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察秋毫

众人顺着凌烟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凌烟指的竟然是地上的死尸!

苏恂反驳:“你的意思是他自杀?如果是自杀的话,我想他应该找一把锋利的刀好一些吧!如果像你所说,他是被尖锐刺状物刺死,伤口在背后,万一刺不准又该如何?”

凌烟否认了苏恂的假设:“他的确是自杀,只是并非出在自愿的情况下自杀。我推断致死他的器物是一支簪子。簪子是女子的物品,哪一个女子能有力气杀一个成年男子,而且还是在厅中没有遮掩藏身之处从背后刺死?死者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可见是喝了不少酒,至少已经到了那种头脑一热,敢于做事的程度,外加我在他衣物上找到血液与胭脂凝聚的粘状物。由此便证明,死者是因为喝醉酒,闯进酒庄中女子的闺房意图*……”

凌烟边说边走到楼梯上:“可惜他没有找到人,却又不甘心如此,便偷了一只金簪,慌张地往楼下跑,又因为喝醉了酒,他脚下一滑……”说着,凌烟足下用力一点楼梯,身体跌了出去,却用玉手撑了一下楼梯,整个人如同飞燕一般轻盈的落了下来,“便像刚才一样跌倒了,手中的金簪无巧不巧的卡在了楼梯的缝隙中,在他滚落的过程中的刺入了他的后背。他也算是倒霉,不过也算是罪有应得。”

凌烟拍拍手上的灰尘,如释重负。

众人听到之后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凌烟,苏恂却嘲弄她:“你说凶器是金簪,他死也是因为金簪。可是我们却没人看到金簪的影子!凶器若是找不到,你说的一切都是推论,也就是说――你输了!”

凌烟自信的一笑:“如果不是金簪的话,怎么会不见了呢?一定是有人见钱眼开,趁着没人发现,将金簪偷偷藏了起来。要证明这一点,只要让衙役将在场的人都搜上一遍就能清楚。”

苏恂见凌烟说得在理,挥手对衙役说:“在场的人挨个搜身!”

衙役听到后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面色为难的看着苏恂:“能找到还是找不到啊?”

这荒唐的一幕,让凌烟想起了一个小品“有,还是没有啊?”

苏恂冷哼一声:“秉公执法是你等官差的本分,不需我再废话了吧?”

衙役不敢再与苏恂争辩,立刻将人群围拢了起来。一会儿,赵四就拿着一根染血的金簪,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那中年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求饶:“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大人……饶命啊……”

苏恂侧过头,根本不看他:“我可不是什么大人。”

赵四见状,便指挥其他衙役将尸体和偷簪子的人带走,把金簪留在酒庄的桌子上。

待到所有人都散去,凌烟拿起桌子上的金簪,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却时不时地瞄向苏恂;苏恂则优哉游哉地喝着酒,对一切置若罔闻。古御昊收好软剑,连打了几个哈欠:“无聊,回房休息了。”

凌烟诧异地问:“你不是没银子了么?”

古御昊也同样诧异,睁圆了眼睛:“你不是有吗?就算你请我的吧,我会报答你的。”说完,古御昊一脚踢开房门走进去睡觉了。

凌烟见四下无人,微笑着看着苏恂:“其实这人是你的人杀的吧?”

苏恂又挑了挑眉毛,邪魅的脸庞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倾心:“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一向奉公守法。”

凌烟不疾不徐,依然淡淡地微笑着:“虽然我说的在情在理,但是死者的死实在太过巧合。你是这里的主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要杀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

苏恂这次没有辩驳,眼波流动:“因为他想要羞辱蝶兰,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想碰她,都要死!”

凌烟听着苏恂的话,似乎又看到了百里苍,只是两者完全不同。百里苍是那么霸道张扬,而苏恂就算是威胁,都透着阴柔的味道,让人骨子里发寒。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