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他是第一
谈话结束，刘sir的电话也到了。
牧北接完电话，对一旁的木浅说道：“走吧，我们得去监控室看看。”
木浅正准备跟上他去，突然感觉到胳膊被人死死地扯住，她回过头，看见百里奚脸色发白，“木小浅，你，你别离开我，我害怕，陪我好不好？”
她的父母都在忙碌工作，此刻她的身边只有这一个熟悉的人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想对牧北说些什么。
可是她还没开口，牧北就知道她的决定了，他原本就有些冷淡的脸色更加生硬了，面无表情地说道：“ok你在这里陪着她吧。”说完，不等木浅反应过来，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干脆，背影也很潇洒。
Andy啧啧了一声，没有跟上去，坐在石桌上翘着二郎腿说道：“这家伙还真是形单影只啊。”
木浅知道，Andy是在心疼牧北，他看似不经意的话，实则是说给自己听。
自己是他的助手，理应任何事情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但是如今她却让其他事物凌驾于他之上。
木浅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突然觉得心口一揪一揪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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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很快到了刘sir那边。
此时，刘sir正在试图根据监控录像导出牧北所说的那一段时间内所有到过厕所的人。
虽然，他并不明白牧北要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但是几次办案下来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对于牧北的安排只执行不言论。
看到牧北来到，刘sir将手头的工作交给另一个警官，走上前来，皱着眉头说道：“那一段时间人群很混乱，摄像头所能照到的范围有限，有可能有错漏。”
牧北面无表情，他的心情依旧不怎么愉快，不愉快的时候他不想说话。
可是他从来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也从来不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
于是他只是安静地走到监控处，定定地看着录像，一板一眼公式化地说道：“我们要找的人，身材不高，大概一米七几，穿着普通，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到二十七岁之间，特点就是扎在人堆里也不会被人发现，很可能是男性。他平常为人处世或许很低调，但是热爱炫耀，希望得到瞩目。”
刘sir一愣，刚想要问为什么，却听见牧北说道：“把发现现场到警察到达期间的录像放给我看。”
刘sir将问话吞进了肚子里，正安排一旁的人要调取记录，突然房间门被人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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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了愣，表情僵硬古怪，唯有牧北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灿烂的、满足的笑容。
他主动走上前，打开门。
如他所料，木浅正站在门外。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是雀跃的，只是嘴角却被他刻意地拉平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公式化地问道：“你不陪着你的好姐妹到这里来干嘛？”
木浅主动伸手缠住他的胳膊，有些没脸没皮地笑嘻嘻地说道：“她哪有你重要呀。”
牧北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他是始终没有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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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会因为木浅的到来而停止，牧北的注意力只会更加集中。
录像开始播放，只见百里奚脸色惨白地跑出来，旁边的人被他的尖叫声吸引到，见她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有几个胆大的便进去看看里面的场景。
是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像是某个学校的学生在这里玩，学生胆子大，便就直接跑了进去。
几秒钟后，那几个人也都脸色也都尖叫着跑了出来。
接下来，一群人守着厕所口，人群中似乎有人提议打110，嘈杂一片，人影交错，看不清楚……
从拨打110到警察来这一段时间之间，没有人再进厕所，大概有二十来分钟。
刘sir将录像倒回去，对牧北说道：“教授，根据录像观察到，进去的人只有这四个。”
牧北缓缓收回视线，淡淡道：“不是他们，从警局调出报案的电话记录，把号码发在我的手机上。”
刘sir一愣，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牧教授，能……解释一下吗？”
牧北挑了挑眉。
一旁的木浅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他闷sao的毛病又犯了，心里微微吐槽了一下，她抓住牧北的手捏了捏，小声的撒娇似的说道：“说说嘛，我们都很好奇的。”
简单的小动作，让牧北的心情变得很好。
而心情好的牧北特别好说话。
——尽管他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外表，但是对于这样的小要求来之不拒。
他看了一眼录像，此时正定格在百里奚跑出房间的那个画面，他伸出手，指了指，“她在恐惧，是什么让她恐惧？”
刘sir皱着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因为看到了现场吗？”
木浅也没跟上他的节奏，疑惑地问道：“是啊，一般人看到血淋林的人肉肯定会很害怕的。”想想她就一身鸡皮疙瘩。
木浅话音落下，一旁的刘sir突然瞪大了眼睛。
血淋林的人肉，想到这里，他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原来如此”的光芒。
木浅没有看到现场，也没有听到刘sir的讲述，依旧疑惑。
牧北缓缓道来：“警察到的时候排查现场，现场只有零碎的肉块，没有血。”
木浅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凶手在百里发现现场之后又回去了一次，收拾了血迹。”
牧北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目前依旧疑惑，“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可以一开始就清除干净呀，为什么还要回去一次。”
“他在等人发现。”牧北淡淡解释，“如果是一般人发现煮熟的碎肉，会以为是动物的肉，当作垃圾清理掉。”
“凶手在炫耀。”牧北的目光落在录像中百里奚恐惧的表情上，“他想得到社会的关注，他不怕死，他只是在宣战。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抓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