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正名

南宫琰走后南宫锦就被放了出来,这期间南宫琰一次都没有来过,倒是南宫锦过来过几次,不过每次南宫琰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

南宫琰变了,一个还没有十岁的孩子变了,彻头彻尾的变了,他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没有了开朗的笑容。

外人只是知道南宫琰懂事了,知道用功了,其实南宫琰从这时开始心里就已经不在相信任何人了,也不在靠任何人了,因为没有人会永远都对自己好,在这世上信别人不如信自己。

后,皇上驾崩后,南宫锦继位,局势动荡不安,朝中上下那些大臣们的狼子野心通通都暴露了出来。后来南宫琰主动要求去边疆杀敌,这对于当时那个只有十岁孩子的他来说可见是要面对多少。

南宫琰说完之后看了眼夏喻,只见她的眼睛湿润了。

“南宫琰。”夏喻一把抱着了南宫琰,他没有想到那个埋藏在他心中的故事竟然是这样,说到底这都是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南宫琰轻轻的拍打着夏喻的背安慰着。

夏喻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琰的眼神真切而认真“南宫琰,你愿意听听其他的吗?”

这件事情就是个误会,本就是个误会,现在她不能在让这件事情误会下去了。

“犹记得当日,那是耻罕见的大雪,当时我在房间看书,就在这时我在想这么大的雪,琰儿一定也想去去玩吧!他那么顽皮的一个人,肯定待不住。”我嘴角含笑,把手里的书给放下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琰儿一个人坐在那里,想出去却出不去。这时我提议说邀人赏雪,这样琰儿就可以出去了,当天来的人很多,琰儿看到这么多人都时候,很是讨厌,我知道他很烦那些阿谀奉承之人,所以把他大声的训斥了一番。

当时我觉得琰儿太没有礼貌了,那些人都是朝中大臣们的孩子,怎么能如此训斥他们呢?琰儿生气了,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池塘旁边,这时有人上了茶水糕点,我喝了杯热茶之后就去找琰儿了,因为我知道他生气了。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围上来很多人,这个时候,有人尖叫,说看到水里有东西,我和琰儿都跑到池塘边看。

就在这时,琰儿不知道怎么就掉入池塘中,在那一刻我的内心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担心,我看到琰儿掉下去的那么一刻我想往里面跳,可是我动不了,嘴巴也不能说话。浑身都动不了,讲不出话,那是种很糟糕的感觉,我恨那种感觉,恨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琰儿冲着我呼救,我却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忘记琰儿眼里的那抹怨恨,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他恨我,他怨我,这是我第一次在琰儿眼中看到这种东西,看到他这样对我。

当我看到刺客的那一瞬间,我后悔万分,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后悔过,我为何要带他来赏雪,我为何要训斥他,我为何要喝那杯茶,我为何要这么做,我为何。

我亲眼看到刀捅到了他的身上,血染红了他的衣裳,染红了我的眼睛。

当我看到那一盆一盆血水往外面端的时候,我的心寒了,我曾发誓“只要能救回琰儿的性命,我愿意以我十年性命想交换。”许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琰儿没有出事。

但是我却被父皇禁足了,我想去看看琰儿,可是我却不能,我怕,我害怕,我没有忽略当时琰儿眼睛里的那一抹怨恨,我怕他不相信我。

孝子的感情就是这样,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也怕我把真相说出来之后他不相信我。他说我是在骗他,所以这期间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直到他的裁了,那天,他来了。

他说他生病期间我为何没有去看他,

问我当日之事,问我父皇问我时我为何不说话,我为何不解释,可是我心里却是一阵苦笑,我想说话呀,我想解释呀,可是我说不出话,现在在解释有什么用,有谁会信。

可是他却伤心极了,那决绝的模样,使我一下子了,我在那一刻感觉到琰儿此刻要是走了,我们可能,所以我叫住了他,也不管他相不相信把当日之事给说了出来,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嗯”字。

