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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解除婚约

皇上深邃异常的眼眸终于撩了起来,他将手里握着的书卷随意地掷在龙案上,身子略显慵懒地向背后的座椅微靠,语调中的寒凉终于有些缓和,“你有办法让公主回来,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让公主平安回来?”

虞尧闻言突然重重单膝跪地,他眉头的青筋隐隐暴动,像是下了决心般坚定的道:“微臣恳请圣上,取消微臣与公主的婚事,收回成命。”

皇上的脸色瞬间如冰霜般冷下来,他怒目圆睁用力拍着面前的龙案,声调骤然飙高,“虞尧,前日坊间流传你*的谣言,朕重用虞大将军多年,你为其子你的品行朕再清楚不过。朕现下明白了,你这是宁可把自己的脸打肿了,也不想娶瑞阳,公主哪里配不上你,让你这样费尽心思,欺君罔上,虞尧你的胆子可不小?”

虞尧的单膝行礼立刻改成了双膝跪地,既然已经被皇上猜透用意,他再矢口否认只能够引得圣心更怒,他内心虽然惊慌却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道:“微臣有罪,只是微臣已经心有所属,又不敢违逆圣旨,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求皇上开恩。如能保得公主平安,微臣万死不辞,只是现下公主因赐婚之事出逃,又遇上灾民涌进城中,公主的安慰实在令人担忧。如若圣上能解除公主与微臣的婚事,公主见到皇榜,自然宽心也就没有必要再在宫外逗留了。”

皇上神色严肃凝重地缓缓起身,绕过龙案踱步到虞尧的近前,略显无奈的道:“好你一个虞尧,既然你这么想与公主解除婚约,公主也是刁蛮任性不想与你成亲,天下的好男儿多得是,朕何苦乱点这鸳鸯谱,朕这就下旨解除你与瑞阳公主的婚事,只是你记着若是瑞阳有任何闪失,小心你向上人头。”

虞尧听到解除婚事的话仿佛是遇到大赦一般,心里的激动涌在脸上难以遮掩,他澄澈的眸子更加透亮,忍不住连连谢恩道:“皇上英明,相信公主看到皇榜,不日便可安然回宫。”

福公公端了热气腾腾的湄江翠片茶进来,那种熟悉的香气瞬间钻进了虞尧的鼻孔,他的神色有些微微怔住,入宫觐见多次似乎皇上都是喝的这一种茶,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皇上一贯的喜好。

碍于身份虞尧总不能当面询问皇上,只得在外面偷偷等到福公公,送了荷袋的金叶子推到福公公的手心里,“公公,我有一事不明,敢问公公,皇上是很喜爱湄江翠片这种茶吗?”

福公公的脸色骤变,狠狠地压低了声音,又环视了左右无人,才与虞尧耳语道:“少将军有所不知,这件事关系到皇上的私隐,是皇上年轻时候的一段刻骨恋情,那女子只是寻常出身却是负了皇上,尽管如此皇上这么多年仍对她念念不忘的。”

虞尧只觉得这样熟悉的茶香与风月楼秦娘的湄江翠片十分相似,而且早年就听说秦娘曾与皇宫之人有过过密的联系,可是圣上挂念的人大可以纳进宫中,又怎么可能成了歌舞坊的楼主呢?

虞尧有片刻的愣神,大脑中来回过滤着种种疑问,忍不住开口道:“福公公,那圣上一直惦念的女子公公可知名讳?”

福公公唇角勾起深沉的弧度,轻轻地摇了摇头,用更低更哑的声音道:“少将军,事关皇上心中症结,老奴实在不便多言。”

虞尧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随便打听皇上的私事,是有掉脑袋的危险的,只是他与秦娘相识多年,却从未见秦娘与任何男子有过情事,终日里只爱饮那湄江翠片茶,他总觉得秦娘的心里有难以言喻的凄苦。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秦娘与皇上两个人如此苦恋,又是因为什么没有最终在一起呢,虞尧的心中万分疑惑。

虞尧与瑞阳公主解除婚约的皇榜贴在大街小巷,大意是瑞阳公主抱恙在身无法与虞尧成亲,故此解除两人的婚约。

瑞阳公主果然看到了皇榜,不过她还是没有打算回去,她要用虞尧给的钱在民间享受够了再回皇宫那个笼子里,她要找到那日那个俊美的让人心跳加速的男子。

瑞阳公主看皇榜看得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四面八方涌来的皇宫侍卫,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被这帮人驾回到富丽堂皇的马车上。

