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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碎心虐恋

虞尧的脸上漾着温暖如风的笑意,他轻松地踩着莫非殇走过的串串脚印,随着她的步子进了暖花阁。

莫非殇回转过身,清丽的双眸里全是淡淡的哀伤,她微阖了眼睛又倏然打开,如果他不是这样执着,或许她一生都不会揭开这个伤疤,告诉她真相总是需要勇气。

虞尧走到她的跟前想将她揽入怀里,她却惊慌地撤了脚步,刻意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本来只想让你恨我,让你放弃我,没想到你沉浸在我们错爱的漩涡里不能自拔。其实我师父是你爹的旧情人,而我是她的……”

莫非殇有些哽咽,她的心头涌上的痛意似乎要将她淹没,连嘴里的话都吞噬殆尽。

虞尧的眉头蹙成“川”字,他不敢想象她接下去的话,却多少已经有些心领神会,他的声线明显的颤抖,极其低哑的声音开口道:“你……你不仅是鬼女桑的徒弟,还是她的亲生女儿。”

莫非殇痛彻心扉地点头,强忍着眼睛里的水光,字字如针扎在彼此的心上,“所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便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莫非殇所有的隐忍都崩溃了,像是洪水决堤,在他的怀里放肆的哭泣,泪水很快便打湿了他的衣衫。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出来。”

虞尧更加拼命地拥紧她,两条手臂几乎将她箍得窒息。

莫非殇慢慢收住了泪水,她的眸子里是彻骨的绝望,“求求你,别这样抱着我,这样的温暖让我好心虚。”

虞尧终于放开她,他米然的眼神盯着她,冰凉的语调道:“我比你更心虚。原来不是你无情无义,真的是天容不下我们,其实我有过这样的揣测,只是不敢真的再往深处想一步,我不敢想你知道吗?”

莫非殇回转过身子,她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

“以后你就不要再来风月楼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她的心破成千万瓣,而每一瓣都残碎的不成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让我们来承受,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虞尧扯着喉咙,拼命地嘶喊,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头像要爆炸般扯痛。

屋里的空气慢慢冷却,虞尧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

虞尧走后没多久,秦娘紧跟着来到暖花阁,她看着莫非殇一张俊脸上泪水涟涟。

温和的语气让人如沐春风,“飞花,你既然来了风月楼,这里就是你的家,姐妹们就是你的家人,有过不去的砍告诉秦娘,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见她仍是沉浸在痛苦里沉默不语,秦娘接着道:“今晚的悬空舞你不用表演了,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莫非殇暗沉的眼眸突然有了光泽,她努力调整着自己呼吸不均的气息,有些激动地道:“不,秦娘,我能表演,您放心好了。”

绸缎蓝的夜空,点点星辰遥坠,风月楼灯红酒绿,身着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来来往往,楼上楼下座无虚席。

赵羽灵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悬在空中的莫非殇,她从高处拉着艳红的长绸缎盘旋而下,淡紫色的裙摆展出美丽的圆形,那曼妙飘然的舞姿宛若仙女下凡。

当她的眼神瞟到二楼的东厢房时,耳朵里仿若灌满了虞尧昨日叫价的声音,就像是诱人的魔咒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

莫非殇恍然若失,从高处舞到地面的时候竟然忘了落地的舞步,崴伤了脚踝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山,赵羽灵扔下茶杯便冲上舞台,他想扶住莫非殇起来,可她每动一步就有种钻心的痛涌上来,赵羽灵见状没有顾忌所有人的眼光,打横将莫非殇拦腰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走在长长的过廊里,四周悬挂的壁灯摇曳着橘红色的光芒,全部洒在他们的身上,“知道吗?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这样抱着你,说来也是满凑巧的,前两次你都是昏迷在怀里的,所以我这次抱着你感觉特别的不同,你能不能感觉到我的心跳的有多快?”

