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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硕托这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要我怎么说?硕托性子是贪玩了点,但也仅限于女色上头没点节制,勾搭的那些妇人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莽古济又是个什么品格端方的好人么,她养出来的女儿我可不信能清白到哪去,早年莫洛浑淫辱我三个妹妹,害得她们一个疯死,一个身残,最后一个尚在稚龄却硬给莽古济仗势逼嫁给了那个混账男人。她们家里有多乌糟还用人说?小姨子爬了姐夫的床,哈达那拉家里出来的就没一个是干净的,偏还要装样子……”济尔哈朗忿忿的,见岳托脸色难看,他却依旧不肯停口,“不是我说你,你要么趁早和硕托撇清关系,要么就好好管教你这个弟弟,否则他迟早拖累死你。”

岳托不耐道:“旁的人随你说,可阿木沙礼……不行。”

济尔哈朗愕然,半晌恍然大悟般用手指着岳托说:“哦……哦,该不会是……你不是吧,憋了三年谁都看不上,结果……你怎么瞧上她了?”他焦躁地转了两圈,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算不算是一种病?当初你阿玛和褚英两兄弟争一个女人,这会儿硕托放话说要娶的女人,偏你也看上了?呵呵!”

“滚蛋!”岳托踹了他一脚,“我看你是不想娶乌塔娜了。”

“哎哟!”济尔哈朗立马转变态度,一脸嬉笑地扑过去,“你有什么好主意?你说!你快说……”

“乌塔娜是额尔格勒的女儿,额尔格勒还有个儿子叫南楮,你知道吧?”

“嗯嗯嗯,南楮……我还知道有个小儿子叫索尔和。”

“攻打叶赫那天,我和南楮……曾经打过交道,有几分交情。”

“啊?啊!”济尔哈朗顿时欢喜起来。岳托这人向来不爱说大话,他口中所说的有几分交情,自然并不真的就仅仅是泛泛之交。“太好了!太好了!”

岳托嘴角上扬:“可我没福晋呀,总不能我直接找上南楮说,我六堂叔看上了你妹妹……”

济尔哈朗吸气:“你行你行!阿木沙礼是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说她任何一句不是。”

“哦。”岳托不为所动。

济尔哈朗咬牙:“我觉得你这新屋的家具,正好需要一个福晋带着嫁妆填满。这真是一举两得,喜上加喜的大好事!武尔古岱是吧?我托我二哥二嫂亲自上门去代你说亲,你觉得可好。”

岳托一本正经地拱手:“多谢六堂叔。”

济尔哈朗翻白眼:“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既得了便宜,不妨就卖个乖给你。乌塔娜既是叶赫的格格,你觉得我们大金国身份最高的叶赫妇人是哪一位?”

“身份最高的,应该是大汗的……纳纳昆福晋?”

阿巴亥被休离之后,如今汗宫内务都由纳纳昆代理,乌云珠阿巴盖协理。

“乌塔娜是纳纳昆福晋的侄孙女,若能求得纳纳昆福晋保这个媒,相比这门亲事十之**是准了的。”

济尔哈朗大喜:“纳纳昆福晋最是信任皇太极,所以,我去求我二哥,你去求你八叔,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现下就拉了岳托去办事,“走走走!快跟我回赫图阿拉去!”

岳托却反拉住他。

“怎么?你还不肯回去啊?”济尔哈朗决定下一剂猛药,“我可告诉你啊,硕托被你阿玛带回了家,你那未来岳母不停地煽风点火,你阿玛火气越来越旺,硕托这次不死也得蜕层皮!”

岳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真被这些琐事气晕了。他心烦意乱地顺着济尔哈朗的拽拉,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马厩牵马。

济尔哈朗翻身上马,眉宇间满是喜悦之色,反观岳托,却是一副没精打采样。春风得意的济尔哈朗冲他挤了挤眼,揶揄道:“我对乌塔娜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我倒是好奇,你究竟什么时候和阿木沙礼看对了眼?其实要是早知道你最后会选她,当年你初次婚配,直接找她家提亲,不是两厢便宜,省事省力……”

岳托正踩着脚蹬正准备翻身上马,听得这话,身子一晃,失了平衡,又滑溜下地来。幸好他勒着马缰,技术高超,才没摔到马蹄底下。

岳托强按下心头的悸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上马。

那头,济尔哈朗浑然未觉地滔滔不停:“不过啊,这也只能马后炮说笑着玩儿,想当年你无爵无职的,连吃口饭还得看你继母的脸色。莽古济眼高于顶,斤斤计较,她哪里肯把女儿嫁给一无是处的你?不过说来也怪,其实比起国欢来,你也不差什么呀。当初我一直以为她会选杜度当女婿的,哪怕褚英出了事,毕竟杜度却因祸得福成了一旗之主啊。杜度当年若真能娶了阿木沙礼,或许莽古济兄妹几个就不会坐视正白旗旗主被皇太极白捡了去……呵呵,说来说去,这好像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呢。”

纵马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刮过。夏末秋初的风依旧如此炽烈灼热。岳托目视前方,扬鞭策马,顷刻间将济尔哈朗远远甩在身后。

济尔哈朗一愣,转而挥手大叫:“啊喂。。你怎么说跑就跑的,你倒是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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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硕托趴在一张春凳上,脸侧在一边,辫子松散,散发乱糟糟地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苏宜尔哈一瘸一拐的提着盏灯笼在前头引路,边走边不停地抹泪,嘴里嘟哝地念叨抬春凳的两奴才:“轻些,别颠着了二爷。”

没到这时,看似没气一般的硕托,鼻腔里便会发出一声痛苦的**声。

莫洛浑接到通报时来不及穿衣,踢踢踏踏趿着鞋皮子就跑了出来。晚上光线不明,借住月光他只粗粗看了一眼落在庭院中的那张春凳,见硕托爬在那一副人事不省的惨样,不由心头一跳,气急败坏地迭声质问:“这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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