虞尧没有抗旨,而是由皇上亲自解除的婚约,也算是保住了皇上的颜面,天子龙威。

坊间总是流传得病的是虞尧,瑞阳公主才会不嫁给他,原也有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子想来将军府做个妾什么,遣最有名的媒人来说和,可如今皇榜一出,虞尧从被万千少女追逐的对象,迅速变成了无人问津的拙劣男子。

在朝廷与将军府的共同努力下,大量的难民终于被逐步的疏散,城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

凌云院,虞尧左手紧握着莫非殇赠予他的鬼刀,右手用白色绢布小心的擦拭着刀柄和刀身,自从莫非殇将这把匕首递到他的手中,虞尧始终如获至宝般藏在身上寸步不离。

莫非殇走进屋门的时候,虞尧的全神贯注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直到她在他的对面坐定。

莫非殇定定的看着虞尧,眸色里藏着暗伤,语调是担忧中夹杂着感动的,“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把玩匕首,外面的流言传的太过分了,你的声誉和名誉举。如今这全城估计是没有一个大家闺秀敢嫁入你这将军府了?”

虞尧的唇畔勾起略带自豪的弧度,温温浅浅的笑着,既性感又妖娆,“皇上收回成命,我是费了不少周折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你难道不知道,还在这跟我说这样没良心的话。既然现下没有人肯嫁给我,那你就嫁给我好了?”

莫非殇的脸微微泛起红晕,她仍然是带着半透的面纱,露在外面的眉眼却是出奇的美艳,因为秦娘的西域脂粉长期用下去效果不明显而且对皮肤伤害很大,所以莫非殇重新带起了薄纱。

莫非殇不好意思的正过身子,嘴里反驳着他:“谁说要嫁给你的,当初我说过匕首是借给你的,如今师父已经没有派人追杀你,你把鬼刀还给我。”

虞尧面色微怔,随机薄唇便勾起笑意,将鬼刀重新揣入自己的怀里,深情款款的道:“这把鬼刀是你我的定情信物,我怎么可能再还给你,别人的信物都是玉佩啊,荷包什么的,唯独你我用这匕首做信物,不是更新颖别致,刻骨铭心。”

虞尧顿了顿,然后用更深邃的眼神看向莫非殇,重重的语调道:“这把匕首也记录了我与你的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我会一直把它戴在身上,你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着我。”

莫非殇的眼角都蕴满了幸福的笑意,这样绝世风华的男子,这样机智聪慧的将军,这样为她不顾一切的情郎,她能遇到他真的是上天给予的最好的恩赐。

两个人,四只手,相扣相握,越握越紧。

凌云院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好像是一群人前扑后拥而来。

莫非殇慌乱的撤回自己的手,却还是让怒气冲冲进来的虞老夫人看个正着,进来的是虞老夫人、虞夫人、暖花、蓝馨还有几个小丫鬟。

虞尧与莫非殇站起身让出正座,虞老夫人的脸色阴云密布,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尖刀,恶狠狠的射向莫非殇,阴阳怪调的开口道:“柳月,你不在我房中专心伺候,却总是往尧儿这里跑,看来上次的板子是没有挨够,今日我就让你一次长好了记性。来人,给我重大八十板子,一下也不能少。”

虞尧的眉头拧紧,额上青筋暴动,他紧张的嗓音都变了调,大声阻止道:“奶奶,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怎么禁得住这么多板子,奶奶要打就打我,是我吩咐她来的。”

虞老夫人气极反笑,阴阴凉凉的腔调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护着这个贱人,我打不了她,我就把她逐出将军府,今日在场的所与人都要做个见证,她若不走,奶奶我走,反正你虞少将军也是不要脸面的。连得了花柳病这样的事情都敢传出去,何况是逼走你奶奶,这将军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

虞夫人的脸色也是出奇的难堪,她冷眼瞟着躲在虞尧身后的莫非殇,有些添油加醋地愤愤然道:“尧儿,老夫人说你是为了个毁容的丫鬟才想尽办法解除与瑞阳公主的婚事,我本是不信的,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娘亲是没有尽到应有的职责,可虞老夫人从小对你百般疼爱,你忍心让奶奶离开将军府?”

虞尧的心仿佛被撕裂了,疼痛难忍莫非殇已经离开鬼女洞,除了将军府要去何处容身,可是如果他真的逼走奶奶,不仅是于理不合更是于心不忍,奶奶从小对他关怀备至疼爱有加,陷入两难境地,虞尧的脑子一转,又想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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