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为什么而活?

明鹤轩现在最烦心的是他的后宫,数量庞大的后宫。

生平第一次,觉得女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尽管他坐享齐人之福惯了。

说实在的,和萧琪琪搞了这两次以后,他还真没有心思也没有想起再去哪个嫔妃那里走一遭。

和萧琪琪坐在一起喝茶的两个时辰里,他多少还听萧琪琪说了一些新鲜事。

这个女人,好多想法自己认为古怪她却觉得再正常不过,所以,自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觉得自己还真想再多听听,这个女人,知道的好像不少。

带着这个想法,他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要去汤泉宫。

一看皇帝这架势,李公公惊悚了,不是吧?

这才几天的功夫,皇帝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太后都迷恋成这个样了?就算皇上再想去,也得顾及一下后宫发嫔妃的感受吧。

而且,这屈指算来,皇上得有二十多天没去各位娘娘宫中了。

李公公愁眉苦脸,脑海里一边过着皇后娘娘的嘱托,一面想着是不是该提醒皇上一下。

但是,一想起上次因为想事走神而被罚膝盖到现在还肿着呢,所以,权衡了一下,还是别提了。

——

现在最头疼的两件事,无非是南方大旱导致灾民泛滥,另外便是打不死的崇明教在骚扰。

现在左相奚远已经领命南下,相信不多日会有消息。

崇明教这边,或许自己要费些心思,只不过,他们想要做的,自己也全然知道,只等有动作便一网打尽。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可忧虑。

明鹤轩迈着轻快的步子向明玉宫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半道,就见前面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惊恐地回头望着。

李公公当即上前拦住,待来人上前,当即“啪”一个嘴巴子给上去,“放肆!大胆!”

一路跑来的小太监惊恐之中懵了好一会,这才看清形势,慌忙跪下赔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何事如此惊慌?”明鹤轩不悦道,同时眼角斜了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顿时腿软,这皇宫内的太监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大白天慌里慌张的,可不是自己教导不严吗?气得李公公直想上去踹这个不懂事的犊子一脚。

“禀皇上,方才奴才,奴才方才瞧见皇后娘娘半道晕过去了……奴才这是去请太医…….”

明鹤轩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当他快步来到御花园的时候,看到一棵大树下,皇后冷一心正斜斜趴在轿上,面色苍白。

明鹤轩连忙走过去,扶起人事不醒的皇后,“一心,一心,你怎么了?”

说话间,太医也快步赶到了。

“皇上莫急,皇后娘娘怕是中暑了……”

太医给皇后又是敷面又是掐人中,皇后总算是醒过来了。

醒来的时候还不太清醒,直到看到明鹤轩的时候,这才惊醒般使劲扎入明鹤轩的怀里,“皇上,救臣妾…….”

这话不光吓了周围的人一跳,也吓了明鹤轩一跳,大白天的,谁敢对皇后不轨?

“臣妾……有话要对皇上说…….”

皇后宫中。

冷一心哭哭啼啼,诉说着这些日子她的提心吊胆。

“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每日都做噩梦,总是梦到太后,梦到太后向臣妾啼哭……臣妾斗胆在想,是不是太后还有所念想,抑或是太后还留恋俗尘,不肯离去……每次臣妾半夜总会被惊醒……”

明鹤轩在听到她的哭诉后脸色就变了。

只不过,冷一心哭得伤心,倒不像是假的,而且,瞧她的脸色,失了平日的红润,有点苍白,神色憔悴,倒不像是装的。皇后身边的侍女也说这些日子皇后老是半夜惊醒,一直没睡安稳。

明鹤轩当然不相信皇后是受萧沅沅鬼魂所吓,再说,萧沅沅还活的好好的。他皱皱眉头,指不定是宫中有传言什么的,“那请宫中法师来做做法吧……”

皇后冷一心等的就是这句话。

明鹤轩安慰了她几句后便走了。他前脚一走,皇后便从榻上起来了,望着明鹤轩远去的俊逸身影若有所思。

自从那天天黑便发现皇上去了明玉宫一直到四更才出来的时候,她就上心了。

联想起之前卫妃去了一次明玉宫回来就颠三倒四、胡说八道,而这回皇上居然在明玉宫呆了那么久,据自己跟前的小顺子说皇上还不止去了明玉宫一两次,这真是奇怪了。

太后都去了好几个月了,皇上就算是再孝心,老去那里又是为什么呢?

皇后思来想去,难不成是太后的鬼魂在作祟?

想来太后生前与皇上格外亲近,抛却年龄差异,皇上待太后确实如母,礼仪周全,嘘寒问暖,难道太后殉葬后委屈,所以想和皇上倾诉?

除了这样的可能,便是明玉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皇上的心窍。

你看这些日子同样是前朝烦事压身,皇上最近心情却是突然好了起来,气色也不错,还有闲心出来闲逛,搁在前些日子,皇上少不得眉头紧锁,面色沉重……

总而言之,得去查清才好,免得皇上龙体受到蛊惑伤害,以致祸延江山。

一想到此事还关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皇后更觉得责任重大,时不我待。

皇后果断抬手摘去自己额头上的锦帕,唤来小顺子,“小顺子,今夜法师做法的时候,你去明玉宫盯着,看看有什么蹊跷没有。”

——

此刻,汤泉宫里,萧琪琪泡在洒满花瓣的温泉里,喝着宫女递来的浆果汤,一边享受着在温泉池边的翠儿轻柔的按摩。

“太后,您的肩膀好了吧?”翠儿问道。

“大约好了吧,”萧琪琪看看温泉里自己手掌和大腿上的那细细的伤痕,已经看不出来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个人在自己身上留下这几道细痕是什么意思。

留个记号?那位置也太刻意了吧,而且,还是三处,位置各不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取点血?那用得着那样的细痕吗?随便哪儿戳一下不都能采到吗?

萧琪琪想来想去,想的快要睡着了,随口问道,“翠儿,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

不过,话一出口,萧琪琪猛然觉得自己的命题有点大。人活着是为什么?换句话说人为什么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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