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原来只是无用
这是梦，梦里一片漆黑，顾婉一直向前跑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是终点，只是不知疲倦的跑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婉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依旧是如同梦中一样的漆黑一片。
顾婉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上贴着胶带，手脚也被绑着。顾婉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任何的用处。她静下心来，思考着自己最后的记忆。
司机！顾婉突然想到自己失去意识前，看到司机诡异的笑容。还有……钟远！钟远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这个司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是为了钱吗？如果是为了钱到也罢了，万一……不知道为什么，顾婉的心里突然很不安，她不知道这件事和李成怀会不会有联系，她希望没有。
那……高明知道了吗？知道我被绑架的事，高明会不会失去理智呢？
“呜！呜！”顾婉拼命的发出一点声响，她想让绑架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吱呀……”刺耳的金属声响起，像是老旧的金属门被打开的声音。顾婉知道，有人来了。
顾婉蜷缩了几下，让自己挪动到靠墙的位置，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有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
“你醒了？”伴着让顾婉全身僵硬的声音，昏黄的灯光也一同亮起。
果然，是他。顾婉绝望的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和自己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他一样，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五十多岁的男人，却看起来像是四十上下。比起以前，他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儒雅，笑容也更加温柔。
然而这一切在顾婉眼里，这些都是那么的令她恶心。这笑容，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让她冷汗淋淋，让她胆战心惊。这个男人是自己一生的噩梦。
“怎么还把你绑起来了，我都说了不要对你这么粗暴。”李成怀温柔的笑着，蹲下身，抚摸着顾婉细白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细软的发。他撩起几束，放在鼻前，深吸了一口气。
“婉婉，好久不见啊。”李成怀笑着，如同让冰雪消融一般的温暖，曾经顾婉多么渴望这份温暖，多么爱这份温暖，可是当她真正了解到了这份温暖背后的肮脏时，却为时已晚。
“嗯！”顾婉用力摇头，试图将发丝抽离李成怀的手，却被李成怀一把拉住。
“呃。”顾婉吃痛的轻呼，当她看到李成怀眼里一闪而过的光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果然，只有婉婉，才能满足我。”李成怀抓着顾婉的头发强行将顾婉拽道自己的面前，在顾婉的额头留下浅浅的一吻。
顾婉不想给李成怀任何的反应，她想让自己像是毫无感觉的人偶一样。她明白李成怀就是要看到自己害怕的样子，自己在他面前越是瑟瑟发抖，他便越是兴致盎然，接下来就只会是狂风暴雨一般的痛苦和*。顾婉不想一切再次上演，可是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惧，止不住的发抖，止不住的流泪。
“婉婉流泪的样子，还是这么美。你说，你这么好，叫我怎么放过你呢？”李成怀将顾婉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顾婉，像是哄孩子一样，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轻轻的晃着。
顾婉无声的哭泣着，她和高明在一起的日子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放下来警惕，放下来高悬五年的心，想要等着高明的安排，等着和高明结婚，和他永远的在一起。可是现在，钟远也被一起绑来了吧，高明会想到自己在这里吗？
李成怀低头，看着顾婉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恐惧，他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揭开了顾婉嘴上的胶带，毕竟他最喜欢的还是顾婉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顾婉看着李成怀，不停的问着。
“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来。”李成怀爱怜的拂去顾婉脸上的泪水，轻声的说着。他以为顾婉把所的事情告诉了高明，高明才会对自己穷追猛打的下手。
“别……别……被碰我！”顾婉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用膝盖一顶，却被李成怀轻松的挡住。
“怎么，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越反抗，我就越是兴奋吗？还是说……”李成华用指尖轻轻的划过顾婉的脸颊，再到她倾长的脖颈，薄薄的皮肤下，剧烈挑动的动脉告知着李成华顾婉内心的恐惧一如以往，一如以往的让他兴奋，让他恨不得马上就撕碎她。李成怀眼神一暗，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也很期待？”
“放开我！你真的让我恶心！”顾婉激烈的挣扎着，挣扎到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她细嫩的皮肤。顾婉却不停止，她现在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她只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她不断的挣扎着，手腕上越加的血肉模糊。
李成怀看到顾婉的手腕有多么的惨不忍睹，他不去阻止，而是适当的给顾婉一点刺激，让她更加激烈的反抗着。他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此时的李成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气一般的笑容，而是诡异的笑着，嗜血一般的笑容，甚至让人有一种连他的眸色都变成暗红的一般的错觉。
“婉婉，你还是这么让人心动。”
顾婉听到李成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瞬间便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的看着李成怀。顾婉突然的清醒了，她知道这是什么信号，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激起了李成怀的兴趣。
李成怀粗暴的将顾婉推开，站起身来，一边脱自己的上衣，一边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会解开你的手脚，如果你跑，那么和你一起来的小朋友，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李成怀蹲下身，挑起顾婉的下巴，说道：“听说，那个小朋友是个gay，我的手下，有很多想要尝尝男人滋味的，你说，怎么样啊？”
“不要伤害他，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啊！”顾婉看着李成怀，她知道李成怀不是说说而已，她知道李成怀有多么的狠，她此时是真的绝望了。
顾婉低下头，忍住了眼泪，再抬起头是，眼神恐惧而又期待，轻声说道：“主人。”
李成怀满意的一笑，说道：“乖。”李成怀解开了顾婉手脚的束缚，走到一边，打开柜子，里面满是李成怀最爱的玩具。
皮鞭、手铐、捆绑带各种各样的虐待用具琳琅满目，顾婉看到那些，满眼的绝望。她退开几步，看到一截楼梯，顺着楼梯向上看，就是一个生锈的铁门。
地下室，又是地下室！顾婉想要逃，她的脚都已经踏上了第一级台阶，却被她生生收回。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走的，这样只会让他有借口去折磨钟远。顾婉绝望的走回了李成怀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李成怀给自己戴上项圈，像狗一样的拴上铁链，她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长达几个小时的折磨，顾婉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究竟有多少种伤口。她不知道自己摆出了多少种羞辱的姿势，说出了多少恶心的话语。她只知道自己的嗓子已经喊哑，她的身体早已麻木的没有任何的知觉。
李成怀终于满足，不再折磨顾婉，也终于将自己情*欲的种子完完全全的释放在了顾婉的体内。他看着顾婉赤*身*裸*体的捆绑在椅子上，白玉般的肌肤上的伤痕在他看来是朵朵红花，那交错纵横的鞭痕，是毕加索笔下的抽象艺术。此时昏黄的灯光下，这具身体是这世上最美的艺术品。
“婉婉，你好棒啊。”李成怀气喘吁吁的将顾婉从椅子上解下来，却还是留下了顾婉脖子上的项圈和铁链，他把铁链的另一头锁在钉在地上的铁环上。李成怀看了一眼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的顾婉，微笑着给顾婉上药，穿衣，把顾婉放在了床上，关上灯，离开。
顾婉的世界又一次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亮，可是她却觉得，刚才的几个小时，才是最黑暗的。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最让顾婉痛的，是来自心里的痛，那种无力的绝望，那种大梦初醒的失望，那种不能言明的无望。
原来，无论我怎么做，还是逃脱不了这一切。原来，我逃了五年，还是回到了远点。原来，我还是不能得到幸福。现在的我连死都没得选，如果我死了，钟远就完了，我不想钟远受到这样的折磨。钟远，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现在一定会很不安吧。高明，你一定急疯了吧，这次，你会不会知道我的事，知道我曾经肮脏的过去？如果知道了，你还会来救我吗？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