去,替了女佣的位置。

“父亲,我来。”

左甫城笑着点头,又望向人群,很快便捕捉到了童幽雪。沧桑的双眼,顿时有了光彩。

对于左甫城,童幽雪还是充满歉意的。自从和左沐阳离婚之后,她就有意无意地疏远了这个家庭,和左甫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连左甫城最初患病这件事,还是从他的私人医生伊藤耀那里知道的。

想到这里,童幽雪只觉得惭愧不已。

收起慈祥的目光,台上的左甫城又恢复了那颇具威严的模样。军人家庭出身的他,总有一种神圣而严肃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左某深感荣幸。”

沉稳的却沙哑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大厅。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前方,听着他别有意味的讲话。

“大家都知道,左某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凌远也一直都由沐阳打理着,左某想要帮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今天,借此机会,我想要在各位面前宣布,我将把凌远集团旗下的股份不动产等,正式转给我的二儿子左沐阳接管!”

虽然意料之中,可左甫城的话,还是让原本寂静的大厅渐渐喧闹起来。

人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左沐阳,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韵味。

此刻的左沐阳,只是笔直地站在左甫城身后,任底下各种各样的目光投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他不是此刻的焦点一般。

“天啊,所有的。”童元歌不顾慕容巧的的眼色,轻呼道,“喂,小雪,我不是听错了吧。老爷子竟然把所有的产业,全都给了左沐阳一个人!”

童幽雪摇摇头,心却不由得提了起来。

全部……

这样庞大的数字,左甫城怎么可以轻易地说出来。

他,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

“至于手续,我已经交由我的私人律师全权负责。”

左甫城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一定认为左某今日的做法有些突然,可沐阳这几年的功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他还年轻,毕竟经验不足。还希望在场的众位,可以多多提点啊……”

简短的讲话,左甫城却已经说得明白。

这无疑已经敲定了他的最后决定,凌远集团左家财产,全部由左沐阳来继承。

只是……

“等等!”

左甫城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声音已经从别墅门前传来。

转身,只见葛丘沄正从门前风尘仆仆地向大厅走来。

厚重的行礼,凌乱地堆放在门前,佣人们见状,赶忙上前收拾。

“等等,老爷,我不同意!”

人们纷纷为她让出一条路,她站在众人中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左家的儿子不止有一个,老爷的这个决定,恕我葛丘沄不能赞同!”

她的出现,无疑让所有人惊诧不已。

葛丘沄是左甫城的正室夫人,但这些年一直旅居海外,很少回国。就连童幽雪,也只是在和左沐阳的婚礼上草草见过她一次。

没想到,她会为了继承权的事情,千里迢迢赶回来。

“丘沄,有什么话,我们再说。”

看得出,左甫城在极力压制着怒火。在这样正式的诚,说出去的话是万万收不回来的。葛丘沄这般反对,简直就是在让他打自己的脸。

“那可不行!”

葛丘沄分明不打算走左甫城给的台阶。

“老爷,当初的凌远还在起步阶段,是我父亲一手栽培。虽然不敢居功,可这么多年来,我的母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不济,我的儿子也应该得到点什么。把所有的产业都给一个庶子,老爷未免有失偏颇了吧!”

葛丘沄的话说的很难听,尤其是‘庶子’二字。左甫城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还有始终面不改色的左沐阳,此刻也浑身紧绷。

这正是童幽雪最担心的事,也是大家始终闭口不提的。

看来,葛丘沄此行,准备得相当充足。否则,凭着她在左家的位置,又怎么敢如此放肆地说起这些?

“葛丘沄!”左甫城大怒。“你今天非要论个孰轻孰重,是吗?”

葛丘沄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挺直了腰身,一副不给她说法就不放弃的样子。

“老爷如果想这样说,那丘沄也没有办法。”

左沐媛早已气急,可在众人面前始终不好发作。咬咬牙走到她身边,气呼呼地说道:“母亲,今天是我的生日party。就算有什么要争辩的,回头自家人讨论,这样,不怕让外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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