莫非殇只顾着脚踝处钻心的疼痛,听到赵羽灵这样温柔异常的声调,听着他没有再说本王爷本侯爷之类的话,而是直接说我,莫非殇的心里涌上了阵阵暖流,她这才注意到她的耳朵正贴着他的胸膛,她似乎真的可以听到他节奏错乱的心跳声。

这样亲昵的动作,莫非殇只觉得脸色火辣辣的,她想挣脱开他的怀抱,感觉到她的反抗他却顺势将她抱得更紧,没用多长时间他便送她到了暖花阁。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伸手便要去扯她脚上的袜布,莫非殇尴尬地缩了缩腿用手挡住了他的动作,脸颊绯红地道:“多谢侯爷,我还是自己来吧。”

莫非殇将脚上的袜布脱下,脚踝处果然红肿一片,赵羽灵心疼地蹙着眉,他即刻起身吩咐旁边的飞崖道:“你去卓府,备上厚礼请卓太医。”

“不用这样麻烦,柜子里有金疮药,我抹上就可以了。”莫非殇真是不想他为了她将人情牌都用尽,便神色慌张地出言阻止。

赵羽灵仍然示意飞崖前去,自己却含情脉脉地俯下身子,温软甜腻的语气像是在哄着孩子,“乖乖听话,伤了脚踝不是小事,万一连到骨头,你是想变成个小瘸子吗?”

莫非殇从未见过他如此荒诞不羁又怜香惜玉的样子,她忍不住唇角一勾,淡淡的笑意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当笑意慢慢回拢的时候,她也在认真地思考,他曾经说过的话在她的耳畔回荡着,如果她当初遇到的不是虞尧,而是他赵羽灵,那么她的爱与人生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别开生面的情景呢?

只是现在她心里那块原本放着爱的地方已经被生生堵死了,再也进不来任何人,而她自己也深陷其中无论如何难以摆脱。

卓太医来了暖花阁,仔细查看了莫非殇的伤势,发现没有伤到骨头所以并无大碍。

赵羽灵离开风月楼后,立即吩咐倚翠送来了上好的人参与鹿筋,还将柏子仁与龙骨混合着荞麦做成枕头,不仅睡上去特别舒服,还能缓解失眠多梦的症状。

豫鑫阁,冷风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她凑道秦娘的旁边,帮着她一起摘掉满头珠饰。

“我让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秦娘冷淡的语调,波澜不惊地问道。

“秦娘,虞夫人不可能是白蛰族的人。二十年前,虞尧出生年后便在她自己的院子里设了佛堂,整日诵经祈福完全不顾将军府的琐事。而且她对虞尧的态度十分冷漠,曾经有段时间盛传虞尧不是她的亲生子呢?”

“虞尧身上的三颗一字形红痣绝非凑巧,他定然就是我们白蛰族人。难道他真的不是虞夫人所亲生的,那当年虞夫人所生的孩子又会是谁呢?”秦娘蹙眉深思,她对虞尧的身世产生更深的疑窦。

“属下还打探到了二十年前的旧事,虞尧是不足月生产的,由于难产差点母子俱亡。只是她与瑞阳公主竟然是同一天生的,所以当时皇上还曾与虞大将军戏言,说这是天赐良缘的喜兆,等公主成人后就将她许配给虞尧。”

秦娘将手里的珠钗放在桌子上,她突然就想到瑞阳公主的身世。

“虞尧与公主是同一天出生,而公主的生母是岚贵妃,这个岚贵妃……”

“这个属下也打探到了,岚贵妃的身份一直都是非常神秘的,她入宫后就得到皇上专宠,可是生下公主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失宠了,而且还牵连了巫蛊之祸,最后被皇太后赐死,皇上也没有替她分辨。皇上妃子的身份都要昭告天下的,只有这个岚贵妃身份不明,其中的原因恐怕就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了……”

秦娘的脸色更加阴郁,皇上这两个字直接戳进了她的心窝里。

虞尧回到将军府,茶饭不思却酒醉三日,虞老夫人不知所以前来探望,他迷迷糊糊地说着醉话,“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样耍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没错……没错,为什么你们做错了却要我来承担,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虞老夫人将蓝馨留下来,临走的时候还对着蓝馨使了个眼色,似乎已经吩咐好了什么事情。

虞尧站起身在桌子边跌跌撞撞地走着,眼睛木然呆滞全是浓浓的醉意,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红木凳子,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蓝馨反应得快,一把将他扶住。

他却顺势将她揽入怀里,酒气夹着着温热悉数铺洒在她的脸颊,他的瞳眸迷迷蒙蒙,错将蓝馨认成莫非殇,“非殇,你不是我妹妹?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对不对?你是不是在骗我……”

蓝馨的眉头骤然蹙紧,她也知晓虞老爷曾经与鬼女桑有私情,原来莫非殇逃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

她的脑子里还来不及思考,就被虞尧抱着到了床榻上,他沉重的身子猛然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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