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朋友之妻

尽管,母亲的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她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

“以沫,别太担心了,一定会是你母亲。”秦晗奕见叶以沫紧张的不得了,便开口劝道。

叶以沫心里狠狠一痛,侧头看向他,苦苦一笑,“我很矛盾,好像又有些希望那个人不是我妈了。至少,这样我还可以当她还活着。”

秦晗奕心疼的凝她一眼,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没有再说话,给她无声的安慰。

四十分钟后,秦晗奕的车子终于在万松殡仪馆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他看着坐在车里,许久未动的叶以沫,哑声开口提醒。

“嗯。”叶以沫深吸一口气,同他一起下了车。

一路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走向万松殡仪馆里,最豪华的一间冰房。

如果此刻没有他的陪伴,她一定连一步路,都走不动的腿软。

终于,路再漫长,还是会到达目的地。

当叶以沫迈进那个房间,看着不远处放置着的棺椁,便再也走不动一步路,甚至想要夺门而逃。

“以沫,勇敢一点,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握紧她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向前。

“我怕……”她昂头望着他,一双大眼中皆是惊慌。

“我陪你。”秦晗奕轻声哄她。

“嗯。”叶以沫咬紧牙关,握紧秦晗奕的手,再次抬步,向棺椁一步步走去。

当母亲青白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晃了晃,险些摔倒。

“以沫”秦晗奕抱住她椅的身子,看向站在一旁待命的萧然,“你去准备一下我岳母的后事。”

萧然愣了下,随即应了声,出去准备。

而叶以沫这个时候,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向下软了去,已是满脸的泪水……

“妈,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丢下以沫一个人……”

“妈,以沫就你一个亲人,你走了,以沫怎么办……”

“妈,你睁眼看以沫一眼……”

……

秦晗奕抱住她哭得虚软的身子,轻喃,“以沫……”

好听的话,他不太会说,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她不支的身子,用这样的贴近告诉她,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最后,看她哭肿了眼睛,听她哭哑了嗓子,还没有停歇,他才斟酌着开口劝道:“以沫,别这样,你是你母亲唯一的亲人,你若是病倒了,谁来办她的后事?”

叶以沫含泪望向他,心再痛,可理智还是渐渐回归了心底。

只是,他的模样,在她氤氲的视线中,却是模糊一片。

她看不清此刻的他,就如同看不清他心里的那一片地方。

叶妈妈的葬礼,基本都是萧然置办的,并没有需要叶以沫操一点的心。

葬礼只请了几个平时比较好的邻居,东西却全用的最好的,算是低调的奢华吧!

蓝予溪和秦家奶奶,皆到场拜祭了叶妈妈。

而让叶以沫没有想到的是,许安歌居然也会来。

“以沫,对不起。”他人虽整齐,却满脸的憔悴,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了一般。

他再次错过了她最艰难,痛苦的时刻,他真的没有资格,再口口声声的说可以保护她了。

叶以沫心里狠狠一疼,误以为他是在为夏岚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谢谢你来送我妈最后一程”

她一向恩怨分明,即便夏岚是为了他,才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她也不会把这仇记在他的身上。

“你节哀。”他抬手,刚要拍拍她的肩膀,却在对上她身后那森寒得似要将人冻结的眼神时,落了下去。

许安歌并不怕秦晗奕的身份,但他不想让叶以沫难做。

叶以沫注意到他目光的异样,转头看去,当秦晗奕冰寒的眼神,入了她的眼,她再次想起了他对夏岚的包庇。

这件事,就好比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能碰,一碰便会锥心的疼。

“以沫,我还有事,先走了。”许安歌不想再横在这,让叶以沫为难,索性离开。

“嗯。”叶以沫这才收回看向秦晗奕的视线,给许安歌鞠躬,谢谢他的到访。

葬礼上,叶以沫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坚强,她也真的做到了。

直到,母亲下了葬,她送走了所有宾客,一直紧绷的情绪,才彻底的崩塌,站在墓地,不肯离开。

秦晗奕无奈,最后只能抱起她,强行带她离开。

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又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怕她撑垮了身体,蓝予溪只好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这才安稳的睡了过去。

“走吧!我们出去谈谈。”秦晗奕推门走了出去,却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就在这吧!我怕她一会儿醒了,又会接到恐吓电话。”

“不会的,她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才会醒来。”蓝予溪用科学的依据,回他。

秦晗奕犹豫了下,才抹了一把疲惫的俊脸,说:“那去书房吧!”

“嗯。”蓝予溪跟在秦晗奕身后,进了书房,已经猜到他要与自己谈什么。

“蓝予溪,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以沫她现在还是我的老婆。”秦晗奕刚一坐稳,便沉声提醒道。

“如果你还惦念着夏岚,就放了以沫吧!”蓝予溪不理他的警告,径自道。

之前,他本不这么想,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真的觉得这两人并不适合在一起。

这与他是不是喜欢叶以沫无关,而是因为他知道叶妈妈的事情,恐怕涉及到了夏岚。

一旦涉及到夏岚的事情,秦晗奕一定会护短。

刚刚失去唯一的亲人,若是最爱的人,再一心维护别的女人,他怕叶以沫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秦晗奕恼火的看着蓝予溪,兄弟情面临着考验。

“我和夏岚之间没什么。”他恼火的否认他的指控。

叶妈妈去世只是三天,叶以沫整个人便瘦了一圈,人憔悴得好似随时会倒下一般,不是只有蓝予溪担心,他也担心她不堪重负。

“那如果真的是夏岚偷走了以沫母亲的遗体,甚至就连车祸,都是她做的,你会给以沫一个交代吗?”蓝予溪本并不想这般咄咄逼人,只是如果任由秦晗奕一直掩盖着伤口,不但不会不药而愈,反而会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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