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原来如此
木浅接着试探性地说下去:“父母可能外出打工留孩子一个人在家中。孩子可能寄居在父母的朋友家里,也可能是表亲。”
“如果是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大多数都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外孙住在家里环境最差的一个房间。”木浅顿了顿,“父母不把他放在爷爷奶奶家,说明父母和老人的关系并不协调,或者老人已经死亡。”
说完,木浅有些挫败地咬了咬唇,道:“暂时……只有这些。”
牧北微微一笑,刚想说些什么,手机提示音响起。
他脸色一正,掏出手机调出那个叫饶远晨的学生的资料。大概浏览了一遍,张校长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校长:“牧教授,这个学生已经三个月没来上课了,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他的监护人说他被父母接到了外地去,我就没有多在意,这有什么问题吗?”
牧北:“用脑子思考。”
张校长:“可是,可是牧教授,现在是炸弹……嘟嘟嘟。”
懒得理会那些人的废话,牧北果断挂掉电话,静静地看了几秒墙上的爬山虎,突然找到他的监护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好,请问是饶远晨的家长吗?……我是警察,有一些事情需要调查,希望得到您的配合……哦,好的,谢谢合作。”
挂掉电话,牧北回头对木浅微微一笑,“走吧,忙完大概可以一起吃午餐。”
木浅眨巴眨巴眼睛,跟上他的脚步,疑惑地问道:“意思是……很快就会结束吗?”
牧北轻蔑地扬了扬唇角,眼中带着倨傲的光芒,轻嗤一声,“小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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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动,缓缓离开这个村庄。
木浅依旧有些迷糊,“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呢?找饶远晨吗?”
牧北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嘴唇微抿,轻轻垂了垂眸子,声音莫名低哑。
他说:“不,是找他的尸体。”
木浅瞪了瞪眼睛,然后僵硬地撇过脑袋看着车窗外的景象。
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彼此都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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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到了某处斑驳的公寓,墙壁刷着黄色涂料,看样子是很久以前修建的。
两人来到电话上饶远晨的监护人所说的住址处,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妇女,盖着头上的短发烫着小卷儿,眼神混沌。
“警察。”牧北将证件递给她。
妇女接过,看了几眼,眼中闪过几抹惊慌,匆忙地将他们带到了室内。
室内并不大,约莫着八十多平方米,草草地装修过,电线都还露在外面。
牧北和木浅在沙发上坐下,那个妇女端了椅子坐在一旁。
“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妇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木浅再一次拿出她的小本子——这几乎成了她的习惯。
“冒昧,请问您是饶远晨的?”作为助手,她很是时候的开口问道。
“我是他的表婶。”中年妇女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果然是表亲……木浅对于自己的猜测很满意。
“他已经三个月没来学校,据你所言他是被他的父亲接走了,请问有他的父亲的联系方式吗?”木浅接着问道。
中年妇女似乎有些惊恐了,说话也不甚清晰。
“我…他的父亲常年在外边,并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短期内可能联系不到。”
“哦……”木浅轻轻应了一声,她突然想到刚才牧北在车上说的,要找的是饶远晨的尸体,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凉意。
“你们以前一直住在乡下的宅院,最近为何突然搬家呢?”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中年妇女的手紧紧拽着裤子上的布料,嘴唇抖了抖,尽可能让自己平静,说道:“那边环境不太好,我家那个……他工作在市区,不太方便。”
那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牧北突然看了看表,冷静地开口说道:“还要不到四个小时。”
木浅一愣,牧北已经站起来,懒懒地看向那个中年妇女,“院子里的水泥地是这三个月刚打的。”
妇女一愣,眼睛呆呆地看着手指,颤抖着说道:“你,你想说什么?”
牧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却如同碎了冰渣一样冷冽,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掀开地面,会不会发现饶远晨未寒的尸骨?”
“你——”妇女慌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不安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那真可惜,我却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妇女,脚步沉稳,却让中年妇女的心一跳一跳。
“饶远晨的父母离异,他的父亲把他撇给你就远走高飞,从未回来过,你根本找不到联系他的方式,他也不可能回来。你嫌弃饶远晨是个拖油瓶,一直不待见他,却不得不尽自己该尽的义务,可是你为什么突然要杀了他呢?因为你不耐烦了?不,不会,你早已经不耐烦,但是你还没有杀了他的胆子。那是因为什么突然事件呢?哦,让我想想。”
牧北伸出食指轻轻放在色泽淡漠的唇上敲了敲,眼中波光流转,嘴角带着冷冽的笑意,一字一顿地问道:“因为你的……女儿?”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的中年妇女突然全身一颤。
牧北轻轻一笑,“看样子,还真是。”
“你的女儿经常和饶远晨一起做作业,一起吃饭,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吧?”他似在问她,又似在自言自语。
缓缓在不大的房间里踱着步子,“那你为什么杀了他呢?”
他皱着眉,似乎很不理解,眼神却冰冷依旧。
“我没有杀他!”中年妇女突然抬起头怒吼道,“你说的都只是猜测而已,就像你说的,我的女儿和他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你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我可以告你诽谤!”
“哦~原来是这样。”牧北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突然低叹一声,恍然大悟道。
“什么怎么样?”中年妇女气得全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气得直喘,“我不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饶远晨被他的父亲接走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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