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我不知道他原谅我了没有,看着那个不足八岁的孩子,他身上带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后来他变了,不爱笑了,整日整日的躲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出去。再后来我去找过他,可是他却以各种理由推脱掉了,不见我。

后来我继位了,当时朝中大臣们的野心都暴露了出来,边疆也频频来报,就在这时他主动站出来,说去边疆杀敌,当时他只有十岁,十岁呀,可是他却肩负了这么多,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福利堂皇的皇宫里,享受着他流血流汗换来的日子,我痛苦,我愤恨,我不想这么下去,可是我同时也还无能为力。

夏喻给南宫琰讲完,思绪飘到了当日,回想起南宫锦给自己说的话。

南宫锦和夏喻说完这番话之后,眼神很是复杂,自己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给说了出来。

夏喻看着南宫锦原来温润如玉的他心里也有这么一个伤,一个秘密,而南宫琰也是如此。

“所以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夏喻已经明白了他为何要讲这番话,可是她还是又问了一遍。

“我希望你能帮我,也是帮他。”这段渐行渐远的亲情已经错过了十几年,而他不想再这么错下去,所以他找到了夏喻,他知道夏喻一定可以帮他。

夏喻点了点头

夏喻说完,看了看南宫琰的表情,他听完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在那一瞬间他把夏喻抱在了怀里。

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哎,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这心里的疙瘩总算是解开了。

—— ——

离南宫琰的婚期越来越近了,夏喻这倒是一点都不紧张,要是换做之前,她肯定是吃不进去饭,睡不着觉的,可是现在不同了。

夏喻跑到南宫琰的书房里准备喊南宫琰吃饭,刚好听到了这么一番话“王爷,婚服做好了,王爷要不要去试试,裁缝说要是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好在改改。”

“嗯,我知道了,等本王有空了,自然就去了,你先下去吧。”南宫琰看着外面那抹娇小的人影。

里面的人出来了,外面的人进去,哎,试婚服。刚刚才说不担心呢?这又整出了这么一出,试婚服,夏喻还以为他会拒绝呢?

“啧啧啧,试婚服呀。”夏喻走到了进去,看着笑的开心的南宫琰,真想上去扇他两个大嘴巴子,试个婚服还这么开心。

听着夏喻话中的意思,南宫琰撑着手臂邪魅一笑。

“夏夏来了。”那表情慵懒的就像个小猫一样,魅人心智。

夏喻看着他笑的如此荡漾,这男人真的是够了“笑的那么淫干嘛。大中午的发什么春呀。”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把南宫琰给浇了个透。

“还不是看到了夏夏。”南宫琰依旧是刚才的姿势。

夏喻听到这话之后脸上一红,这丫真不要脸,轻啐“看到谁呀,你应该去找那个要和你成亲的女子。”

“我刚刚都听说了,试婚服嘛!不适合的在改改嘛!恭喜你了,要成亲了,你丫终于摆脱单身了。”夏喻笑的像个偷腥的猫。

“你很开心。”南宫琰的表情微怒,好像真的生气了一般。

开心,调侃你我就是开心了“哪有,你看我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特别是听到你你要结婚的时候,我那个心呀,捧出来都成饺子馅了。你成亲之后千万不能忘了我呀,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南宫琰听到夏喻这话之后不开心了“什么叫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新欢的。”

“好了吧!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主,我说白了就是个床伴了。”

南宫琰一听到床伴这个词,心里一阵膈应,虽然他不知道床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光听字面上的意思也不是个好词。

“床伴。”南宫琰的脸一下子由晴转多云,多云转阴,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夏喻,打着马虎眼“那个,没什么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了。呵呵。”

看着夏喻此刻的模样,“夏喻。”

这一嗓子喊的夏喻头皮发麻,完了他好像真的怒了,不过她夏喻是谁呀“喊什么喊,我还没有聋呢?再说是你成亲,是你试婚服,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对我吼什么吼。”夏喻开始翻旧账了。

“还有床伴那个词,本来就是嘛!你又没有给我证名,不是床伴是什么?”你以为你大声吼一嗓子我就怕你了,你以为你黑着个脸我还怕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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